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深入敵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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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沐雲終於還是又來到了煙柳閣,這裏還是和原先一樣,到處花天酒地,看這些人的穿著,想必就不是普通老百姓。
    嗬嗬,真正的普通老百姓,還在城外受著罪呢,一想到這些是吃人血饅頭的世家子弟,害人手不沾血,梁沐雲就想把他們全部就地正法了。
    梁沐雲打開二樓盡頭的門,白媚媚早已經梳好妝在那裏等待。
    “公子,你終於來了。”白媚媚見梁沐雲到來,隨即上前想要靠近梁沐雲,卻被梁沐雲用劍擋住。
    “我勸你最好不要把對別人那套用在我身上,對我沒用。”梁沐雲冷言冷語道。
    白媚媚隻好放棄靠近梁沐雲,轉而向梁沐雲介紹道:“今天晚上會有一輛馬車由我送女孩們去城西,你可以扮成趕車的小廝和我們一起去。”
    “我想你還是不要背著我搞什麽小心思。”梁沐雲意味深長的看了白媚媚一眼,便起身下樓了。
    白媚媚表現的有些掙紮,但最終還是麵無表情的跟了上去。
    就這樣,白媚媚坐在前麵,梁沐雲和一個小廝驅使著兩匹馬往城西而去。
    一路上,白媚媚一句話也沒能和梁沐雲說到,她不時眼神複雜的望著梁沐雲,隨後又閉目養神起來,有時還表現的有些慌張。
    而這些細節,全被梁沐雲盡收眼底,不過他好像早就料到一樣,胸有成竹的一直目視前方,偶爾往馬車後麵看去,那些穿著粗布的女孩們緊緊的擠在一個狹小的空間,瑟瑟發抖,整個馬車裏顯得十分安靜。
    一路上什麽也沒有發生,就這樣平靜的來到了城西三十裏樹林深處的營寨。
    吱呀聲中,鏽跡斑斑的吊橋緩緩落下,揚起陣陣塵土。
    斑駁橡木寨牆上,幾個黑色的身影晃動,腰間彎刀泛著冷光。吊橋剛著地,幾個輪回宮的嘍囉就迎了上來,隨即讓梁沐雲三人下來,檢查馬車裏的女人。
    不一會兒,幾人便揮揮手,示意梁沐雲三人可以進去了。
    小廝趁著沒人注意,快速的從袖中拿出一張符紙貼到一根柱子上,貼上去的瞬間便消失不見,在場誰也沒有發現這一細小的舉動,做完這些,小廝又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站到兩人旁邊。
    白媚媚跳上馬車前麵,眼神示意那名小廝往邊上靠,自己坐在了梁沐雲旁邊。
    梁沐雲仿佛像沒看到一樣,手裏牽著韁繩,將馬車趕進了營寨內部。
    剛一進去,營寨的大門便立刻關了起來,馬車剛行駛到空地中央,白媚媚便突然探手如電,袖中軟劍直取梁沐雲後心。
    而梁沐雲則早有防備,左手猛地勒住韁繩,馬和人立而起,車身劇烈顛簸間,他已借著慣性旋身倒飛,白媚媚的軟劍便擦著衣擺刺入車轅,木屑紛飛。
    “就知道你信不過!”梁沐雲足尖點地,天玄劍便立刻出現在了手上,藍鋒出鞘時帶起半弧冷光。
    寨內頓時警鍾大作,數十支帶著靈力的弩箭破空而來,他旋身揮劍,鐵矢叮叮當當墜落在地。
    火光中,寨牆上下湧出一群黑衣殺手,彎刀在夜色裏連成一片寒光。
    白媚媚冷笑著再次舉起了軟劍:“小子,你以為一顆破藥丸就能騙到我?你和那個歐陽瑾一樣蠢,居然敢獨自來我輪回宮的駐地,簡直找死!”話音未落,她手中軟劍化作銀蛇,直取梁沐雲咽喉。
    梁沐雲側身避開,劍鋒削斷幾縷發絲,反手一劍刺向她腰腹。
    白媚媚旋身擰腰,軟劍如靈蛇纏上他手腕,卻見梁沐雲手腕翻轉,劍刃突然回掃,直逼她麵門。
    四周殺聲震天,黑衣人結成陣勢將梁沐雲困在中央。
    梁沐雲足尖點地躍上箭樓,瓦片在腳下碎裂。
    “好快的反應!”白媚媚稱讚道,“隻可惜,蕭行雲,今天你跑不了了!”
    梁沐雲帥氣的將天玄劍收回了劍鞘,然後似笑非笑的看向白媚媚,“就憑你們,也想攔我?”
