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鴛鴦戲水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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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道子瞪大了雙眼愣在原地,他設想過霍無忌會畫什麽人物山水花鳥,萬萬沒想到他竟畫出了一幅春宮圖!
縱然吳道子縱橫畫壇幾十年此時也有些不知所措!在縱橫書院!當著眾多聞名天下的宗師學者點評一幅春宮圖,那他吳道子以後隻怕聲譽盡毀啊!
其他人見吳道子滿臉震驚之色愣在當場,以為霍無忌畫出了什麽了不得的畫作!紛紛湧上前觀看!
吳道子眼疾手快,一把拿起畫作收在手中,憋著氣說道:“小王爺畫技精湛,考核通過!”
其他人頓時不滿的說道:“吳先生你怎麽收起來啦?他畫的什麽?您得讓我們看看啊!”
李煜開口道:“是啊吳大師,霍無忌的畫作總得讓我們一起見證一下吧!”
吳道子深吸一口氣說道:“這個……不急,待我裱起來之後再給諸位觀賞!”吳道子是想回頭隨便找一幅換了霍無忌的春宮圖!免得拿出來丟人!
不料霍無忌拿著筆笑道:“吳先生,我還沒落款呢!”
吳道子頓時怒視霍無忌,心中暗罵這小子不知好歹!
唐寅在一旁瞥見畫作好像有人物,趁吳道子不注意一把奪了過來!
吳道子一激靈,剛想搶回來,唐寅卻轉身打開!吳道子瞬間痛苦的閉上眼睛,心中暗道:完啦!
那邊唐寅幾人的驚呼聲響起:“春宮圖!”
一聽是這樣的畫作,眾才子紛紛擠上前觀看,霍無忌擔心的叫道:“小心點,別給搶爛了!”
唐寅舉著畫激動的說道:“這是張佛兒!”
一聽是張佛兒的春宮圖,才子們坐不住了,元稹,溫庭筠,李牧等人擠上前就要動手搶!
霍無忌頓時不樂意了,大叫道:“還給我!”
才子們哪有空理他!看著畫作大聲驚歎!無比癡迷!
幾位夫子看不下去了,韓夫子怒道:“胡鬧!都給我散開!”
才子們這才不情不願的坐了回去,霍無忌走到唐寅麵前一把奪回畫作說道:“想看得交錢!”
唐寅的目光還戀戀不舍的停留在畫紙上,意猶未盡的咽了咽口水!
韓夫子坐了回去,看了一眼孟夫子,意思是讓他出麵處理!
孟夫子輕咳了一聲,他也沒想到霍無忌竟然如此胡鬧,本來都替他打點好啦!就是畫個石頭也能過關,現在就不好說了!
果不其然,李煜第一個站起來說道:“吳先生,霍無忌竟畫出這等下作之畫,如此行徑絕不能讓他通過考核!”
溫庭筠立馬附和道:“不錯,書畫是何等高潔之事,怎能讓這等淫穢之物出現在縱橫書院?”
其他才子也聲討說道:“不錯不錯,有辱斯文!不堪入目啊!”
“荒淫無度,敗壞綱常!”
連教習中的程顥和程頤都搖頭說道:“私欲如此放浪,怎能擔當大任?”
孟夫子心中一歎,看向吳道子問道:“吳先生以為如何?”
“這……”吳道子心中暗罵:這讓我怎麽評價?
霍無忌嘿嘿一笑道:“吳先生,先不說我畫的內容,您就說我畫的怎麽樣?”說完又把畫遞了過去!
吳道子強行排出心中雜念,仔細觀察畫的技巧,一看之下忍不住驚訝道:“線條粗細相間,疏密有度,短短幾筆通過明暗交替描繪出了人物的形象和表情……單從技法上來說,算是……合格的作品!”
聽見吳道子這麽評價,李煜立馬說道:“吳先生,畫作的內容和意境才是評價優劣之重,畫品看人品,從這幅畫的內容就看出霍無忌乃是淫邪之人,絕不能因技法合格就讓他通過考核啊!”
李煜這麽一說,柳永,溫庭筠幾人立馬附和,誓要將霍無忌釘在恥辱柱上!
霍無忌嘿嘿一笑道:“李太子說的好啊!畫品看人品,不過,我這幅畫有什麽問題嗎?”
李煜冷笑道:“你還好意思說,你當眾畫出一幅春宮圖,這等淫亂之事也拿出來宣揚,可見你品德敗壞!”
“我品德敗壞?”霍無忌反譏道:“那你昨天去花滿樓所為何事?在座的許多人都去了,李太子還跟我爭張佛兒的初夜權,你品德就高尚啦!”
李煜幾人頓時啞口,他們傳播霍無忌在花滿樓的荒亂之事,卻掩飾自己的行為!
元稹嘴硬道:“我等是去吟詩作對,不像你行此下作之事!”
“放屁!”霍無忌回懟道:“去青樓吟詩作對,你可真是高雅!當婊子立牌坊,你們誰沒有夜宿青樓?當著花魁的麵兒甜言蜜語,轉身就說那是下作汙穢之地,你們這幫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也配坐在縱橫書院論道傳經?”
李煜忍不住說道:“今日談的是你畫作之事,你別扯遠了!”
“我的畫有什麽問題?我隻是將美好的瞬間記錄下來,房中樂趣!又沒讓你看,是你們自己搶著看的!哦!畫裏的男子不是你,生氣啦?”
李煜瞬間氣的渾身顫抖,沒得到張佛兒是他心中的結,現在霍無忌又將他和張佛兒歡好的景象畫出來,無疑是殺人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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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顥教習看不下去了,歎聲說道:“私欲乃是心中雜念,你宣而廣之,實在有違天理啊!”
霍無忌笑道:“程先生,食色性也,道分陰陽人分男女,陰陽互通男女結合,這樣人類才能繁衍生息,都學您存天理滅人欲,都當和尚吧!”
程顥一聽,霍無忌竟然質疑他的學說,當即怒道:“一派胡言,倫理綱常乃是道德本體,過度的私欲是取禍之道,你不能克己複禮,若有一天權勢在手,必會敗壞綱常!”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一驚,蘇秦目光炯炯的盯著霍無忌,心中似有所思!
眼前偏離主題,孟夫子及時開口道:“今日不論道,還是請吳先生考核畫作吧!”
吳道子也知道不能拖下去了,於是趕緊宣布霍無忌考核通過!
李煜幾人縱然生氣也無法阻止,春宮圖也是畫啊!誰也沒想到霍無忌會無恥到將這種事情拿出台麵上來炫耀!
臨了,霍無忌拿著畫厚著臉皮請吳道子在畫上題字!
按規矩,考核書畫通過的,考官都要在學生的畫上題字,表示肯定!
吳道子咬著牙問道:“你要讓我題什麽字?”
霍無忌嘿嘿笑道:“就寫鴛鴦戲水成雙對,顛鸞倒鳳日三竿!”
“你……”吳道子差點噴出一口老血,顫抖的寫下這兩句後,一揮衣袖離開了大殿!
霍無忌美滋滋收起這張佳作,一旁的唐寅眼神透出貪婪的目光!
最後周瑜走出來說道:“該考最後一關了,小王爺準備演奏什麽樂器?”
霍無忌拍手道:“早就準備好了!”殿門外,慕容垂,石敬瑭和郭嘉抬著霍無忌準備的樂器走了進來!
眾人一看,這些東西都是些木桶,木凳,皮鼓,銅鑼,銅拔,竟然還有銅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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