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妙有些猶豫。
    薑楠問道“你看見了什麽？”
    “說了你們也不相信”
    “我相信你。”
    方妙輕咬下唇“那天我姐姐躺在客廳的地上，從樓梯口走來一個穿著黑色雨衣的人。”
    “他手上拿著一塊折疊的毛巾捂住阿姐的口鼻，
    阿姐被賤人打的動彈不得，也沒多做掙紮，
    就這樣窒息而死，我看到他拿著另一塊毛巾走過來，
    估計也想殺了我，但外麵好像出現警笛聲，他就走了。”
    “你看到他的臉嗎？”
    “沒看清，他戴著口罩，手套，不過看起來比賤人要高一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躺在地上。”
    薑楠想不明白，兩個十一歲的小女孩哪裏來的仇人？
    “我會好好調查的，還有別的線索嗎？”
    方妙搖頭“我記不太清了”
    “那你先跟我走吧，去見一個人，一個想了你很久的人。”
    方妙冷臉皺眉“我不去，我不想見那個賤人！”
    “不是他”
    方妙冷笑“不是他還能是誰？能把你們警察引過來的除了他還能有誰？？”
    “真的不是他，我保證。”
    方妙看著薑楠的眼睛“那你怎麽不敢說出名字？還想騙我？不會剛剛說要好好調查也是騙我的吧？！”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認真的，當年的案子有疑問，就會好好查，二十多年前的案子我也破了。”
    方妙想起新聞“就是那起教師殺人案？破了又有什麽用？還不是沒坐牢？”
    “犯罪嫌疑人死亡，調查終止，但十幾年前的案子總比二十多年前的案子好破。”
    方妙看到薑楠堅定的眼神。
    “那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想見我？”
    “你跟我來，我向你保證絕不是你的繼父。”
    方妙皺眉，實在想不到她要帶自己去見誰。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難道你不是真的警察？”
    “我當然是真的警察。”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說了，你要相信我，我是認真的。”
    “你說”
    “方靈想見你”
    “阿姐？”
    方妙臉上閃過疑惑卻很快被嘲諷掩蓋。
    “你要騙我去也得找個讓人信得過的理由吧？”
    薑楠歎氣，就知道不信。
    “你和你姐姐經常放學不敢回家，隻能躲在房子外麵寫作業，
    寫完作業也不敢進門，你姐姐就會說她先進去看看情況。”
    方妙瞳孔放大，她怎麽知道？
    “還經常把中午沒怎麽吃過的飯菜留到晚上一起吃。”
    方妙不可置信的看著薑楠“你怎麽知道。”
    “跟我走吧，你姐姐一直放心不下你。”
    “我想換件衣服。”
    “我等你”
    ——————————————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魚修一懵“這句話對嗎？”
    徐文打著哈欠“怎麽不對？你試試唄”
    白行見無奈，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別寫了，這樣和大海撈針沒區別，還不如省點力氣，省點紙墨。”
    魚修的周圍全是寫過的白紙，小女孩坐在櫃子邊看著幾人。
    “你餓不餓？點個外賣？”魚修放下筆看向白行見。
    徐文打起精神“你怎麽不問問我餓不餓？還是不是哥們啦？”
    程陽反坐在凳子上附和“就是啊”
    白行見搖頭“不餓”
    魚修輕輕皺眉“喂，你們想吃自己點啊。”
    小女孩坐的離白行見很近。
    白行見看了眼小女孩“你能吃東西嗎？”
    小女孩歪著腦袋，眼裏透著懵懂。
    “會不會和李文強一樣，吃不出味道來？”
    白行見搖頭“不知道”
    徐文和程陽湊到一起點外賣“想吃全家桶。”
    “可以啊”
    “我點吧，請你們吃。”
    徐文猛地抬頭眼睛亮閃閃的看著魚修“那我就不客氣了。”
    魚修把手機遞給他“自己點。”
    “好勒！”
    魚修坐在白行見旁邊“真不想吃？”
    “嗯，順帶也把楠姐的那份點了吧，她說她們快到了。”
    小女孩眼前一亮。
    徐文和程陽點好把手機還給魚修。
    “終於快到了。”
    魚修挑眉“就一個全家桶和薯條？”
    徐文蹲在小女孩麵前“當然，又不是沒吃午飯。”
    “小妹妹，你想不想吃啊？”
    小女孩看著他沒說話。
    叮鈴鈴——
    徐文拿起手機接電話“怎麽啦？晨晨。”
    “你不是說今天要陪我玩嗎？”
    “我今天有點事，明天再陪你好不好？”
    “幹嘛不陪我玩？”
    “哥哥現在在外麵，沒辦法回來陪你玩”
    “可是你說過我陪我玩。”
    “那我等下回來陪你玩好不好？”
    “為什麽要等下？”
    “因為我現在在外麵，等晚上給你帶小禮物回來好不好？”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哥哥說等會兒回來，你就不要打擾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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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啊，媽媽”
    “哥哥有事情，不可以打擾。”
    “不要啊，媽媽”
    “把嘴巴合上，電話掛掉。”
    “不要，媽媽”
    徐文說道“等會兒給你帶草莓蛋糕好不好？”
    “好的”
    “那你要叫我什麽？”
    “徐文”
    雖然不是自己想要的，但……
    “乖，在家聽媽媽的話。”
    “好的，哥哥”
    徐文聽到這聲哥哥笑道“拜拜～”
    “拜拜”
    坐在沙發上的林沐晨把電話掛斷，看向旁邊的媽媽。
    “哥哥什麽時候回來啊？媽媽”
    “他不是說晚上嗎？”
    “什麽時候是晚上啊，媽媽？”
    “七八點鍾”
    “還有多久啊媽媽？現在到晚上了嗎？媽媽”
    “還有好幾個小時”
    “時間過得好慢啊媽媽。”
    ————————————
    程陽一臉疑惑“誰啊？”
    怎麽打完電話笑得跟個傻子一樣？
    “鄰居弟弟”
    魚修回想“鄰居弟弟？你搬家啦？”
    “沒有啊，就一個初中生。”
    程陽挑眉“初中生？”
    “嗯，你們問那麽多幹嘛？就一個鄰居弟弟而已。”
    薑楠帶著方妙走上樓。
    方妙環視著一切，和當時離開的時候沒什麽太大的變化，隻是少了許多東西。
    閣樓的門關著。
    方妙盯著那扇木門，心頭一顫。
    小女孩也突然站起來盯著木門。
    還在說話的徐文一愣“怎麽啦？”
    吱呀——
    門被方妙推開。
    小女孩站在原地有些不敢上前。
    方妙環顧一周“不是說阿姐在這裏嗎？！”
    魚修把畫放在她眼前。
    方妙皺眉“幹嘛？”
    魚修把畫拿開。
    方妙這才看清不遠處的小女孩，她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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