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獻祭與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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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1章 獻祭與儀式
    “哈哈哈哈……”
    萬學林一手掐著吳悼的脖子,另一隻手搭在了萬小卉的肩頭。
    “沒想到啊沒想到。”
    “往生會的——會長大人。原來這個小兄弟是和‘你’的相合率百分之一百啊。”
    “我本來隻是想讓小卉偷個你的東西過來……”
    “……這下,想不契約成功都不行了啊。”
    吳銘冷漠地看著這一切,看到那個一直低眉順眼的,默默在自己麵前扮演成老好人的家夥變成現在這副嘴臉。
    真是讓人惡心至極。
    “他是你的兒子?還是弟弟?你們到底長得像不像啊?總不可能是戀人吧。”萬學林還在挑釁,發泄自己多年以來屈居人下的痛苦:“你從來沒在我的麵前使用過真麵目。所以,他到底是不是你的血親?你們到底長得像不像?”
    “你有什麽目的?”
    “目的?”
    萬學林歪了歪頭。
    “收回屬於我的往生會。算目的嗎?”
    “好啦,怪物。”
    “知道我為什麽有膽子找你翻臉嗎?”
    “那是因為我終於明白契約的本質了!”
    萬學林的眉宇間是滿滿的興奮,他的語氣無限驕傲。
    “隻要殺了他作為媒介……無論是誰,你都得乖乖叫主人。”
    “你馬上就是我的了。”
    萬學林貪婪地審視著滿臉克製中帶著憤怒的吳銘,掏出了一把匕首。
    他用力用匕首劃破掌心,血順著下垂的手掌滑落。
    滴在地上,竟然蕩起一圈漣漪。
    那是一圈法陣的漣漪。
    “小卉,殺了他。”
    “你不許動他!”
    然而,太晚了。
    人的生命太過脆弱了。僅僅隻是狠狠扭動一下脖子,就足以將人置於死地。
    吳悼像一隻被扯碎的破布娃娃,被萬小卉扔進法陣中央,胡亂倒在地上。
    鮮血肆意流淌在地麵上,法陣浸透了血液。
    “契約開始!”
    鮮血被瘋狂吮吸,地麵的法陣仿佛在汲取血液中蘊含的生命力。接著,幾道鮮血凝成的絲線從法陣中鑽出,攀附上吳銘的身體。
    吳銘開始掙紮。
    “纏吧,纏吧!相合率百分之一百!這可是連我都沒見過的場麵!定會纏得你窒息!這是你無法逃離的宿命!”
    “嘭!”
    在萬學林張大嘴巴呐喊的時候,血色的絲線就這麽被吳銘輕輕一扯,斷了。
    “……”
    法陣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無法奈何吳銘,竟然順勢逆流起來。
    法陣之中,隻有兩個人。吳銘惹不起,那就隻好糾纏另一個可以付出代價的萬學林了……
    瘋狂的反噬襲來。
    萬學林的身體被絲線極速攀上,不容反抗。萬學林顯然慌了,他抵命後倒,想撤出法陣。
    但顯然,絲線不會給他機會的。
    腿已經被密密麻麻地縛上,紅繩纏繞,拖拽他的雙腿。
    求生無門。
    萬學林哀嚎,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不斷被絲線貫穿出一個個血洞,生命力不斷消失。
    萬小卉尖叫淒厲。法陣將她這種不淨之物排斥在外。她隻能瘋狂捶打法陣所發出的屏蔽紅光——她無法幹擾法陣中發生的任何事。
    強大的反噬力量讓萬學林奄奄一息。
    終於,法陣失去了亮光。
    吳銘輕巧地向後跳出法陣,冷眼旁觀萬小卉撲上去試圖捂住萬學林身上的血洞,卻怎麽也捂不過來的樣子。
    法陣中心,那具屍體也動了。
    “……嘶,疼死我了。哥啊,你光顧著自己跑,怎麽不說扶我一把……”
    “你自己出來就好了。”
    屍體直立起來,雙手把住自己的脖子,隨著咯吱一聲脆響,頭顱恢複成正常形狀。屍體的形態也從吳悼的樣子變化成完全不同的模樣。
    一命耗盡,陳一遙也化為初始形態。
    被抓住的吳悼,正是陳一遙的分身形態。
    其實陳一遙也沒想這樣親自頂上的。但現在的吳悼是使用分身的狀態,同一時間不可以有兩具被使用的分身,所以陳一遙隻能用身體變化這一方式變成吳悼了。
    結局就是,親自遭受這死去一次的痛苦。
    但據吳銘所說,這確實是最保險的方式了。
    吳銘謹慎地用鞋子擦開法陣的邊沿,走上前去,蹲下,直視看著馬上就要失去氣息的萬學林的眼睛。
    他嘴角彎了彎,表情卻好似惋惜:
    “需要我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嗎?”
