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成親 4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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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街景卻遠非尋常可比,一條街上早已掛上了火紅的帷幔。
    那些帷幔像是一團團燃燒的火焰,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搖曳,為整個街道披上了一層夢幻般的紅紗。
    街道兩旁,早早地便聚滿了前來觀禮的百姓。
    他們有的交頭接耳,興奮地談論著這場盛大的婚宴。
    孩童們穿梭在人群中,嬉笑玩耍,手中揮舞著彩色的絲帶,為這喜慶的場景增添了幾分活潑與靈動。
    此次結親,因為玄知許的到來,更是增添了幾分不同尋常的隆重與尊貴。
    玄知許身份尊貴,他的一舉一動都備受矚目。
    他的到來,無疑是對這場婚姻的極大認可。這讓整場喜事的規格無形之中又提升了一個層次。
    隨著一陣清脆的馬蹄聲傳來,人群中頓時爆發出一陣更為熱烈的歡呼聲。
    柳弦身著一襲火紅的婚服,那鮮豔的顏色與火紅的帷幔相互映襯,更顯喜慶與華貴。
    婚服上的金線銀線繡著精美的圖案,每一針每一線都凝聚著工匠們的心血,隨著柳弦的動作,隱隱閃爍著奪目的光芒,猶如點點繁星灑落在他身上。
    柳弦端坐在馬背上,身姿挺拔,宛如一棵蒼鬆,彰顯出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
    他的目光不時掃過人群,目光中透著一絲溫和與喜悅,仿佛在與前來觀禮的每一個人打招呼。
    當他經過街道兩旁時,百姓們紛紛躬身行禮,大聲呼喊著祝福的話語。
    柳弦頷首,以示回應,那溫文爾雅的神態更是讓人如沐春風。
    隨著柳弦逐漸走近裕府,街道上的人群也愈發興奮。
    …
    回到柳府門口,也早已是一片喜慶祥和。
    一串又一串鞭炮接連炸響,劈裏啪啦的聲音將喜慶的氛圍推向一個又一個高潮。
    賓客們身著盛裝,笑語盈盈,穿梭於人群之中,彼此間相互道賀,歡聲笑語不絕於耳,好不熱鬧。
    柳弦輕快地下了馬,步伐穩健地走到那裝飾華麗的花轎前。
    柳弦站定,將手伸進轎內。
    那動作格外輕,仿佛生怕驚擾了花轎中的佳人。
    裕輕雲早已精心打扮,一襲華麗的嫁衣,將她的美麗襯托得傾國傾城。
    她那嬌羞的麵容在紅蓋頭下若隱若現,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充滿了神秘的誘惑。
    當感受到柳弦伸過來的手時,她微微一顫,心跳陡然加快。
    她將自己的手輕輕搭在柳弦的手上,那隻手溫暖而有力,傳遞給她一種安心的力量。
    隨著兩人相觸的瞬間,裕輕雲在柳弦的攙扶下,緩緩走出花轎。
    每一步都邁得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踩碎了這美好的夢境。
    她的裙擺輕輕搖曳,如同一片絢爛的紅霞,鋪灑在地麵。陽光灑在她的身上,折射出迷人的光芒,讓她看起來宛如仙子下凡。
    剛站定,一條鮮豔的紅色牽巾便被柳弦遞到她的手邊。
    裕輕雲伸手緊緊握住。
    隻聽得柳弦輕笑了一聲,聲音如同春日的微風,輕輕拂過她的心田:“別怕,跟著我。”
    裕輕雲輕聲應道:“嗯…”
    聲音柔得如同一片羽毛,卻又堅定而有力。
    她緊緊握著牽巾,將全身心都托付給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
    拜堂儀式莊重神聖,隨著高亢的唱詞落下,裕輕雲蓋頭下的臉染上一抹淡淡的紅暈。
    待一眾賓客賀喜完畢,裕輕雲便被侍女們簇擁著送至新房。
    房間裏彌漫著淡淡的香味,紅燭搖曳,將整個房間映照得溫馨又浪漫。
