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雙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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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後。
    王舜英剛回昆吾劍宗的途中,尚在禦劍期間琢磨,去萬裏堂看看眼下有沒有適合自己,靈石報酬豐厚的任務或委托。
    他腰間懸掛的那枚玉佩忽地一亮,從中傳來一位老者的聲音,語氣中滿是笑意。
    同王舜英調侃道:“唉!臭小子,真是有了美人兒,忘了師父,終於知道從溫柔鄉裏回來了?”
    王舜英聞言,差點從飛劍上掉下去,急忙穩住身形,聽師父的調侃之言。
    一時滿麵通紅,結結巴巴地試圖辯解道:“師……師父……弟……弟子不……不是……”
    “哈哈哈。”
    觀鶴峰下,仍在垂釣、飲酒的灰衣老者,一手提著魚竿,撫須仰頭大笑數聲,“臭小子,還想瞞著老子!外麵都傳遍了,你為百花閣的什麽一位墨仙子一擲千金,流連忘返大半個月!哼!”
    “不是師父,你聽我……”
    老者放下魚竿,搭在旁邊的石頭上,仰頭喝了口黃葫蘆裏的酒,眯眼望著青碧雲天,憶往昔年少時,崢嶸歲月。
    美酒入喉,饜足的砸吧了下嘴,徑直打斷遠方王舜英的辯解,突然麵上帶著幾分猥瑣,眯眼笑問道:“嘿嘿嘿,不愧是老子徒弟,有我當年風範!哈哈,老子都聽說了,據傳那位墨仙子傾國傾城,乃世間難得的尤物,徒兒感覺如何?”
    “感覺?”
    王舜英疑問不已,倏地又被玉佩中傳來的老者之言,搞得整個人如隻熟蝦,幾乎冒煙。
    “嘿!你在人兒仙子閨房裏,總不能幹看著吧?嘿嘿嘿,雙修的滋味如何啊?”
    說著,老者語氣一轉,眯眼再次撫須,拋下魚竿,語重心長地勸道:“徒兒啊,雙修雖好,但還需節製呀。”
    雙修?
    “噗嗤!”
    王舜英臉麵燒紅,連連搖頭否認道:“不!不是……師父,徒兒並未!徒兒,怎能與他行那等事?”
    “嗯?”
    灰衣老者聽出他話裏的慌張,本聽到消息時,還以為這傻徒弟終於開竅了,但普一想似乎開竅了才不是他徒弟。
    一時頗為無語,恨鐵不成鋼地問道:“臭小子!那你待人家閨房裏大半月是在幹什麽?難不成還在修煉嗎?”
    王舜英埋頭,見腳下白雲悠悠淌過,底下海麵平滑如鏡,慌張的心思平緩幾分,細若蚊蠅地老實回答道:“弟子……弟子看他仍處於築基初期,整日形狀懶散,隻是在監督他修煉、練劍而已。”
    “……”
    老者撫須的手即刻頓住,他長眉抖動,怒喝道:“臭小子!老子怎麽會收你這麽一個迂腐徒弟?你監督人家小仙子修煉、練劍?你有這愛好,怎麽不去聽鬆院教課?”
    “師父……”
    王舜英喚了一句,不明他師父為何會發怒?
    “臭小子!你去百花閣,不找仙子雙修,那是去幹什麽?”
    王舜英驀的目子睜大,哪怕臉麵羞紅,依舊義正言辭地道:“師父,弟子怎可如此?”
    他尚且以為是他師父在考驗自己,仍木木呆呆地答道:“師父曾言,道阻且長,不可貪圖捷徑!何況……”
    老者不禁一歎,忽又長眉抖動,氣呼呼道:“老子又沒叫你天天去跟人雙修。你小子錢都花了,結果不找人家雙修,豈不白花?”
    “那也……”
    老者忽地恍悟,王舜英自從一入昆吾劍宗,都一心練劍,似乎沒怎麽跟女人接觸過。
    立時為他科普道:“咳……傻小子,你知不知道雙修也分為正經和不正經的?你既然害羞,就先試試正經的嘛。”
    “啊?”