    “確實,你應該早就看出我沒有靈力了,如果隻是我,還真沒辦法。”白媚媚得逞的笑了起來,“鎖天陣,開!”
    話音剛落,寨內八根圖騰柱轟然震顫,幽紫符文如活物般在柱身遊走蔓延。
    地麵突然裂開蛛網般的紋路,玄青色光霧自裂縫中翻湧而出,瞬間將整片營寨籠罩。
    “此陣鎖天困地,就是七階修士來了也得費一番功夫才能破,更別說你了!”白媚媚用軟劍指著梁沐雲,“你和那個歐陽瑾一樣自大,最後你們的下場也差不多!”
    “你不會以為,就憑你能殺了我吧?”梁沐雲雙手抱劍,玩昧的看向白媚媚。
    “我可沒這樣說,畢竟小女子可是毫無靈力的凡人,可是我也沒說我和你打呀?”白媚媚看向周圍,“我說幾位,你們還不出來嗎?”
    三個身影瞬間閃現到了白媚媚前邊。
    “我說,就這小子啊?”名叫李煉的小子扛著兩把斧頭瞅了瞅屋頂的梁沐雲,“行了,你們也別上了,我李煉一人足矣!”
    “李煉,可不要輕敵,我看不透他的修為。”唐誌宏握著手中彎刀,叮囑李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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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李煉用靈力飄到空中,兩把斧頭便朝著梁沐雲劈了過來。
    李煉雙斧挾著靈力破空銳嘯劈落,梁沐雲足尖輕點飛簷,白衣獵獵間如柳絮輕揚。
    斧頭重重劈碎瓦片,碎石飛濺中,他已使用神遁術旋身繞至李煉身後,天玄劍斜挑擦著對方後頸掠過,驚得李煉猛地回防。
    雙斧舞成銀輪護住周身,卻見梁沐雲身形鬼魅般在斧影中穿梭,或側身讓過淩厲斬擊,或屈指彈在斧刃邊緣借力騰挪,卻始終不與李煉正麵交鋒。
    “藏頭露尾算什麽好漢!”李煉暴喝一聲,靈力暴漲震得地麵龜裂。
    雙斧驟然分開,一斧直取咽喉,一斧橫掃下盤,攻勢如狂風暴雨。
    梁沐雲卻仿若水中遊魚,在交錯的斧光裏閑庭信步,偶爾抬劍輕挑斧柄,看似隨意的格擋卻總能讓李煉的攻勢偏出半寸。
    數十回合過去,李煉氣息漸弱,散發出的靈力光芒也逐漸黯淡,李煉旋身橫掃下盤,梁沐雲靴尖點著斧麵翻至半空,袍角被靈力激波撕開三道裂口,卻始終未露鞘中寒鋒。
    在梁沐雲看來,李煉一個五階,壓根不配自己天玄劍出鞘,想當年自己幾乎可都是打的比自己境界高的修士,如今有修為有武藝,打這幾人還不隨手拿捏?
    “血輪舞!”李煉見梁沐雲站在自己前方,心頭一橫,雙斧脫手化作赤色旋渦,周身靈力暴漲如餓虎撲食。
    額間青筋暴起。他拚盡全力躍起,雙斧在空中交叉劈下,斧刃間凝聚著血色般的靈力。
    梁沐雲終於不再閃躲,天玄劍出鞘時劃出半輪雷電鋒芒。
    劍尖輕觸斧麵的刹那,李煉隻覺一股沛然巨力順著兵器傳來,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雙斧脫手墜地,胸口一道血痕滲出,竟連他身上鎧甲都被劍氣剖開。
    “就這點實力嗎?”梁沐雲搖搖頭,還以為他上來挑戰自己多厲害呢,自己幾乎沒用什麽招式,除了最後一擊動用了一點靈力,沒想到居然這麽不經打。
    “你,你別得意!”李煉強忍著痛站了起來,剛剛梁沐雲那一擊幾乎使他的五髒六腑移位,現在自己連靈力運轉都不順暢了,回頭看熊丹丹他們,居然還咧著個嘴在笑。
    “一起上早就把這家夥拿下了!”李煉有些惱羞成怒的嘶吼道。
    “拜托,不一直都是你自己叫嚷著要上前打的嗎?我們這也算是給你表現機會。”熊丹丹笑了笑,隨後一根鞭子出現在她手裏。
    唐誌宏將靈力匯聚在刀尖,“束手就擒吧,或許我們可以留你一命。”
    “你是在說笑嗎?”梁沐雲無奈的搖頭苦笑,碎淵盟和輪回宮雙方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了,雙方也不可能握手言和,都為了永絕後患,恨不得把對手斬草除根。
    “一定要這樣嗎?”唐誌宏還試圖勸導梁沐雲,“不要這麽冥頑不靈。”
    “我冥頑不靈?”梁沐雲被他逗笑了,“看你們的裝束是從我那個世界來的吧?”
