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易中海的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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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0年早春
    南鑼鼓巷四合院內
    十五歲的少年怔怔望著銅鏡裏陌生的麵孔
    \"這是...穿越?\"
    斑駁的八仙桌 油亮的榆木箱
    搪瓷缸上\"勞動光榮\"的紅字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他成了《情滿四合院》的何雨柱
    前世那個熬夜寫遊戲外掛的大學生
    竟成了劇中那個憋屈的\"傻柱\"
    腦海中閃過劇中群像:
    道貌岸然的易中海
    官癮入骨的劉海中
    錙銖必較的閻埠貴
    更別提那對吸血母子
    此刻他攥緊了拳頭
    既然重活一回
    定要改寫這窩囊命運
    記憶顯示現在是1950年初
    比原劇情早了整整十年
    十五歲的何雨柱正麵臨生存危機
    父親何大清跟著白寡婦跑了
    留下五歲的妹妹何雨水
    破抽屜裏躺著一百萬舊幣
    相當於新幣百元
    勉強夠撐半年
    泛黃信紙上歪斜寫著:
    \"拿著介紹信去鴻賓樓
    找我師弟學廚藝\"
    暮色漸沉
    少年的腸胃發出抗議
    摸出皺巴巴的鈔票
    推開吱呀作響的房門
    這座三進四合院的中院裏
    新的故事正在萌芽
    閻埠貴一家和其他住戶住在前院。
    中院除了何家,還有易中海、賈張氏母子等人居住。
    後院住著劉海忠、許大茂和聾老太太。
    何雨柱走進院子時,看見一個穿紅衣服的小姑娘坐在石桌旁,晃著雙腿發呆。
    小姑娘紮著羊角辮,皮膚雪白,眼睛水靈靈的。
    發現何雨柱出來,她眼睛一亮,跳下石凳跑了過來。
    \"哥哥!你醒啦?\"
    ......
    這五歲的小姑娘是何雨水。
    父親離開後,何雨柱整天把自己關在屋裏,小姑娘隻能一個人在院子裏玩。
    看到哥哥出來,她高興地湊過去。
    小小的她隱約感覺到,現在隻有哥哥可以依靠了。
    但最近幾天哥哥好像也不怎麽理她,會不會也不要她了?
    想到這裏,何雨水緊緊抓住哥哥的袖子。
    \"哥哥別丟下我好不好?我一定聽話。\"
    聽到妹妹怯生生的請求,何雨柱心裏一陣難受。
    那個拋棄家庭的何大清,實在太可恨。
    他輕輕拍拍妹妹的肩膀:\"放心,哥永遠陪著你。現在去買菜,你先回家把門關好。\"
    讓這麽小的妹妹獨自在院子裏玩,原來的他實在太粗心。
    這年頭,拐賣小孩的人可不少。
    得到承諾的何雨水終於笑了,使勁點頭。
    \"嗯!我在家等哥哥回來!\"
    忽然她想起什麽,摸摸餓得咕咕叫的肚子。
    \"哥哥,家裏有吃的嗎?\"
    年幼的何雨水不會做飯,而消沉的哥哥這幾天也沒做飯,兄妹倆一直餓著肚子。
    何雨柱溫柔地說:\"有的,以後我們不會挨餓了。\"
    他暗自決定,明天就去鴻賓樓當學徒。
    安頓好妹妹,何雨柱剛走到大門口,就遇見下班回來的易中海。
    \"傻柱!\"
    對方這樣叫他。
    抬頭一看,是鋼鐵廠的高級技工易中海,月薪六七十萬的體麵人。
    現在大家都叫他一大爺,但這個稱呼和後來街道辦安排的管事職位不同。
    院子裏的人這麽叫他,一是因為他年紀大,二是因為他作為高級技工收入高,和那些有實權的大爺完全不同。
    說到底,大家叫他一大爺,隻是出於對他輩分和本事的尊重,並不是他真的有什麽權力。
    現在整個四九城都在軍管下,地方政府還沒成立,所有事情都由軍管會統一安排。
    \"哎,傻柱,叫你半天了,怎麽不說話?\"
    易中海見傻柱一直沒反應,忍不住提醒道。
    看到傻柱這副樣子,他心裏打起了算盤。
    何大清前幾天跟著白寡婦跑了,這事兒院子裏誰都知道。
    傻柱為此好幾天沒出門,大家也能理解——好好的父親突然丟下孩子跑了,誰都受不了。
    特別是這對兄妹,一個十五歲,一個五歲,正是需要照顧的時候。
    何大清這事做得確實不地道。
    理解歸理解,可就是沒人主動去關心這兄妹倆。
    這個時候,誰都不想惹麻煩,萬一被纏上了,幫還是不幫?
    所以不僅沒人上門,就連在院子裏遇到何雨水,大家也都躲著走,生怕惹上麻煩。
    但在易中海看來,這反而是個機會。
    現在他還沒收賈東旭當徒弟,正考慮養老的人選。
    十五歲的傻柱一直是他重點觀察的對象。
    何大清跑了,別人都躲著,可易中海卻覺得不一定是壞事——人走了,房子還在。
    中院那套七十平米的大房子,加上旁邊的小廂房,將來不都是傻柱的?
    “傻柱”這外號的由來,還得從這孩子執拗的性格說起。
    當年跟他爹何大清在四九城賣包子時,碰上兵痞搶食,這小子愣是死心眼護著那幾個不值錢的包子,結果被人用  騙了個底朝天。
    自打那以後,“傻柱”的名號就傳開了,連他親爹都這麽喊。
    就衝這腦子,易中海自信能輕鬆拿捏他,將來讓他養老肯定不成問題。
    退一步說,就算不成,手裏還有兩套房保底。
    所以他和別人不一樣,不僅不躲著傻柱,反而主動湊上前。
    可連喊了兩聲,傻柱愣是沒應聲。
    壞了,該不會受了刺激,變得更傻了吧?易中海心裏一沉。
    “傻柱,你這孩子怎麽這麽沒規矩?一大爺跟你說話呢,裝什麽聾作啞?”
    何雨柱冷冷掃了易中海一眼。
    這老東西算計人的本事倒是一流。
    原劇裏差點把他逼上絕路。
    何雨柱可懶得跟他廢話,更何況“傻柱”這破外號害人不淺——上輩子就因為這名號,條件不差卻討不著媳婦,誰願意嫁個“傻子”?
    雖說還有其他原因,但這晦氣外號絕對逃不了幹係。
    何雨柱略一思索,直接開口問道:
    “傻大爺,您找我有事?沒事的話麻煩讓讓,我還得趕著去菜市場,雨水在家等我做飯呢。”
    “哎,你這孩子怎麽說話的?誰教你這麽叫的?”
    易中海一愣,隨即板起臉來。
    ……
    何雨柱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不是您先這麽叫我的嗎?”
    易中海一時語塞。
    “我哪有罵人?就是喊你一聲,怎麽就成罵人了?”
    何雨柱故作思索地點點頭。
    “哦,那傻大爺您到底有什麽事?”
    見他仍這麽稱呼自己,易中海剛要發火,突然反應過來——原來何雨柱是在意“傻柱”這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