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風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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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南王,或者說龍滿倉為何會來此?
他來此的目的又是什麽?
“這位客官……”
龔芝香麵上堆笑,話剛起了個頭,卻被白拂雪猛地一拽她手臂,拉到他的身後。
不及龔芝香疑惑、惱怒,但聽一聲清唳的劍鳴驟起,瞬息打了個激靈。
原本溫度舒適的房間,因白拂雪已執青霜在手,片刻已變得如同身處冰窖,寒意刺骨。
令龔芝香大為震驚的同時,低頭一覷,見擋在自己身前的白拂雪手中那柄下垂,如水晶般剔透的長劍。
暗自猜測,莫非這就是傳說中,咱們昔年合歡宗一位前輩從玄月門聖女手上,奪來的青霜劍?
原來合歡宗這麽厲害的嗎?
這種鎮宗仙器居然給了大將軍?
她靈光一閃,莫非宗主就是這麽把大將軍從凡間拐回來的?
正想著,隻見寒光凜凜的劍身,突地散溢出絲絲冰霧,刹那已是霜花鋪地,直直往端坐在椅子上的龍滿倉而去。
“啪噠!”
龍滿倉手中捏的那枚瑩白如玉的小酒杯,即刻被凍碎成冰渣,細碎的粉末從他指尖簇簇下落。
他身子微震,從那張花臉麵具後,仿佛射出一道淩厲的視線,身周冒出一股暗紅光芒,暫時逼退侵入的寒霜。
旋即視線越過白拂雪,看向護在身後的龔芝香,沉聲向問道:“此處百花閣,是這般做生意的?”
龔芝香本欲暗中傳音給白拂雪詢問情況,但被那麵具人看了眼,莫名心頭一跳。
使她額頭瞬間冒出豆大的汗滴,一股無形威壓撲麵而來,讓她的雙腿不停打顫。
若不是及時反手拉住白拂雪的一隻胳膊,恐怕就要被壓趴在地麵了。
龔芝香驚恐莫名,這是什麽修為?
頓時心頭大呼懊悔,果然自己不該見靈石眼開。
能在淩波渡這種小地方,隨手拿出極品靈石的人,哪裏會是簡單人物?
她雖不知這位麵具人和白拂雪有什麽恩怨?
但正所謂來者是客,摧眉折腰事權貴,小女子能屈能伸。
偷偷一拉白拂雪的胳膊示意,麵上強繃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顫聲道:“這位……前輩,我們墨仙子……“她”比較怕生,哈哈哈……請您見諒、見諒。”
說著,她再次重重一扯白拂雪的胳膊,見他回頭,麵帶疑惑。
她趕緊從懷中摸出一塊拳頭大小的乳白色靈石一角,其內隱隱有七彩光華流轉,光是拿出一角,便直感靈氣逼人。
這是?
莫非是傳說中的極品靈石?
龔芝香快速收起,衝白拂雪一番明目張膽的擠眉弄眼。
白拂雪心中一歎氣,手中青霜劍身一顫,那些已布滿整個房間,牢牢包圍住龍滿倉的霜花頃刻重回劍身。
但白拂雪並未放鬆警惕,好在青霜已暗中告知他,龔芝香身體上並無蠱蟲痕跡,附近也未感應到。
方用另一隻空著的手,在背後暗暗朝龔芝香,手掌微微一彎曲,五指衝外揮了揮。
龔芝香立即會意,頓時隨口扯了個幌子,強笑道:“我去給前輩溫酒。”
說罷已迅速轉身拉開門,逃也似的跑了。
包廂的兩扇雕花門隨之重新自動合攏,白拂雪見龔芝香順利離開,微微鬆了口氣。
房間內隻留下了白拂雪與龍滿倉二人。
原本近些年放鬆的狀態,即刻在他出現在自己麵前那一刻,瞬間神經緊繃。
隻聽龍滿倉端坐在桌邊,白拂雪感覺他的視線直勾勾盯著自己看了兩眼,隨之語氣中帶著輕笑,瞥向白拂雪手中的青霜,依舊重複道:“你們百花閣,是這般做生意的?”