    “難道你也是?”三人有些驚訝。
    “我原來是西川錦城七中的一名學生,各位,既然都是老鄉,歸順我碎淵盟如何?”梁沐雲抬起手說道,若能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哼,你倒勸上我們了,別忘了,你現在是什麽處境,別以為打敗一個李煉就牛的不行了,我的師尊還在煉化鎮魂石,等他來,你便是死無葬身之地!”熊丹丹揚起手中的鞭子趾高氣昂的叫囂道。
    梁沐雲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三人,“行了,我懶得跟你們廢話,我趕時間,叫你們管事的出來,我一起收拾了!”
    “狂妄!”三人憤怒至極,從各個方向對梁沐雲發起了攻擊。
    熊丹丹率先發難,猩紅長鞭如靈蛇出洞,鞭梢纏繞著紫色雷芒直取梁沐雲麵門。
    與此同時,唐誌宏則化作殘影繞至後方,彎刀劈出凜冽刀罡,刀刃上流轉的青色靈力凝成彎月狀氣刃;李煉雙臂肌肉暴起,重新拾起雙斧躍起,斧刃間裹挾著赤紅火焰,呈三角合圍之勢將梁沐雲困在中央。
    梁沐雲白衣翻飛,腳尖輕點屋簷瓦片借力騰空。
    熊丹丹的長鞭擦著他耳畔掠過,鞭尾的雷電在青瓦上炸開焦黑痕跡;唐誌宏的刀罡斬碎半麵飛簷,木屑紛飛間,梁沐雲使用神遁術竟鬼魅般出現在李煉背後,用未出鞘的天玄劍狠狠的彈在斧柄側麵。
    李煉虎口震裂,雙斧偏移三寸,熾熱的斧風打在了空氣上。
    “差遠了。”梁沐雲袖中劍氣流轉,身形如蝶在攻擊間隙穿梭。
    熊丹丹的鞭子接連甩出三道火弧,卻見梁沐雲側身踏碎空中氣浪,靈力附著在劍鋒輕挑鞭梢,火焰竟順著長鞭反噬而回。
    唐誌宏刀鋒再轉,刀罡化作九條青蟒盤旋撲來,梁沐雲足尖點在蟒首,長劍挽出寒芒,九條靈力巨蟒瞬間消散成點點青光。
    李煉又暴喝一聲,雙斧交叉劈出十丈寬的血色屏障,血浪蒸騰間,熊丹丹與唐誌宏趁機從左右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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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沐雲忽然閉目凝神,周身泛起藍色漣漪,“遊戲結束了。”
    待三人攻勢近身,他猛地睜眼,天玄劍嗡鳴出鞘,萬千道劍氣自劍身迸發,在空中凝成旋轉的天玄劍陣。
    劍陣流轉間,熊丹丹的長鞭寸寸崩裂,火焰被盡數吞噬;唐誌宏的彎刀發出哀鳴,青色靈力被劍氣絞成齏粉;李煉的雙斧更是直接炸裂,赤紅血浪在劍陣中直接消失不見。
    三人還未及反應,劍陣已如銀河倒卷,將他們包裹其中。刹那間,淒厲慘叫響徹天際,待藍光消散,無數焦黑的屍體墜落在滿地瓦礫之中。
    梁沐雲緩緩收劍入鞘,衣擺上的裂口隨風輕晃,仿佛方才驚心動魄的戰鬥不過是一場兒戲。
    他瞥了眼滿地輪回宮人的屍體,以及重傷不起的三人,剛剛他其實也是留了手的,否則這三人怎麽可能還活著?
