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前往玄天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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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擔心禦塵說這話太囂張又被司延知道了,俞不遇站起身,身姿挺拔如鬆,每一步都沉穩有力。
    他走到禦塵身側,站定後,聲音冷冷的,不帶一絲情緒,仿佛是從冰窖裏撈出來的一般:“侯二公子,拍賣行裏自然是價高者得。”
    他的眼神平靜,可卻如同寒星般直直地射向侯煒,讓侯煒不禁打了個寒顫。
    “是俞大人!”侯煒連忙恭敬地回應,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他低著頭,不敢與俞不遇對視,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該招惹這兩位煞星。
    底下的吵鬧聲更甚,人群中各種議論聲、驚歎聲交織在一起,仿佛要將拍賣行的屋頂掀翻。
    欒繼生輕咳一聲,伸手示意他們注意聲音,試圖維持一下秩序。
    他的眼神在禦塵和俞不遇身上掃過,心中暗自叫苦,這兩位祖宗湊到一起,今天這拍賣會可真是熱鬧了。
    侯煒看到禦塵時,想爭的心思就已經減了一半。
    畢竟安王的名聲在外,行事乖張叛逆,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來。
    而當他看到俞不遇後,便徹底不敢爭了。
    這安王是個不守規矩的,據說域主都很是頭疼他,自己開罪不起他。
    何況還有個俞不遇。
    俞不遇在域主身邊可是說得上話的人物,若是在域主邊上吹吹耳邊風,這侯家便與皇商徹底沒關係了。
    不過,俞不遇怎麽會任由安王出來以權壓人?
    侯煒心中充滿了疑惑,但又不敢多問。
    禦塵轉頭看了眼雲昭,雲昭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禦塵抬頭望向侯煒,聲音裏帶威脅:“侯二公子,六百兩,還跟嗎?”
    他的眼神如同利劍般射向侯煒,讓侯煒更加膽怯。
    侯煒沉默了,他低著頭,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心中權衡著利弊,知道自己再爭下去隻會自討苦吃,於是選擇了沉默。
    欒繼生適時開口:“六百兩,可還有人跟價?”
    他的聲音洪亮而清晰,在拍賣行內回蕩開來。
    一時安靜,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是否還有人出價。
    然而,沒有人回應,整個拍賣行陷入了一片寂靜。
    欒繼生勾唇淺笑,可禦塵如何看都感覺他的笑裏含著嘲諷。
    那笑容仿佛是在嘲笑禦塵為了一個獸人不惜與他人爭得頭破血流,又仿佛是在嘲笑禦塵的衝動和不理智。
    “申字獸人,六百兩拍得!”欒繼生大聲宣布。
    【嘟恭喜小主完成主線任務:拍賣行獸人,積分加10,當前積分:710】
    係統的提示音在禦塵腦海中響起,禦塵嘴角上揚,眼中閃過一絲喜悅。
    拍到了自己想要的,禦塵不想再等了,連忙領著袁梟離開了隔間。
    他的腳步匆匆,仿佛在逃離什麽。
    俞不遇歎了口氣,跟了上去。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快走幾步跟上他,走到他身側時一把抓住他的手。
    禦塵抬眸盯著他:“俞大人?”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和不悅,不明白俞不遇為什麽要突然抓住自己的手。
    “你走哪兒去給我說一聲。”俞不遇的聲音依舊冷冷的,但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口吻。
    禦塵下意識就想嗆他一句:“俞大人管天管地,還管到我…”
    俞不遇知道他要說什麽,不耐地打斷了他:“你走地快,又不說一聲,我跟不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顯然是一路跟著禦塵走得有些急了。
    禦塵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行。”
    畢竟俞不遇是跟著自己才來到這裏的,自己確實應該跟他說一聲。
    雲昭跟在禦塵身側,一言不發,存在感極低。
    他靜靜地走著,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讓他看起來更加神秘莫測。
    …
    安王府內,雕梁畫棟間彌漫著淡淡的香味。
    袁梟快步穿過回廊,高聲喊來幾個侍女:“你們幾個,去把那個姑娘清洗幹淨,動作要輕些。”
    安排完這些,他快步回到前廳,臉上帶著幾分急切。
    “俞大人見諒,今日實在是有急事。並非故意逃學...”
    “無妨。”俞不遇端坐在主位上,神色淡然,仿佛一尊不會移動的雕像。
    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
    禦塵悄悄瞥了一眼站在角落的雲昭,後者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一時間,禦塵隻覺得尷尬得腳趾都要摳出三室一廳了。
    他幹笑兩聲,試圖緩解這詭異的氛圍:“俞大人要不要嚐嚐我們安王府的茶?”