    萬學林現在是一副有進氣沒出氣的樣子,根本說不出話。沒有萬學林的命令,萬小卉並不會主動攻擊,所以吳銘並不擔心。
    “因為,你喪心病狂地收取了幾乎所有往生會成員的信物,同時把這些已經失去塔中城約束的怪物的力量放在同一隻怪物身上,我確實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我從始至終沒有和你正麵對抗的打算。”
    “於是,選擇了更保險的方法。”
    “我隻能說,你的方法不錯。你確實讀懂了主人留給我的法陣,邪惡的改良也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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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你使用的屍體隻是一具分身。雖然樣子是吳悼,但實際上是係統造物。”
    “契約我……不太行。或許你可以試試契約蘇洄?哈哈。我開玩笑的。”
    “當然,我設想過這樣做可能的風險。萬一,這種係統造物也和我有相合度怎麽辦?所以上了另一重保險。”
    吳銘緩慢從現在的樣子變回他所擬態的吳諱的樣子。
    “你叫我怪物,但不知道我是什麽,有意思。”
    “你說的測出來相合率百分之一百,可能是因為我長期使用這副模樣的原因。”
    “但更大的可能……和吳悼相合率百分之一百的,是世紀醫院中的金魚缸。”
    “我是擬態怪,會完美複刻模仿對象的一切。包括基因、以及這個人本該與其他人的相合率。”
    “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我,是不會和吳悼有任何相合率的。”
    “所以,無論你怎麽算計……”
    “隻要我不想。我與任何人的相合率都可以是零。”
    “好了。最後的時間了。好好和女兒待在一起吧。”
    “我會讓你們在地獄裏團聚的。”
    吳銘說得輕巧。
    其實是有一定的運氣成分在裏麵的。
    出於謹慎,吳銘每次會見萬學林的時候用的大多都是某個普通玩家的樣子。
    這次,吳銘還是那個一貫使用的樣子。
    這才規避了萬學林的算計,也沒能讓他生疑。
    萬學林的眼中,是化不開的不甘。
    在這種不甘的驅使下,他伸出手。
    或許血緣之間真的存在奇跡。看著這樣的爸爸,萬小卉這隻明明沒有任何神誌的喪屍竟然人性化地、在沒有任何命令的情況下,抓住了這隻手。
    於是,這隻本打算捏碎勝者喉嚨的手,握上了他年幼的女兒。
    萬學林感覺到了那手冰冷的溫度。
    和鮮血不同的,帶著溫度的液體從眼眶滑下。
    媽的,野種。
    老子這輩子都沒想到,會握著你的手死。
    ——
    萬學林斷氣了。
    吳銘一直盯著。在萬學林斷氣的那一瞬間,一隻觸手急速掠過,快準狠地將萬小卉的頭切落,掉在地上。
    陳一遙看著這一切,意義不明地感歎一聲。
    吳銘招了招手,示意陳一遙跟上。
    “陳一遙。你竟然真的願意把分身就這麽用掉。”吳銘笑著看向陳一遙。
    陳一遙是吳悼的朋友,在吳銘眼裏,也是個像吳悼一樣的小孩子。
    “哈。怎麽說呢……那個分身,就像是我的黑曆史吧。”陳一遙聳聳肩:“況且,我現在有真的吳悼了,要那個分身也沒用。”
    “哦?”吳銘笑意加深:“可是你是吳悼的道具,就這麽把分身用了,吳悼不會生氣嗎?”
    “……啊?”陳一遙顯然忘了自己是個道具這茬了。
    突然,走在前麵的吳銘站住了。
    陳一遙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吳銘閱讀著眼前的文字,還不忘貼心地告訴陳一遙是什麽情況。
    他說:“吳悼聯係我了。”
    “聯係?怎麽聯係你?”
    “用的係統。”
    “……啊這。”
    “我告訴他你把分身給用了。”吳銘幸災樂禍地笑了。
    “啊?哥……你,你怎麽告狀啊……”陳一遙急了。
    “哦,他回我了。”
    “……他說什麽?”
    “他說……沒關係。”
    “他剛剛,找了個一模一樣的……?”
    ——
    世紀醫院,六層。
    金魚缸。
    “嘩啦……”
    吳悼從營養倉的一地碎片中醒來。
    身上的衣服是他常穿的白色t恤和工裝褲,但此時都因為浸泡過液體,不僅黏糊糊皺巴巴,還貼在身上不下來。
    怪難受的。
    那就出去找身幹淨衣服吧。
    順便,去一樓。
    吳悼打開門,他本來已經準備好迎接吳少勤的質問了。
    但是很奇怪,門外並沒有吳少勤的身影。
    “就這樣吧……我去一樓。”
    吳悼嘟囔了一句,就這麽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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