    柳弦一心想裕輕雲,抬腳便想要追上去。然而,他的胳膊卻被時少卿不慌不忙地拉住了。
    時少卿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中帶著幾分戲謔與調侃。
    “待會再去看,現下將滿座賓客丟下可不合禮數。”
    柳弦愣了一下,轉頭看向時少卿,眼中滿是無奈,但也知曉他說的在理,便稍稍安分了些。
    這一幕,自然沒有逃過玄知許的眼睛。
    玄知許嘴角上揚,眼中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他轉頭與身旁的柳世宜調笑道:“柳公子竟這般心急。”
    話語中帶著幾分打趣,聲音雖不高,卻足以讓周圍的人聽到。
    柳世宜微微一怔,隨即也笑了起來,不過這笑容中卻隻有對柳弦終於成親的欣慰。
    此時,房間裏,裕輕雲坐在床邊,靜靜地整理著自己的嫁衣。
    蓋頭下的她,心跳如鼓,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與柳弦相識相知的點點滴滴。
    她抿了抿嘴唇,帶著一絲羞澀與期待,等待著柳弦的到來。
    而柳弦,在被時少卿提醒後,雖然暫時停下了腳步,但他時不時地望向新房的方向,眼中滿是急切。
    終於,在眾人又寒暄一番後,他這才走到時少卿身邊:“我擔心地緊,你等會給我爹說說,我先過去了。”
    時少卿笑著拍了拍柳弦的肩膀,說道:“好。”
    “弦兒。”柳弦突然被喊住。
    柳弦聽到自家老爹的話,還以為是自己想去找裕輕雲被老爹抓到了,尷尬的撓了撓頭:“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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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瀟兒馬上到了,你等他敬你一杯喜酒再去。”
    柳弦斂下心底對柳瀟的厭煩,抬手行禮:“是。”
    柳瀟前些日子被派遣到滄洲查看鋪子,滄洲與柳府相隔甚遠,一路奔波,著實勞頓。
    然而,當他聽聞柳弦向裕宅下聘這一消息,心中滿是急切,一刻也不願耽擱,當即快馬加鞭往府中趕來。
    一路上,柳瀟心寒得厲害,想象著柳府此刻的喜慶場景,腦海中浮現出柳弦身著喜服的模樣。
    他不禁加快了馬蹄,風在耳邊呼嘯而過,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見到他。
    終於,柳瀟隨著仆從匆匆走進廳內。
    一進廳,他便瞧見柳弦被時少卿拉住,兩人似在交談著什麽。
    “瀟兒回來了。”
    熟悉的聲音響起,是柳弦的父親,也是柳瀟的大伯。
    “君上,大伯。” 柳瀟迅速端正身形,一臉恭敬地朝二人行禮。
    行完禮後,他才轉頭看向一旁的時少卿和柳弦,臉上帶著勉強的笑意:“二公子,阿兄…”
    時少卿微微點頭,示意自己聽到了柳瀟的招呼。
    他轉身從桌上的酒壺中倒了一杯酒,動作優雅,而後又拿起另一個酒杯,為柳弦也倒了一杯。
    “待會別喝太多,還會去鬧鬧洞房。” 時少卿聲音裏帶著幾分調侃。
    柳弦接過酒杯舉起,透過舉起的酒杯,他看到了柳瀟臉上勉強擠起的笑。
    那笑容中,似乎藏著一絲複雜的情緒。
    柳弦回過神來,看著時少卿,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輕聲回應道:“好。”
    夜漸深,賓客們的歡聲笑語在大廳裏回蕩。
    柳弦在席間輪著每桌敬酒,他滿臉通紅,腳步虛浮得厲害,每邁出一步都好似踩在棉花上,目光也因醉意而變得濕潤,氤氳著一層水霧。
    若不是時少卿在一旁緊緊扶著,他恐怕連站都站不穩。
    時少卿一手攬著柳弦的肩膀,一手小心地護著他的後背,輕聲在他耳邊說道:“還清醒嗎?”
    “這下可以走了吧…”柳弦的聲音裏滿是無奈。
    時少卿不禁笑了一聲:“你走的過去嗎?那麽心急?”
