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禦塵將門全都推開，房間裏頓時變得寬敞明亮起來。
    他隨手拿起腳邊的箭矢，這箭矢製作精良，箭身筆直，箭頭鋒利。
    這府上侍衛小廝都膽戰心驚的，隻有袁梟一個貼身護衛敢跟禦塵說話。
    禦塵到底做了什麽？讓他們這麽害怕？
    【會用嗎？】雲昭問道。
    禦塵從架子上取下一把弓，將箭搭在弓上：“看過電視。”
    他自信地說道，心中想著電視劇裏那些英雄射箭的樣子，覺得自己應該也能行。
    【對著門射，我看看。】雲昭說道。
    看到禦塵的姿勢，雲昭便已經知道他不會了。
    禦塵的姿勢有些僵硬，手臂也沒有用力，完全不是射箭的正確姿勢。
    禦塵後退幾步，與門拉開了距離。
    “咻。”
    箭在飛射出去後被門彈開，最終掉落在地上。
    房間裏頓時針落可聞，氣氛變得十分尷尬。
    禦塵的臉色有些發紅，他感覺自己就像個小醜一樣，在雲昭麵前出盡了洋相。
    袁梟走進屋子裏，便看到掉落在地上的箭：“殿下是身子沒好全？”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關切，同時也打斷了這尷尬的氣氛。
    他快步走到禦塵身邊，眼神中透露出擔憂。
    禦塵輕咳一聲：“嗯，手還疼著，有些使不上力。”
    他找了個借口來掩飾自己的尷尬，不想讓袁梟和雲昭覺得自己太笨。
    【拿起來。】雲昭說道，似乎不想輕易放棄讓禦塵學會射箭。
    禦塵聽他的，將弓舉了起來。
    雲昭突然出現在他身邊。
    【舉高往下壓。】
    說著，他還做出了動作模仿，好讓禦塵照著學。
    【撐開弓弦，左手往前推，右手往後拉。】雲昭繼續說道，他的眼神專注，仿佛在教導一個徒弟。
    禦塵依言照做，將弓拉開。
    便見雲昭伸出手，在他右手邊虛虛地往下壓了壓。
    【背打直，這裏，下壓，弦拉到鼻子旁，往脖子靠。】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每一個動作都講解得十分詳細。
    禦塵用力後拉，便有聽到雲昭的聲音【手指不要夾著箭，這裏空出來。】
    他按照雲昭的話，調整了一下手指的位置。
    袁梟看著禦塵的動作，眉頭微微蹙起。
    動作看著確實有些無力。
    前幾日受刑，殿下爬起來後很久都沒有反應，怕是那一次傷的很了。
    他在心裏暗自想著，對禦塵的傷勢更加擔心了。
    雲昭站到禦塵身後，抬眸看著前麵。
    【右手不要捏著弦，放箭的時候鬆開。】
    他的聲音沉穩，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放。】雲昭下令道。
    “咻！”
    破空聲響起，箭直直釘在門上，竟是進了半寸。
    禦塵麵色如常，可心底是興奮得很。
    居然真的可以？！
    他感覺自己的心中湧起一股喜悅，之前的尷尬和不自信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禦塵伸出手，將弓遞出，袁梟連忙伸手接過，將弓掛了起來。
    “殿下手還疼著，不必這般勤學苦練的。這次君上罰的著實重了，想來是真的生氣了。”
    袁梟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希望禦塵不要太勉強自己。
    禦塵壓下心底的雀躍，轉頭看著袁梟，正欲開口，袁梟便已伸出手扶住了禦塵的手。
    這般體貼嗎？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禦塵都教好了，你隻管使喚就好了。】雲昭在腦海中調侃道。
    禦塵順著他的力道往前走，坐到了榻上：“你試試。”
    袁梟詫異挑眉，依言照做。
    隻見他動作流暢快速的拉弓放箭。
    “咻！”
    箭死死釘在了門上。
    十分嫻熟。
    禦塵抬起眸子，目光沉沉地看著袁梟。
    【嗯？怎麽了？】雲昭察覺到禦塵的情緒變化，問道。
    「我是他老大吧？」禦塵在腦海中問道，心中湧起一股不滿。
    【嗯哼。】雲昭肯定了禦塵的想法。
    看到禦塵的眼神，袁梟連忙將箭放下，跪地行禮：“屬下知錯。”
    “何錯之有？你有本事才能護住我，不是嗎？”禦塵說道，他的語氣緩和了一些。
    袁梟咽了口唾沫：“殿下…”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你沒事吧？？】雲昭察覺到他的意思了，在腦海中調侃道。
    他皺了皺眉頭，往側躺半臥在榻上。
    「真是被禦塵影響的不輕，感覺自己都有病了。」
    袁梟自然熟悉禦塵的一言一行，他這樣子明顯就是生氣了。
    他連忙說道：“殿下身上有傷，屬下如今勝之不武。”
    禦塵輕挑眉，換了個姿勢：“過來。”
    袁梟連忙跪行兩步上前。
    禦塵抬起腳，輕輕踩在他的肩上，將他往後踹了一腳。
    這一腳不痛不癢，知道禦塵氣消了，袁梟不禁失笑：“殿下若氣便多踹幾腳。”
    他的笑容十分爽朗，仿佛剛才的不愉快都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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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禦塵收回腳：“行了，當初刺殺玄知許那事確實不行，這是將把柄遞到司延手上了，繼續盯著玄天域的動靜，想個其他法子。”
