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奴婢知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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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敬連忙跪在地上,說道:“皇上吩咐的事情,老奴本不應該推辭。隻不過……禦馬監中的士兵,都是那種要上陣殺敵的武夫。您讓他們砍別人腦袋也許可以,可如果您讓他們查案……就是老奴,也不是這塊料呀。”
說完,他磕頭不止。
“這樣啊……”
小皇帝遲疑了一下,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然後不由地望向了陳俊。
彩鳳一驚,連忙說道:“皇上,此次皇後娘娘被賊子投毒,小陳子就算沒有牽連其中,可也理應避嫌。您讓他來查的話,恐有不妥啊。”
這小子實在是太精明了。
如果皇上真的讓他來查這件事的話,恐怕真的會讓他找到線索。
到那個時候……
小皇帝看了彩鳳一眼,突然說道:“怎麽,你很怕小陳子承擔重要差使嗎?”
“……”
彩鳳看了小皇帝一眼,隻覺得她那雙眸子好像能看透自己的內心一樣。
她也不敢狡辯,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皇上恕罪,奴婢,奴婢知錯了……”
“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小皇帝淡淡道,“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是,奴婢再也不敢了。”彩鳳站了起來,卻感覺褻褲都已經濕透了。
“起來吧。陳俊。”
“小的在。”
“如果把這件事交給你,你有把握查出是誰企圖加害皇後嗎?”
“小的一定盡力而為。”
“嗯,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如果需要人手,內廷中人,隨你調用。”
“謝皇上隆恩。”
小皇帝又安撫了皇後幾句,這才帶著人離開。
禦醫想要留下來,可王嵐卻不管不顧地將他也給趕走了——她的理由也很簡單,不喜歡有人打擾她的清淨。
陳俊留下來伺候她就好了。
小皇帝見狀,也未阻攔。
既然皇後性命無礙,那她想使些小性子就隨她去吧。
不過為了避免出事,陳俊還是跟劉敬說了一下,將趙大和秦二牛調了過來,並升他們做師長,伍長,統領十名衛士,守護在景陽宮外。
等人都走了,王嵐當即跳了起來。
“怎麽樣,我剛剛的演技還可以吧?”
她跳進了陳俊的懷裏,壞笑著問道。
“當然可以了,別說皇上了,就是我看了,如果不知道事情真相的話,恐怕都要以為你是真的中毒了呢。”
“可人家就是真的中毒了!”王嵐笑道,“你走後,人家覺得不把戲演得像一點,恐怕是瞞不過皇上和禦醫的。所以……”
陳俊給嚇了一跳:“原來你還真的咬了一口那栗子糕?”
“是呀,不然的話,禦醫給我一把脈,不就全知道了嗎?”
陳俊搖搖頭:“你想的太多了,就算是禦醫看出來你沒有中毒,可事已至此他也不會說出來的。不然的話,迎接他的隻有皇上無邊的怒火,認為他是個廢物、庸醫。”
王嵐:“……你一個假太監,怎麽對宮中的事情如此熟悉?”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別說宮中,就是朝中,也大差不差。欺上瞞下,那不都是基本操作嗎?”
王嵐看了陳俊好一會,才幽幽地說道:“你簡直就是一個禍害,不過……”
她突然把嘴巴湊到了陳俊耳邊,吐氣如蘭:“不過,我喜歡!”
“那我問你,你喜歡我哪裏?亦或是,你哪裏喜歡我?”
……
第二天一早,陳俊精神抖擻地推開了院門。
“見過陳公公。”
兩聲大喝,把陳俊給嚇一跳。
原來是趙大和秦二牛在跟他打招呼。
見二人肩頭的露水,陳俊問道:“你們在這裏守了一夜嗎?”
“回陳公公,是的。”
“不必如此,交給下麵的人守著就行了,用不著你們親自守在這裏。”
“陳公公,您看得起我們兄弟二人,我們才願意被提拔。那我們無論做什麽,都不能丟了您的麵子。”
“沒錯,陳公公,您以後但凡有什麽吩咐,我們兄弟二人就算是刀山火海,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什長、伍長雖然是最低級的軍官,可禦馬監乃是天子親軍,宿衛宮廷的,所以待遇極好。
能當上個軍官,就意味著這輩子的仕途極為光明。
未來如果外調的話,也要提上最少兩級調用。
所以,趙大和秦二牛對此極為重視。
而且他們對於陳俊的感激之情也更重。
陳俊點點頭。
和昨天晚上那二人比起來,這趙大和秦二牛就顯得很是知情重義了。
不過……
那邊那個跪在地上的是怎麽回事?
麵對陳俊的疑問,趙大和秦二牛也是一問三不知。
“他一大早的就跪在了這裏,說是要求得您的原諒。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讓他跪在那裏了。”
“去將他叫過來,我看看怎麽回事。”
“是!”
秦二牛喊過一個兵士,去將那人喊了過來。
“馬武,見過陳公公。陳公公身擔重任,自然記不得我。就是前幾日,在膳房的時候,小人不小心衝撞了陳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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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俊點點頭,慢條斯理地問道:“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怎麽,你是還要和我比畫比畫不成?”
“不敢不敢,小人不敢。”馬武一個頭磕在了地上,“小人來,是因為前幾日的事情,特意來向陳公公請罪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把小人當成一個屁,給放了吧。”
他這幾天吃不下,睡不香的,就生怕哪天陳俊就來給他穿小鞋。
結果左等不來,右等不來的,反而讓馬武心裏更是沒底。
後來他一尋思,這麽一天天的等著也不是回事,簡直更加折磨人了。
索性他就直接來向陳俊請罪。
不管怎麽樣,是殺是剮,給他個痛快就好。
也好過這一日一日的苦熬。
聽了馬武這話,陳俊一時之間無語。
那天的事,再過個三五十年,他也就忘得差不多了。
至於這個馬武,他也沒想著去報複,無非就是讓他去洗馬桶洗到死而已。
不過他既然如此誠心地來請罪,那就放過他好了。
“算了,算了。”陳俊擺擺手,“以後眼睛睜大點,別再四處招搖就是。不然的話,就算我這脾氣好的不在意,可如果衝撞了貴人,那你就算有九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是,多謝陳公公不怪罪之恩。”
“對了,我有件事想要問問你,你如實作答,聽到了沒有?”
“陳公公請問,小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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