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被打懵的不死二人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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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與查克拉碰撞後殘留的灼熱氣息,每一寸土地都在微微震顫,仿佛大地也在為這場驚心動魄的廝殺而戰栗。
君麻呂的咒印已徹底暴走,第二階段的形態讓他宛如從地獄爬出的惡鬼。青灰色的皮膚下青筋暴起,宛如老樹盤根,每一寸肌肉都賁張著爆炸性的力量。脊椎骨從背後穿出,化作數根彎曲的骨刺,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隨著他的呼吸微微顫動。眼眶周圍的皮膚裂開,露出森白的骨骼,猩紅的瞳孔中翻湧著毀滅一切的欲望,卻又帶著一絲屬於強者的冷靜與專注。
他剛剛避開飛段那柄沾滿詭異符文的鐮刀,刀鋒劃破空氣的呼嘯聲還在耳邊回響。幾乎是同時,君麻呂的右手臂瞬間骨化,化作一柄鋒利無匹的骨刃,帶著破風的銳嘯,毫不留情地刺穿了飛段的心髒。
“噗嗤——”
骨刃入肉的聲音清晰可聞,鮮血順著骨刃的凹槽汩汩湧出,染紅了飛段胸前的衣襟,也濺落在幹燥的地麵上,綻開一朵朵妖豔的血花。君麻呂眼神一凝,正欲抽刃再補上一擊,卻看到了讓他畢生難忘的一幕。
飛段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骨刃,又抬頭看向君麻呂,臉上非但沒有絲毫痛苦或瀕死的恐懼,反而咧開嘴露出一個猙獰而興奮的笑容,仿佛被刺穿的不是自己的心髒,而是一件無關緊要的物品。“喂喂,這就是你的本事嗎?撓癢癢都比這帶勁啊。”
君麻呂瞳孔驟縮,一股寒意從脊椎竄上頭頂。他猛地抽出骨刃,帶出一股滾燙的血箭。飛段胸前的傷口清晰可見,心髒的位置甚至能看到破碎的組織,但那傷口處的肌肉卻在以一種緩慢而詭異的速度蠕動著,雖然無法完全愈合,卻絲毫沒有影響飛段的行動。
“不可能……”君麻呂低聲嘶吼,聲音因震驚而微微顫抖。他從未見過如此違背常理的存在,心髒被刺穿,這對任何生物來說都是致命傷,更何況是人類。
飛段卻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大笑起來,笑聲癲狂而刺耳。“不可能?在我的不死之身下,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他揮舞著鐮刀,再次向君麻呂砍來,動作靈活得仿佛剛才的重傷從未發生過,每一次揮砍都帶著破風的銳嘯,角度刁鑽狠辣。
君麻呂強行壓下心中的震驚,身形如鬼魅般閃避。他的骨遁在咒印的加持下達到了巔峰,每一次移動都帶著殘影,骨刃揮舞間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防禦屏障。在閃避的同時,他的攻擊也從未停歇,骨刃劃過一道刁鑽的弧線,精準地割斷了飛段頸部的大動脈。
鮮血如噴泉般湧出,瞬間染紅了飛段的脖頸和肩膀,順著他的身體流淌而下,在地麵上積起一灘小小的血泊。飛段的動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著手上沾滿的鮮血,隨即又露出了那副瘋狂的笑容。“哦?這次有點意思,血流得還挺多。”
他甩了甩脖子,仿佛隻是撣去了身上的灰塵,然後繼續揮舞著鐮刀攻向君麻呂,速度和力量絲毫未減,甚至比剛才更加狂暴。
君麻呂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不是因為疲憊,而是因為極致的震驚與不解。割斷大動脈,如此嚴重的傷勢,足以讓一個壯漢在幾分鍾內失血過多而死,可眼前這家夥,不僅沒死,甚至連行動都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他看著飛段在自己麵前靈活地跳躍、揮砍,每一次攻擊都直指自己的要害,那種無視傷勢的瘋狂,讓君麻呂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
“你……沒有痛覺嗎?”君麻呂忍不住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他無法理解,一個人在承受如此重創後,還能如此自如地戰鬥。換做任何一個人類,哪怕是意誌最堅定的忍者,在這樣的傷勢下也早已失去行動能力,劇痛會讓神經徹底崩潰。
飛段聞言,動作一頓,隨即笑得更加癲狂:“痛覺?當然有啊,被你捅穿心髒、割斷脖子,疼得老子想罵娘!但那又怎樣?這點痛,還不足以讓我停下!”他猛地向前一躍,鐮刀帶著風聲劈向君麻呂的頭顱,“倒是你,小家夥,有兩下子啊,居然能傷到我這麽多次!”
