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世襲罔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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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霍無忌拿上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眾人均是不解?
在縱橫書院演奏樂曲的學子一般都會選擇簫,笛,琴這類高雅之器,然而霍無忌的這堆東西倒像是唱戲的!
李煜輕哼了一聲說道:“又作什麽怪?”
周瑜同樣費解,這皮鼓銅鑼銅拔還能說的過去,那木桶木凳還有臉盆是幹什麽的?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霍無忌將這些東西一一在身前擺好,然後坐在中間,拿起了兩根木棒!
霍無忌對著眾人一笑,兩根木棒交疊敲擊:嗒嗒嗒,哐,動次打,動次打,動動動動動動動打!動次打,動次打,眶氣眶氣眶氣鐺……
兩根木棒不斷的敲擊著麵前木桶臉盆等物,發出動感十足的節奏聲,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瞪著眼睛張著嘴,他們頭一次聽見這樣的音樂,看著霍無忌陶醉的敲打,有的人竟不由自主的跟著節奏率動,好像脖子不是自己的了!
周瑜愣在原地,手掌不自覺握緊,耳膜都快被震裂了,他甚至都分辨不出宮商角徵羽了!
霍無忌最後即興來了一段密集的鼓點:咚咚鏘,咚咚鏘,咚鏘咚鏘咚咚鏘!咚咚咚,鏘鏘鏘……
鼓點過後,霍無忌激動的站起來大喊一聲“嘿!”結束了這段表演!
這時,大殿鴉雀無聲,眾人仿佛看鬼一樣望著霍無忌,這種情況霍無忌早有預料,這種混合了搖滾的擊打樂對於他們來說還是有些超前,不過霍無忌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李煜張了嘴說道:“你……你這是什麽樂曲?”
霍無忌嘿嘿一笑道:“這叫擊打樂,說了你也不懂!”
李煜討了個沒趣,便不再說話,其他人有了前兩次的經驗也不敢貿然出頭,於是都看向了周瑜!
幾位夫子閉著眼睛,表情十分痛苦,莊夫子甚至捂著胸口,急匆匆的吃了一顆救心丸!
周瑜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節奏強烈,鼓點清晰,隱有金戈殺伐之聲,是不可多得戰鼓之樂,我宣布,霍無忌考核通過!”
“耶斯!”霍無忌一揮拳頭,慕容垂和石敬瑭也擊掌相賀!
其餘人冷哼輕笑,亦有厭惡鄙夷,卻也不願去觸霍無忌的黴頭,孟夫子一把拿出準備好的書信說道:“三關考核通過,你可以下山啦!”語氣十分嫌棄,巴不得霍無忌立馬就走!
就在霍無忌接過書信時,一個人站起來說道:“小王爺,老夫還有幾個疑問,請小王爺回答!”
霍無忌轉頭看去,原來說話之人竟是蘇秦!
見到蘇秦問話,霍無忌眉頭一皺,這個蘇秦脾氣古怪,是書院的縱橫術教習,霍無忌曾經拉攏過他,但他不僅回絕了,甚至時常在夫子麵前說霍無忌的壞話,因此霍無忌對他也什麽好感,此時見他發問,就知道來者不善!
霍無忌一口回絕道:“我沒時間,趕著下山呢!”
“慢著!”蘇秦急道:“你接任王位之後,該如何主政遼東?”
此問一出,眾人皆驚!霍無忌接任鎮東王位就是個敏感的話題,是對他能力的質疑,所有人都沒想到蘇秦竟會當眾發問!
霍無忌停下腳步,看著蘇秦說道:“蘇先生,這是我大夏的內政,你不該問!”
蘇秦微微一笑道:“那我問個別的,若是夏皇取消世襲罔替,你又該如何麵對?”
嘩!眾人一陣嘩然,曆來的世襲罔替都是個棘手的問題,特別是鎮東王這種手握重兵的王位,弄不好就有大亂的風險,蘇秦這話將霍無忌問到了風口浪尖,要是同意,沒準世襲罔替真的會取消,要是不同意那不就是不臣之心!
四位夫子也是驚訝的看著蘇秦,這種情況他們誰也不想隨便站隊!
霍無忌看著蘇秦問道:“那請問蘇先生,什麽是世襲罔替?”
蘇秦說道:“世襲罔替是君主對有功之臣的獎賞與肯定,你鎮東王府一門四傑,為大夏立下了不朽之功,夏太祖分封你霍家為鎮東王,鎮守遼東,傳到你已是第五代了!”
霍無忌點頭道:“蘇先生所言不差,我霍家一門忠烈,對大夏忠心耿耿,先皇恩德,賜我們世襲王位,有何不可?”
蘇秦強調道:“我是問,若是取消世襲罔替,你該如何?”
“蘇先生以為我能如何?”
“哼哼!”蘇秦笑道:“鎮東王一脈坐鎮遼東數十年,執掌重兵三十萬,精兵強將無數,你若不同意,隻怕夏皇也很難削藩!”
這個老混蛋!霍無忌心中暗罵蘇秦,這家夥在給自己挖坑啊!
霍無忌想了想說道:“蘇先生是在挑撥我們君臣之間的關係嗎?你不要忘了,當今夏皇還是我舅舅,我們自家的事,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蘇秦一時語塞,隨後又道:“夏皇乃是夏國萬民之君,想要國泰民安就要皇權鞏固,不能念及親情!”
“哈哈哈!”霍無忌搖頭輕笑,實在忍不了,開口說道:“蘇秦你想說什麽?不就是說我遼東尾大不掉,強權重兵,危及皇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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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也知道!”蘇秦冷笑!
“知道又如何?這跟你有什麽關係?你是夏國臣子嗎?你都不是我夏國人,你有什麽資格談論我國政局,我看你是別有用心啊!”
蘇秦心中一驚,急忙說道:“我是為了天下萬民的安危著想,似你這般荒亂之人若執掌遼東,隻怕會禍亂天下!”
“那依照你之意,我該辭去王位,歸隱山林,便是萬民之福?”
“你乖張紈絝,不應執掌權柄,尋常人家或可安度一生!”
霍無忌冷笑道:“那麽蘇先生,若是給你兩傾……不,二十傾良田,讓你一生衣食無憂,你可願意安居田院,不聞世事?”
蘇秦皺眉道:“我自幼讀聖賢書,誌向為萬民謀福祉,怎能因已之溫飽而置天下之不顧!”
霍無忌不屑道:“你可真夠雙標的,想建功立業出人頭地就直說,什麽為天下,扯大旗立標杆都是胡扯,你不歸隱就是為萬民,我不歸隱就是禍亂天下,一派胡言!這天下本就無事,都是你這種挑撥遊說的小人引起的爭鬥,你為一己私欲四處挑撥不就是想爭名逐利嗎?別說那麽好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給你兩百傾田你也不老實!”
“你……”蘇秦氣的直喘氣,沒想到霍無忌就是個無賴罵街一樣!
“你別拿手指著我,我告訴你,老子生來就是世襲罔替,你們就是眼紅我命好,什麽權高兵重,危及皇權,不過是你們嫉妒的借口罷了,我大夏皇帝英明神武,不會被你們挑撥!你最好別來夏國,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霍無忌痛快的罵完,狠狠啐了口唾沫,轉身就走!
蘇秦氣的渾身顫抖,大呼道:“亂世將至,天下危矣!”
霍無忌走到門口聽見這句話,側頭看了一眼,手中紙扇一展念道:“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王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間一場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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