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冒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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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冒認中)
李漓站在原地,目光緩緩掃過跪倒的士兵,眉頭微微舒展,疑慮稍減,卻仍未完全釋然。他的手不自覺地搭上背上的聖劍德爾克魯,指尖摩挲著劍鞘上的寶石,眼神深邃而複雜。他轉頭看向雅思敏,嘴唇動了動,似乎想問什麽,卻最終隻是沉默地站在那裏,夕陽的餘暉灑在他臉上,映出一抹若有所思的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塵土味,混雜著馬匹的汗臭與遠處傳來的烤肉香氣,氣氛依舊緊繃,卻多了一絲微妙的轉機。
“你真是我妻子?你叫什麽名字?”李漓緩緩轉過頭,目光落在雅思敏身上,停留在了她那張精致而熟悉的臉龐上。他的眼神深邃而專注,像是要從她的眉眼間、唇角處找出一絲確鑿的線索,解開他心底那團揮之不去的迷霧。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穩,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像是站在記憶的邊緣,小心翼翼地叩響一扇未知的門。他站得筆直,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寬闊的肩膀上,映得他背上的聖劍德爾克魯閃著微光,劍鞘上的暗紅色寶石像是凝固的血滴,在光影間若隱若現。
雅思敏迎著他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揚,綻開一個輕柔卻意味深長的微笑。她微微側了側頭,金邊紗巾下的珍珠隨著動作輕輕晃動,發出細碎的“叮鈴”聲,像是風鈴在微風中低語。她回答得幹脆利落,聲音清脆而明亮:“雅思敏。”她的眼底閃過一絲期待的光芒,像是春日湖麵上的波光,溫柔卻又藏著幾分狡黠。
“雅思敏……”李漓低聲重複了一遍她的名字,像是品嚐一顆陌生卻熟悉的果實,試圖從這三個字中咀嚼出更多的意味。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幾分喃喃自語的味道。就在這一瞬,腦子裏像是被什麽猛地撞開了一道裂縫,記憶深處的某個角落被觸動,掀起一陣翻江倒海的劇烈波動。他的眼前浮現出一張模糊卻溫柔的臉——金色的紗巾在風中輕舞,陽光透過紗巾灑下斑駁的光影,那雙眼睛如星辰般明亮,唇角的笑意溫暖而親切,與眼前雅思敏的臉龐漸漸重合。他甚至看到了一幅更清晰的畫麵:一座富麗堂皇的府邸,高聳的拱門上鑲嵌著彩色琉璃,庭院裏流淌著清澈的噴泉,水聲潺潺。他站在那裏,與一個女子並肩而立,兩人正交談著什麽。那女子側過身,露出一張臉——正是雅思敏。
李漓試圖抓住那段對話的內容,想要聽清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麽,可記憶卻像一團被風吹散的霧氣,稍一用力,便散得無影無蹤。頭痛如潮水般襲來,撕裂般的劇烈感從太陽穴蔓延開來,仿佛有人用鈍器狠狠敲擊著他的顱骨。他皺緊了眉頭,額角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手不自覺地抬起,按住額頭,指尖微微顫抖。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胸口起伏不定,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迫著,幾乎喘不過氣來。他閉了閉眼,試圖將那些模糊的片段拚湊完整,可無論他如何努力,那些畫麵始終支離破碎,像是一場夢境,抓不住也留不下。
但有一點李漓此刻已經確信無疑——這個名叫雅思敏的女人,至少認識真正的自己,甚至與他關係匪淺。她口中的“丈夫”之說,似乎並非空穴來風。那座府邸的場景,那份熟悉的親近感,都在無聲地訴說著某種關聯。她的眼神、她的語氣,甚至她看向自己時那抹溫柔的光,都像是一根細細的線,牽引著他塵封的過去。可直覺卻又在耳邊低語,提醒他哪裏不對勁——那份熟悉中似乎藏著一絲違和,像是一幅畫中多了一筆不該有的顏色,微妙卻刺眼。他無法完全相信,卻也找不到理由反駁,至少在記憶的碎片中,這個女人對自己沒有敵意,甚至看上去還帶著幾分真切的關懷。