    柳弦醉眼朦朧地咧嘴笑了笑,還沒來得及回應,腳下突然一個趔趄。
    這一踉蹌,讓一旁一直留意著這邊的柳瀟心猛地一緊,他急忙衝了上來,一把扶住柳弦。
    柳弦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柳瀟抓住自己手腕的手,那目光中有一瞬間的清明。
    他拍了拍柳瀟的手臂,以示感謝,而後在時少卿的攙扶下,朝著後院走去。
    時少卿將柳弦送到後院門口,便停住了腳步。
    他看著柳弦搖搖晃晃卻又努力站穩的背影,知道他此時已無大礙,便轉身朝前院走去。
    玄知許正站在前院中,與幾位賓客交談著。
    看到走過來的人,他的麵上不禁浮現出溫和的笑容:“可玩盡興了?”
    時少卿點了點頭,目光與玄知許相對。
    四目相對的瞬間,時少卿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擊中。
    然而,此時的他已不再是當年那個與別人對視便會滿臉通紅的青澀少年。
    如今的他,隻是平靜地望著玄知許,眼神裏看似波瀾不驚,實則暗潮湧動。
    在這猝不及防的對視中,一種巨大的,又無法言說的平靜,如同潮水一般在他心底升騰而起。
    他仿佛想通了許多事,又仿佛陷入了更深的迷茫之中。
    曾經,他那麽他們的畏懼和仇視他,可如今,他覺得自己好不甘心。
    可他卻又清楚地明白事情已然發生,無法改變。
    殺不得他。
    也殺不了他。
    這種矛盾的情緒在他心中交織,讓他感到無比的疲憊。
    他挪開望向玄知許的眸子,嘴角勾起一抹自嘲般的笑意:“該去鬧洞房了。”
    隻是,這笑意之下,隱藏著的是怎樣複雜的心事,或許隻有他自己清楚。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的身影緩緩融入前院的熱鬧之中,隻留下玄知許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
    柳弦回到房中,醉意朦朧,腦袋暈暈乎乎的。
    他踉踉蹌蹌地拿起桌上的杆子,小心翼翼地挑開裕輕雲頭上的紅蓋頭。
    刹那間,那往日如清冷月光般的人兒,此刻唇紅齒白,明豔動人地出現在他眼前,柳弦的臉“唰”地一下更紅了,紅得如同熟透的蘋果。
    “你…真好看。” 柳弦的聲音有些顫抖。
    裕輕雲沒想到他會說這個,臉色紅了幾分,隨即輕笑一聲。
    她蓮步輕移,走到桌前,拿起酒壺,倒了滿滿兩杯酒。
    柳弦愣愣地接過酒杯,坐到裕輕雲麵前。
    他伸出胳膊,將手肘擱在桌上,帶著幾分羞澀與期待。
    裕輕雲也伸手拿起酒杯,兩人手臂交纏,帶著二人小心翼翼的呼吸聲。
    他們將酒杯湊近嘴邊,一飲而盡。
    那辛辣的酒順著喉嚨流下,卻絲毫驅散不了柳弦心中的火熱。
    喝完合巹酒,柳弦隻覺得整個人更加暈了,仿佛置身於虛幻的夢境之中,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那麽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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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打破了房內的靜謐。
    柳弦下意識地放下酒杯,眉頭微微蹙起,一臉疑惑。
    緊接著,門從外麵被侍女推開。
    侍女端著一碗餃子走進來,她將碗放在桌上,微微福身行禮後,便旋即退了出去,輕輕帶上了門。
    柳弦拿起湯匙,從碗裏舀起一個餃子。
    那餃子圓潤飽滿,在燭光的映照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他下意識的吹了吹,小心翼翼地將餃子送到裕輕雲嘴邊。
    裕輕雲的臉頰和耳尖瞬間紅了個遍,她別過頭去,卻又忍不住微微張開嘴巴,將餃子含進嘴裏。
    裕輕雲輕咬一口,眉頭微微蹙起,隨即迅速吐了出來。
    “怎麽了?” 柳弦滿臉關切,忙不迭地問道。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群小孩子清脆而又響亮的叫嚷聲:“子孫餃!生不生!”