    “是。”袁梟恭敬地回答道。
    禦塵換了個姿勢，手托著下巴，眸子微眯：“去多買些苦杏仁來。”
    “是。”袁梟連忙答應道，他轉身準備去辦這件事。
    看著袁梟轉身出去的動作，禦塵再一次開口：“還有枇杷。”
    “是。”袁梟再次答應道，然後快步走出了房間。
    …
    次日，天色剛泛起魚肚白，晨曦的微光還未完全穿透黑暗，整個王府還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
    突然。
    “大人！不可！”袁梟那焦急的聲音劃破了這份寧靜。
    隻見他如同一堵牆般攔在門前，身體繃得筆直，雙手張開，試圖阻止硬闖的人。
    那人卻絲毫不講情麵，他身旁的護衛上前將袁梟拉至一邊。
    袁梟一個踉蹌，顧不上自己的狼狽，迅速穩住身形。
    那人趁護衛拉開了自己，猛地推開門，闖進了寢房。
    尚在睡夢中的禦塵，正沉浸在甜美的夢境裏，突然被人扯了起來。
    他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腦袋還昏昏沉沉的，下意識地回應道：“再睡會。”
    那聲音帶著濃濃的困意，仿佛還在夢的邊緣徘徊。
    “起來。”俞不遇站在床邊，麵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眼裏滿是不快。
    他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禦塵卷起被子，像隻鴕鳥一樣翻身將腦袋蓋住，悶聲說道：“別吵。”
    那語氣就像一個任性的孩子，不想麵對即將到來的麻煩。
    【起來吧，否則待會有你好受的。】腦海中突然傳來雲昭的聲音。
    “起來！往日教你的東西全都喂進狗肚子裏了嗎？！”俞不遇怒目圓睜，聲音提高了八度，震得房間裏的空氣都仿佛顫抖起來。
    他的雙手握拳，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接連被吵醒，禦塵終於睜開眸子，還未看床邊有誰，便不耐煩地大喊一聲：“人呢！死哪兒去了？！連個人都攔不住嗎？！”
    那聲音在房間裏回蕩，充滿了憤怒和不耐煩。
    袁梟站到床前，半跪在地上，臉上滿是惶恐：“屬下知錯。殿下，是俞大人來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頭低得快要埋進胸口，不敢看向禦塵。
    禦塵視線落在身旁站立的人身上，隻見俞不遇眼中透著陰鬱，周遭安靜得讓禦塵感到了壓抑，仿佛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禦塵抬頭看向窗戶，天色並未大亮，窗外的天空隻透著晨曦的光亮。
    估摸著剛到辰時，他心裏暗自嘀咕，才七點…
    這也太早了吧？？？
    “俞大人菊老荷枯，可是夜裏睡不舒坦？”禦塵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語氣中充滿了挑釁。
    他故意用這種刻薄的話語來表達自己的不滿，試圖激怒俞不遇。
    【你嘴真毒。】雲昭在腦海中評價道。
    話音剛落，袁梟便暗暗為禦塵捏了把汗。
    他偷偷抬眼看向俞不遇，隻見俞不遇胸膛起伏變大，就像一隻即將爆發的猛獸，似乎在強壓怒氣。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胸口的衣服也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好一個菊老荷枯。
    好一個夜裏睡不著。
    俞不遇在心裏暗自嘲諷著禦塵的嘴毒，但表麵上卻依然保持著冷靜。
    “給你一刻鍾，我在書房等你。”俞不遇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冷冷地說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在告訴禦塵，這是命令，沒有商量的餘地。
    “俞大人心胸寬廣，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禦塵聽到這話，沒有惱，許久笑了一聲，那笑聲在這安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刺耳。
    他坐起身，從袁梟手裏拿過外袍披在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挑釁。
    袁梟自覺蹲在床邊替禦塵套好鞋襪，一句話都不敢說。
    他心裏已經能夠想象到等會俞不遇又會怎麽折騰自家殿下了。
    他偷偷抬眼看向俞不遇，隻見俞不遇睨了眼袁梟，視線回到禦塵身上：“安王可知，在這都城，做紈絝需要哪些條件？”
    紈絝需要什麽條件？禦塵心中暗自思索著。
    霸權壓人？強搶民女？壞事做盡？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些紈絝子弟的形象，那些人整天遊手好閑，不務正業，隻知道吃喝玩樂，仗著自己的身份為所欲為。
    「紈絝不就是幹壞事的公子哥嗎？」禦塵在腦海中向雲昭詢問道。
    【你是這麽看紈絝的？】雲昭反問道。
    看到禦塵臉上的疑惑，俞不遇冷聲開口：“尋歡作樂，不是犯上作亂，花天酒地，不是為非作歹，儀態端正，察言觀色，你會哪個？琴棋書畫你又擅長哪個？”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仿佛在嘲笑禦塵的無知和不學無術。