    聽那頭王舜英果然發出疑問,老者突地興奮起來,仔細給這不開竅的徒弟科普了一番,隨即便道:“去吧,去吧,找你喜歡的那位小仙子體驗體驗。”
    “……”
    王舜英臉麵緋紅,正欲心說自己已沒了靈石。
    但那頭的老者已如有所料小弟子的窘狀,嗬嗬一笑,心念動處,傳音玉佩已浮在麵前。
    老者伸出一根手指,在玉上輕輕一點,已隔空傳遞去一個靈石袋。
    笑嗬嗬地囑咐道:“唉,去吧去吧,我們昆吾講究修心為上,不似太虛那等和尚廟。雖出自合歡宗,但隻要不是殺人如麻、嗜殺成性的妖女,若徒兒喜歡,哪怕娶回來也無妨。到時,隻要給師父我多留幾壇喜酒就好!”
    “師父!”
    王舜英接住突然傳送來的靈石袋,麵色羞紅地正欲辯解清前因後果,告知師父白拂雪是個男的。
    但那頭他師父已掐斷了通信,何況他一直認為殺父母之仇,乃他一人的私事,不欲將師父與師兄們牽扯進來。
    王舜英捏著師父送來的靈石袋,猶豫著要不要掉頭回去?
    等等,之前白拂雪也問過自己要不要雙修?
    結果當時自己隻以為雙修都需有肌膚之親,所以斷然拒絕。
    莫非當時白拂雪是指,如師父方才所說的那般正經的雙修嗎?
    都怪自己當時心思齷齪,那豈不是顯得更尷尬了?
    師父說過,正經雙修,乃神識交融,互相查缺補漏,若二者功法互補,還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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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對修為低者提升較大,白拂雪不愛修煉,王舜英覺得若自己一走,他必然又會恢複往常的作息。
    自己隻是單純助他修行!
    嗯!
    便是如此!
    王舜英禦劍停駐在雲間,猶豫不定,當給自己找到十足自欺欺人的理由後,一捏靈石袋,轉身重新往淩波渡的方向飛去。
    ……
    翌日,正練完一套劍的白拂雪,打著哈欠,又聽到熟悉的敲門聲,登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磨磨蹭蹭地走過去開門,見又是龔芝香領著王舜英。
    白拂雪不明他怎麽又回來了?
    不愧是有仙客來的宗門,果然仙客來菜名不標價錢,一看就是黑店!
    昆吾劍宗的人都這麽有錢的嗎?
    一想到大前日看似豪橫出手就是一塊極品靈石的龍滿倉,結果自己那麽故意刺激他,都仍舊一毛不拔,如個鐵公雞!
    果然人和人之間不能相提並論,要不人家昆吾怎麽能成為六大宗門呢?
    而傀儡門隻能做陰溝裏的邪魔外道?
    “哎呀,墨仙子,王大官人事情辦完了,你好好招待啊!”
    隨龔芝香眨眼示意,白拂雪立即迷糊的腦袋刹那清醒。
    臉上即刻堆砌起假笑,大拉開院門,側身道:“官人,我可想死你了!”
    王舜英渾身雞皮疙瘩生出,狠狠斜了白拂雪一眼,冷聲訓斥道:“好好說話。”
    “哦。”
    等王舜英跨進院門,白拂雪無視一臉眼冒星星、好奇之色的龔芝香,關上院門,開啟陣法。
    龔芝香深恨不已,衝著緊閉的院門作了個鬼臉,又摸出兜裏的靈石仔細哈了口氣,擦了擦表麵,喜笑顏開道:“男人都是大豬蹄子,還是我親親的靈石好!
    托大將軍的福,接二連三都有人願意付三倍靈石的價格,唉,大將軍真是藍顏禍水!
    嘻嘻嘻,這回我們淩波渡百花閣也算在合歡宗的銷售榜上有名了!”
    她眉開眼笑地嬉笑著,琢磨若是上了銷售榜的排名,身為管事,她自己能領到多少分成?
