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病情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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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那中年人的談吐,這買賣絕非小打小鬧。
    張口就是兩百萬的交易,尋常百姓哪來這般手筆。
    誰知暗處有沒有他們安插的盯梢。
    何雨柱素來謹記小心駛得萬年船的道理。
    敲定午後交易,何雨柱先行告辭。
    走在胡同裏,他忽然想起那中年人談及糧食生意時的異常亢奮。
    雖說現今物資緊俏,但對這種大買賣人而言,溫飽應當不成問題。
    畢竟眼下尚未實行票證製度,錢袋子鼓就不愁吃喝。
    思來想去不得其解,何雨柱暫且按下疑慮。眼下鑽研藥膳救治師父才是正事,旁的無謂瑣事不必費心。
    日頭近午回到四合院,何雨柱順路拐進前門菜市。
    晚間要去聾老太家用飯,正好采辦些吃食。
    此刻他的空間裏已碼放著——
    精白麵、粳米、玉米碴各五十斤,鮮蛋、五花肉、大白菜、青蘿卜各三十斤,另有陳醋、醬油、粗鹽等調料各十斤。
    原本空曠的空間頓時塞滿小半。
    這趟采買耗費八十一萬六千元,單是雞蛋和豬肉就占去近五十萬。
    這些物資若擱平常人家,精打細算夠吃上兩年。
    但何雨柱心知肚明,這些存貨消耗極快——
    習武之人的日常所需,本就是常人的數倍。
    看似充裕的儲備,實則撐不了多少時日。
    可這筆開銷省不得,師父給的五百萬正是此用。
    穿過前院時,何雨柱把玩耍的何雨水領回家。
    正值午飯光景,這是他穿越後頭一回晌午下廚。
    從空間取出兩枚雞蛋、一斤五花肉,配著洗淨的菜蔬開始料理。
    素菜改刀備用,豬肉利落切成麻將塊。
    擁有四級廚藝的他手法嫻熟,灶膛很快騰起火光。
    煮飯的活計交給了小雨水。
    見兄長難得下廚,雨水雀躍著要幫忙。
    何雨柱便量了米,讓她去中院公用水池淘洗。
    許大茂不知何時從前院晃蕩進來。
    周末學堂休沐,因著許伍德打點了放映師傅,他已開始跟著學手藝。
    瞥見何雨水在院裏淘米,他斜眼瞅向何家方向。
    本欲嘲諷幾句,想起父親警告又咽了回去,悻悻吐了口唾沫。
    等當上放映員,定要叫傻柱吃不了兜著走!
    哼著小曲往後院去時,正撞見二大媽慌裏慌張攙著劉光齊往外走。
    \"他爹!快著些!光齊燒得滾燙,可不能耽擱了!\"
    聞聲趕來的劉海忠滿臉驚惶:\"昨兒還好端端的,咋突然就病成這樣?\"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快送衛生所,光齊千萬不能出事!”
    劉光齊被何雨柱打傷後,一直在家裏養傷。
    為了節省開支,劉海忠夫婦隻給他塗了些消炎藥。
    不料今早劉光齊突然病情惡化,高燒昏迷不醒。
    焦急的劉海忠兩口子連忙背著兒子奔向衛生所。
    這一幕恰好被準備進屋的許大茂撞見。
    精明的許大茂一個轉身就往屋裏衝,生怕被劉家人發現——上次他跟著劉光齊煽風點火卻沒動手,怕被事後追究。
    許伍德正端著二鍋頭獨飲,見兒子慌慌張張跑進來:“小兔崽子慢點!碰翻老子的酒看我不揍你!”
    “爸!劉光齊送醫院了!”許大茂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許伍德眼皮都不抬:“少管閑事,今天跟師傅學得怎麽樣……”
    灶台上飄出豬肉燉粉條的香味時,貪吃的何雨水又坐不住了。
    她踮著腳尖蹭到哥哥身旁,拽著何雨柱的衣角搖晃:“哥,給我嚐一口嘛!”
    看著妹妹眼饞地盯著鍋裏翻滾的肉湯,何雨柱笑著夾起一塊軟爛的五花肉:“小心燙。”他低頭吹了吹,把肉送到妹妹嘴邊。
    “嘶——哈——”
    盡管哥哥吹過了,滾燙的肉餡還是燙得小丫頭直吸氣。但這小饞貓一邊咧嘴哈氣,一邊滿足地眯起眼:“哥你做飯最棒!雨水要跟你吃一輩子!”
    何雨柱剛要逗她,院裏突然傳來急促的喊聲:
    “賈家大嬸!快去看看吧!您兒子在鋼廠考核時暈倒了!”
    中院裏,穿工裝的女工跑得氣喘籲籲。她不認識賈家門牌,隻好大聲呼喊。
    賈張氏慌慌張張推開門,手裏還攥著鞋墊:“這位同誌,我家東旭怎麽了?”
    “賈大嬸!您兒子考核時突然昏倒,易師傅已經送他去醫院了,特意讓我來通知您!”
    賈張氏腿一軟,扶著門框才沒癱坐在地:“昏、昏倒了?這不可能啊……”
    早晨東旭出門時還精神十足。
    這些天他在家吃得好睡得好,氣色比從前好多了。
    眼看他就要通過轉正考核,家裏馬上能過上好日子。
    誰知竟傳來這種消息?!
    賈張氏先是一愣,隨即拍著大腿嚎啕大哭。
    “我的兒啊,東旭你這是遭了什麽孽喲!”
    旁邊女工趕緊勸道:“賈大娘別急,易師傅已經送東旭去醫院了。”
    可賈張氏的哭聲反而更大了。
    女工無奈道:“要不咱們先去醫院?總站在這兒也不是辦法。”
    哭聲突然停了。
    “閨女,我家東旭考核通過了嗎?”賈張氏突然抓住女工的手腕。
    “當時就暈倒了,成績自然作廢……”
    賈張氏一聽臉色慘白,又扯著嗓子哭喊起來。
    這番動靜早已引來四合院鄰居們端著飯碗圍觀。
    “那不是鋼廠的女工嗎?”
    “賈張氏哭成這樣,難道……”
    大夥兒交頭接耳,想起今天正是轉正考核的日子。
    前些日子賈張氏逢人就誇兒子有出息。
    現在看這情形,八成是考核出了問題。
    女工被看得渾身不自在:“賈大娘,咱們走吧?”
    可賈張氏隻顧抹眼淚,腳下像生了根。
    她心裏盤算著:有老易在醫院墊醫藥費,去得越晚省得越多。
    何雨柱端著飯碗靠在窗邊,雨水趴在他背上往外張望。
    “賈家嬸子哭得真叫人揪心。”
    何雨水扒拉著碗裏的飯菜,含糊不清地說著,腮幫子塞得鼓鼓的。
    何雨柱慢條斯理地嚐了口蒸蛋,“專心吃飯,別多嘴。”
    “哥不也在說話嘛。”何雨水撇了撇嘴。
    “咱們不一樣。”
    兄妹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時不時往院子裏瞟兩眼,仿佛眼前的飯菜更香了。
    濃鬱的肉香順著窗戶飄出去,惹得周圍住戶直咽口水。何雨柱的廚藝在院裏本就是出了名的好,更別說這會兒豬肉燉白菜的香氣勾得人心裏發慌。不少人瞅了眼自個兒手裏的窩頭,頓時覺得索然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