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初一 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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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外麵,隻見路邊有不少賣紙錢元寶的攤販。
那些紙錢元寶在風中微微晃動,仿佛帶著一種冥冥中的哀思。
時少卿的目光觸及到這些,腳步不由自主地一頓,整個人不禁怔愣在了原地。
“少君…”師闕在旁輕聲喚道。
時少卿像是沒有聽到一般,隻是默默地轉身,緩緩地走到了河邊。
河邊已經有不少人了,他們表情肅穆,有的在河邊燒著紙錢,那跳躍的火苗舔著紙張,仿佛要將生者對逝者的思念一同燃燒殆盡。
不少人正把河燈輕輕放在水麵,那點點燈光在水麵上搖曳著,像是承載著無盡的牽掛與祈福。
時少卿在河邊的石頭上坐了下來,眼神有些空洞地望著河水喃喃道:“我以為再見到她能保護好她。阿闕。”
他的聲音裏透著深深的自責與思念,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最深處擠出來的。
師闕靜靜地站在時少卿的身邊,嘴唇微微張了張,似乎有許多話想要說,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隻能輕聲重複著:“少君…”
時少卿像是根本沒注意到師闕的存在,他的手慢慢伸了出去,輕輕地觸摸著河水。
那河水有些冰涼,順著他的指尖緩緩淌過,就像歲月的痕跡無聲地從心頭劃過。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口中再次說道:“我好想她。”
師闕看著那水流緩緩地流過時少卿的指尖,終是忍不住開口:“少君,不可靠河流太近。”
這聲音在寂靜的氛圍裏顯得格外清晰,打破了片刻的沉默。
“好…”時少卿像是從遙遠的思緒中被拉回,輕輕應了一聲,卻沒有把手從水裏抽回,隻是就那樣保持著姿勢,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
再往前走了一段路,便瞧見兩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師闕心中一緊,當下不及多想,連忙快步走到時少卿的麵前擋住他的視線,略顯局促。
“少君,方才我們路過一家鋪子,那裏的河燈樣式特別精美些,不如我們就去那兒挑挑吧。”
時少卿緩緩抬眸,目光平靜地看著師闕,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但那深邃的眼眸中卻似有壓抑著的情感在暗流湧動。
過了片刻,他隻是輕輕開口:“你心思倒真是細膩。”
那聲音低沉而平靜,卻仿佛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
突然聽到這樣的誇讚,師闕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像是被人窺破了心底的小秘密一般。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輕咳了一聲,試圖以此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隨後輕聲說道:“走吧,少君。”
時少卿卻並未挪動腳步,而是伸手將師闕輕輕拉到了一旁。
他的目光越過師闕,靜靜地看著不遠處那兩人。
隻見那兩人一同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將河燈放入河中,在燭光的映照下,他們的身影被拉得長長的,偶爾相視一笑,格外溫馨。
師闕此時也察覺到了身旁的靜止,垂下了眸子,不敢去看時少卿的表情。
他的心中五味雜陳,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終於鼓起勇氣,略帶躊躇地開口:“少君,別看了。”
…
“我若提前把這些都燒下去,等到了下麵,豈不是富甲一方了……”
塗牧歌的目光癡癡地落在那隨著水波緩緩飄遠的河燈上,整個人仿佛陷入了一場不切實際的幻想之中。
葉懷依然如往常一般負手而立,身姿挺拔如鬆,隻是微微側身,看向塗牧歌的眼神中滿是疼惜:“牧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不會讓你再受一絲委屈。”
“自我聽到你說南素回來的那一刻起,我就時常幻想,我和他相處起來會是怎樣的…”
塗牧歌仰起頭,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的笑,竟有一絲夢幻般的不真實感。
葉懷聽到這話,深邃的眼眸瞬間黯淡了一瞬,隨即垂下眸子。
過了許久,他輕輕歎了口氣,聲音堅定:“我不會讓任何人再欺辱你的,誰都不行。”
塗牧歌靜靜地站著,許久之後,突然轉過身,伸出手拉住他的手,動作輕柔,像是怕驚擾了什麽。
他扯出一抹笑意,眉眼彎彎,如同安慰一個受傷的孩子般,輕拍著葉懷的手:“葉郎,你不該一直把這件事記掛在心上。過去的事情,早已說不清了,你我又何必總是揪著不放。”
“如今你生病了,身體還未痊愈,我怎麽忍心眼睜睜地看著你獨自承受一切,…”葉懷微微皺眉,聲音中充滿了心疼。
“我能看得出來,南素心裏是很在意你的,而你對他,心裏又何嚐沒有半分情意。”
塗牧歌的目光緊緊鎖住葉懷,仿佛想把自己的話語刻進葉懷的心裏:“你事事向我妥協,事事都隻考慮我的感受,那便必不可少的會忽視了他的想法…”
時少卿在一旁靜靜地聽著,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諷刺,忽然冷笑了一聲:“師闕,我可真是…可笑至極。”
自己在葉懷眼中,如今也成了個蠻不講理,隻會欺辱塗牧歌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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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還需要外人來勸他對自己好些。
所以塗牧歌叫走葉懷,隻是為了與他一同出來嗎?