白拂雪並未將青霜劍收起,仍立在原地,劍尖下垂,冷聲質問道:“鎮南王爺來此作甚?或者說,我該叫你真名,龍滿倉?”
龍滿倉在桌上重新挑了個酒杯,給自己斟酒的手微微一頓,他上下打量白拂雪一眼,冷笑了一句,“嗬!他連這個都告訴你了?”
龍滿倉心知,自己的存在,令南疆一直視為恥辱,又因涉及他師尊,絕不會教外人得知。
而白拂雪,當時更是一介凡人,若要得知此事,必然那兩個小丫頭片子隻有得師尊授意,才敢向他泄露。
還是說,師尊,白拂雪是你計劃中的重要一環呢?
龍滿倉暗自思量,瞥見一臉冷肅警惕的白拂雪,手中那柄仙劍。
忽的了然,若是師尊圖謀或欲要利用青霜劍去做什麽,那麽白拂雪的確還有些利用價值。
想到此處,龍滿倉拎起那盞白釉蓮瓣酒壺,衝白拂雪晃了晃,譏諷笑道:“我可是給夠了你們合歡宗靈石,大將軍,你對伺候人這種活兒,應該很熟吧。我聽說,如果你們一旦接到貴客的投訴,下場會很不好喔?”
白拂雪握著劍柄的手一緊,心中瞬間已罵了一萬句髒話,隻好暫時將青霜收入丹田。
走過去接住龍滿倉正鬆開手的酒壺,避免它掉落在地的命運,白拂雪立時鬆了口氣,不然自己就要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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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桌邊,給龍滿倉斟著酒。
豈料龍滿倉看到白拂雪一身寬鬆白袍,微微彎腰,半偏著頭,給自己斟酒的畫麵。
忽地腦海中回憶起當初得那位便宜妹妹的信件,他曾暗中操縱傀儡鷹潛入獵場,見密林中突兀被拉起一圈明黃的帷幔……
以及,他曾操縱一個皇帝身邊的小太監潛入宮殿,覷見當初那凡人皇帝,坐在椅子上抱著麵前人,這具赤身裸體的身體……
乍然,他又想起當初在那頂通紅刺目的花轎中,那一頭雪發,被自己逐漸散開的小少年……
忽然,龍滿倉就後悔了。
他向來是個占有欲極度旺盛的人。
龍滿倉自詡,他跟凡間長孫家那群癖好奇特的皇帝們不一樣,他不喜歡男的。
就像他給觀星樓主,他的那位好師尊種下情蠱,也隻為利用,他怎麽會喜歡同樣是個男的人?
想當初自己絞盡腦汁,方另辟蹊徑,想到可以通過情蠱間的聯係,引動他師尊一身純淨靈力進入自己體內,為自己洗筋伐髓。
果然讓自己順利引氣入體,自此龍滿倉才在知天命的歲數,正式踏入修行之途,得享長生。
隻是沒想到他這位好師尊竟狠辣絕情至此,原本自己趁他天人五衰,虛弱形同凡人之際。
借穆宗讓他製藥之機,暗中操控了毗鄰南疆的鎮南王,搜羅無數藥材,幾番測試下,終於製成了紅津丸。
龍滿倉暗中下到師尊的茶水中,他分明已意識不清。
可沒想到,那座小小竹樓內,竟暗藏機關,就這麽讓他師尊從竹樓跑了!
他住了幾十年,甚至都不知道,說什麽信任自己,結果這麽重要的事都沒告訴他!
若非如此,當初自己早已借用師尊一身靈力一路突破金丹,乃至元嬰。
師尊也跑不掉了。
此事令龍滿倉不由深恨,他的好師尊是何等心思深沉、道貌岸然?
