“我很納悶兒！咱們可是紀檢委，收到舉報信了，為什麽就不能查金山重工？趙書記，您能不能給我們個說法？”蘇紅超慢條斯理地說。
    趙立春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蘇紅超同誌，這事你可以問問上級部門，等他們答複後再決定。如果上級同意，我接到通知了才能讓你們查。”
    蘇紅超愣了一下，難道真不能查？
    蘇紅超懵了。
    自己好歹也是紀檢委的人，怎麽現在連查都不行？
    開什麽玩笑！
    不過短時間內，蘇紅超也不敢輕舉妄動。
    於是他回到辦公室，趕緊給自己領導打了個電話，問問自己到底能不能查，這金山重工究竟藏著什麽秘密。
    其實祁光遠覺得這事沒什麽大不了的，出口的是些零件、鋼管，還有少量化工原料，至於買方拿來做什麽，跟他有什麽關係？
    但在如今的華夏，大家對這類事還是有點敏感。畢竟，弄出來的這些東西，確實有點厲害。
    “這事暫時別再查了。”
    電話接通後，蘇紅超的領導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回電說這事到此為止。
    “就這樣結束？”蘇紅超有點意外，“不查了？”
    “對，暫時不查了。”領導開口道，“剛剛洪直正同誌親自給我打了電話！”
    蘇紅超頓時嚇了一跳：“洪直正同誌？”
    對！領導發話了：“那個情況他知道，趙立春也向上麵匯報過了，金山重工全是祁光遠一手組建的。給他技術支持，給他資金，還從國外買了不少設備，這才搞到今天這麽大規模！”停了一下，他又說：“之前金山重工根本沒什麽價值，祁光遠費了好大勁兒才搭起這攤子，就是為了促進漢東省的重工業技術發展。今年甚至把生意做到國外去了，還涉及一些機密項目呢！”
    他頓了頓，接著說：“現在別再查了，至少眼下這個階段別查了。”
    “我懂了！”蘇紅超也意識到這事的嚴重性。他知道，自己對付不了趙立春，也拿李達康和祁同偉沒辦法。
    趙立春那些操作過十幾年後肯定違規，但這是九十年代，當時沒那麽多規矩，他的行為嚴格來說不算太出格。漢東經濟現在很火，趙立春簡直就是屹立不倒的存在。
    “隊長，不查了？”楚雲龍看出了蘇紅超的表情，大致明白了，這事怕是查不下去了。
    蘇紅超點點頭：“這是上麵的意思，讓我們別再查了！”
    “可……”楚雲龍猶豫著開口，“這裏麵肯定有問題，而且我們還沒找到他們受賄的證據！”
    啪！
    蘇紅超一拍桌子，冷聲道：“楚雲龍同誌，請搞清楚，我們是來調查的，不是憑空下結論的！”
    楚雲龍愣了一下，隨後說：“但他們也不能證明自己清白！”
    聽楚雲龍這麽說，蘇紅超的臉色沉了下來：“楚雲龍，我警告你，我知道張海濤的事讓你恨趙立春，但我要告訴你，趙立春沒錯！”
    楚雲龍愣住了，蘇紅超冷冷地說：“我們是來調查的，不是下結論的，這道理你應該懂吧！”
    停了一下，蘇紅超繼續說道：“這事，洪直正同誌也講清楚了，金山重工沒問題，他還願意為自己的話負責，所以——”
    說到這裏，蘇紅超頓了頓：“我們的調查結束了！”
    “結束了？”楚雲龍有點意外，“就這麽結束了？”
    蘇紅超點點頭：“對，結束了，徹底結束了，趙立春沒事，李達康沒事，祁同偉也沒事！”
    “那陳岩石呢？”楚雲龍開始擔心自己的老戰友了。
    蘇紅超麵無表情地看著楚雲龍，淡淡地說：“他的行為是誣告，等著組織給他定性！”
    楚雲龍聽完蘇紅超的話後，直接懵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悶悶地說：“我懂了。”
    蘇紅超歎了口氣，“我知道你想幫戰友，但有些事得按規矩辦，明白嗎？”
    楚雲龍的回答很敷衍：“嗯，知道了。”
    金山重工的會議室裏，祁光遠正滔滔不絕地向幾個中東商人介紹產品。說是介紹，其實就是炫耀自家的軍火。不過在國內不方便展示武器的實際效果，所以他提前把一部分組裝好的軍火運到了中東地區。對外聲稱隻是賣鋼材和鋼管，但實際上是讓那邊的人自行組裝成武器，想怎麽用就怎麽用。
    中東那邊對祁光遠的產品相當滿意，不僅便攜性強，威力還大，關鍵是價格還特別低。簡直像打開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門。
    金山重工本身就有幾個軍工廠，這得益於當年的大三線建設，祁光遠接手後充分利用了這些資源。除此之外，這裏還有不少技術過硬的老工人，他們過去都參與過武器的設計製造。
