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拍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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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不遇垂眸思索,眉頭蹙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與探究。
    他仔細回想方才禦塵躲避自己攻擊時的情景,心中湧起諸多猜測。
    似乎這個禦塵,很不一樣。
    往日裏,禦塵總是一副吊兒郎當、遊手好閑的模樣,可方才那一瞬間,他卻展現出了超乎尋常的反應速度。
    憑他一個符修,根本做不到速度那般快地躲開。
    他往日在隱藏實力?
    那他可真能藏啊…
    想到這裏,俞不遇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既有對禦塵隱藏實力的驚訝,又有一絲警惕。
    ……
    禦塵將手中的筆放下,看著滿篇的字,一時有些得意忘形。
    他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
    【我寫的多,但一半都是錯的,氣死他。】
    他在腦海中已經想到了等會兒俞不遇看到這滿篇錯字時,會是一副怎樣的表情了。
    【你不怕他讓你罰抄?】雲昭在腦海中適時地提醒道。
    「罰抄,他可以試試。」禦塵毫不猶豫地回應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挑釁。
    自己寫不寫還是一回事呢。
    俞不遇拿起寫滿了字的紙,臉色越來越沉。
    他的眼神在紙麵上快速掃視著,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這是什麽玩意?這字比之先前,醜了不是一點半點。
    原本工整的字跡變得歪歪扭扭,筆畫也變得雜亂無章。
    俞不遇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拿起筆,蘸上朱墨,圈起了好些字。
    他的動作沉穩而有力,可每一筆又都仿佛帶著一絲憤怒。
    “你手斷了?”俞不遇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質問。
    禦塵一臉無辜:“沒有啊。”
    他故意裝作一副茫然的樣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辜和疑惑,仿佛真的不明白俞不遇為什麽會這麽問。
    “那你寫的都是什麽東西?”俞不遇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語氣中充滿了不滿和憤怒。
    他實在無法理解,禦塵為什麽會寫出如此潦草的字跡。
    氣死你氣死你氣死你,錯的夠多了吧?
    禦塵心中雖在暗爽,可臉上卻是沒有顯露出來。
    他緊緊地抿著嘴唇,努力克製著自己不笑出聲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得意。
    “字啊,俞大人不識字?”禦塵故作輕鬆地說道,眼神中帶著一絲調侃。
    他試圖用這種方式來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同時也想看看俞不遇會有怎樣的反應。
    俞不遇咬了咬牙:“嗯,字太醜了,認不出來。”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自己做那麽久太傅,第一次完全無法辨認旁人寫的字。
    一時安靜。
    房間裏的氣氛變得異常沉悶,仿佛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禦塵萬萬沒想到他說的是這句話。
    他就這麽承認了?
    可是…可是…
    字是認真寫的好不好?!!!
    禦塵心中充滿了不服氣,他覺得自己的字雖然比不上書法家,但也絕對不是俞不遇說的那麽糟糕。
    他將紙搶了過來:“哪認不到了?我給你念!”
    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一絲憤怒和不甘。
    俞不遇長長歎了口氣:“受刑那日傷到手了?”
    他的語氣裏似乎有幾分自責,可禦塵聽不真切,沉默著沒答話。
    他低著頭,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俞不遇的話。
    【你可以回他。】雲昭在腦海中提醒道。
    禦塵垂眸看著手中的字,終究是撒了個謊,唇張了許久:“嗯。”
    他的聲音很輕,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回應俞不遇的話。
    “還能好嗎?”俞不遇追問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切。
    他雖然對禦塵的行為感到不滿,但還是關心他的傷勢。
    怎麽回答?