    走到半道,一拍腦袋,龔芝香恍然想起自己除卻帶王大官人去白拂雪住的離園外。
    本還想告訴白拂雪說,他讓自己打聽最近海上發生什麽事,自己有結果了。
    每三百年,淩波渡會迎來一波海中妖獸遷徙的海潮,大約是近日海潮快來了。
    不過淩波渡中,城主府齊家曾出過元嬰修士,有元嬰親自設下的陣法,所以從前幾次海潮,基本不會對淩波渡造成什麽損傷。
    算了,也不是什麽大事,等大將軍接完客再說吧。
    ……
    白拂雪跟在王舜英身後,前後腳才進房間,本想按流程給他倒一杯茶,卻猛然懷疑自己沒睡醒,是不是聽錯了?
    被王舜英脫口而出的話,驚得呆呆立在門口。
    他接住王舜英扔來的那枚上品靈石,捧在手心,一臉呆滯地眨眨眼。
    見他立在房中,紅著臉,假意咳嗽一聲,重複一句:“雙修。”
    “哦……”
    白拂雪有幾分懵,懷疑地看了眼手中的靈石,隻好幾乎同手同腳地走過去,將那枚靈石放入案幾上一枚鎏金嵌八寶的小蟾蜍口中。
    王舜英這才發現,那小蟾蜍居然是一種靈器,它似有感應,即刻伸出長長的金色舌頭一卷,已將那枚靈石吞入腹中。
    王舜英愣了一下,不禁疑惑發問道:“你為什麽將靈石塞給它?”
    哪知白拂雪一攤手,解釋道:“不論是雙修、還是陪酒,靈石都是百花閣統一收的,之後再給我算分成。”
    王舜英點點頭,聽得不禁皺眉,總感覺哪裏不對,但又不方便多問。
    但見白拂雪突然低頭,解開自己的腰帶,臉色再次一紅又一白,偏頭避開視線,不看白拂雪。
    他驚恐後退,嗬斥道:“住手!你脫衣服作甚?”
    “不是你說得雙修嗎?”
    看白拂雪一臉驚詫,王舜英忽然意識到也許他那日的雙修,果真不正經。
    不由又羞又怒,一拂袖,正色道:“我是說正經的雙修,不脫衣服的那種。”
    “你不早說。”
    白拂雪不禁斜了仍麵色微紅的王舜英一眼,心說除了當初沈追風那傻小子,要求我陪他練劍外。
    正常人哪個來百花閣,會要求正經雙修的啊?
    雖說白拂雪這幾年因琴音可怖,沒人敢點他。
    但大前天從龍滿倉來看,這貨一瞧就是老江湖了,隻不過他鐵公雞,舍不得給靈石而已。
    但他若舍得給靈石,肯定也不會和自己搞什麽正經雙修。
    來百花閣的,要麽是好色之徒,要麽就是來發泄欲望的。
    白拂雪重新係好腰帶,從一個矮櫃中摸出兩個舊舊的蒲團,分別扔到地上相對。
    抬起頭,生怕王舜英後悔,提醒道:“這種雙修和那種都是一樣的價。”
    王舜英自是點頭不迭,又疑問道:“何出此言?”
    “走流程。按手冊上說,這種事要先跟客人解釋清楚,不然有的客人雙修完,又會事後反悔,一旦接到投訴,這一年我就白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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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舜英不由皺起眉頭,見白拂雪已坐到一隻蒲團上,拍地麵催促道:“搞快點,搞快點,完事了我想眯一會。”
    王舜英隻好走過去,盤腿與白拂雪相對而坐,忽然開口問道:“你靈根雖不好,但從與我過招來看,你劍法不錯,為何一意留在合歡宗?”
    白拂雪雙手撐著下巴,自嘲般地笑了一下,道:“你也說我靈根不好,在凡間除了合歡宗,沒人願意收我。”
    王舜英更是聽得直皺眉,他再次道:“你若想賺靈石修行,分明可以去外麵接委托、斬殺妖獸,行正道,不必如此……”
    “閉嘴,你到底雙不雙修?”