    問題是，自己造出來的東西沒法測試，隻能等上戰場再驗證。幸好有係統的幫助，祁光遠趕緊把這些新技術融入到生產中去。目前金山重工除了製造常規裝備，還準備了武裝直升機和戰鬥無人機。
    現階段的重點是擴大訂單量。雖然金山重工目前能賺錢，但速度太慢。係統給的五億訂單額度必須用足，這樣才能提高產量，多招工人，賺更多錢再去搞研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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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慢慢來，單靠農業設備，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讓金山重工壯大起來。沒辦法實物演示，祁光遠隻能拿出圖片給中東客戶看。
    “另外呢，我覺得還有一件事得說一下！”祁光遠說話了：“咱們得看看這次的數據反饋，看看哪裏還能改進。要是你們有什麽想法或者問題，盡管提出來，咱們一起調整優化！”
    中東那邊的幾位大哥互相嘀咕著，一直在商量具體的細節。
    雖說這訂單卡能硬著頭皮完成任務，但祁光遠想得長遠，覺得該讓步時就讓步，該談判時就得好好談。
    “咱們願意跟金山集團簽合同！”最後，一個中東大哥站起來，主動跟祁光遠握手，笑著說：“我們也很期待以後能跟你們加深合作！”
    “那是一定的！”祁光遠笑著回應。
    接著，雙方帶著笑容簽下了一份三億美元的大單。
    接下來，金山重工就得開足馬力生產零件和鋼材，主要是為了迎合中東地區的戰事需求。
    隻要中東那邊點頭說行，咱們這邊的武器——不對，是鋼鐵就能放開供應。
    開玩笑，誰能跟龍國這個鋼鐵巨人比生產速度？
    送走中東大哥後，趙立春疑惑地看向祁光遠：“你不是說五億美元的訂單嗎？怎麽才三億？”
    “還有兩億呢！”祁光遠笑著舉起兩根手指，笑眯眯地說：“不是中東那邊的，是非洲那邊的！”
    “非洲？那邊？”趙立春愣了一下，“你居然把生意做到了非洲？”
    “當然可以！”祁光遠慢悠悠地說：“我們當然也希望非洲那邊買我們的東西呀。對我們來說，訂單多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客戶多才好！”
    趙立春呆住了，說：“你說的也有點道理。”
    然後他又咂咂嘴問：“非洲那邊的？”
    祁光遠笑著回答：“沒錯，就是非洲那邊，說不定還有一些非洲的軍閥之類的。別擔心，爸，就光這兩塊就夠金山重工快速發展啦！”
    “等發展起來，金山重工不僅能造農業機械，還可以做其他設備。雖然利潤高，但不能隻盯著這一個，我們還得學會生產別的東西。畢竟嘛，我們追求和平，可不是為了打仗！”
    趙立春發現，祁光遠跟自己還真有點像。
    這話說得真是漂亮。
    為了世界和平，怎麽不說成為了宇宙和平呢？你出口的那些玩意，誰知道會害死多少人？
    算了算了！
    趙立春心想，隻要不死龍國人就行。對他來說，漢東省這邊的訂單當然是越多越好，最好戰爭打得越凶越好。
    祁光遠那邊事情都談妥了。
    金山重工那邊開始忙碌起來了，大量的鋼鐵和零件被運往中東，交易額達到了三億美元。但別看這個數字挺大，其實賺頭並不高，刨去人工費後，純利潤也就兩三千萬美元的樣子。如果再算上人工成本，那就更少了。
    祁光遠也知道這不是大賺特賺的時候，畢竟華夏的武器裝備在國際市場上競爭力有限。所以他選擇走低價路線，讓產品更有性價比。他也不是不能通過其他手段賺更多錢，但他更傾向於穩步發展，讓更多人來下單，這樣不僅能讓公司運轉順暢，還能保證員工的工資和地方經濟發展。
    金山重工一下子熱鬧了起來，煉鋼、加工，解決了不少人的就業問題。這兩年李達康的努力讓金山縣變得開放多了，貨物都能快速運出去。
    “三千萬美元的利潤？”祁同偉聽到這個數時忍不住抱怨，“中東那邊不是很有錢嗎？為什麽我們賺這麽少？”
    祁光遠白了他一眼，“你以為三千萬美元是個小數目？”
    祁同偉愣了一下，撓撓頭，“可能是跟你待久了，覺得這個數太普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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