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她還能翻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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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綰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真的假的?”
謝辭硯:“我親眼看到他親過冷玉郎的臉。”
“冷玉郎?”宋綰又嚇了一跳,“他也喜歡男人?可他不是整天往青樓跑嗎?”
謝辭硯:“冷玉郎有沒有斷袖之癖,我就不清楚了。
我看到裴洛親他時,他喝得醉醺醺的,正趴在裴洛院裏的石桌上。”
“不好。”宋綰突然轉身出去,“來人備馬車,去東辰街。”
“這麽晚你去幹嘛?”謝辭硯追上來。
“容劍說死的是個女人,劉府那婢女買東西沒回府,那死的會不會就是她?”宋綰說。
謝辭硯跟上她的步伐,“我跟你一起去。”
裴洛心驚膽戰的跟著染晴去西苑客房。
他肉眼可見的害怕,但染晴離開後,他眼中的恐懼全部散去,打開折扇,懶散得扇著,嘴角還露出一抹淡然的笑。
宋綰和謝辭硯趕到時,謝北墨已經命人封了周圍,將屍體抬上軲轆車,準備帶回去驗屍。
眾人給宋綰行了個禮。
“可查出死者是誰?”宋綰問。
謝北墨:“回殿下,是劉府的婢女李小藍!”
謝辭硯走近一看,就是殿下說的那個宮女,他向宋綰點了下頭。
她才剛開始查,人就死了!
謝北墨還想告訴她,他今晚去找過她,可宋綰和謝辭硯沒有逗留,上了馬車就回長公主府。
翌日。
裴洛說他挑食,就沒有留在長公主府用早膳,說先回去用膳,有時間再來請教宋綰如何做長壽麵。
用完早膳,宋綰拿了一個設計草圖和黑白兩個小罐子打算與謝辭硯一起去銀樓打一個鐲子。
謝辭硯看著那張設計圖,“你這鐲子怎麽設計得像個機關暗器?”
宋綰:“本來就是啊!”
謝辭硯:“你還懂這個?何時開始畫得設計圖?”
宋綰:“四年前開始,但之前設計的草圖行不通,就都摒棄了。”
“你自己研究的,還是跟誰學的?”謝辭硯問。
宋綰:“可還記得蘇欽?”
謝辭硯:“記得,蘇相之子,前刑部左侍郎,你的舅舅。”
“他最擅長機關製造,但他不教我,可他有一本書裏麵專門記錄這些,我偷了他那本書,自學的。”宋綰說。
宋綰從前每每叫所有下人退下,就是在設計這張圖。
後來搬到長公主府,又經常待在書院,其實也是在設計這圖,隻是謝辭硯和下人去時,她又假裝在看卷宗。
謝辭硯看向她手中的兩個罐子:“罐子裏裝的該不會就是要放在鐲子裏的小銀針吧?”
“你猜的沒錯。”
兩人向外走去。
謝辭硯問:“有毒的銀針?”
“白罐裏的短針,本宮用鶴頂紅、曼陀羅、七星海棠等十幾種毒浸泡過,中此針者,會當場暴斃;
黑罐裏的本宮用蛇毒和其他一些藥物浸泡過,人若種了這針,不會死,但會全身麻痹癱瘓。”
“你何時開始研究這種東西的,還有,你不是怕蛇?”謝辭硯問。
“為謝北墨學做菜那年開始研究的。”宋綰說:“那時候你已經在母後身邊做暗衛,你應該記得本宮總是把自己關在蘇家的廚房裏學做菜。”
謝辭硯:“記得,你那時候不讓李嬤嬤教,偏要自己悟,最後還把蘇家廚房燒了。”
“本宮那時候就在廚房研究這兩罐毒,不小心灑了一廚房。
怕蘇相知道我在偷偷研究這種東西,也怕染毒的廚具會毒死蘇家人,不得已才燒了蘇家廚房!
本宮是怕蛇,但我是讓下人抓的毒蛇,他先將我用的蛇泡在罐子裏,所以我還是能硬著頭皮用它們泡針!”