    王舜英尷尬摸摸鼻子,隻好偏頭,咳嗽一聲,羞澀道:“咳,我感覺,即使這樣,但還是挺怪的。”
    “那你把眼睛閉上,什麽都不要想。”
    好在王舜英還算聽話,他收斂神色,正經盤坐起來,閉上眼。
    白拂雪也相繼閉上眸子,放出自己的神識,結果就感覺到似被什麽薄膜彈了回來,不由蹙眉,張口提醒道:“把你神識放開,我進不去。”
    “……”
    王舜英半晌不語,心跳如擂,但想及師父所言,這隻是正常的修行,和論道差不多。
    隻好強迫自己壓抑下緊張之感,卸下神識防備的同時,但又不禁脫口而出問道:“你怎麽這麽熟練?你以前跟人雙修過?”
    “沒有,合歡宗給的玉牌裏有寫,你們沒有?”
    那怎麽可能有?
    我們昆吾又不是你們合歡宗。
    王舜英這般想著,緊張感稍減,忽察覺到一種朦朧如錯覺般,一股微涼的神識,如蝸牛的觸角。
    它弱弱地觸動了自己的神識一下,又猛地縮了回去。
    他渾身瞬息緊繃,呼吸一滯。
    往常他神識要麽用來搜尋敵人,要麽與敵人神識激烈對抗,要麽就是操縱飛劍。
    可從未有人這般輕柔如春風拂過,旋即又如無辜的小鹿不輕易闖入什麽禁地,察覺後飛速逃離,轉瞬即逝。
    白拂雪此刻的感覺很不好受,背脊上的汗毛統統豎起,感覺如同輕微觸電。
    他到現在都沒搞懂為何築基之後,就會自動產生神識這種東西。
    這玩意怎麽產生的?
    是什麽原理?
    說它是虛幻,想象中的虛幻能量。
    但白拂雪發現隻要操縱神識,哪怕隔著牆,也可以遠程操作,拿起牆外的物品。
    但要說神識是一種電信號吧,白拂雪感覺也不對。
    想不通就不想,自己又不是什麽科學家。
    白拂雪收回飛奔到不知哪裏去了的雜亂思緒,本著自己看在王舜英給了靈石的職業素養。
    他深吸一口氣,集中精神,操縱自己的神識去輕緩地接觸王舜英的神識。
    這一次,他咬牙忍受住那股接連不斷的細微觸電感,不斷纏繞在王舜英的神識之上,輕柔如撒嬌地磨蹭。
    漸而白拂雪不禁呼吸加快,隨之王舜英似適應了這種感覺,也開始配合起來,他神識後退的刹那,又倏地向自己放開。
    那股細微如觸電的酥麻感,接連不斷地由點到麵依次傳遞。
    這感覺十分詭異,難受中又帶著舒爽,漸漸白拂雪神識來到一片灰蒙蒙,不辨天地的地界。
    白拂雪的神識,一路跌跌撞撞在此行進。
    忽一道蒙蒙清光從頭頂灑下,白拂雪的神識不由仰頭望去,隻見那是一道清亮的劍光如同天光,刹那刺破黑暗,破開天空。
    人類慣有的趨光性,使白拂雪想也不想,不由自主地已如被那道劍光吸引。
    白拂雪感到自己的神識幾乎不受操縱的快速攀升,最終越過那道清光劈開的雲層。
    眼前是一片幾乎一望無際的雲海,雲海中一座座或青綠或白雪堆積的山巔,若海中的小島,矗立在雲海之上。
    這些山巔,隻在雲海中冒出一個小尖尖,但每一座山巔,隱約都懸著一柄模糊不清,散發不同七彩光暈的長劍。
    白拂雪一一越過那些山巔,好奇地打量那一柄柄看不清的長劍,隻是擦肩而過,依舊往前繼續行去。
    陡然,雲海盡頭顯露出一柄模糊的黃銅長劍,劍身古樸,格外中正平和,光是看一眼,就能感到心靜。
    可惜那柄黃銅長劍似感應到什麽,劍身一震,發出一聲清唳的劍嘯。
    刹那間風起雲湧,身後山巔上各色長劍齊齊一顫,亦是跟隨那柄黃銅劍發出劍嘯。
    黃銅劍不斷上升,似劍身帶有無數無形的絲線,那各個山巔上的長劍們,紛紛俯首,跟在它之下,一齊緩緩上升。
    片刻如萬劍浮空,欲蓄勢待發而下。
    白拂雪感應到青霜,竟是不帶感情,淡淡地吐出二字——“昆吾。”
    這就是昆吾劍宗的鎮宗仙器——昆吾劍?