    “你連當紈絝都不配。”俞不遇最後總結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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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禦塵呼吸一頓，從袁梟手裏拿過外袍，站起身披上後便走到了俞不遇身側：“俞大人希望我做個紈絝？”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似乎在思考俞不遇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俞不遇睨了眼他：“紈絝也比你現在要好。”
    禦塵現在的所作所為隻會給浮魂域帶來麻煩，還不如做一個紈絝子弟，至少不會惹出太大的亂子。
    禦塵聽到這話，沒有惱，許久笑了一聲：“大人說得對，走吧。”
    說罷便抬腳往外走。
    俞不遇不知他又要搞什麽東西，卻也是抬腳跟了上去。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時刻關注著禦塵的一舉一動，生怕他又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到了書房，禦塵便格外自覺地坐到了桌前，袁梟也很自覺地退了出去。
    書房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墨香，書架上擺滿了各種書籍，牆壁上掛著一些名人字畫，顯得十分文雅。
    俞不遇看著還像點樣子的書房，歎了口氣。
    若是禦塵能稍微跟著書房搭那麽一點點就好了。
    不求他能有什麽大作為，也不求他能飽含詩書，可好歹得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吧？
    “俞大人，按理今日該學數術了，可孤還是想要解釋一句。”禦塵雙手放在桌子上，身體坐得筆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認真。
    俞不遇沒有答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等他繼續說。
    “孤之前收到了一封信，這才會對玄天域域主和二公子出手。”禦塵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和憤怒，仿佛在回憶著信中的內容。
    信？
    俞不遇抬眸盯著他，眼中充滿了疑惑：“什麽信？”
    禦塵從一本書中抽出一張信紙，伸手遞給了俞不遇。
    他的動作謹慎，仿佛在傳遞一件珍貴的物品。
    俞不遇接過信紙，展開一看。
    “信上說，我娘當初前往神域找青衣求藥，可這藥現下在玄知許手中，我娘也下落不明，後才傳出身死玄天域的消息…”
    俞不遇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麵色凝重。
    “你為何不將這信交給君上？”俞不遇放下信紙，抬頭看向禦塵，眼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這種事情，應該將這件事告訴君上，讓君上來處理。
    “他？他這麽多年他可曾調查過娘的死因？他若查過一次，我也不會這般厭惡他。”
    禦塵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怨恨和失望。
    “所以，你懷疑是玄天域域主殺了禦夫人？”俞不遇皺著眉頭問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思索。
    禦塵的懷疑有一定的道理。
    既如此，玄天域域主確實有嫌疑。
    “俞大人與司延關係好，今日的事不會告訴他吧？”禦塵突然問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
    俞不遇突然被點，哽了一下，無語道：“自然不會。”
    禦塵不再理他，百無聊賴地翻開手中的書，映入眼簾的滿是密密麻麻的繁體字。
    那些字形複雜，筆畫曲折，猶如一群張牙舞爪的小怪獸，讓他瞬間覺得腦袋一陣劇痛，仿佛有無數根針在紮一般。
    【不認識了？】雲昭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帶著一絲戲謔。
    「還認得。」禦塵沒好氣地在心裏回應道，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試圖緩解一下這令人煩躁的感覺。
    見他今日格外老實，沒有像往常一樣故意找茬，俞不遇也沒有再難為他。
    隻見他走到了另一個書桌前，將一張潔白的紙平鋪在桌上，然後拿起毛筆，蘸了蘸墨汁，開始在上麵寫了起來。
    毛筆在紙上劃過，發出的聲響，仿佛是俞不遇內心思緒的外顯。
    「他在寫什麽？」禦塵心中湧起一股好奇，忍不住在腦海中向雲昭詢問。
    【不知道。】
    【去看看。】雲昭慫恿道，語氣裏一副也對俞不遇寫的東西充滿了好奇的樣子。
    禦塵站起身來，眼睛滴溜溜一轉，悄摸著繞到了俞不遇身側。
    他的腳步放得很輕，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生怕發出一點聲音就會被俞不遇發現。
    他貓著腰，眼睛緊緊盯著俞不遇手中的筆和紙，試圖窺探其中的秘密。
