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硯坐著輪椅，離裴府還有一段距離。
    “喲，駙馬啊。”
    裴洛走路也不搖晃了，下樓梯來到謝辭硯旁邊，雙手作揖給他行禮，“草民見過駙馬。”
    謝北墨愕然，前不久蘇瑩生辰宴上，他不計前嫌跟裴洛說過話，他肯定是知道自己的；還有，他不是醉了嗎，謝辭硯在那麽遠，他怎麽一眼就能認出來？
    裴洛年初還與他蛐蛐過謝辭硯是個瘸子。
    謝北墨算是知道了，他是故意的，剛才還叫他阿狗。
    裴洛推著謝辭硯過來，謝北墨越想越氣，“本官覺得刑部的茶很適合裴公子。”
    裴洛還沒有說話，謝辭硯聲調陰鷙，“難不成刑部是你燒茶的地方？”謝辭硯抬眸鎖著謝北墨的視線，眸底的陰鬱讓人不寒而栗，“難怪刑部那麽多走水案。”
    謝北墨心裏咯噔一下，謝辭硯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刑部那麽多走水案？
    謝北墨想起之前馬車裏的那封信，眸子裏是化不開的驚愕。
    裴洛推著謝辭硯走進去，吩咐下人，“送阿狗兄回去。”
    謝北墨最後忿忿離開。
    冬越來越深，宋綰為了打探更多線索，多次女扮男裝去留春樓。
    她了解到，留春樓兩年前開始建，迅速發展，成為帝京帝京最大的青樓。
    至於留春樓的老板，沒有半點線索，根本查不到，連留春樓的老鴇也不知道，隻是說對方是個位高權重的人。
    宋綰也沒見到顧汐祉，這幾日顧汐祉都不能見客，但是她看見了上官玥。
    上官玥幾乎每天晚上都去留春樓，天亮之前才離開，屋裏好像還有其他人。
    她來得這麽勤，是商量什麽大事，還是跟謝北墨吵架，與他慪氣故意來這種地方？
    為了搞清楚，宋綰和染晴女扮男裝，決定高價在留春樓三樓待一宿。
    三樓的房間雖然最貴，但上官玥的房間就在對麵，也是值了。
    宋綰帶著染晴早早的就來，伺候她倆的是兩個細腰豐腴的姑娘，兩人試著套路倆姑娘，看能不能套路出什麽重要的線索，但最後什麽也沒套路出來，宋綰索性二百兩打發兩人。
    宋綰和染晴等了很久，終於在亥時左右聽到聲音。
    兩人迅速警惕起來，染晴分別捅破兩個窗戶紙。
    宋綰順著其中一個口子看去，隻見白楊立在門口，掃視一圈後，推門而入。
    半盞茶時間後，上官玥也來了，門被關上，約莫一盞茶的時間，白楊笑容燦爛的出來。
    白楊走後沒多久，就上來一個細皮嫩肉的公子，廣袖深領，披發簪花，看著像男妓。
    很快傳來東西碎地的聲音，樓下各種聲音太大，樓房又大，對麵隔得挺遠，接下來聽不到任何聲音。
    但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宋綰想到墨綰院那晚，上官玥和謝北墨也是這樣，也有東西摔碎的聲音。
    謝北墨跟劉清歡，上官玥跟男妓，這兩人不是要好好過日子嗎，怎麽一個玩得比一個誇張。
    染晴目瞪口呆的看向宋綰，宋綰小聲提醒：“別震驚，好好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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