    禦塵心中有些猶豫。
    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俞不遇的話,既不想對俞不遇撒謊,又不想讓俞不遇繼續追問下去。
    【你就說…恐怕難了,握筆會手抖。】雲昭在腦海中給出了建議。
    “恐怕難了,握筆會手抖。”禦塵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按照雲昭的建議回答道。
    他的聲音很低,仿佛是在說給自己聽。
    俞不遇將筆遞到他麵前:“寫我名字,我看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心疼,想要看看禦塵現在到底能不能寫好自己的名字。
    禦塵接過筆,一時間不知該如何。
    自己拿筆的姿勢,還一直是用中性筆的姿勢啊…
    他拿著毛筆,感覺十分不習慣,手指也不知道該如何擺放。
    【坐直身子,我幫你。】雲昭在腦海中說道。
    拿過鎮尺壓在紙上,禦塵抬起手,便看到一道身形出現在身側。
    雲昭伸出手,在空中虛虛地比了個姿勢:【用這個姿勢拿筆】
    他的動作十分優雅,仿佛是一位專業的書法老師在指導學生。
    禦塵照做,便見雲昭又虛虛地想托起他的手肘。
    跟著他的動作做出反應,便聽見雲昭聲音裏含著笑意【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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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聲音溫和而親切,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讓禦塵緊張的心情漸漸放鬆下來。
    禦塵開始劃動毛筆,可手臂卻因為控製不住力度,抖動起來。
    抖動的動作雖細微,但足以讓俞不遇看出他在很努力地控製抖動頻率了。
    俞不遇的眼神緊緊地盯著禦塵的手臂,眼中的愧色濃的化不開。
    竟然傷成這樣了嗎…
    【讓他愧疚,讓他教你。】雲昭在腦海中說道。
    「這不是在騙人嗎?」禦塵在腦海中反駁道,心中有些猶豫。
    總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妥,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向俞不遇解釋。
    【這算哪門子騙人?】雲昭不以為然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
    見他寫完,俞不遇伸出手,修長的手指捏住桌上的紙張一角,將那張紙拿了起來。
    他的目光落在紙上那歪歪扭扭的字跡上。
    這些字像是掙紮著想要展現出應有的模樣,卻又因某種力量的拉扯而顯得極為吃力。
    每一個筆畫都像是禦塵在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手,可即便如此,字跡依舊歪歪扭扭,仿佛在訴說著書寫者的艱難。
    俞不遇不禁抬眸,眼神緊緊地盯著禦塵。
    他的目光中帶著探尋與疑惑,心中猶如翻江倒海般湧起一連串的疑問。
    他手傷成這樣……為何宮裏無一人知曉?
    往日宮中派來給他看診的醫師,可都是經驗豐富心思細膩之人。
    他們每日都會仔細檢查禦塵的身體狀況,為何沒有上報此事?
    他是在刻意隱瞞?
    為何又願意告訴自己?
    禦塵,你當真這麽厭惡司延嗎?
    俞不遇的眉頭緊緊皺起,眼神愈發深沉,仿佛想要從禦塵的表情中尋找到答案。
    沉默片刻後,俞不遇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從一旁的抽屜中輕輕抽出兩張符紙,遞給禦塵,語氣平靜卻又帶著不容置疑:“隨便畫一張符,我看看。”
    他的眼神專注地看著禦塵,似乎想要通過這張符紙,探尋到禦塵內心深處更多的秘密。
    禦塵接過筆,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那笑容如同春日裏綻放的花朵,明亮耀眼。
    他仿佛胸有成竹一般,毫不猶豫地開始揮筆作畫。
    【後麵可以多畫一些符囤著,以防需要時還得畫。】
    雲昭的聲音在腦海中適時響起,如同溫暖的春風,讓禦塵的動作更加流暢起來。
    他的手腕靈活轉動,筆尖在符紙上輕輕滑動,每一筆都帶著一種自信與灑脫。
    放下筆,禦塵順勢將符紙遞給俞不遇。
    俞不遇接過符紙,目光落在上麵,卻又是難得地沉默了。
    他的眼神緊緊地盯著符紙,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
    原本平靜的眼神此刻變得複雜起來,仿佛在思索著什麽。
    「畫錯了嗎?我印象裏…是這麽畫的啊…」禦塵在腦海中暗自嘀咕,心中湧起一絲不安。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捏緊了衣角,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忐忑。
    不會穿幫了吧?
    【符哪有畫不畫錯的,隻是他嫌你畫的醜。】雲昭毫不留情地拆穿了現實,禦塵的臉色微微一變。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原本自信的笑容也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無奈與苦澀。
    “後麵要學的先擱置著,先把字練起來,我給你寫幾個字,你照著臨。”俞不遇放下符紙,語氣不容置疑地說道。
    他的眼神堅定地看著禦塵,仿佛在告訴禦塵,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禦塵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疑惑:“寫幾遍?”
    俞不遇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禦塵:“寫到好看為止。”
    他的語氣輕鬆卻又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
    不等禦塵反抗,俞不遇便絮絮叨叨起來:“你這個握筆姿勢不行了,你換一種。”
    他的眼神緊緊盯著禦塵的手,仿佛要將每一個細節都看透。
    他的聲音如同潺潺的流水,不停地在禦塵耳邊響起。
    禦塵懵懵懂懂的,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手指不自覺地捏著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行?阿昭教的難道是錯的?
