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新的爭奪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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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揚起的煙塵尚未完全落定,空氣中彌漫著查克拉碰撞後殘留的灼熱氣息,以及牆體碎裂後揚起的粉塵味道。綱手的胸膛微微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沉重的力道,她剛剛那一拳凝聚了“忍法·創造再生·百豪之術”的巔峰力量,拳頭上的裂紋狀咒印仍在隱隱發光,卻已隨著她的意誌開始消退。
    視線前方,那麵厚實的岩壁如同被巨獸啃噬過一般,裂開蛛網般的縫隙,而角都的身影正深深凹陷在最中央——他的四肢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著,胸腔塌陷下去一塊,鮮血順著碎石的縫隙緩緩滲出,將灰色的岩石染成暗沉的紅。方才那震耳欲聾的撞擊聲仿佛還在耳邊回蕩,綱手能清晰地回憶起拳頭擊中目標時,那如同砸在堅硬木樁上的滯澀感。
    “結束了嗎……”她低聲自語,百豪之術帶來的亢奮感漸漸褪去,身體開始傳來使用秘術的疲憊。她解除了狀態,額頭上那菱形的咒印徹底隱去,露出光潔的肌膚,隻是眉宇間仍帶著一絲未散的銳利。
    不遠處,君麻呂的情況也類似。他半跪在地,胸口劇烈起伏,覆蓋全身的咒印二階段形態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暗紅色的紋路如同潮水般退去,骨刺的碎片散落在腳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地麵上,那裏,飛段的頭顱正滾了幾圈,停在一灘血泊旁,雙目圓睜,似乎還凝固著臨死前的驚愕。
    君麻呂的呼吸帶著冰冷的殺意,他緩緩站起身,骨刃從手臂上收回,留下幾道淺淺的血痕。他瞥了一眼那顆頭顱,又看向牆上的角都,緊繃的身體終於鬆弛了些許。咒印狀態對身體的負荷極大,若非他體質特殊,此刻恐怕早已脫力。
    就在兩人都以為這場慘烈的戰鬥終於畫上句號時,一道戲謔的聲音突兀地響起,打破了戰場的死寂。
    “喂喂喂——”
    那聲音來自飛段的頭顱。他的嘴唇動了動,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絲嘲弄的笑容,仿佛滾在地上的不是自己的腦袋,而是一件無關緊要的玩物。“你們這兩個家夥,不會真以為這樣就能殺死邪神大人的信徒吧?也太天真了點。”
    綱手和君麻呂同時一驚,猛地轉頭看向那顆頭顱,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腦袋都被砍下來了,竟然還能說話?
    飛段的笑聲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癲狂:“戰鬥才剛剛開始啊,蠢貨們!”
    他的話音未落,異變陡生。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從牆角的陰影裏滑出,速度快得幾乎讓人看不清軌跡。那是角都的地怨虞麵具怪之一,通體漆黑,形似章魚,無數根黑色的絲線狀觸手在它周身蠕動。它沒有去管牆上的角都,而是徑直滑到飛段的屍體旁——那具無頭的軀體正栽倒在地,脖頸處的傷口還在汩汩冒血。
    下一秒,令人頭皮發麻的一幕出現了。麵具怪的觸手如同最精密的針線,迅速纏繞上飛段的頭顱和脖頸,黑色的絲線刺入皮肉,伴隨著令人牙酸的“縫合”聲,血肉被強行拉攏、粘合。不過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那顆頭顱竟然被重新接回了身體上!
    飛段活動了一下脖子,發出“哢嚓”的聲響,他伸手摸了摸脖頸處的傷口,感受著身體重新連接的怪異觸感,臉上的笑容更加瘋狂:“看吧?這就是邪神大人的恩賜!”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岩壁突然傳來劇烈的震動。
    三道同樣的地怨虞麵具怪從不同方向鑽出,如同三條黑色的毒蛇,猛地鑽入鑲嵌在牆裏的角都體內。幾乎是瞬間,角都原本死寂的身體突然爆發出強烈的查克拉波動!
    “呃啊啊——!”
    一聲沉悶的咆哮從牆內傳出,緊接著,整麵岩壁開始劇烈晃動,碎石如雨般落下。綱手和君麻呂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擺出防禦姿態。隻見牆體中央,角都的身體竟然開始膨脹、蠕動,塌陷的胸膛重新鼓起,扭曲的四肢以詭異的角度複位,那些黑色的觸手從他體內鑽出,又猛地收縮,帶著強大的蠻力撕扯著岩石。
    “轟隆——!”