謝辭硯:“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宋綰道:“本宮那時愛去蘇府玩,我趁他們不注意時,會喬裝打扮,從蘇家狗洞鑽出去買毒藥,我給的銀子多,店家也會全力以赴幫我搞到,沒有人知道;
毒蛇倒是容劍抓的,但他不知道本宮用來做什麽,所以你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
兩人去銀樓,小青也領著幾個下人出去采購食材,順便再買些賀禮。
顧汐祉畢竟是上官止的親閨女,她被封為安寧郡主。
朝中大臣大多都是先去上官家給上官止道喜,才去顧家給顧滸和顧汐祉道喜。
白匯與戶部尚書商燁一同去的上官家,簡單道賀後,就聊起科舉和宋綰的事。
商燁有一點很不解,“兩位丞相為何都讚同設科舉?”
白匯說:“如今陛下忌憚世家,設科舉能滅滅他心裏的火。
況且是世家的長公主和太子主張設的科舉,日後若真有寒門學子高中,也隻能為世家所用,這有什麽好擔心的。”
繼續道:“蘇相生前最疼平昭長公主,她歸根結底是世家的長公主,她對世家是有感情的,日後也不會與世家為敵。”
商燁:“可她一上來就翻了顧滸的案,又設科舉,如今不僅許多寒門學子都敬重她,百姓也對她大有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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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止:“有什麽好擔心,蘇輒溺愛她,什麽都替她擔著,她從小看的那些書都是些上不了台麵的話本。”
上官止說著,臉色暗沉起來:“這些年來又都圍著謝北墨那個窩囊廢轉,她從小到大就是個不學無術還囂張跋扈的公主,要不是有太皇太後在,她能當上這個長公主?
陛下太需要一個能對抗世家的人,才把她推上監察司的位置。”
商燁認真分析:“明王無召入京,嘴上說著是來看安北長公主,但時間對不上,他入京那會兒,指不定安北長公主回京的消息還沒傳到西南。
秦明一個吏部左侍郎敢謀反,很可能就與明王有關,明王回京已有些時日,怎麽偏偏去長公主府後,才讓秦明起兵,秦明都殺到漢秋宮了,明王為什麽不帶援軍與他裏應外合?”
商燁再次發問:“隔天朝堂上,平昭殿下就呈上明王的虎符,說明王主動交出兵權,我們大家都清楚,明王狂傲還看不起陛下,他怎麽甘心交出自己的兵權?”
白匯和上官止想了片刻。
上官止突然發問:“秦明謀反的事,你們當真沒有提前知道?”
上官止一直懷疑,與明王聯合謀反的人不僅是秦明,可能還有更加位高權重的人。
垂著頭的白匯眼神有些閃躲,抬眸時又眼神堅定,搖了搖頭,“不知道!”
商燁也不知道,他現在擔心的是宋綰的事,“二位相爺真覺得宋綰不用放在心上?”
白匯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笑道:“以前他們說戶部尚書囉嗦,我還不相信,今日也算見識到。”
商燁輕咳一聲,“我……”
上官止道:“她一個十七歲的孩子,還能在我們那麽多世家朝臣眼皮底下攪亂風雲不成?
她隻是翻了一起案件,她還能翻天不成?她的駙馬謝淮倒是需要注意一下,畢竟是沈晏清的兒子,我猜要不了多久,陛下應該就會派他去接管明王軍。”
又說:“謝淮可為世家所用,這件事就包在舍弟身上。”
白匯:“也好,畢竟他與沈晏清有過一段過往,謝淮會聽他的。”
拓拔霖大婚前夕,讓謝辭硯去昆州的聖旨就抵達長公主府。
聖旨的內容說駙馬謝淮救駕有功,還念起他母親沈晏清,大讚一番他們母子。
謝北墨得知後,內心五味雜陳,嫉妒如狂潮般湧上心頭。
謝淮,一個未曾經曆戰火之人,竟然成為了明王軍的新主帥。
此時此刻,他羨慕謝辭硯的母親是戰功赫赫的大將軍,而他那慘死的母親,隻是一個貪財的內宅妒婦!
上次李氏去長公主府,不僅沒能求得宋綰相助,反而惹她哭了,蘇陽心中有些愧疚。
但說實在的,他實在是抹不開麵子去長公主府。
所以親王大婚那日,他裝病,讓李氏和幾個孩子去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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