若非他的半路逃跑,方令自己功虧一簣,想自己本就資質不好,竟耽擱兩百餘年,才摸到合道劫的邊。
之前本欲渡合道劫,他師尊竟敢自封靈力,害自己差點隕落!
若非自己聰明,提前做了兩手準備,恐怕早已死在劫雷之下!
即便如此,仍是身受重傷,至今尚未痊愈。
哼!
師尊您給我等著,總有一天,弟子會讓您後悔!
昔年在花轎中,初見白拂雪,龍滿倉雖被驚豔片刻。
但也隻在心中感歎了一句,不愧是昔年名動京城的花魁娘子,可真會挑人。
送去給凡人皇帝,他也沒什麽所謂。
想著,不過是個凡人而已,長得再漂亮又如何?
但他如今看同樣踏上修行路的白拂雪,一想到當初那壽不過甲子的凡人,都能輕易玩弄本是自己的所有物。
而自己,到頭來都沒碰過一下。
龍滿倉瞬間就感覺自己虧大了!
龍滿倉向來是個敢做敢想的人,於是冷不防一把將斟酒的白拂雪按進自己懷中。
使白拂雪怔愣間,始料未及,手中酒壺裏的醇香酒水,頓時灑了半桌,淋漓滴落在地。
他不知龍滿倉忽然發什麽顛,從他當初與龍滿倉的接觸來看,龍滿倉分明對自己沒什麽興趣。
現在這又是做什麽?
白拂雪微微蹙眉,感受到一張冰涼的麵具突然貼在自己一側臉頰上,聽龍滿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似壓抑了無邊怒火。
他低沉道:“你分明是本王的人,本王當初那日就該要了你,再送你進宮,真是便宜了那個凡人!”
不是?
龍滿倉被奪舍了嗎?
之前在凡間的時候,沒見你對我有興趣啊?
這個世界還有正常人嗎?
白拂雪一邊想著,一邊保持職業素養,忍受龍滿倉雙手伸進衣服中,揉捏著他的身體。
他似十分惱怒,大約最近遇到什麽鬱悶事。
手上的力道很大,讓白拂雪抿唇中亦難免發出一聲痛呼,卻又聽龍滿倉在他耳畔,提醒道:“叫王爺。”
你還真好這口?
白拂雪微微眯起眼,又不禁想起往常那些百花閣表演完的少年、少女們。
他們為了賺取靈石,任意被客人們揩油,仍要保持微笑,甚至主動配合的場麵。
好在修真界的人哪怕歲數大,長相大都過得去,也不像是凡間的青樓,一些人有病或身上有味道。
經過這幾年混熟了,白拂雪也跟他們其中一些人聊過幾句天,說得最多的就是沒有辦法,不幹這個,還能幹什麽呢?
他們都是散修出身,或者家裏遭難流落至此,沒有資源,也沒有別的手藝。
一路迷迷糊糊修到築基,但便不能寸進了。
隻能先混著,攢點靈石,再想辦法。
隻不過,往常沒有人敢點他,今天換成了自己而已。
這個世界真是有病!
白拂雪心中幽幽一歎,感受到龍滿倉將自己推到桌麵上,陡然一朵冷沁沁的霜花,再次阻隔在龍滿倉和白拂雪之間。
“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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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拂雪趁機翻身,站在地麵,重新整理好被龍滿倉拉亂的一身衣裳。
見那張花臉上瞬間變作紅色,化作瞪若銅鈴般的怒容。
白拂雪對此微感詫異,心說果然比起凡間要來得高級,修真界裏龍滿倉這副麵具,居然還會變臉。
“你想被投訴?”
白拂雪無所謂的聳聳肩,無視龍滿倉的威脅,攤出一隻手道:“雙修是另外的價錢,王爺。”
龍滿倉麵具下的臉目眥欲裂,怒喝道:“我都給了一塊極品靈石了!”