那自己與他說自己那些事…
難怪他也不在意。
徒增笑柄罷了…
時少卿自嘲地笑了一聲,望著那兩人的眼神中滿是落寞,轉身離開。
師闕連忙跟上。
二人路過酒樓門口,一個小二便走到了他麵前:“時公子,樓上貴客請二位上去一趟。”
時少卿詫異地看著小二:“嗯?”
師闕對上時少卿看過來的眸子,搖了搖頭:“少君,不是葉大人安排的。”
師闕看著小二,冷聲開口:“不知貴客是誰?”
“是一位柳姓的公子。”小二彎腰答道。
時少卿眼睛一亮,抬腳便往樓上走。
小二指了指酒樓雅間:“二位,那裏便是了。”
時少卿擺了擺手,抬腳走了進去。
剛走幾步,一道光暈便將二人包裹其中。
師闕如臨大敵拉住時少卿的衣袍,阻止他再往前走:“少君小心!有結界!”
話音剛落,時少卿身體便猛地一僵,緊接著被一個熟悉的氣息環繞。
師闕瞬間反應過來,緊緊抓住時少卿的手臂,想將他拉到身後,力氣大得連指節都微微泛白。
可玄知許隻是沉默地看著時少卿,便讓時少卿不敢再動一步。
玄知許居高臨下地睨著師闕,嘴角勾起一抹充滿諷刺的笑意。
“就憑你?也想阻攔本君?”
話音未落,隻見玄知許周身陡然湧動起濃烈的法力光芒。
他手臂輕輕一抬,仿佛是在召喚著無盡的力量,法力如同洶湧的潮水般迅速湧向他的手臂。
那光芒璀璨得讓人不敢直視,帶著毀滅一切的威勢,朝著師闕的方向迅猛襲去。
時少卿見狀,毫不猶豫地伸出手去拉玄知許的手想去阻止他:“哥哥!”
然而,在那強大的法力衝擊下,他的手就如同蚍蜉撼樹一般,還沒觸及到師闕,就被那洶湧的法力無情地彈開。
他整個人被震得向後踉蹌了好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師闕雖全力抵抗,但還是結結實實地挨了這飽含法力的一擊。
他的身體如斷線的風箏般直直地倒下,而後重重地摔在地上,片刻之後,便徹底暈死過去,生死未卜。
“阿闕!”時少卿撲到師闕身側,心中湧起無盡的寒意。
這玄知許當真是殘忍至極,連一絲虛與委蛇的麵子都不願給,直接痛下狠手。
作為丹師,他早一眼就看出來,師闕隻是昏死過去了。
光暈極速縮回,周邊重新傳來吵嚷聲。
結界沒了?
“他沒死。”玄知許冷聲開口。
時少卿抬起雙眸,目光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輕聲應道:“你…找我?”
玄知許嘴角的諷刺笑意更深,嗤笑一聲,緩緩開口:“好弟弟,你明知我與葉懷歌之間的關係勢如水火,為何還要與他在一處?”
時少卿仰起頭,目光堅定:“我心悅他。”
玄知許聽到這回答,嘲諷的意味瞬間更濃了,目光中猶如淬了毒一般:“心悅他?嗬,可笑至極。”
玄知許眉眼顯露出幾分戾氣,抓著他的手腕將他扯到了窗邊:“可他現在正陪著其他人,這麽看來,你心悅的人也不過如此。”
這雅間正巧能看到河邊的二人。
“你知道那人是誰嗎?塗牧歌,塗家僅剩的血脈,你拿什麽跟他比?”玄知許突然將時少卿往前一推。
時少卿一時沒站住,撲倒在窗邊的地上。
手腕傳來疼意,時少卿不可置信地抬起頭,愣愣看著他。
【嘟當前好感度:40】
【少了。】
阿昭的聲音裏帶著些許冷漠。
時少卿緩緩抬起被擦傷的手腕,那道傷口正慢慢地往外滲著血跡,一滴又一滴,仿佛破碎的玉珠,沿著手臂緩緩滑落。
他的喉嚨像是被什麽哽住了,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每一咽都像是在吞咽著一口苦澀。
胸口的煩悶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襲來,讓他幾乎快要喘不過氣。
“我不了解塗牧歌,也不清楚塗家人究竟是怎麽樣的存在。”
時少卿的聲音微微顫抖,卻透著一股堅定:“但我相信他,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樣。他殺你爹娘之事…是因為我,你要怨,便怨我吧。”
他說得決然,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艱難地擠出來。
玄知許俯下身,目光冷冷地鎖住時少卿,那眼神中仿佛藏著無盡的嘲諷。
突然,他嗤笑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屑:“你真以為他也心悅你?”
