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裏響起做飯的聲音。
    “你來看一下這些照片，看看能不能想起來她的那個朋友是誰。”
    薑楠拿著手機站在朱有愛旁邊翻動照片。
    翻動了幾張朱有愛就指著照片裏的一個名字道“應該是這個”
    “她當年應該是去國外了。”
    薑楠挑眉“你怎麽知道？”
    “心裏攀比唄，總覺得自己會比她強點，到最後人家成績又比我好，家裏又有錢。”
    她淡淡解釋。
    薑楠點頭“她是一高考完就去國外的嘛？”
    “不知道，高考完就沒見過她了，這些還是我朋友告訴我的。”
    “但你要我說她現在在哪兒我也說不出來”
    薑楠點頭“她是你們班的嘛？”
    “是”
    “你們有合照嗎？”
    “有，但我之前搬家不知道哪兒去了。”
    她的眼神微微躲閃。
    “你們那個時候的班主任叫什麽名字？”
    “我記不太清了，她的電話簿上應該寫的有，你再翻給我看看”
    薑楠繼續翻動照片。
    “就這個”
    朱有愛指著手機屏幕裏的名字和聯係電話。
    “你們班主任對你們怎麽樣？”
    “挺嚴格的，平時也很嚴肅。”
    薑楠站起來“行，到時候有問題再聯係你”
    她站起來送他們出去“好，希望你們早點找到她。”
    魚修走到門外“總感覺她怪怪的。”
    幾人走進電梯。
    白行見問“怪怪的？哪裏怪怪的？”
    魚修搖頭“不知道，總覺得她怪怪的。”
    薑楠點頭“我也感覺有點怪怪的，但我也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咱們還是先找另一個女生吧。”
    “那個女生沈明軒怎麽沒提過啊？”
    “打電話過去問問？”
    薑楠拿出手機“是要問問，但這個先放一邊，我先給那個女生打個電話，看打不打的通。”
    “打通了會不會也換人啦？一個電話號碼總不會二十多年不換吧？”
    白行見有點不太相信電話號碼打通之後還是原來那個人。
    電話無人接通，幾人回到車裏。
    魚修毫無線索“現在怎麽辦？”
    薑楠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拿著手機“找喬芮，然後去她學校看看。”
    白行見插嘴“現在高中生也放假了吧？”
    “……”是噢
    “沒吧？我前幾天還送外賣的時候他們都還在上課呢。”
    白行見挑眉“這麽晚了還不放假嗎？我們那個時候不就是這段時間放假了嗎？”
    魚修撓撓頭“我不記得了”
    薑楠無奈“沒事先不管這個。”
    “那我們明天再去她班主任家裏問問看。”
    手機的電話鈴聲停止後，薑楠再次撥打電話。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不好查，一點頭緒都沒有，到底是熟人作案還是自己跑的還是被拐賣排查起來都有難度。”
    薑楠看了眼已經太陽下山的天色。
    “時間也不早了，我先送你們回去，剩下的事明早再繼續吧。”
    “好”
    電話接通。
    “喂，你好，請問你找怎什麽事？”
    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
    “喂，你好，我是公安局的警察，我叫薑楠，警號是xxxxx”
    “請問你是喬芮嗎？”
    “是我”
    “請問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沈雲的人？”
    “沈雲？認識，她找到了？”
    “沒有，您現在有時間嗎？”
    “有，我在xxx，你們可以過來找我。”
    “好的”
    電話被她掛斷。
    薑楠把手機放回兜裏“計劃有變，咱們先去找喬芮。”
    紅衣少女坐在旁邊潑冷水“見這些什麽都不知道的人，問那些沒用的問題，現在的警察真沒用。”
    魚修不樂意“喂，你自己在這裏說風涼話就有用嗎？”
    白行見點頭“就是，查案本來就就是一個匯集信息的過程，當然什麽都要問。”
    “對啊，你要覺得沒用就找別人來幫你啊”
    她翻白眼“切！你以為我不想嗎？要是能找到別人幹嘛還找你們這種一看就不專業的啊？”
    魚修皺眉“喂！既然找不到別人就別多嘴啊。”
    薑楠這次沒阻止魚修懟她，誰喜歡在自己查案的時候有人在旁邊沒用呢。
    紅衣少女皺眉不說話。
    “還是說你根本不想讓我們找到沈雲啊？”
    她翻白眼“你亂說什麽？！我要是不想找她幹嘛還去找你們幫忙？我瘋了？！”
    魚修把頭偏過去看窗外“切，誰知道你的”
    她輕哼“像你們這種什麽都不知道的人，怎麽會理解。”
    她的聲音有點小，但在封閉的車裏還是能清晰的聽清楚她說了什麽。
    車內的其他人不知如何評價也都不說話。
    薑楠把車停在寫字樓前麵“下車吧。”
    白行見站在邊上摁下十七樓的按鈕。
    向上的電梯沒什麽人，這個時間大部分人都下班了。
    幾人走向前台。
    “我叫薑楠，我找喬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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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台小姐笑著走出來“好的，請跟我來”
    幾人跟著她走進去。
    咚咚咚——
    前台小姐推門而入“喬總，人來了”
    “嗯，你回去吧”
    “好”
    她站起來指著邊上的沙發“坐吧”
    “你們找我是想問什麽？”
    “問問當年她失蹤時的情況。”
    “她和你還有朱有愛的關係誰更好一點？”
    喬芮看著桌上有些老舊的小貓擺件挑眉“我個人感覺是和我的關係更好一點。”
    “你和她認識多久了？”
    “也就轉學過來的那兩年。”
    薑楠挑眉“兩年？你和沈雲更合得來嗎？”
    “對啊，沈雲看起來可可愛愛的，性格又有點軟弱，轉學第一天我注意到的就是她。”
    “她其實沒多關注我，身為她同桌的我每天都會給她帶小零食。”
    “後來她就和我慢慢玩到一起，我會帶她去遊樂場，還會帶她出去旅遊，看山川河流。”
    “她一直想出去看海來著，我就想著高考之前帶她去杭州看看海，再拜拜靈隱寺。”
    “說是請假一起去，但她不太敢和她爸說，怕她爸對她失望。”
    “我不懂，我就問她，為什麽怕失望，隻是出去玩一周而已，她成績相當好，根本不用擔心出去玩一周會耽誤學習。”
    幾人就坐在沙發上聽著她描述過往。
    “我還沒陪她一起去她家說服她爸她就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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