    一聲巨響,整麵岩壁被硬生生破開一個大洞,煙塵彌漫中,角都的身影緩步走了出來。他身上的傷口已經消失不見,皮膚下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蠕動,四顆心髒同時跳動的聲音清晰可聞,眼神中充滿了冰冷的殺意和一絲被激怒的暴躁。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看著綱手,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小姑娘,剛才那拳,我記下了。”
    綱手和君麻呂對視一眼,兩人臉上的輕鬆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綱手握緊了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她能感覺到角都體內那股比之前更加旺盛的生命力,仿佛剛才的重創從未發生過。君麻呂則重新繃緊了身體,骨刃的寒光在指尖若隱若現,他盯著飛段和角都,眼神冰冷如霜。
    這兩個家夥的頑強程度,遠超他們的想象。明明已經受到了足以致命的攻擊,卻能如此輕易地恢複,這簡直違背了常理。一股寒意從兩人心底升起,如同麵對兩座永遠無法推倒的大山,如臨大敵。
    戰場的氣氛瞬間變得肅殺至極,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綱手和君麻呂全神貫注,準備迎接下一輪更加殘酷的戰鬥。
    就在這時,一個突兀的黑色漩渦毫無征兆地出現在戰場中央,如同一個吞噬光線的黑洞,散發著不祥的氣息。漩渦迅速擴大,從中走出一個身穿黑色風衣、臉上戴著漩渦狀麵具的男人——宇智波帶土。
    他的目光沒有看向綱手和君麻呂,而是徑直投向戰場邊緣的一處角落。那裏,二尾人柱力由木人被數根黑色的釘子釘在牆上,早已失去了意識,氣息微弱。
    帶土的動作快得不可思議,幾乎在出現的同一時間,他就已經閃到了由木人身旁。綱手和君麻呂甚至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看到帶土伸出手,按在了由木人的身上。一道空間扭曲的波動閃過,由木人的身體如同被投入水中的墨滴,瞬間融入了帶土身後的漩渦,消失無蹤。
    “什麽?!”綱手失聲驚呼,猛地向前衝了幾步,卻隻看到牆上留下的空洞和幾根孤零零的釘子。
    君麻呂也皺緊了眉頭,他能感覺到那股空間波動的詭異,卻完全無法理解對方是如何做到的。
    敵人還沒解決,又冒出來一個更強的家夥,而且還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搶走了二尾人柱力!綱手隻覺得一陣頭大,太陽穴突突直跳,一股煩躁感湧上心頭。君麻呂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握著骨刃的手更緊了。
    就在兩人感到棘手萬分,甚至有些頭皮發麻的時候,一道耀眼的金光如同撕裂黑暗的閃電,驟然劃破戰場!
    金光落地的瞬間,一個金發藍眼、穿著火影披風的身影出現在綱手和君麻呂麵前。他的動作輕盈而迅捷,落地時幾乎沒有發出聲音,正是波風水門。
    “水門?”綱手又驚又喜,隨即反應過來——是了,開戰前她和君麻呂就向木葉匯報了情況,以水門的謹慎,必然會親自前來查看。
    波風水門微微點頭,目光快速掃過戰場,將角都、飛段、帶土的身影盡收眼底,最後停留在帶土那張麵具上,眼神瞬間變得淩厲起來。他沒有說話,但周身散發出的壓迫感讓空氣更加凝重。
    “嘿嘿嘿……”飛段看著突然出現的波風水門,非但沒有絲毫懼意,反而笑得更加興奮,他舔了舔嘴唇,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又來了一個祭品嗎?太好了!邪神大人一定會很高興的,人越多,儀式就越盛大!”