    裕輕雲原本就紅透的臉,此刻更似熟透的櫻桃。
    她囁嚅著說道:“生的。”
    柳弦這才恍然大悟,他輕咳一聲,故作鎮定地站起身來,走到門口,伸手打開門。
    看著一群興奮不已,嘰嘰喳喳的小孩子,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笑著說:“你們這群小鬼…”
    話還未說完,便見柳世宜和玄知許相伴著走至後院。
    柳初宜嘴角帶著溫和的笑容,說道:“別打擾哥哥嫂嫂,前廳準備了蜜餞,再不去待會可就沒了。”
    聽到這話,小孩子們立刻像一群受驚的小鳥,嘰嘰喳喳地一哄而散,隻留下柳世宜和玄知許站在門口。
    柳初宜將目光投向屋內,看著柳弦和裕輕雲,眼中滿是欣慰。
    …
    柳弦回到房內,目光徑直落在坐在桌邊的裕輕雲身上。
    裕輕雲身著一襲華麗的嫁衣,頭上的朱釵在燭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
    柳弦走到她身旁,抬手輕輕取下裕輕雲頭上的朱釵,那一瞬間,幾縷青絲垂落下來,更添幾分溫婉動人。
    裕輕雲的頭發如瀑,柳弦小心地將發絲放下,手指輕輕拂過,似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珍視。
    “你怎會這些?” 裕輕雲抬眸,聲音仍舊淡淡的,帶著一絲好奇與疑惑。
    柳弦嘴角上揚,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為了結親,特意學的。”
    話語中滿是認真,仿佛這是他為了靠近眼前之人所做的努力。
    說完,柳弦轉身走到一旁的櫃子前,輕輕打開櫃門,從裏麵取出一個精致的箱子。
    柳弦小心翼翼地將箱子捧起,遞到裕輕雲麵前。
    “這些是我自己打的,未經他人手,以後你日日戴著可好?” 柳弦的聲音低沉而溫柔,目光緊緊盯著裕輕雲的眼睛,其中滿含期待。
    裕輕雲一怔,看著眼前這個精心準備的箱子,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她接過箱子,輕聲道:“好。”
    聲音雖輕,卻蘊含著堅定與信任。
    …
    燭火搖曳,暖光輕柔地灑在床榻之上,映出一片靜謐而溫馨的氛圍。
    裕輕雲纖細的手指解開柳弦身上的喜服,一件件細致地將其從他挺拔的身軀上褪去。
    喜服觸感絲滑,散發著淡淡的藥材氣息,隨著動作緩緩滑落,最終被她掛在架子上。
    裕輕雲的雙手在觸碰到柳弦肌膚的瞬間,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臉頰迅速染上一抹紅暈。
    她的動作變得愈發羞澀,迅速轉身,背對著柳弦去脫自己的嫁衣。
    那一瞬間,她的動作雖帶著幾分慌亂,卻又透著少女獨有的嬌羞。
    不多時,裕輕雲便已換好寢衣,羞答答地躺到了床上,將被子緊緊地裹在身上。
    柳弦身著白色裏衣,他轉頭看向裕輕雲,見她這般模樣,眼中閃過一絲溫柔。
    他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將裕輕雲扶著躺好,仔細地掖好被角,確保她舒適愜意。
    做完這一切,他自己才又緩緩躺到了她旁邊。
    兩人並肩躺在床上,四周一片寂靜,唯有彼此交織的呼吸聲在靜謐的夜中顯得格外清晰。
    他們隻是這般靜靜地躺著,再無下一步舉動。
    “柳弦…” 裕輕雲率先打破沉默,聲音輕柔,似帶著一絲疑惑與羞澀。
    “嗯?” 柳弦轉過頭,看向裕輕雲,眼神中滿是關切。
    “這…為何與娘親講的不一樣…” 裕輕雲低下頭,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被子,語氣中滿是迷茫。
    柳弦側過身子,垂眸看向裕輕雲,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你娘親同你講什麽了?”