李漓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從那陣頭痛中掙脫出來。他的手緩緩放下,指尖在額頭上留下一道淺淺的汗痕。他睜開眼睛,重新看向雅思敏,目光依舊深邃,卻多了一絲冷靜與克製。他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問些什麽,卻最終隻是抿成一條直線,沉默地站在原地。李漓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心中卻暗暗思量:無論她是誰,至少現在,她是唯一可能解開自己身份之謎的人。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伴隨著輕微的喘息,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赫利和比奧蘭特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裙擺上沾滿了泥土和草屑,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臉頰因奔跑而泛起紅暈。她們原本興衝衝地跑向城門,卻發現李漓遲遲未跟上,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便折返回來尋找。然而,當她們衝到這混亂的場中央,眼前的景象卻讓她們瞬間愣住了腳步,像是被一盆冷水潑中,呆若木雞。
一隊士兵齊刷刷地跪在地上,低垂的頭顱透著幾分屈辱與不甘。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不遠處,深紅色的絲綢帷幕隨風輕擺,金邊在光線下熠熠生輝,一個侍女靜靜地站在那裏。而最讓她們震驚的,是那個站在李漓身旁的陌生女子——她身著華麗的長袍,金邊紗巾下的臉龐精致而高貴,氣質如同一株盛開的沙漠玫瑰,既柔美又帶著幾分威嚴。她正輕輕挽著李漓的手臂,動作親昵而自然,像是在與一個久別重逢的親人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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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利猛地瞪大了眼睛,瞳孔微微顫抖,滿臉寫滿了困惑與不解。她下意識地停下腳步,靴子踩在泥地上發出一聲輕響,雙拳不自覺地攥緊,裙擺還在風中微微晃動。她盯著李漓,嘴唇動了動,終於忍不住開口:“萊奧,這是怎麽回事?”她的聲音沙啞而急切,帶著幾分茫然與不安,她的目光在李漓和那個女子之間來回遊移,眉頭越皺越緊,似乎完全無法理解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比奧蘭特站在赫利身旁,同樣一臉錯愕。她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肩上的行囊歪斜著壓得她肩膀發紅。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隻是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手不自覺地抓緊了行囊的繩子,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她的眼神裏滿是震驚,甚至夾雜著一絲戒備。
雅思敏察覺到兩人的到來,轉頭看向她們,目光微微一滯,似乎沒想到會在這時冒出兩個陌生女子。她愣了片刻,隨即鬆開李漓的手臂,動作輕柔卻不失從容。她邁開步子,緩緩走上前,長袍的裙擺拖過泥地,帶起一圈細小的塵土。她停下腳步,優雅地彎下腰,深深鞠了一躬,金邊紗巾垂落,露出她白皙的脖頸,紗巾下的金釵在夕陽下閃閃發光,像是點綴在夜空中的星辰。她抬起頭,語氣誠懇而溫暖:“謝謝你們救了我的丈夫!”
“啊?!”赫利和比奧蘭特幾乎同時驚呼出聲,聲音高亢而短促,像是被什麽刺中了心口。兩人麵麵相覷,眼神裏滿是不可思議與茫然,完全摸不著頭腦。赫利的嘴巴微微張開,像是想說什麽,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比奧蘭特則皺緊了眉頭,下意識地後退半步,眼神在雅思敏和李漓之間飛快遊移,似乎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麽。
“艾賽德,我們回家吧!”雅思敏並未理會她們的震驚,轉頭看向李漓,聲音柔得像是春日裏的細雨,輕聲落在耳邊。她重新走回李漓身旁,纖細的手指輕輕牽起他的手臂,指尖觸碰到他粗布短衫的瞬間,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溫柔。她微微側頭,仰視著李漓,眼底閃過一抹期待與欣喜,像是終於找回了失而複得的珍寶。她輕輕拉了拉他的手臂,示意他走向那輛華麗的馬車,步伐輕盈而堅定,長袍在風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萊奧!”赫利站在原地,下意識地喊了一聲,聲音急促而響亮,帶著幾分不知所措的慌亂。她向前邁了半步,卻又停住,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釘在原地。她皺緊了眉頭,眼神裏滿是疑惑與不安,手指攥著裙角,指節因用力而泛白。赫利看著李漓被那個女子牽著走向馬車,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既有對這陌生女子的戒備,也有對李漓即將離去的茫然。赫利咬了咬下唇,眼底閃過一絲掙紮,卻不知該說些什麽。