    他快步走到俞不遇麵前,為他倒了一杯茶。
    倒完俞不遇的茶,禦塵又徑直走向雲昭坐的位置,熟練地為他斟了一杯。
    “你給我倒做什麽?我又不能喝。”雲昭的聲音在禦塵腦海中響起,帶著幾分無奈。
    禦塵這才如夢初醒,連忙坐回自己的位置,強裝鎮定地端起茶杯掩飾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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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會還有人來?”俞不遇果然問了。
    雲昭歎了口氣:“你隻能說,是給那姑娘倒的了。”
    “是給那姑娘倒的。”禦塵下意識地重複道,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
    他猛地抬頭,正對上俞不遇的眼神。
    廳內一時陷入詭異的寂靜。
    禦塵感覺自己的臉燙得能煎雞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偷偷瞄了一眼俞不遇,發現對方正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那眼神仿佛能洞穿他的心思。
    “咳咳...”禦塵幹咳兩聲,試圖挽回一點麵子:“那個...俞大人覺得這茶如何?”
    俞不遇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時故意發出“叮”的一聲輕響:“不錯。”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就是不知道,待會兒那位姑娘喝不喝得慣。”
    禦塵感覺自己的心髒快要跳出胸膛了。他偷偷看了一眼雲昭,後者臉上的笑意藏都不藏了。
    這下好了,不僅被俞不遇看了笑話,還被雲昭給笑話了!
    …
    那姑娘的叫喊聲老遠便傳了過來,格外淒厲:“禽獸!放開我!”
    聲音裏滿是恐懼與憤怒,在安王府的庭院中回蕩。
    袁梟聞言立即捏著眉心上前,試圖安撫:“姑娘,殿下還等著呢。我們並無惡意,隻是......”
    “我不去!”姑娘劇烈掙紮著,指甲在侍女手臂上抓出幾道紅痕。
    幾個侍女麵麵相覷,不敢用力,生怕傷著她。
    禦塵站在廳中,眉頭緊鎖。
    他深吸一口氣,又一次撇下了俞不遇,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寬大的衣袖帶起一陣風,衣擺翻飛間似乎都盡是不耐煩。
    俞不遇長長歎了口氣,那歎息聲裏滿是無奈。
    他站起身,廣袖輕拂,跟了出去。
    陽光在他身後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顯得格外孤寂。
    一旁悠哉悠哉的雲昭,也雙手撐著椅子兩側站了起來。他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走到了禦塵身側【怎麽回事啊?】
    袁梟見自家殿下出來了,連忙單膝跪地行禮:“殿下恕罪,屬下沒有辦好差事,驚擾了殿下......”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低得都快埋進胸口了。
    禦塵不耐煩地抬手揮了揮:“罷了。”
    他徑直走到那姑娘麵前,溫聲道:“姑娘莫怕,我們不是壞人。”
    說著,朝侍女們使了個眼色。
    那姑娘身邊的侍女極有眼力見,連忙鬆開了手。
    姑娘踉蹌後退兩步,警惕地盯著禦塵,眼中滿是防備。
    “你......你們將我拍回來是要做什麽?”她的聲音發顫,像一片在寒風中顫抖的樹葉。
    禦塵看著她的眼睛,那雙眼睛裏盛滿了驚恐與不解。
    他緩了許久,似乎在斟酌用詞:“我知這般有些冒昧,可...我實在等不及讓姑娘好生休息一番了。待客不周之處還請海涵。”
    他的聲音低沉而誠懇,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那姑娘聞言,卻是後退了兩步,後背抵上了廊柱:“你想做什麽?!”
    她的聲音拔高了幾分,帶著明顯的戒備。
    “我沒有惡意!”禦塵連忙擺手:“姑娘...你可是四方城花石村的人?”
    他的眼神灼灼,仿佛要看穿她的靈魂。
    那姑娘狐疑地點頭應下,目光不經意間掃到禦塵身側的俞不遇。
    見到俞不遇她這才踏實了幾分,輕輕“嗯”了一聲。
    “那你這塊玉佩...”禦塵說著,從懷中取出那塊淡青色的玉佩。
    陽光照在玉佩上,泛著溫潤的光澤:“可是一位夫人所贈?”
    那姑娘看到玉佩,瞳孔驟然收縮。
    她顫抖著伸出手,接過玉佩,指尖都在發抖。
    成色極好的玉佩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若是賣了,定能換來不少銀錢。但此刻,她眼中隻有震驚與疑惑。
    “是......”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姑娘可否細說?!”禦塵急切地追問,向前傾身。
    那姑娘被他突然提高的聲音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當年我才幾歲,很多事情記不清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玉佩。
    禦塵走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他的手掌溫暖,卻讓姑娘渾身一顫:“你記得!好好想想...那夫人後來去了哪兒?”