白拂雪麵無表情地淡淡敘述,道:“那隻是點我陪酒和酒菜、包廂的價錢。今日百花閣不營業,所以王爺需額外付費,一律費用全部三倍。”
“……”
瑪德!
你們搶錢啊?
龍滿倉不禁發出冷笑,他被占有欲上頭的怒火,頭腦瞬間清醒,想想繼續給靈石的話,隻為和白拂雪發泄一下,實在不值得。
他傀儡門的靈石又不是從天上憑空掉下來的。
因此不甘心地嘴硬嘲諷了一句,“就你一個被凡人皇帝玩爛的破鞋,也值得那麽多靈石?”
龍滿倉一甩袖袍,重新坐在椅子上,抬頭卻見白拂雪麵上半點看不出怒色,反而點頭附和他,笑道:“是啊,是啊,我們百花閣什麽樣的都有,王爺對我不滿意的話,還可以換別的仙子、仙君。”
“……”
龍滿倉明白了何謂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他斜了白拂雪一眼,悶悶給自己倒了杯酒,那麵具上畫的嘴一張,居然就這麽喝了進去,看得白拂雪在旁,直呼長見識了。
但不禁心中又生出疑問,這酒到底是龍滿倉喝到嘴裏了,還是他的麵具喝了?
龍滿倉斜瞥了站立在一旁,一直盯著自己看的白拂雪,總感覺有些不適,因此冷聲喝道:“過來,倒酒。”
“好的,王爺。”
白拂雪走過來,重新執壺給龍滿倉滿上一杯,故意問道:“王爺,真的不雙修嗎?隻需要億點點靈石……”
“砰!”
龍滿倉重重地放下酒杯,咬牙切齒地問道:“白拂雪!你好歹是在凡間當過大將軍的人,能不能有點廉恥?”
白拂雪雙手端著酒壺,眨了眨紅眸,用一臉無辜的表情看向龍滿倉,明知故問道:“廉恥是什麽?能吃嗎?”
心中暗道:嘖!你又不是王舜英那迂腐木頭,人兒從小就沒怎麽在凡間生活過,他說出這話還算正常。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你擱我這兒演什麽聊齋?
“……”
龍滿倉見白拂雪故作天真之態,隻感覺惡心欲嘔,登時無言以對。
忽然醒悟過來,當初白拂雪固然其後的確身為大將軍,但在那凡人皇帝麵前,好像的確沒啥廉恥。
要不諸臣也不會上奏折,言指白拂雪,是個媚上禍國的“妖妃”。
他突然就後悔,為什麽意外聽說決雲真人為百花閣的墨仙子一擲千金,流連忘返的消息。
他當初亦在天元城,自然知道白拂雪在外扮作女子,化名“墨竹生”,這位墨仙子當然是白拂雪。
龍滿倉隻是近來諸事不順,心中煩躁,本欲找白拂雪來嘲諷、發泄一番。
沒想到白拂雪不僅沒讓自己發泄成,反而導致自己更氣了。
他突然生出摸出靈石砸白拂雪臉上,讓他好生伺候自己的衝動。
但瞬間,腦子中自己的另一個聲音又陡然冒出來,告訴自己萬事要冷靜,扔白拂雪這被人玩爛的破鞋身上,實在不值得!
龍滿倉不由想,還是師尊好,當初自己還沒怎麽碰師尊呢。
他就一副咬牙切齒,如同貞潔烈女,仿佛他自己已經髒了的表情。
哪像白拂雪這般,沒臉沒皮,不知廉恥。
“倒酒!”