時少卿緩緩轉頭,目光看向不遠處河邊的那兩個人。
時少卿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似是在極力說服自己,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對!”
“弟弟,若你隻是與他做普通朋友,我或許還能網開一麵,放你一馬。”玄知許緩緩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指尖微動,周身的氣場瞬間變得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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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時少卿的腹部突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疼意,仿佛有千萬根針在狠狠地紮。
他忍不住悶哼一聲,眼角不由自主地滲出絲絲淚花,那是身體疼痛所引發的生理反應。
但他隻是咬著牙,倔強地蜷縮在地上,雙手死死地按住肚子,試圖減輕那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襲來的痛苦。
時少卿抬起眸子,那眼中的失望如同實質化的利箭,徑直釘在玄知許身上。
那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隻有一種深入骨髓的悲哀。
“你真舍得這麽對我?”
玄知許的呼吸猛地一頓,他下意識地移開視線,仿佛再也無法承受這讓他心如刀絞的眼神。
但他很快就調整過來,不再有絲毫的留情,猛地催動時少卿體內的法力。
“唔…哈…”
時少卿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聲音中飽含著無盡的痛苦。
那痛苦讓他幾乎說不出話來,隻能發出一些破碎的聲音,仿佛是一隻受傷的野獸在暗夜中低吟。
玄知許蹲下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時少卿,那眼神中帶著憐憫。
許久,他才又是一聲輕笑,那笑聲中卻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心痛:“舍不得,可哥哥隻是想讓你乖乖地陪在哥哥身邊,你怎麽連這都做不到?”
“你…不配。”
時少卿的聲音很輕,卻像是從地獄傳來的審判,直直地擊中玄知許的心。
他的發絲粘在額間疼出的冷汗上,那冷汗混著發絲,讓他的臉看起來有些狼狽。
時少卿的唇色泛白,如同冬日裏凋零的花瓣,隻覺得渾身疼得厲害,仿佛身體正在被一點點地撕裂。
“他們在那裏濃情蜜意,你卻在這裏受苦,這就是你心悅的葉懷歌。”
玄知許蹲下身,伸出手,指尖滑過時少卿的臉頰。
那指尖的溫度卻與他手中的動作截然不同,透著一絲刺骨的冰冷。
他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葉懷歌,這個名字便也是為塗家人改的,你拿什麽跟他們比?”
玄知許緩緩半蹲在時少卿麵前,看著麵前人疼得大汗淋漓的模樣,心中一陣酸澀。
他緩緩伸出手,輕輕擦了擦時少卿額上的汗珠,那動作竟然有一絲小心翼翼。
隨後,他一把將時少卿抱起。
時少卿像是被激怒的困獸,劇烈地掙紮起來。
他試圖用手去推搡玄知許,用腳去踢他,可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是不容他做過多反抗,根本無濟於事。
玄知許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苦笑。
他心中清楚,自己隻需隨便動動手指,就能讓時少卿疼得動彈不得,但他還是選擇了暫時封住他的法力。
【嘟恭喜宿主完成主線任務:擄走,積分加10,當前積分:255】
…
夜色涼如水,床幔自沉香木刻頂上垂下,帷幔上繡滿了銀線,月光灑在窗幔上,泛出點點星光,仿佛星雲纏繞。
透過帷幔,隱約看見書桌邊坐著一人,仿佛置身於幻境之中。
時少卿看到熟悉的環境,正欲翻身坐起,腹部卻傳來疼意。
時少卿眉頭微蹙,垂眸向下望去。
隻見自己身上正隨意地掛著一件質地柔軟的長袍,那衣袍鬆鬆垮垮的,隻靠腰間的一根係帶維持。
他仔細辨認,發現這衣袍的款式與當初自己穿過的那件寢衣款式一模一樣。
時少卿將衣袍輕輕拉開,心裏有些許疑惑。
「沒有傷口?那怎麽感覺從裏到外都疼。」
【在酒樓的時候沒有留情,法力躥得太狠了,緩緩就好了】
玄知許抬眸,目光便正巧捕捉到了正欲起身的時少卿。
隻見時少卿身姿略顯僵硬,每一絲動作都像是帶著幾分試探。
玄知許的聲音淡淡響起:“醒了?”