    “她...她要去玄天域。”姑娘垂眸看著被抓住的手臂,聲音略顯緊張:“當時有很多很多人在追她,我們藏了她幾日...她就將這玉佩給我們了,說是算作房錢......”
    “追她?”禦塵眼神一凝:“他們長什麽樣子?”
    姑娘搖了搖頭,眼中滿是迷茫:“我不記得了......”
    她的聲音裏帶著無助。
    “你再想想,你能想起來的......”禦塵放柔了聲音,像是在哄一個受驚的孩子。
    “我真的不記得了......”姑娘的眼眶開始泛紅,淚水在眼中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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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除了說她要去玄天域,還說了什麽?”禦塵繼續追問,目光灼灼。
    姑娘沉默許久,終於抬眸看著禦塵。她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努力平複情緒:“我一時...想不起來了。”
    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眼中滿是歉意。
    俞不遇一直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一臉焦急的禦塵。
    他歎了口氣,溫聲道:“讓這姑娘先好好休息,她近來經曆了這麽多,想來也累的很,不要急,總能查到的。”
    他的聲音溫和,像是一劑鎮定劑。
    禦塵怔怔地鬆開了手,抬眸看著俞不遇。
    陽光照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堅毅的輪廓:“我真的能查到嗎?”
    “我會幫你的。”俞不遇堅定地回答,眼神如炬。
    俞不遇掃了眼袁梟,示意袁梟將禦塵帶走。
    …
    被袁梟小心翼翼地攙扶著,禦塵腳步虛浮地走進了偏廳。
    廳內光線有些昏暗,幾縷夕陽的餘暉從雕花的窗欞間斜射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禦塵垂著眼,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整個人似是在思量著什麽,眼神有些迷離,思緒早已飄遠。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些零碎的畫麵。
    去玄天域之前便有人在追她,那是一個怎樣的場景呢?
    黑暗中,似乎有模糊的身影在緊追不舍,她驚恐萬分,隻能拚命地躲起來。
    讓她害怕地躲起來的人,會是誰呢?
    以當年她的身份,浮魂域境內又有誰敢這麽一路追著她不放?
    當年玄天域局勢動蕩不安,戰火紛飛,各方勢力明爭暗鬥,玄知許決計是無暇派人潛入浮魂域的。
    而且,仔細想來,他也沒有理由去抓自己的娘親啊。
    禦塵越想越覺得頭疼,那些混亂的思緒如同亂麻一般,在他的腦海中糾纏不清。
    【這個方向是正確的,繼續想想。】雲昭的聲音在禦塵的腦海中響起,試圖引導他理清思路。
    禦塵翻過身,蜷縮在榻上,似乎煩悶到了極點。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整個人蜷縮的緊緊的,身體顫抖,仿佛在抵禦著某種無形的壓力。
    【怎麽了?】雲昭關切地問道。
    「頭疼。」禦塵有氣無力地回應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和煩躁。
    【覺得麻煩?】
    「嗯。」禦塵輕輕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那些錯綜複雜的線索和謎團就像一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下一個給你找個輕鬆點的。】
    「我腦子不夠用了。」禦塵苦笑著說道,感覺自己的大腦已經成了一團漿糊,無法再思考下去了。
    雲昭不禁失笑【我知道。】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寵溺和無奈,似乎對禦塵的這副模樣早已習以為常。
    「下一個給我找個不用腦子的。」禦塵賭氣地說道,像是在和雲昭撒嬌。
    雲昭沉默了片刻,隨後又一次消失在了原地,隻留下一片寂靜。
    ……
    俞不遇走進偏廳內,入眼的是站在榻邊像個樁子一動不動的袁梟。
    袁梟身姿筆挺,雙手垂在兩側,眼神警惕地注視著周圍。
    他身側的榻上赫然蜷縮著一個人,正是禦塵。
    “今日的事情委實有點多,我且先回去了,你,不必太著急。”俞不遇看著禦塵,語氣平靜地說道。
    他的眼神在掃過榻邊的袁梟時,停留了一下,心中湧起一絲複雜的情緒。
    躺在榻上都快睡著的禦塵乍一聽到這聲音,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便也沒有再理會他了。
    他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隻感覺眼皮越來越重,眼前的景象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俞不遇隻當他是想起了傷心事,沒有多說,轉身走了。
    走出偏廳的門,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
    半個時辰的時光在靜謐中悄然流逝,禦塵從榻上坐起,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脖頸。
    他漫不經心地掃了眼站在一旁還像個假人似的袁梟,嘴角不由自主地笑了一聲,那笑聲裏帶著幾分戲謔,又似是對袁梟這副盡職模樣的無奈。
    袁梟聽到聲響,立刻單膝跪地,動作利落地蹲下身子,不可謂不是盡心竭力。
    他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起禦塵的腳,仔細地給禦塵穿著鞋襪。
    每一個動作都輕柔謹慎,仿佛禦塵是什麽易碎的珍寶。
    他的眼神專注認真,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將鞋襪整理得平平整整。
    “殿下?可是要回寢房歇著?”袁梟一邊整理著鞋襪,一邊輕聲詢問,聲音裏帶著一絲關切。
    穿好後,禦塵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一腳踩在袁梟肩上,語氣隨意:“不回。”
    說罷,他使了些力推腳。
    袁梟也很配合地往後坐在了地上,動作幹淨利落,沒有絲毫的猶豫或抱怨。
    他抬起頭,眼神中雖有一絲無奈,但更多的是對禦塵的服從。
    禦塵笑了一聲,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說道:“走,去找玄知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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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是想…”袁梟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忍不住開口詢問。
    禦塵站定身形,伸手拍了拍袁梟肩上的灰,神色平靜:“不必帶暗衛,就去看看。”
    袁梟輕觸肩膀,眉頭微皺,不解地說道:“殿下,時少卿剛下葬不久,此時去恐怕真會惹惱了他…”
    “你,我,二人前去,他又不是神經病,好好說話應該不會動手。”禦塵轉頭睨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幾分篤定。
    “你難道護不住我?”