夕陽的最後一抹光輝灑在這一幕上,拉出長長的影子。士兵們依舊跪在地上,頭低得幾乎貼著泥土;馬車旁的馬匹低聲嘶鳴,像是對這混亂的場麵毫不在意;風吹過,掀起一陣細小的塵土,模糊了赫利和比奧蘭特的視線,卻掩不住她們眼中的震驚與迷茫。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馬汗味與泥土氣息,混雜著遠處傳來的炊煙香,一切都在這詭異的轉折中顯得格外不真實。
“等等。”李漓的腳步忽然頓住,靴子踩在泥地上發出一聲輕微的悶響,像是打破了這片刻的柔情。他轉過頭,目光落在雅思敏身上,眼神深邃而沉靜,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他微微眯起眼睛,聲音低沉而平穩:“你是想讓我跟你去你家?”他的語氣裏沒有太多起伏,卻透著一股冷靜的試探,像是站在一條分岔路口,試圖確認前方的方向。
雅思敏停下腳步,轉過身麵對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她輕輕歪了歪頭,金邊紗巾下的珍珠隨著動作輕晃,發出細碎的“叮鈴”聲,像是一串微風中的樂音。她的眼神明亮而柔和,眼底卻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像是湖麵上掠過的漣漪,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算計:“你當然該回我們的家。”她的聲音輕柔而堅定,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像是述說一件早已注定的事實,像是早已習慣了掌控局麵。
“那也得帶上她們。”李漓轉過身,目光掃向赫利和比奧蘭特,語氣陡然變得堅定,像是一錘定音的鐵釘敲進木頭。他的手指向兩人,動作幹脆而果斷,指尖劃過空氣,帶著一股不容商量的威嚴。赫利站在不遠處,皺著眉,滿臉困惑地盯著他;比奧蘭特則低頭調整著肩上的行囊,抬頭時眼中閃過一絲茫然。“她們是我的同伴,我不能丟下她們就這麽跟你走,哪怕真如你所說,我是你的丈夫。”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個字都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然。他的眼神深邃而複雜,嘴角微微抿緊,透出一股倔強與堅持。
雅思敏微微一愣,似乎沒料到李漓會如此堅決地提出條件。她那雙明亮的眼眸眨了眨,眼底原本閃爍的狡黠光芒迅速被一抹柔和的光暈取代,像是春風拂過平靜的湖麵,蕩起細微而溫暖的漣漪。她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笑容逐漸加深,唇角彎起的弧度溫柔而真摯,透出一股發自內心的欣慰:“當然可以,都聽你的。”她的聲音輕快而明亮,帶著一種卸下偽裝的坦然。她轉過身,朝跪地的衛隊揮了揮纖細的手腕,紗巾下的金釵在夕陽下閃閃發光,映出一抹耀眼的光點。“帶駙馬的朋友們上後麵那輛拉我行李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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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帶上我的驢!”李漓突然插話,聲音裏多了一絲輕鬆的調侃,打破了這片刻的嚴肅。他轉頭指了指那頭仍在路邊悠然啃草的毛驢,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仿佛在這緊張的氣氛中終於找到了一絲喘息的縫隙。李漓的目光掃過它時,帶上一抹戲謔的光,像是在嘲笑這頭倔強的畜生竟也成了他此刻的“牽掛”,也像是在用這小小的要求試探雅思敏的底線。
雅思敏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掩嘴輕笑出聲,笑聲清脆如銀鈴,在風中蕩漾開來,像是春日裏溪水擊石的悅耳回響,化解了空氣中殘留的幾分凝重。她轉頭看向李漓,眼底閃過一抹寵溺的光芒,像是看著一個固執卻惹人憐愛的孩子。“好,連這條毛驢一起帶走!”她笑著應道,語氣輕快而爽朗,帶著幾分縱容的意味。她揮了揮手,示意一名士兵上前。那士兵低著頭,快步走到毛驢身旁,笨拙地拉起韁繩,毛驢卻不配合地甩了甩頭,發出不滿的“哼哧”聲,低聲嘶鳴著抗議,引得周圍幾人忍不住低笑出聲,連那名士兵的嘴角都微微抽動了一下。