    還不待白拂雪細想,瞬息已是漫天霜花飛舞,那一柄柄長劍齊齊顫動,不斷有昆吾之下的長劍從天際墜落而下。
    那些墜落下的長劍,尾部拖曳出一道長長的耀眼火光,如同一顆顆流星砸落,乍的雲海如海浪被風波掀起巨浪,翻湧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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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矗立雲海的山巔,被火流星砸中,無數碎石散落,冒出濃煙滾滾,一時如同世界末日。
    “嗡——!”
    最頂上昆吾劍一震,忽地響起一個陌生的聲音,難得帶著幾分詫異,“青霜?”
    白拂雪立即意識到這就是仙器們說話的聲線,都是沒什麽語氣起伏。
    反倒青霜的確顯得有點過於活潑、俏皮了!
    但此刻青霜一改往常,它的聲音冷肅,似被誰觸怒,沉聲回道:“有本事,打一架啊!”
    可剛說完,還不待昆吾劍有什麽動作,它的頭頂,驀的顯出一朵幾乎遮天蔽日,倒懸的青色蓮花。
    蓮花似緩實急的在瞬間綻放,隨之便當頭朝白拂雪罩下。
    白拂雪尚來不及反應,下一刻已察覺自己的神識,從王舜英的神識深處彈了出來。
    他按住劇烈起伏的胸口,感受衣衫已被冷汗完全打濕,回憶起剛才那朵巨大倒扣下來的青蓮,整個人似乎連靈魂都在顫抖。
    但神識相交之感,那股又舒服又難受的感覺,又如同嗑藥,甚至比嗑藥嗑嗨的感覺,還要來得更加刺激。
    白拂雪立時明白何謂飄飄欲仙,為何有些人會雙修上頭了?
    瑪德!
    這玩意絕對多來幾次,是會產生癮的!
    聽到對麵亦傳遞來劇烈的喘息聲,見王舜英和自己一樣狼狽,但此刻卻目子精亮,興奮問道:“那就是青霜?”
    他們二人神識互相敞開,都清楚對方在自己神識深處,看到了什麽。
    白拂雪自認修為不如王舜英,況且他懶得說話,隻好點點頭。
    王舜英平複下氣息,試探問道:“再來?”
    “……”
    白拂雪難得有幾分扭捏,他當然想再來一次,剛才青霜打算跟昆吾幹架,正要開始,結果就結束了。
    關鍵的,自己還沒看到呢!
    但雙修這玩意,實在太讓人上頭了,萬一以後成癮了怎麽辦?
    他抬頭,見王舜英目光炯炯有神,他想起什麽,摸出一塊靈石隨手一擲,已擲到案上那金蟾的口中。
    金蟾頓時舌頭一卷,饜足眯眼,再次將靈石吞入腹中。
    算了,人家都給錢了。
    白拂雪這般安慰自己,身體前傾,額頭已緊緊貼在王舜英的額頭上。
    他被白拂雪素白修長的手指按住嘴唇,聽他輕聲道:“噓,官人,算給你的一點小福利,雙修。”
    見放大的白拂雪麵孔,已再次閉上眼睛,感覺到又被撩動的神識。
    王舜英心說我不想要這福利,但又無可奈何,猶豫片刻,摟住白拂雪纖細的腰肢,免得他從自己腿上掉下去。
    正要閉目,二人均感受地麵震動如抖篩。
    刹那地磚寸寸崩裂,遠處一聲震耳欲聾的嚎叫似響徹天際。
    “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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