    角都則皺起了眉頭,他瞥了一眼帶土,又看了看波風水門,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他參加這場戰鬥本就是為了錢,現在二尾已經被帶走,繼續留在這裏和一個看起來就不好惹的金發男人戰鬥,顯然不符合他的利益。死磕?那是飛段那個瘋子才會做的事。
    帶土的想法和角都類似。他的目標已經達成,由木人被收入神威空間,任務圓滿完成。波風水門的出現確實讓他有些意外,但他很清楚對方的實力,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沒必要在這裏硬碰硬。他瞥了一眼波風水門,麵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波風水門的目光死死鎖定著帶土,心中翻湧著複雜的情緒。他已經知道了這個戴麵具的男人是誰,那個曾經在他門下學習、後來被認為早已死去的弟子。被蠱惑,被利用……波風水門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心,但更多的是堅定的冷意。他想清理門戶,想弄清楚這一切背後的真相,但他性格中的謹慎讓他沒有立刻動手——對方的能力詭異莫測,身邊還有兩個難纏的幫手,貿然出手風險太大。
    綱手緊握著拳頭,指節泛白。她能感覺到帶土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壓迫感,比角都和飛段加起來還要棘手。她想衝上去,卻又在瞬間冷靜下來——連角都和飛段的能力都還沒完全摸清,更何況這個突然出現的麵具男?貿然行動隻會落入下風。
    唯有君麻呂,眼神自始至終都沒有絲毫動搖。他的目標很簡單:凡是宇智波無垢大人的敵人,都必須鏟除。管他是誰,管他有什麽能力,隻要擋在麵前,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揮出骨刃,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他的身體微微前傾,查克拉開始湧動,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帶土似乎看穿了他們的猶豫和忌憚,他輕笑一聲,聲音透過麵具傳來,帶著幾分戲謔:“波風水門,雖然人人都稱你為忍界最快,但是每次你都來得有點晚啊。”
    話音未落,他身形一晃,瞬間出現在角都和飛段身邊,伸手搭在兩人的肩膀上。“好了,該走了。”
    一個黑色的漩渦再次在他們腳下展開,飛段還在嚷嚷著“還沒獻祭夠”,角都則是毫不猶豫地跟著下沉。帶土最後看了波風水門一眼,麵具下的寫輪眼閃過一絲詭異的紅光,隨即三人的身影便被漩渦吞噬,徹底消失在戰場之上。
    漩渦消散,戰場恢複了死寂,隻留下滿地狼藉和殘留的血腥氣。
    波風水門看著敵人消失的方向,眼神凝重,沒有追擊。他轉過身,看向綱手和君麻呂,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絲沉重:“我們先回木葉。”
    綱手點了點頭,君麻呂也收回了骨刃,三人不再多言,化作三道流光,朝著木葉的方向疾馳而去。
    他們都清楚,這次的失敗意味著什麽。二尾人柱力被曉組織抓走,這個消息必須立刻匯報給宇智波無垢,一場更大的風暴,恐怕即將來臨。
    火影辦公室的窗欞被午後的陽光切割成明暗交錯的碎片,空氣中浮動著淡淡的茶香,混合著紙張特有的油墨氣息。宇智波無垢坐在那張象征著木葉最高權力的寬大座椅上,指尖無意識地輕叩著桌麵,目光落在麵前攤開的卷軸上,瞳孔中倒映著密密麻麻的字跡,那抹屬於寫輪眼的猩紅悄然隱沒在深邃的黑眸裏。
    他的姿態算不上威嚴,卻自有一股沉靜的氣場,仿佛能將周遭的喧囂都吸附進那身深色的火影袍中。窗外訓練場傳來忍者們的呼喝聲,遠處街道上小販的叫賣聲隱約可聞,這些屬於木葉的鮮活氣息,此刻卻未能衝淡他眉宇間那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自二尾人柱力由木人被曉組織擄走後,整個忍界的空氣都仿佛繃緊了弦。各村對於尾獸的動向愈發敏感,木葉更是加派了無數暗線,監控著任何可能與曉組織相關的蛛絲馬跡。而此刻擺在無垢麵前的,正是一份來自水之國邊境的加急密報。
    卷軸的邊緣還帶著長途傳遞的褶皺,墨跡因潮濕而微微暈開,卻絲毫不影響內容的衝擊力——情報人員在霧隱村外圍的湖泊深處,探測到了異常龐大的查克拉波動,其特征與尾獸極為相似,更根據殘留的能量軌跡推斷,極有可能是野生的三尾磯撫。
    “三尾嗎……”無垢低聲自語,指尖在“野生”二字上稍作停頓。不同於被人柱力掌控的尾獸,野生尾獸的行蹤向來飄忽不定,且因其失去了人柱力的束縛,狂暴程度往往更甚。更重要的是,曉組織既然已經對二尾動手,沒理由會放過三尾這塊肥肉。
    若是被曉組織捷足先登,後果不堪設想。
    他抬手將卷軸合上,發出輕微的“啪”聲,打破了辦公室的寂靜。“來人。”