    似乎是頭一次見到禦塵這種神態,俞不遇唇角不經意間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那弧度如同春日裏初綻的花朵,帶著一絲難得溫柔。
    他走到禦塵身側,微微俯身,輕聲說道:“手腕放低…”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和,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力量,讓禦塵原本慌亂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禦塵衣袍上濃重的香味縈繞在俞不遇身邊,讓他腦子都有些渾渾噩噩的。
    …
    一個侍衛如離弦之箭般衝到門口,他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眼神中滿是焦急。
    他站在門口,看著守在那裏的袁梟,嘴唇顫抖著,似乎有千言萬語急於訴說。
    袁梟聽到他講的大概內容,麵色也是驟然一變,眼神中閃過一絲緊張與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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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來不及多想,連忙伸手拉開房門,快步走了進去:“殿下。”
    此時,尚在臨帖的禦塵正全神貫注地專注於筆下的字跡,手中的毛筆在紙上緩緩移動,眉頭皺起,似乎遇到了極大的難題。
    他的眼神緊緊盯著手中的筆,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這一方小小的紙頁。
    俞不遇抬眸,眼神犀利地看著走進來的袁梟,麵色不虞,嘴角微微抿起,帶著一絲不悅:“怎麽了?”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直覺告訴他,這侍衛的到來必定不會有什麽好事。
    禦塵這家夥,又要使這招來逃走了?
    故意說有事,等逃走後出去瀟灑快活。
    禦塵聽到動靜,也緩緩抬起頭,見袁梟一臉凝重,便知他要說些什麽了。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等會你表現的著急一點。】雲昭在腦海中輕聲提醒道。
    「嗯?好。」禦塵在心中默默回應,表麵上卻依舊不動聲色。
    “都是自己人,但說無妨。”禦塵故作鎮定地說道,他的聲音平靜而沉穩,仿佛對即將到來的消息毫不在意。
    說完,他便垂眸繼續寫臨帖,手中的筆卻沒有停下,試圖用這種方式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波瀾。
    自己人?
    俞不遇聞言,心中湧起一股疑惑。
    自己何時與他成了自己人?
    在他心裏,不一直把自己當成是司延那邊的人嗎?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探究,緊緊盯著禦塵的背影,試圖從他的表情中尋找到答案。
    袁梟斂下心下的詫異,試探著說道:“殿下…是夫人的事…”
    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斤重。
    俞不遇聞言,狐疑地看了眼禦塵。
    這些事都不避著他了嗎?
    禦塵手中的筆不自覺使了力氣,在紙上糊出一大片墨跡,那原本工整的字跡被這一大片墨跡所覆蓋,變得模糊不清。
    “繼續說。”禦塵的聲音依舊平靜,隻是微微顫抖的語調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
    【玄天域有一位九階巔峰的煉丹師,世稱青衣居士,當初禦夫人便是去他那裏求藥了。】雲昭在腦海中輕聲說道,仿佛在為禦塵梳理著思緒。
    “我們的人發現,青衣居士去了四方城的花石村。”袁梟接著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凝重。
    浮魂域四方城?禦塵的腦海中迅速浮現出這個地名,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抬眸:“繼續說。”
    “我們的人在那裏四處打聽,發現夫人當年在花石村短住過,還將貼身玉佩贈給了那裏的一戶人家。”袁梟的聲音低沉而緩慢,每一個字都仿佛敲擊在禦塵的心上。
    俞不遇暗中打量著禦塵的神色,見他神色似在強壓焦急,輕聲開口:“玉佩現在在哪兒?那戶人家如今何在?”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切,但更多的是想要探尋事情的真相。
    “玉佩被發現在典當行裏,已經被我們的人贖回來了,當年那戶人家家中有兩位老人和一個姑娘,前些年老人辭世了,如今隻有一位姑娘流落在外。”袁梟如實回答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禦塵深呼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但心口似乎還是泛起了疼意。
    那是禦塵的心情在作祟,他很急,這種急切如同燃燒的火焰,在他的胸膛裏熊熊燃燒。
    “那姑娘如今何在?”禦塵焦急的語氣不似作假,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急切與擔憂。
    俞不遇也不好說話,隻是安安靜靜地聽著,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袁梟連忙道:“在都城!屬下遣人去查了行蹤,那姑娘先前被人牙子拐走,前幾日被賣到了都城的獸人拍賣行裏…今晚正要…”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也受到了這消息的影響。
    禦塵聽到這裏,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猛地站起身,往外跑去:“備馬了嗎!”
    “一直候著的。”袁梟連忙跟上,他的腳步匆匆,眼神中透露出急切。
    俞不遇看著突然衝出去的人,眉頭微蹙,看著他桌上早已被墨跡糊成一團的臨帖,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大門口,俞不遇帶來的侍衛坐在馬車前,一臉疑惑地看著從門口衝出去的禦塵,又看著自家大人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
    “大人?安王這是…又逃了?”侍衛小心翼翼地問道,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打量著翻身上馬的禦塵,俞不遇眸子微眯,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覺:“不是。”
    俞不遇坐到了侍衛身側,抬了抬下巴,示意侍衛看禦塵:“跟上他。”
    侍衛一甩馬鞭,連忙跟了上去:“大人,不去馬車裏麵去坐嗎?”
