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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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鐵門的聲音響起。
是鍾紀出去上班了。
魚修坐在他對麵“真的什麽都不記得嗎?”
他弓著腰,神色呆滯。
“……記得”
“你還記得什麽?”
“……祈求”
魚修一臉懵,什麽祈求?
“還有嗎?”
“哭聲”
魚修感覺他描述的畫麵很像醫院。
“是醫院嗎?”
他一愣。
嘴巴張開又閉上。
好像不知道該如何描述。
隻是微微搖頭。
“那你還記得什麽?”
“太陽”
“太陽?”
魚修不太明白。
索性拿出手機給白行見發消息。
白行見床邊的床頭櫃一直發出響聲。
讓還在睡夢中的白行見覺得煩躁。
他拿被子捂著腦袋不願理會。
魚修見他半天不回消息,就把手機放回兜裏。
“那還記得啥?”
他沉默的搖搖頭“不記得了。”
“那他們祈求的內容是什麽?”
他歪著腦袋,沉默了好幾分鍾。
魚修盤著的腿已經有些麻木。
“希望……給我們……”
“…不記得了”
魚修擰著眉毛托著下巴,又是好幾分鍾的沉默。
魚修又拿起手機給白行見發消息。
白行見煩躁的把悶在被子裏的腦袋伸出來,雙眼迷離的看著手機消息。
什麽鬼?
白行見把手機扔到枕頭邊,閉上眼睛繼續睡。
魚修見他半天不回消息,跑回二樓踩在陽台上,縱身一躍。
白行見聽到當的第一聲睜開眼睛,果不其然——
“你有病吧?!”
白行見坐起來看著窗外的身影。
魚修把落地窗拉開。
“走啦,他說了一些好奇怪的話。”
魚修站在他床前。
白行見的床邊有一坨白色的床單被套。
魚修自覺抱著下樓“快點,我在我家等你。”
白行見無語的從床上下來把睡衣換掉。
魚修走出去沒看到白敘,應該又去上課了吧。
白行見穿著一件淡粉色的襯衫和一條白褲子走出家門,直接推開魚修家的大門。
魚修把帶有血漬的被單放到洗手池裏,翻看著旁邊的洗衣液。
去血漬……?
魚修拿起一瓶內褲洗衣液端詳。
隨後想到什麽了然一笑,在帶有血漬的地方擠出幾泵,然後用手使勁搓。
耳邊傳來開門的聲音。
“魚修?”
魚修從衛生間探出腦袋“三樓,有事叫我。”
白行見挑眉“洗幹淨點,不幹淨我可不要。”
“囉嗦”
魚修搓著床單,手上的青筋在泡泡下彈跳著。
白行見靠在門邊雙手抱在胸前“洗的還挺賣力嘛。”
魚修沒抬眼“走開啦”
白行見看著高大的有點瘦弱的魚修“我還沒吃早點呢。”
“早點在餐桌上蓋著的,你拿到三樓邊吃邊說吧。”
白行見慢慢往外走“三樓哪個房間?”
“三樓隻有一個房間。”
白行見端著一盤包子還有兩個雞蛋往上走。
吃的真多。
魚修手底下的床單變回原來的白色。
真厲害這小東西。
白行見把盤子放在地上,看著對麵的“他”
“祈求,太陽”
“希望,給我們”
“這些有什麽關係?”
他歪著腦袋搖頭“不知道,不記得”
白行見咬著包子若有所思。
一眨眼手裏的包子他吃完。
包子不算小,還有倆,白行見有點猶豫,要不要給他留。
白行見也沒想出個什麽邏輯來。
魚修還在找血跡,被單上的血跡還剩下不少。
白行見手裏剝著雞蛋“真的不是醫院嗎?”
搖頭加沉默。
白行見吃著雞蛋,太陽……祈求……
幹旱??
白行見把雞蛋塞到嘴裏開始查今年哪裏幹旱。
渝州…?
可是渝州離這裏很遠啊。
在另外一個省份,難道說他是從渝州來的?
“你家是渝州的嘛?”
“渝州…?”
“…不知道”
白行見又拿起一個包子啃,從手機裏搜索渝州的圖片視頻遞給他。
“看看覺得眼熟嗎。”
他接過白行見手裏的手機翻看著。
好幾分鍾後他搖搖腦袋“不認識,不知道”
白行見咬下最後一口包子“你再好好看看。”
他繼續翻看,又是幾分鍾過去“不知道”
白行見把手機接過來,一時之間還有些迷茫。
魚修還在搓床單,外麵傳來一陣敲門聲。
魚修把手洗好,去開門。
是薑楠。
“他們在樓上,走吧。”
薑楠穿著便服跟魚修上樓。
“警察你的腰沒事了吧?”
“小問題,他怎麽樣了?”
“就原來那樣,不過剛剛知道了一些很奇怪的話,白行見應該在上麵問著的。”
“什麽奇怪的話?”
魚修講完這些也已經到了三樓。
拉開木門就看到白行見坐在地上雙手托著下巴眼睛盯著麵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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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來了。”
“呐,還雞蛋和兩個包子。”
魚修挑眉“你沒吃完啊”
“廢話,我又不是豬”
薑楠邊往前走邊掏出一個小玩意。
魚修拿著包子吃。
薑楠把指印捺印盒打開,裏麵呈現出黑色的油墨。
他歪著腦袋看薑楠操作。
薑楠把東西放在他前麵“先摁手印。”
他猶豫的伸出手。
薑楠見此就直接拿著他的手指摁完油墨摁手印。
她又拿出手機給他拍照,正臉照側臉照一個不落。
薑楠拍著他脖子上的繃帶“脖子上繃帶是原來就有的嘛?”
“不是,是我縫好的。”
“那你們有沒有之前的照片?”
兩人齊齊搖頭“沒有”
“他身上大部分傷口都包紮了嗎?”
“對”
“把衣服脫了,我拍幾張照片”
他乖乖脫衣服。
拍完這一切,薑楠也坐在地上“你叫什麽名字?”
他搖搖腦袋“不知道”
“之前在哪裏工作?”
“不知道”
“家裏還有什麽人?”
“不知道”
薑楠有點語噎,轉頭看向兩人。
“你們是在哪裏發現他的?”
白行見攤手“一大早起床看到的就是他倆,我不知道。”
魚修把嘴裏的包子咽下去“是他來找我的。”
薑楠點頭“那你們昨天為什麽去去雲峰山?還帶著他。”
“他說他最開始有記憶的時候就在雲峰山。”
薑楠托著下巴“什麽叫最開始有記憶?”
“就是他從土裏爬出來之後才有的記憶。”
白行見支著腦袋看兩人交流。
“意思是他是從土裏爬出來的?”
薑楠小腦萎縮。
“我們去那裏看也是這樣的,那裏土很鬆,和旁邊的土完全不一樣。”
白行見補充。
“那你們有照片嗎?”
兩人又是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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