    裕輕雲一怔,思忖片刻後,又輕輕咬了咬嘴唇:“嗯…”
    “什麽?” 柳弦目光中透著一絲好奇。
    “說你以前有通房丫頭。” 裕輕雲鼓足勇氣,說完又飛快地低下頭,不敢看向柳弦。
    柳弦的臉頰瞬間紅了幾分,他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沒有。”
    “嗯?” 裕輕雲抬起頭,眼中滿是懷疑,似乎在等待柳弦給出更確切的解釋。
    “我沒有通房丫頭,從來沒有。” 柳弦目光堅定地直視裕輕雲,眼神裏滿是不容置疑的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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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昨夜可有人教你這些?” 裕輕雲繼續追問道,她的心中仍滿是不解。
    “沒有。” 柳弦認真地看著裕輕雲,目光坦誠而無辜,仿佛在訴說著最純粹的事實:“早些睡吧。”
    “如今這算圓房嗎?”
    柳弦握住裕輕雲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溫柔地說道:“不算的。”
    他的眼神中滿是寵溺與耐心,仿佛在安撫著眼前這個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的姑娘。
    裕輕雲被他的動作惹得臊得慌,將被子拉到頭頂,再不去看柳弦,聲音嗡嗡地傳來:“那咱們還要圓房嗎?”
    柳弦喉間溢出低低的笑聲:“輕雲這麽急嗎?”
    見裕輕雲沒回話,柳弦便知道她是害羞的厲害:“你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等你何時真的心悅我了,咱們再圓房。現在先培養感情。”
    柳弦輕輕拍了拍被子裏的裕輕雲,語氣滿是溫柔。
    裕輕雲在被子裏悶聲說道:“那要培養多久?”
    柳弦思索片刻:“那得看你什麽時候能心悅我了。”
    裕輕雲在被子裏點了點頭,不一會兒,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她已沉沉睡去。
    柳弦看著身旁熟睡的裕輕雲,眼中滿是憐惜。
    他輕輕撥開她額前的碎發,側身將她摟在懷裏。
    而此時,柳瀟獨自在前廳喝著悶酒,腦海中不斷浮現柳弦想去尋找裕輕雲的畫麵,心中一陣刺痛。
    突然,一陣冷風吹過,柳瀟打了個寒顫,他自嘲地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房間裏,柳弦擁著裕輕雲,漸漸進入了夢鄉。
    …
    【嘟】
    【恭喜宿主完成主線任務:柳弦成親,積分加10,當前積分:470】
    …
    夜色漸濃,宴會上的歡聲笑語漸漸消散,賓客們陸續離場。
    時少卿靜靜地站在玄知許身旁,不發一言,耐心地等待著他與柳世宜交談結束。
    玄知許與柳世宜交談時,每一句話都仿佛帶著獨特的魅力。
    玄知許時而點頭,時而側身,認真傾聽柳世宜的話語,間或還會發表自己獨到的見解。
    時少卿的目光落在玄知許身上,留意到他交談時,時不時會不經意地側頭看向自己所在的方向,確認自己是否還在。
    那不經意間的小動作,透著絲絲關切與溫柔,將他的細致展現得淋漓盡致,在一旁的時少卿看來,這溫柔細致簡直到了極點。
    可沒用了。
    媚眼拋給瞎子看。
    曾經這人的舉手投足,經常能讓時少卿的心湖泛起層層漣漪。
    往昔那些事情,如今想來,卻已恍如隔世。
    此刻的時少卿,心如止水,再掀不起任何波瀾。
    與葉懷有的那一段情感糾葛,好似一場夢,在歲月的洗禮下,漸漸消散,隻剩下無盡的平靜。
    在玄知許手上經曆的那種種磨難,已經讓他心力交瘁了。
    如今玄知許再怎麽體貼入微,再怎麽思慮周全,自己都給不出一絲一毫的回應了。
    累的很。
    一點精力都沒有了。
    不想去想那些東西。
    活著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他靜靜地站著,仿佛與這熱鬧過後的寂靜夜色融為一體,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不知在思索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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