    “不用。”俞不遇簡潔地回答道,他的眼神緊緊盯著禦塵的背影,仿佛在思考著什麽。
    “安王性子狂悖,這般著急,大人是怕安王惹禍?”侍衛忍不住再次問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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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不遇目光沉沉,看著禦塵的背影,唇角不自覺勾了起來。
    這禦塵,似乎有些不一樣?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覺,仿佛在這個看似玩世不恭的安王身上,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聽到侍衛的聲音,俞不遇收斂笑意,眼神變得嚴肅起來:“背後道人是非,成什麽體統?”
    侍衛縮了縮脖子,連忙說道:“屬下知錯。”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畏懼,不敢再有絲毫懈怠,緊緊跟在俞不遇的馬後,朝著禦塵離去的方向追去。
    …
    獸人拍賣行那高大的建築矗立在都城最繁華卻又最魚龍混雜的地段,仿佛一頭蟄伏的巨獸,散發著令人不安的氣息。
    禦塵翻身下馬,動作急促而慌亂,呼吸還未喘勻,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仿佛要把胸腔裏的空氣都吸個幹淨。
    他的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急切,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他的衣衫。
    他顧不上擦拭汗水,連忙往拍賣行裏麵衝,仿佛晚一秒就會錯過拯救那姑娘的關鍵時機。
    然而,剛跑到門口,就被兩位身著紫袍的侍衛攔住了去路。
    這兩位紫袍侍衛身材高大魁梧,肌肉賁張,臉上帶著冷峻而嚴肅的表情。
    他們雙手抱臂,擋在門口,目光銳利地盯著禦塵。
    “進拍賣行需要請帖。”其中一位紫袍侍衛冷冷地說道,聲音如同冰刀一般。
    禦塵心中焦急如焚,根本顧不上他們的阻攔。
    他伸手用力將二人推開,動作粗暴而直接:“滾開!”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憤怒和急切,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負麵情緒都發泄出來。
    袁梟連忙從後麵跑過來,他的腳步匆匆,臉上帶著焦急的神情。
    他從懷中掏出令牌,迅速遞到紫袍侍衛麵前:“這位是安王。”
    他的聲音急促而響亮,試圖讓這兩位侍衛諒解。
    紫袍侍衛看到令牌後,麵色不虞,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滿。
    他們雖然心中對禦塵剛才的粗暴行為感到憤怒,但看到令牌後,還是不得不放行。
    禦塵拉起衣袍,腳步匆匆地往裏跑,仿佛後麵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在追趕著他。
    盡快找到那姑娘。
    袁梟跟在身後,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殿下,小心摔著。”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擔憂和關切,生怕禦塵在匆忙中摔倒受傷。
    …
    俞不遇從馬車上輕盈地躍下,身姿矯健。
    他將令牌舉到他們眼前,那令牌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神秘的光澤,上麵的紋路清晰可見,彰顯著它不凡的來曆。
    侍衛們仔細辨認後,立刻恭敬地行禮,為俞不遇讓開了道路。
    眼見禦塵在裏麵橫衝直撞,俞不遇皺了皺眉頭,心中湧起一股無奈。
    他伸出手,掌心凝聚起一道法力,那法力如同閃爍的光芒,在他的指尖跳躍。
    他瞄準禦塵,毫不猶豫地將法力朝他打了過去。
    法力如同一道閃電,迅速劃過空氣,朝著禦塵飛馳而去。
    袁梟一直緊緊跟在禦塵身後,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
    當他看到那道法力襲來時,連忙抬起手臂,揮手擋下。
    法力與袁梟的手臂碰撞,發出一聲輕微的悶響,濺起一小片火花。
    袁梟穩穩地站在那裏,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
    禦塵察覺到了動靜,轉過身看著俞不遇,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臉上還帶著因為奔跑而產生的紅暈。
    “俞大人來這裏做什麽?”禦塵皺著眉頭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質問。
    俞不遇將令牌拿出,遞給一旁的拍賣行侍衛,這才對禦塵道:“帶你進去。”
    禦塵走到了俞不遇身側,低聲道:“多謝。”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絲疲憊和感激。
    和他一起靠近自己的,還有濃重的香味。
    那香味縈繞在鼻尖,讓禦塵不禁皺了皺鼻子。
    這煙火的氣味,似乎在哪裏聞到過…
    他的腦海中迅速搜索著記憶,卻一時想不起來。
    在哪裏聞到過的…
    俞不遇抬腳走在了拍賣行侍衛的身後,麵無表情地側頭睨了眼禦塵。
    他的嘴角微微抿起,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走著,仿佛在思考著什麽。
    禦塵感受到他的目光,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拍賣行的深處,周圍的熱鬧與喧囂仿佛與他們隔絕開來,隻剩下那濃重的香味和彼此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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