君麻呂側身避開,骨刃反手掃向飛段的腰側,卻被對方用鐮刀格擋開來。金屬碰撞的刺耳聲響起,火花四濺。君麻呂看著飛段那張毫不在意的臉,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同時也升起一股強烈的戰意。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麽怪物?
而飛段此刻的心情,也同樣充滿了震驚與憋屈。
他原本以為,憑借自己的不死之身和咒術·死司憑血,對付任何敵人都不在話下。隻要能傷到對方,取到一滴血,他就能發動禁術,讓對方和自己承受同樣的傷害,哪怕是自殘,也能輕易取走對方的性命。這是他引以為傲的戰鬥方式,也是他橫行無忌的資本。
可是麵對眼前這個咒印化的君麻呂,他所有的驕傲都被擊得粉碎。
飛段的體術在忍界也算佼佼者,配合他不死的特性,往往能在近身搏鬥中占據優勢。但在君麻呂麵前,他的體術就像是孩童的把戲。君麻呂的動作快如閃電,每一次移動都精準無比,仿佛能預判他的所有攻擊。那骨刃更是鋒利得可怕,每一次揮舞都帶著死亡的氣息,逼得他隻能狼狽閃避。
戰鬥已經持續了不短的時間,飛段發動了無數次攻擊,每一次都拚盡全力,試圖在君麻呂身上留下哪怕一道微小的傷口,取到哪怕一滴血。但結果卻是,他連君麻呂的衣角都沒碰到過,反而是自己的身體被對方的骨刺紮得千瘡百孔。
手臂上、腿上、胸口……到處都是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浸透了他的衣服,順著傷口不斷滴落,在地麵上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但他毫不在意,或者說,他根本無法在意。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傷到君麻呂上,可對方的防禦密不透風,骨刃的攻擊更是防不勝防。
“可惡!你這家夥到底是什麽怪物!”飛段怒吼著,再次揮舞鐮刀衝了上去,眼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他從未如此憋屈過,明明擁有不死之身這張王牌,卻連對方的血都取不到,這種無力感讓他幾欲發狂。
君麻呂冷冷地看著衝過來的飛段,猩紅的瞳孔中寒光一閃。他已經受夠了這種無休止的纏鬥,這個不死的家夥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棘手,但也激發了他骨子裏的狠勁。既然普通的傷勢無法殺死他,那就用更極端的方法!
“屍骨脈·早蕨之舞!”
君麻呂低喝一聲,雙手猛地按向地麵。磅礴的查克拉瞬間湧入大地,地麵開始劇烈震動,仿佛有什麽恐怖的東西即將破土而出。
下一秒,無數根巨大的骨刺從地下猛地竄出,如同一片鋒利的森林,帶著撕裂大地的威勢,朝著飛段刺去。這些骨刺粗壯而鋒利,閃爍著冰冷的光澤,覆蓋了飛段周圍所有的空間,讓他避無可避。
“什麽?!”飛段臉色大變,他感受到了來自下方的恐怖氣息,想要閃避卻已經來不及。
“噗嗤!噗嗤!噗嗤!”