時少卿剛想開口回應,卻在觸及玄知許那看似平靜卻透著幾分莫測的眼眸時,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了。
半晌,他才囁嚅出聲:“你…”
話未說完,便被玄知許抬手製止。
玄知許的目光重新回到手中的公文折子上,一邊提筆疾書,一邊不緊不慢地說道:“先坐。如今手頭上還有些事,等我將這折子批完,便來好好陪你。”
說話間,他的神色依舊專注於折子,手中的邁步也絲毫沒有停下的跡象。
毛筆筆尖靈活的轉動間,鋒利的字跡便展露在折子上。
時少卿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喉嚨滾動間仿佛吞咽下了心中那一團疑惑與不安。
他略有些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仍在專心處理公務的玄知許,心思轉得飛快。
他實在想不明白眼前這個人又要搞什麽名堂 。
「阿昭,他這是什麽意思?」
【走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哪裏還敢過去?!
【害怕了?】
「不要偷聽我的想法!!」
【這是看你動作猜的。】
「當真?」
【當真。】
下一瞬。
玄知許抬起頭,目光落在時少卿身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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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
時少卿一怔,隨後緩緩地,一步一頓地挪到了他的身旁。
他的身體仍維持著高度的緊繃,像是一隻驚弓之鳥,稍有風吹草動便能彈射而起。
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般,艱難地吐出三個字:“怎麽了?”
話剛落音,一雙大手如鐵箍般有力且突然地把他攔腰撈進了懷裏。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時少卿的心猛地一縮,下意識地想要抬頭看看,卻在半途被玄知許另一隻手按住了頭。
那隻手像是帶著不容抗拒的魔力,旋即,聲音輕柔卻堅決地傳來:“別動。”
時少卿像是被施展了定身術一般,全身僵硬地蜷縮在他的懷抱裏。
這個姿勢讓他覺得十分不適,每一寸肌肉都在隱隱抗議。
時間悄然流逝,這看似漫長又短暫的時光裏,時少卿隻感覺腰越來越酸痛,仿佛有一把小錘子一下又一下地敲打在上麵。
每一分堅持都變得愈發艱難,但他依舊強忍著,沒有絲毫亂動的跡象。
突然,玄知許將手中的折子重重甩了出去。
隨著那一聲悶響,時少卿敏感地輕輕一顫,引起了玄知許的注意。
玄知許笑了一聲,將時少卿緊緊地抱著,又細心地讓他換了個姿勢,似乎想要減輕他的負擔。
“別那麽僵硬,放鬆。”
玄知許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寵溺,輕輕拍了拍時少卿的腰側。
那手掌的溫度透過衣物傳遞到時少卿的身上,本應讓他感到放鬆,可時少卿卻還是忍不住輕顫了下。
“你的腿腿會被我壓酸的,所以…”時少卿的聲音有些顫抖,像是要努力打破這僵持的局麵。
玄知許聽到這話,怔了怔,仿佛有一股暖流破除重重阻礙,徑直流入心底。
下一秒,他抱得更緊了些,語氣中多了幾分認真與執著:“你又不重。”
然而,時少卿依舊沒有勇氣完全敞開心扉,坐在他的懷裏。
玄知許望著他那緊繃的側臉,無奈地長歎了口氣,最終將他放下,扶著讓他坐到了身側。
玄知許微微皺眉,伸出手,那本剛剛被他擲出的折子又被吸回他的手心。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起一旁的毛筆,不甚在意的樣子寫了幾個字。
玄知許突然感慨:“看來他們還是太閑了。”
時少卿的目光下意識地挪到了折子上。
湊近看去,他才發現這折子上的字極小,密密麻麻地寫著:“君上近來可安好。”
紅色的朱批正是玄知許方才寫下的五個大字。
“看不清,重寫。”
時少卿心中五味雜陳。
自己一直以來竟都以為,折子上寫的都是國家大事,原來背後竟還有這般有趣的小插曲。
玄知許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又伸手拿起一本折子,薄唇輕啟:“滄州一老婦拾金不昧…”
說到此處,他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長長歎了口氣,隨後拿起筆,筆尖在折子上輕輕滑過,寫下“已閱”二字。
看到時少卿麵上露出的疑惑神色,玄知許輕笑了一聲,目光中帶著一絲調侃:“是不是覺得這些折子很無趣?”
時少卿微微點頭,小聲應道:“嗯,有些。”
玄知許卻揚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耐心地為他解惑:“這些遞上來的折子裏寫的是些瑣事,便說明玄天域相安無事。”
“你在我心裏的形象,突然又高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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