“公主,我們不回王宮去見國王了嗎?”澤內普站在馬車旁,微微側身,低聲試探著問道。她的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飄落,帶著幾分小心翼翼。淺綠色的長裙在微風中輕輕擺動,頭巾下的眼神遊移不定,時而瞥向雅思敏,時而偷瞄李漓,似乎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仍心存疑慮。她雙手交疊在身前,指尖不自覺地絞著裙角,指甲在布料上留下淺淺的痕跡,露出一抹掩不住的緊張與不安。
雅思敏站在李漓身旁,聽到澤內普的問話隱藏著的內涵,她緩緩轉過頭,目光輕柔地落在侍女身上。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綻開一個柔和卻意味深長的微笑,笑容裏藏著一絲狡黠與從容,像是早已算定了一切的棋手,靜待棋局自然展開。她輕輕搖了搖頭,金邊紗巾下的珍珠隨著動作輕晃,發出清脆而細碎的“叮鈴”聲,“先去我們自己家,海山邸。”她頓了頓,聲音清亮而堅定,帶著一股不容商量的淡然,隨即又補充道:“還有,趕緊派個人去王宮向我兄長報喜,就說艾賽德找到了,我們現在回海山邸去了。”雅思敏隨口提到的“海山邸”,是城外一座空置已久的王家庭院,名字雖帶著幾分熟悉的親切,卻又隱隱透出一絲試探的意味,仿佛在不動聲色地鋪設一條新的路徑,也預示著某種更深的打算。
領隊騎士站在一旁,聞言立刻挺直了身子,低頭應道:“是!公主殿下。”他的聲音低沉而恭敬,帶著軍人特有的幹脆與服從。他揉了揉剛才被李漓扼住的脖頸,皮膚上還殘留著一道淺淺的紅痕,他轉過身,揮了揮手,示意衛隊整頓隊伍。士兵們迅速起身,動作利落而有序,收起散落在地的彎刀,拍了拍膝蓋上的泥土,低聲嘀咕著站回原位,隊伍很快恢複了整齊。
雅思敏的目光重新落在李漓身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她輕輕拉了拉他的手臂,指尖觸碰到他粗布短衫的瞬間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溫柔,示意他走向那輛華麗的馬車。李漓皺了皺眉,目光掃過赫利和比奧蘭特,又落在雅思敏身上,心中百感交集。他沉默片刻,最終沒有反對,邁開步子跟了上去,靴子踩在泥地上留下一個個堅實的腳印。
赫利咬了咬下唇,嘴唇上留下一道淺淺的齒痕,眼神裏透著一絲不安與猶豫,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疑惑,默默轉身,跟在一個身披皮甲的士兵身後,走向隊伍後方那輛裝載雅思敏行李的馬車。
比奧蘭特緊隨其後,肩上的行囊微微晃蕩,她低頭調整了一下行囊,抬起頭時,眼中閃過一抹茫然,像是還沒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回過神。她瞥了赫利一眼,抿了抿唇,默默跟了上去,步伐略顯遲疑,像是在適應這陌生的處境。
赫利率先爬上車,抓住車沿用力一撐,木板“吱吱”作響,發出一聲抗議般的低鳴。她坐下來,裙擺散開,遮住膝蓋上的泥點。比奧蘭特隨後跟上,手臂微微發力,爬上車時不小心撞到一個陶罐,發出一聲輕微的“咚”響。她皺了皺眉,小心調整姿勢,坐到赫利身旁。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滿是複雜的情緒——疑惑、不安,還有一絲說不清的失落。她們不約而同地沉默下來,各自低頭整理著衣角,卻掩不住目光時不時投向隊伍前方那輛載著李漓和雅思敏的華麗馬車。
就在這時,澤內普跑了過來。她喘著粗氣,淺綠色的長裙被風吹得鼓起,頭巾微微歪斜,露出幾縷烏黑的發絲貼在額角。她爬上馬車時動作有些笨拙,手忙腳亂地抓住車沿,差點踩到赫利的裙擺。澤內普穩住身子後,沒好氣地瞪了比奧蘭特一眼,聲音裏帶著幾分抱怨:“屁股挪一挪,給我騰個位置!我被公主趕到這輛車上來了。”澤內普的語氣尖銳而急促,像是一隻被惹惱的小貓,帶著幾分不甘與無奈。她拍了拍裙子上的塵土,擠到比奧蘭特身旁坐下,肩膀不小心撞了一下對方,引得行囊晃了晃。
比奧蘭特皺了皺眉,嘴唇動了動,似乎想反駁,卻終究隻是默默往旁邊挪了挪,給澤內普騰出一小塊地方,眼神裏閃過一絲不悅,卻沒吭聲。赫利轉頭看了澤內普一眼,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抹探究的光芒,但也沒開口,隻是默默坐直了身子,目光重新投向前方的馬車。車廂裏一時陷入沉默。
夕陽的餘暉灑在這一行人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馬蹄聲重新響起,夾雜著車輪碾過泥地的低沉聲響,隊伍緩緩掉頭,向著城外的海山邸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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