一連串刺耳的聲音響起,飛段的身體被數根巨大的骨刺洞穿,牢牢地固定在了半空中。他的身體被骨刺支撐著,四肢張開,如同一個被釘在十字架上的囚徒。鮮血順著骨刺不斷滴落,染紅了地麵,也染紅了那些猙獰的骨刺。
飛段痛得齜牙咧嘴,不斷掙紮著,卻隻能讓骨刺更深地刺入身體,帶來更劇烈的疼痛。“混蛋!放開我!你這個混蛋!”他瘋狂地咒罵著,眼中充滿了憤怒與殺意。
君麻呂緩緩走到飛段麵前,抬頭看著被固定在骨刺上的飛段,猩紅的瞳孔中沒有絲毫波瀾。“不死之身嗎?我倒要看看,沒有了頭顱,你還能不能活。”
他舉起右手,骨刃再次變得鋒利無比,閃爍著死亡的寒光。
“不!你敢!”飛段看著那柄骨刃,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他不怕受傷,不怕死亡,因為他不會死。但被砍下頭顱,這是他從未經曆過的事情,一種莫名的恐懼攫住了他。
君麻呂沒有理會他的嘶吼,手臂猛地揮下。
“唰——”
鋒利的骨刃如同切豆腐般,幹淨利落地砍下了飛段的頭顱。
頭顱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摔落在地,滾出了幾米遠。飛段的眼睛還圓睜著,臉上殘留著難以置信的恐懼與憤怒。而他被固定在骨刺上的身體,還在無意識地抽搐著,鮮血依舊在流淌。
君麻呂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飛段的頭顱和身體,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他不確定,這樣是否真的能殺死這個不死的怪物。
就在這時,戰場的另一邊傳來了劇烈的能量碰撞聲,將君麻呂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那裏,角都已經不再隱藏自己的實力。他的身體周圍浮現出四個詭異的麵具怪物,正是他的地怨虞。這四個麵具怪物分別代表著雷、水、火、風四種不同的查克拉性質,它們懸浮在空中,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不斷地圍繞著綱手遊走,尋找著攻擊的機會。
角都的臉上帶著一絲凝重,他原本以為對付一個女人不需要費太多力氣,但綱手展現出的實力讓他不得不認真起來。
首先發動攻擊的是雷性質的地怨虞麵具怪物。它的身體猛地膨脹,口中凝聚出一道耀眼的雷光,隨即化作一柄鋒利的雷之大槍,帶著撕裂空氣的銳嘯,以極快的速度射向衝上來的綱手。
雷之大槍的速度快如閃電,幾乎在發動的瞬間就已經來到了綱手的麵前,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臭氧味。
然而,綱手卻絲毫不慌。她那雙蘊含著恐怖力量的手臂上,瞬間聚集起巨量的查克拉,手臂的肌肉賁張,皮膚表麵浮現出淡淡的綠色光芒。麵對射來的雷之大槍,她沒有閃避,而是直接抬起手臂,硬生生地迎了上去。
“轟!”
雷之大槍狠狠地擊中了綱手的手臂,劇烈的雷光炸開,形成一股強大的電流,順著綱手的手臂蔓延開來。滋滋的電流聲不絕於耳,綱手的手臂瞬間變得皮開肉綻,焦黑一片,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森白的骨頭。
角都嘴角剛要勾起一絲笑意,卻看到了讓他瞳孔驟縮的一幕。
綱手手臂上的查克拉猛地爆發,綠色的光芒變得更加耀眼。在那強大的查克拉滋養下,她手臂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焦黑的皮膚脫落,新的肌肉和皮膚迅速生長,斷裂的血管重新連接,短短幾秒鍾內,那恐怖的傷口就徹底消失不見,手臂恢複如初,甚至比之前更加充滿力量。
“這……這是什麽能力?!”角都失聲驚呼,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無印恢複,而且是如此快速的恢複,這簡直和傳說中的千手柱間的木遁恢複能力一模一樣!
角都的心中第一次升起了一絲退意。麵對這樣一個擁有不死之身般恢複能力的對手,他沒有必勝的把握。但此刻,地怨虞麵具怪的攻擊已經無法停止。
火性質的麵具怪物在雷遁攻擊結束的瞬間,猛地張開巨口,噴出大量的火焰。“火遁·頭刻苦!”
洶湧的火焰瞬間匯聚成一片巨大的火海,朝著綱手席卷而去,空氣中的溫度急劇升高,仿佛要將一切都燃燒殆盡。灼熱的氣浪撲麵而來,讓周圍的地麵都開始微微發燙。
綱手眼神一凝,雙腳猛地踏在地麵上。“喝!”