    【你為什麽這麽…鬼鬼祟祟的？】雲昭忍不住調侃道。
    「不是你讓我去看嗎？」禦塵在心裏反駁道，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自己隻是出於好奇，卻被雲昭說得好像自己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雲昭也被問得不知該如何回話了，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就在禦塵快要湊近看清紙上的內容時，突然，一道勁風襲來。
    那勁風來得又快又猛，仿佛是一把利刃，直逼禦塵的麵門。
    禦塵反應極快，連忙後撤兩步，身體靈活地躲開了這一擊。
    他定睛一看，隻見俞不遇麵色似有些…紅？
    那紅色從脖頸一直蔓延到耳根，就像熟透了的蘋果，看起來似乎氣到不行。
    他這是怎麽了？
    禦塵心中充滿了疑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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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俞不遇，試圖找出原因。
    【你瞧他被你氣成什麽樣了。】雲昭在不禁調侃。
    俞不遇正寫著字，突然聞到了一股香氣。
    那香氣清新淡雅，卻又帶著一絲誘惑，讓他的注意力瞬間分散。
    等他回神後，才察覺了自己的姿勢有多麽糟糕。
    原來，在他專注寫字的時候，禦塵就差將他整個人壓到桌上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這讓俞不遇感到十分不自在。
    “你要幹什麽？”俞不遇雖訝異他竟然能夠躲開自己這迅速地一擊，但麵色仍是比方才要難看了幾分。
    故意惡心自己嗎？
    “孤倒想問問俞大人要做什麽。”禦塵也不甘示弱，嗆了一句。
    俞不遇莫名其妙就動手，還惡人先告狀，實在是太不講理了。
    俞不遇一噎，目光沉沉地看著他。
    他的眼神如同深邃的潭水，讓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緒。
    可片刻，他臉上便恢複成了往日的冰冷，似乎還帶著一絲…嫌棄？？
    禦塵伸手撓了撓鼻子，試圖緩解一下這尷尬的氣氛：“孤隻是想看看你在寫什麽…”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辜，仿佛自己真的隻是出於好奇才湊過去的。
    俞不遇將筆拿起，繼續寫，嘴裏還繼續道：“想看就正大光明地看。”
    他的語氣平淡，但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禦塵走到俞不遇身側，俯身看著桌上的紙張。
    紙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那些字跡剛勁有力，猶如俞不遇的性格一般。
    【這是給你出的題。】雲昭在腦海中解釋道。
    “這些都是今天要做的作…東西嗎？”
    禦塵看著紙上的內容，心中不禁有些發怵。
    他差點說出“作業”這個詞，在這個陌生的時代，“作業”這個詞顯然是不適用的。
    好險好險。
    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說錯話。
    俞不遇將毛筆放在筆擱上，眸子微眯，打量著禦塵：“今日寫完。”
    語氣堅定，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今天這個詞，我們這裏不怎麽用。】雲昭在腦海中提醒道。
    “行。”禦塵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他沒想到俞不遇會這麽輕易地就放過自己，心中不禁有些詫異。
    詫異他的爽快，俞不遇繼續道：“錯一題，謄寫十遍。”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嚴厲，似乎在警告禦塵不要想著偷懶。
    【以往禦塵會刻意留題不寫。】雲昭在腦海中說道，似乎對禦塵的習性十分了解。
    禦塵勾唇笑了笑，將紙拿起來：“大人猜猜孤會不會聽你的？”
    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挑釁，顯然並不打算乖乖聽話。
    “不猜。”俞不遇淡淡地回應道，眼神中沒有絲毫波動。
    他似乎已經習慣了禦塵的這種態度，並不在意他是否會聽從自己的安排。
    禦塵努了努嘴，趴在桌上寫了起來。他的眼神專注地看著紙上的題目，手中的筆在紙上劃過，發出沙沙的聲響。
    俞不遇看著他寫字的姿勢，不禁眉頭又蹙了起來。
    禦塵的寫字姿勢很不端正，身體歪歪扭扭的，仿佛隨時都會摔倒一樣。
    俞不遇打量他的視線實在灼熱，正在做題的禦塵不得已抬起了頭：“俞大人。”
    “做什麽？”俞不遇抬起頭，眼神平靜地看著禦塵，似乎剛剛的注視隻是他的錯覺。
    見到俞不遇一臉鎮靜，似乎剛剛是自己的幻覺。
    禦塵輕挑眉：“沒事。”
    他不再理會俞不遇那灼熱的視線，專心做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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