    袁梟連忙單膝跪地,抱拳應下:“屬下這便準備快馬。”
    禦塵伸手攔下正要轉身去牽馬的袁梟,微微皺眉:“先去給俞不遇打聲招呼,讓他幫忙瞞一下。”
    “俞大人會幫忙嗎?”袁梟抬起頭,眼中滿是疑惑。
    在他看來,俞不遇向來行事有自己的原則,而且和禦塵之間的關係似乎也並非十分親密,他會願意幫忙隱瞞此事嗎?
    “他這人我感覺是吃軟不吃硬,挺好說話的。什麽都不給他說他才會真的惱。”禦塵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似乎對俞不遇的性格十分了解。
    俞不遇不是挺好說話的嗎?
    對自己也還行啊?
    禦塵之前怎麽會跟他鬧成那樣?
    【俞不遇本就隻是覺得禦塵荒唐。二人又沒什麽仇怨。】
    他邁開腳步,朝著門外走去,袁梟連忙跟上,心中仍在思索著俞不遇是否會答應幫忙。
    …
    俞不遇收到消息後,立即展開行動。
    他先是精心撰寫了一封折子,字斟句酌地將找了借口,而後鄭重其事地將折子送進了宮中。
    辦妥這一切後,他並未在宮中過多停留,而是乘著馬車,匆匆趕往安王府。
    “殿下,俞大人給宮中遞折子了,不會是給君上告密吧?”袁梟一臉擔憂地湊近禦塵,壓低聲音問道。
    他的眼神中滿是疑慮,手指不自覺的抓緊了身側的佩劍。
    禦塵眉頭微蹙,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這倒確實搞不懂了...他每日隻需來王府坐一會兒,君上那邊自然就瞞下來了,為什麽要特意遞折子...”
    ...
    與此同時,俞不遇的馬車緩緩駛至安王府門前。
    車輪碾過青石板的聲音在寂靜的街道上格外清晰。
    禦塵聽到通傳走到了門口,他負手而立,目光不時望向馬車駛來的方向。
    馬車剛完全停穩,俞不遇便掀開車簾,目光如炬地看向禦塵:“一起去,君上那兒我說的是帶你外出曆練一番。"
    禦塵聞言,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俞不遇:“你也要去?”
    “嗯。”
    “司延這麽好說話嗎?”禦塵下意識地脫口而出,言語中帶著幾分質疑。
    聽到他直呼君上名諱,俞不遇眸子微蹙,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一些小事罷了,君上不會刻意刁難。”
    禦塵挑了挑眉,心中權衡利弊。
    他知道俞不遇說得沒錯,既然對方已經答應幫忙隱瞞,此刻再拒絕反而顯得可疑。
    想到這裏,禦塵收斂了心中的疑慮,頷首:“既如此,那就一同前往吧。”
    俞不遇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上了馬車。
    禦塵深吸一口氣,跟著上了車。
    俞不遇詫異地看著進來的禦塵,頓時無語:“安王這是…”
    禦塵尷尬的輕咳一聲:“一輛馬車更方便。不招搖。”
    車廂內,兩人相對而坐,氣氛一時有些凝重。
    “你也不必過於擔憂。”俞不遇打破了沉默,語氣平和:“君上雖嚴厲,但並非不通情理之人。隻要你不再像之前一樣荒唐,他也不會為難你。”
    “即便以後被他知曉此事是在欺瞞他,他也未必會罰你。”
    禦塵點了點頭,心中的不安稍稍平複。
    “隻是玄知許那裏…你與他恩怨頗深,他怕是不會輕易見你。”
    “我自有辦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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