強大的力量從她的腳下爆發出來,地麵被踩出兩個深深的腳印。借著這股反作用力,綱手的身體如同離弦之箭般猛地向上躍起,速度快得驚人,竟然直接越過了那片足以吞噬一切的火海,落在了火遁麵具怪的側麵。
風性質的麵具怪見狀,立刻發動了攻擊。它的身體旋轉起來,形成一股強烈的旋風,隨即猛地向前推出。“風遁·壓害!”
一股被強力壓縮的旋風呼嘯著射向綱手,這股旋風蘊含著恐怖的切割力,足以將岩石碾成粉末,試圖將綱手推回火海之中。
但綱手的實力遠超它的想象。在壓縮風團即將擊中她的瞬間,綱手深吸一口氣,胸膛微微擴展,一股磅礴而恐怖的查克拉從她的體內爆發出來,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
“轟!”
壓縮風團撞上查克拉屏障,發出一聲巨響,強大的衝擊力向四周擴散開來,吹得周圍的沙石漫天飛舞。但綱手的查克拉屏障卻紋絲不動,硬生生地抵消了風遁·壓害的衝擊。
緊接著,水性質的麵具怪張口噴出一道巨大的水幕,試圖阻擋綱手的前進。水幕如同牆壁般擋在綱手麵前,帶著冰冷的氣息。
綱手眼神一厲,沒有絲毫猶豫,高高飛起一腳狠狠地砸向水幕。“痛天腳!”
恐怖的力量凝聚在腳上,一腳轟在水幕上。看似堅固的水幕瞬間被擊碎,化作無數水珠四濺開來。綱手的身影沒有絲毫停頓,衝破水幕,堂堂正正地來到了角都的麵前。
角都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知道不能再留手了。“土遁·土矛!”
他的身體瞬間硬化,皮膚變得如同金剛石般堅硬,閃爍著冰冷的光澤。他猛地握緊拳頭,帶著千鈞之力,迎著綱手的拳頭打出致命一擊。
兩拳在半空中轟然相撞!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拳頭上凝聚的恐怖力量相互衝擊,形成一股肉眼可見的氣浪向四周擴散,地麵被震得龜裂開來。
角都臉上原本充滿了自信,他相信自己的土矛之術足以抵擋任何攻擊。但下一秒,他的臉色就變得無比難看。
他感覺到一股無法抗拒的恐怖力道從對方的拳頭上傳來,自己的手臂竟然在這股力道下微微彎曲。僵持僅僅持續了片刻,角都的手臂就再也支撐不住,“哢嚓”一聲脆響,宛如金剛石般的手臂竟然被生生壓彎!
角都心中大駭,想要收回拳頭,卻已經來不及了。綱手那蘊含著恐怖力量的拳頭,突破了他的防禦,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狠狠地向他的頭顱砸來。
角都眼睜睜地看著綱手的拳頭在自己的眼前不斷放大,他甚至能看到對方拳頭上暴起的青筋和那冰冷的眼神。他想要閃避,想要防禦,但身體卻在那股恐怖的力量衝擊下變得僵硬,根本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嘭!”
一聲沉悶的巨響,綱手的拳頭結結實實地砸在了角都的大腦上。
角都的腦袋仿佛被重錘擊中,眼前瞬間一片空白,大腦中傳來劇烈的疼痛,仿佛有無數根針在同時紮刺。全身的神經都在這一擊下瞬間麻痹,失去了所有知覺。
他的身體如遭雷擊,像斷線的風箏一樣,狠狠地倒飛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後,“轟隆”一聲巨響,重重地砸入了地下水道的牆體裏。
狂暴的力量讓堅固的牆體瞬間崩塌,角都整個人被鑲嵌在了牆中,隻露出一個腦袋和部分身體,鮮血從他的嘴角不斷湧出,雙眼翻白,顯然已經失去了意識。
戰場暫時陷入了詭異的寂靜,隻剩下飛段那被砍下的頭顱還在地上微微滾動,以及遠處隱約傳來的風聲。君麻呂看著綱手那邊的戰況,又低頭看了看飛段的頭顱和身體,猩紅的瞳孔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這場戰鬥,顯然還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