“好的,王爺。”
龍滿倉端著酒杯,舉到白拂雪麵前,白拂雪一副皮笑肉不笑地表情,看得龍滿倉愈發來氣,他索性一仰頭喝完酒,便背手,起身就走。
白拂雪跟隨在後,送他出了門,還不忘假意招呼一句道:“王爺慢走,王爺再來啊。”
龍滿倉腳步更加迅速,轉眼已轉過街頭,沒了人影。
“他……咳,這位前輩走了?大,咳……墨仙子這位前輩大能究竟什麽來曆?”
龔芝香瞥了眼身後的眾人,急忙改口。
她連帶百花閣其餘人,均舉著他們那不成器的樂器或綾當作武器,紛紛從四處,冒出頭來。
哪知下一刻,眾人被凍得齊齊一抖,片刻間隻見整座百花閣似被凍住。
“啊——!你在幹什麽?我的百花閣啊……”
龔芝香緊張一嚎,幾乎跳起來,話尚未完,眼前被冰凍的樓閣,又轉眼冰消雪融,恢複如初。
見白拂雪在她眼前寫字道:“他出自南疆,是傀儡門的門主。他可以用蠱蟲操縱人,我在看他有沒有留下什麽蟲子。”
“啊!”
龔芝香嚇得立即驚呼一聲,不由一捂嘴,整個人顫若抖篩,伸出半個腦袋,偷偷凝望一眼街頭,見早已沒了這位大佬的身影,鬆了口氣,急忙揮散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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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轉頭追上重新回自己離園的白拂雪,連連問道:“有蟲子嗎?你剛才有發現蟲子嗎?”
見白拂雪搖頭,龔芝香仍是一臉懷疑,搓了搓汗毛豎起的胳膊,臉色煞白地顫聲道:“不瞞你說,你龔姐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最怕蟲子了!沒有就好,大將軍,你確定真的沒有?要不我們再仔細檢查一次?”
白拂雪安慰了龔芝香兩句,一撩被突然而來的大風,吹起的鬢發。
反複幾次之後,他隻能將不斷被吹起的頭發用一隻手按住,仰頭見原本明媚的天空,不知何時已陰雲密布。
天幕低沉得似隨時將要壓下,隱隱能聽到街那頭海波湧動,如同悶雷,頗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感。
白拂雪摸出一塊上品靈石,遞給龔芝香道:“龔姐,你人脈廣,勞煩你最近四處打聽一下,最近海中可是有什麽事發生嗎?”
“啊?”龔芝香接過靈石,亦是頷首答應下來,又問:“怎麽了?”
“說不出來,隻是一種感覺。”隨之,白拂雪轉頭看向龔芝香,隱晦地提醒她道:“你覺得傀儡門主會隨便來此閑逛嗎?”
龔芝香立即一點即透,麵容一肅,道:“好,我去打聽打聽,為防萬一,傀儡門主的消息,我也馬上給宗門匯報一聲。”
白拂雪望見龔芝香離去的背影,佇立在大風中,遙望天際陰雲,暗自衝青霜問道:“龍滿倉是何修為?可有合道?”
青霜答道:“尚未,我感覺他有傷在身。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見能從雷劫下活命的人,他真有本事吧!”
白拂雪又問:“他身上有仙器?”
“沒感應到,應當沒……”
白拂雪踩踏著被吹落一地的枯黃落葉漫步,搖頭否定道:“未必。他沒有,觀星樓主手上呢?情蠱能從樓主身上借靈力,未必不能借到仙器。”
“放心吧,小白你要相信青霜喔!青霜很厲害的,實在不行,我還可以聯係合歡鈴,咱們二打一!”
白拂雪懷疑,“你能聯係到?它不是不理你嗎?”
“呃……小白,我決定半個時辰內,暫時不喜歡你了!”青霜悶悶在白拂雪丹田內,劍身一轉。
殊不知白拂雪眯起眼,心中思量海上未必是二打一,或許是一打二,甚至一打三……
他可沒忘,海上可是琅琊台的地盤。
是傀儡門要跟琅琊台合作,或是龍滿倉打算在琅琊台眼皮子底下做什麽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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