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走到死歌書院外，看著頭頂的星空，金色碎發下的清秀臉龐沒有任何表情。
    他揮了揮手，調用大時鍾的算力。
    想要知道怎麽殺死一個人，需要先了解一個人。
    就好像，卡爾計劃殺死凱莎的行動不是一天兩天，一拍腦袋就想出來的。
    那是經過了對天使文明，對天使軍團，那些天使戰士們的戰鬥數據的分析，以及對凱莎在過去和惡魔，以及其他對手的戰鬥數據進行分析，一點點的，形成了一個看上去比較靠譜的作戰計劃。
    雖然因為江陽的原因，這個計劃失敗了。
    但實際上，如果沒有江陽的話，這個計劃成功的幾率真的是很大的。
    所以，現在要針對江陽的問題進行分析，也需要通過大量的數據進行分析才行。
    “江陽...”
    卡爾看了一眼大時鍾收集到的數據，眉頭微微一蹙。
    “這種光化的能力，難道也是一種虛空技術嗎？”
    江陽第一次在怒海之上光化，是沒有記錄的，第三次在德諾星係被恒星爆炸的威力吞噬的時候，也是沒有記錄的。
    但第二次在泰羅星上的時候，江陽的光化是有真實記錄的。
    而且，傳播很廣。
    以卡爾的能力，想要找到當時的畫麵，還是很簡單的。
    而在看到江陽的身體在搖搖欲墜之中，化作無數光點，他的眼眸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
    “是神體技術...還是虛空技術...”
    不同於幾萬年前，這種現象沒有解釋。
    現在這個時代，虛空技術，神體技術，都能夠做到這樣的效果。
    神體技術方麵，四代神體當中，天使的神聖之軀和這個很像。
    神聖之軀可以被摧毀，但不會被徹底磨滅，在條件合適的時候，還能夠自行修複。
    並且這種特性和江陽這種光化之後隔一段時間就會再度出現的現象，十分契合！
    而如果是虛空層麵的技術的話，其實也能夠做到。
    把自己的身體進行一個參數修改，進行光化，然後設置某些條件，在某個特殊的位置重生。
    這都是能辦到的。
    但卡爾覺得，這應該不是最主要的。
    因為太空校長和江陽交過手。
    太空校長作為神河文明最有智慧的存在，神體這種形式最初就是他提出來的，僅僅是神體的話，那太空校長不可能拿江陽沒辦法。
    而如果是虛空技術...
    太空校長對於虛空的理解可不比他弱啊！甚至在升維方麵，太空校長比他走得還要遠。
    除非江陽在虛空層麵的研究比太空校長還要強！
    但這又怎麽可能呢...
    卡爾心中滿是疑惑。
    在他看來，江陽這個人，以及他身上冒出來的這些東西，都太奇怪了！
    無論是在天使文明那邊的經曆，亦或者是在德諾星係，在泰羅星，以至於在地球這邊，看上去都很正常，但他總感覺這裏麵有種怪怪的感覺。
    這讓他有些苦惱。
    但偏偏，他說不清楚這種奇怪的感覺是什麽。
    “算了，不想了。江陽這個人，還是讓老師去解決吧，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讓已知宇宙亂起來。顛覆神權，迎接虛空！”
    卡爾沒有繼續在這個上麵糾結。
    江陽的情況很特殊，他也知道江陽現在應該在盤算怎麽弄死自己。
    畢竟，自己當初是聯合涼冰在泰羅星弄死了...也不能說是弄死了，逼得他光化了。
    再加上地球那邊的饕餮艦隊，以及，自己把華燁這家夥帶出來了，這些事情足夠江陽對他起殺心了。
    但他也相信，江陽即便有各種奇怪之處，但江陽想要殺他，難度也是非常大的！
    即便是神聖凱莎，都無法殺死他。
    甚至可以說，他現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殺死自己。
    他已經不是常規意義上的生命體了，比所謂的神河體，獸體，三角體都特殊，特殊到他想不到已知宇宙有什麽東西能夠殺死他。
    或許，唯一能夠殺死他的，是虛空，也就是，比他更高維的生物和手段。
    而目前有這種手段的，也就他的老師太空校長一個。
    至於江陽，他覺得江陽應該沒有這個能力。
    虛空不是那麽好研究的，他連續好幾萬年研究虛空，還有老師給的已知宇宙第一天體計算機大時鍾，才把虛空研究到現在這種程度。
    要說江陽隻是依靠不斷地光化，就能夠把虛空研究到他這個程度，甚至是比他還要強的程度，這可能性真不大。
    卡爾心中想著，身影朝著死歌書院某處走去。
    在一個實驗室當中，他看到了正在被進行數據重組的華燁。
    當初給華燁進行神體升級和虛空引擎的安裝的時候，他就已經讓斯諾把華燁的身體數據全部記錄了下來進行備份。
    本來這就是一個防患於未然的手段，但沒想到這手段這麽快就用上了。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儀器門打開，華燁的身影從裏麵走了出來。
    能夠很明顯地感覺到，華燁出來之後有些茫然。
    但隨著備份好的暗位麵信息和華燁的身體進行了徹底的融合，華燁的眼睛逐漸亮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變成了華燁經常露出的邪笑表情。
    “卡爾，這神體...挺帶勁兒啊！”
    華燁看向卡爾，毫不掩飾地在卡爾麵前挺了挺腰，顯然是對這神體附帶的某些功能非常滿意。
    卡爾看著這不堪入目的畫麵，眼眸古井無波。
    華燁很惡心，這一點他是早就知道的。
    但沒辦法，對付天使文明，對付天使軍團，最好使的兩把刀，一把是惡魔文明，一把就是眼前這個曾經的天宮王華燁！
    現在涼冰顯然不會再和他合作，他的選擇就隻剩下了這個惡心的家夥。
    “先穿好衣服，然後，我幫你召集你的百萬大軍。”
    卡爾不打算再讓華燁自己去召集百萬天渣軍團了。
    複活華燁是需要消耗資源的，不是說複活就複活了。
    這要是讓華燁自己繼續行動，萬一他又被江陽給弄死了，那這計劃還要不要繼續進行了？
    既然華燁這廢物自己起不來，那就他來搞定一切。
    至少這樣，能順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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