    梁沐雲緩緩走到掙紮不起的李煉身旁,“作惡多端的東西,到哪兒都是畜牲。殺你簡直玷汙我的天玄劍。”
    梁沐雲冷冰冰的抬手就是一劍,李煉便瞬間身首異處了,掉落的頭顱還保留著死前不甘心的眼神。
    梁沐雲又走到熊丹丹麵前,這女人嘴角現在正不斷流出鮮血,梁沐雲剛剛幾乎把她五髒六腑都震碎了,差點就死了。
    “都是女人,怎麽你就這麽蛇蠍心腸?做這些事的時候難道良心不會痛嗎?”梁沐雲想起之前熊丹丹草菅人命的場景,看著這女人便覺得惡心。
    “嗬嗬,你贏了,隨便你怎麽說都行,是,那些賤婊子都是自找的,是她們自己求著要來的。”熊丹丹揚起流血的嘴角,回懟道。
    “所以你們這些人和那些貪官汙吏一樣該殺。”梁沐雲用劍指著熊丹丹的頭顱,正準備一劍斬下,卻不料被一飛刀抵擋住了攻擊,梁沐雲扭頭一看,原來是唐誌宏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
    “小子,這三個人裏麵你算是有良心的,我還是那句話,可以不殺你。”梁沐雲最後奉告道。
    唐誌宏笑著搖了搖頭,“我不會背叛師門的,我和我師父都是輪回宮的,哪怕輪回宮有些錯誤,那也是你們碎淵盟逼的,你們這些叛逆!”
    梁沐雲皺著眉,原以為這家夥應該算是最好說話的,沒想到反而是受輪回宮毒害最深的。
    “如果不是我們碎淵盟推翻天庭的統治,這世界還不知道被壓迫成什麽樣呢!”梁沐雲恨鐵不成鋼的闡述著,“你以為你要複興的是一個什麽天庭?”
    梁沐雲向前一步,從順帝殘存的記憶中回憶著,“所謂天庭,從來都是如何壓榨下界生靈,你從來沒有經曆過那個時代,你不配說這些!”
    唐誌宏脖頸青筋暴起:“曾經天庭的規矩傳承萬載,豈是你幾句胡言就能詆毀?輪回宮記載曾經的天庭,賞善罰惡,這才是三界該有的秩序!”
    梁沐雲鬆了鬆腰帶:“秩序?我曾經親眼見過天兵將時空重生者投入煉丹爐當柴火燒!你說的賞善罰惡,不過是強者對弱者的生殺予奪!”
    “那是個別敗類!”唐誌宏反駁道,“天庭恩澤廣被,定期發放修行資源,庇護凡人免受妖魔侵擾,這些功績你為何視而不見?”
    “資源?庇護?”梁沐雲簡直被逗笑了,“妖與人本能和諧相處,是天庭挑起人與妖之間的矛盾,好讓他們冠冕堂皇的壓榨妖界,難道還要人類感謝他們嗎?所謂恩澤,不過是用百姓血肉堆砌的謊言!”
    他突然逼近,眼中燃燒著瘋狂的火焰,“你可知天庭為何要推行‘天命論’?就是為了讓眾生相信苦難是命中注定,心甘情願被壓榨到最後一絲精魄!”
    唐誌宏周身騰起血色符文:“你這是妖言惑眾!我們輪回宮每日超度亡魂,爭奪往空門便為了修補陰陽裂隙,若沒有輪回宮,我恐怕早就死了......”
    “修補?”梁沐雲猛地扯開衣襟,心口赫然嵌著半截鎖鏈,“不殺你們隻不過你們還有用可以用來做棋子,倒退一千年,時空重生者也是被修煉的資源!輪回宮所謂的超度,不過是將有反抗意識的靈魂挫骨揚灰!”
    他指向天際翻湧的烏雲,“當年碎淵盟揭竿而起時,響應者何止百萬?你以為都是為了權柄?不,是被逼到絕境的人終於明白——與其跪著等死,不如站著抗爭!”
    “唐誌宏,我勸你別把輪回宮想得那麽正義。”梁沐雲冷然道,“如果輪回宮真的如你所說的那般高尚,那這世界也就不會出現現在的局麵了。”
    唐誌宏不甘示弱地反駁道:“輪回宮隻是為了恢複天庭的往日榮光,你又懂什麽?”
    “恢複天庭的榮光?”梁沐雲冷笑一聲,向前一步,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恢複天庭過去的所作所為?當初天庭的統治下,下界生靈被無情地壓榨,被視為牲畜,供天庭的權貴們享樂。”
    梁沐雲眼眸中閃過一絲冷光,“那些被祭祀的女子,不過是因為身世背景特殊,就成為了天庭的祭品。”
    唐誌宏見梁沐雲說的有板有眼,神色間有些複雜。
    梁沐雲的聲音愈發冰冷,“這樣的天庭,根本不值得被任何人懷念。”
    “夠了!”一個裹著頭巾的男人從地牢裏出來,手中拿著散發著黑氣的鎮魂石,“小唐,你可別被這碎淵盟的逆賊騙了!天庭之所以覆滅,就是因為對這些人太好了,讓他們有了可乘之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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