    門外的暗部忍者如同融入陰影的水滴,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門口,單膝跪地:“火影大人。”
    “去叫旗木卡卡西和邁特凱過來。”無垢的聲音平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指令性,“立刻。”
    “是。”暗部應聲退下,身影再次隱入走廊的陰影中。
    等待的時間並不長,大約一刻鍾後,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推開。
    旗木卡卡西依舊是那副標誌性的打扮,銀白的短發遮住左眼,黑色麵罩遮住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隻帶著些許慵懶的寫輪眼,背後的忍具包和那把纏著繃帶的短刀昭示著他隨時待命的狀態。他走進來的時候腳步很輕,仿佛生怕驚擾了什麽,習慣性地將手插在忍具包的帶子上。
    緊隨其後的邁特凱則截然不同。他穿著一身綠色的緊身作戰服,濃眉大眼,笑容燦爛得如同正午的太陽,走路時步伐穩健有力,帶著一股撲麵而來的熱血氣息。“火影大人!您找我們!”他的聲音洪亮,幾乎要震得窗玻璃嗡嗡作響。
    無垢抬眼看向兩人,目光在他們身上短暫停留。卡卡西的冷靜敏銳,凱的爆發力與堅韌,這兩人的組合看似風格迥異,實則互補性極強,是執行這類偵查任務的不二人選。
    “坐。”無垢指了指辦公桌前的兩把椅子。
    兩人依言坐下,卡卡西微微前傾身體,神色變得認真起來,凱也收斂了幾分笑容,眼神中透出專注。他們都清楚,在這個時候被火影單獨召見,必然是有重要任務。
    無垢將那份關於三尾的密報推到兩人麵前:“看看這個。”
    卡卡西率先拿起卷軸,展開後快速瀏覽,寫輪眼微微收縮,顯然捕捉到了關鍵信息。他看完後,將卷軸遞給身邊的凱。凱雖然性子直爽,但在任務情報上從不含糊,逐字逐句地讀著,眉頭漸漸皺起。
    “野生三尾……在水之國邊境?”凱放下卷軸,看向無垢,語氣中帶著確認的意味,“曉組織會不會已經盯上它了?”
    “有很大可能。”無垢點頭,指尖在桌麵上輕輕畫著圈,“二尾被擄後,曉的動向愈發隱蔽,但他們收集尾獸的目的不會改變。三尾作為無主的尾獸,對他們來說是絕佳的目標。”
    卡卡西接口道:“水之國邊境局勢複雜,霧隱村近年來雖然趨於穩定,但對外來忍者的警惕性很高。我們若是直接介入,可能會引發不必要的衝突。”他考慮得更為周全,不僅想到了曉組織,還顧及到了國與國之間的外交關係。
    “所以,這次的任務是偵查。”無垢的目光變得銳利,“我需要你們潛入水之國邊境的那片湖泊區域,確認三尾的具體位置和狀態,同時留意是否有曉組織的蹤跡。”
    他頓了頓,補充道:“記住,首要任務是收集情報,不要輕易與任何勢力發生正麵衝突,尤其是在沒有摸清對方底細的情況下。如果發現曉組織已經動手……”
    無垢的聲音稍沉:“立刻回報,不要擅自行動。以你們兩人的實力,全身而退應該不成問題,但硬拚絕非上策。”
    “明白!”凱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綠色的身影如同蓄勢待發的獵豹,“保證完成任務!我會和卡卡西一起,像青春的疾風一樣,迅速查清所有情況!”
    卡卡西也緩緩起身,推了推額前的護額,遮住了寫輪眼:“我們會小心行事。”他的語氣平淡,卻透著讓人信服的可靠。
    無垢看著他們,微微頷首:“出發前做好萬全準備,物資和聯絡手段讓後勤部門優先配備。”他頓了頓,目光在卡卡西的寫輪眼上一閃而過,又看向凱那充滿力量的手臂,“去吧。”
    “是!”
    兩人異口同聲地應道,轉身向門外走去。凱的腳步聲依舊響亮,卻帶著一種利落的節奏,卡卡西的身影則如同鬼魅般,與凱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兩人的氣息在走廊裏交織,形成一種奇妙的平衡。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帶上,再次恢複了安靜。
    無垢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卡卡西和凱的身影消失在木葉的街道盡頭,最終化作兩個小點,朝著村外疾馳而去。陽光灑在他的側臉,一半明亮,一半隱在陰影裏。
    他知道,這次的任務絕不輕鬆。水之國的迷霧,野生三尾的狂暴,還有可能潛伏在暗處的曉組織……任何一個環節出現差錯,都可能引發難以預料的後果。
    但他相信卡卡西和凱。就像相信木葉的根基,相信那些為了守護村子而不斷奔跑的忍者們。
    無垢抬手按在窗沿上,掌心感受著木頭的微涼。風從窗外吹來,帶著遠處森林的清新氣息,也仿佛夾雜著水之國湖泊的潮濕水汽。
    “希望……能趕在他們前麵。”他低聲自語,黑眸中映出天空中飄過的一朵浮雲,那雲層的形狀,像極了尾獸那龐大而神秘的輪廓。
    一場無聲的較量,已經在看不見的戰場上悄然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