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清賬。”
    古牧手指衝孟若羽點了點，對潘升吩咐。
    潘升微微一愣，問道：“主上，是直接抹賬還是還賬？”
    “抹了。”
    “沒問題。”
    潘升眼裏閃過一串代碼，幾個呼吸間的功夫，孟若羽手機忽然傳來消息的提示音。
    「盈滿利恭喜孟女士成功結清所有債務，孟女士在我司信用良好，額度上漲，目前為元。」
    「貸上通恭喜……」
    「永生金融恭喜……」
    孟若羽看著手機裏的一條條短信，眼神呆滯，水霧逐漸充盈眼眶。
    她太清楚那些貸款沒還完會有怎樣的後果了。
    別看她是煉氣巔峰，隻要逾期，哪怕逾期三天，也會被貸款公司找上門，將她的身體拆解成零件拿去售賣。
    “牧小哥，我……”
    孟若羽望著古牧，淚水止不住的滾落下來。
    古牧擺擺手，無所謂的說道：“我替你結清貸款，並非沒有目的，我以後還會閉關，也會離開這個世界。
    這間房子承載了我所有的回憶，我對你的要求是，照顧好這間房子，也照顧好我父母的遺物。”
    “我明白。”孟若羽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將鼻涕和眼淚攪和到了一起，用力點頭：“我一定會照顧好這間屋子的，隻要我在這裏的一切都會保存完好。”
    看著她的模樣，海棠也有些於心不忍，衝潘升小聲道：“每天給她送一些藥劑，這樣她就不用再去貸款了，剩下的錢也能好好生活，打理好這間屋子。”
    “收到！”潘升記了下來，道：“我會根據她的修行方式為她提供藥劑。”
    靈境網絡吸金的能力比天工造物更加恐怖。
    要說現實貨幣持有量最多的是沈法儀，那持虛擬貨幣最多的就是潘升。
    靈境已經跟百姓的生活融為一體，現實生活是怎樣的，靈境網絡裏就是怎樣的。
    作為靈境網絡的核心，為孟若羽提供一年藥劑的些許消耗，用不了一秒的時間就能賺回來。
    甚至他都不用花錢，製作一個假賬戶，以假賬戶的名義更改峨眉醫藥賬戶裏的數字，便可達到支付成功的目的。
    直接空手套白狼。
    海棠看向孟若羽，道：“潘升送來的藥劑隻用作於你的修行，不能用作其他商業用途。如果被我發現，我會替古牧把你逐出這間屋子，並且對你全境封殺。”
    全境封殺，代表著孟若羽成為黑戶。
    無法工作賺錢，無法購買藥劑，更不能修煉，隻要汲取一絲靈氣都會被天網發現，然後因違法修行而被捕入獄。
    既然海棠能說出這種懲罰，說明她確實有這樣的能力。
    孟若羽臉色蒼白了一下，急忙表明自己的態度，道：“我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我一定會勤勤懇懇的修行，安分守己的做人。”
    海棠露出個滿意的笑容，扭頭看向古牧，詢問意見。
    古牧自然沒有意見，並對海棠的決策給予非常大的肯定。
    他知道海棠這麽做的原因，畢竟孟若羽要照顧這間屋子，築基期修士隻有二百壽數，而孟若羽此時已經快七十歲了。
    以她的資質，想按部就班的修行，壽元耗盡之前斷然無法突破到金丹期，想加快修行速度隻能依靠藥劑。
    孟若羽的貸款問題隻是小插曲，解決完後，古牧跟海棠又吃了點東西，然後一塊鑽進了房間裏，關燈時順便布下個隔音陣法。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伴隨著海棠的一聲嚶嚀，兩人神清氣爽的起床。
    孟若羽早早地起來準備早飯了。
    因為沒有了貸款的壓力，她專門到早市買了新鮮的食材，做了一頓營養均衡的飯菜。
    看著碗裏的靈米，古牧眉頭微揚：“這靈米是什麽時候研究出來的？”
    “十多年前吧。”海棠喝了口米粥，幸福的眯了眯眼，道：“農科院的教授在東北部發現蘊含靈氣的稻米，經過幾年的培育，才研究出這種靈氣飽滿的靈米，不過價格很高，有錢人才吃的起。”
    古牧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海棠歪頭望著古牧，小聲道：“今天不上班，我喊上夢夢，咱們去逛街吧？”
    “吳夢夢？”
    聽到這個名字，古牧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不過轉念一想，這女人似乎除了挑撥他跟海棠之間的關係之外，似乎沒做過什麽太出格的事情，且對海棠真的非常好。
    但還是膈應！
    古牧從來是個小肚雞腸的人，礙於海棠的關係，他沒辦法直接弄死吳夢夢，但是譏諷兩句還是可以的。
    “這娘們還沒死啊？”
    海棠愕然，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吳叔叔好歹是昌河市首富，五行功法一出來的時候，夢夢接觸的就是最好的功法，加上各種優良藥劑的輔助，如今可是築基後期修士呢。”
    古牧撇撇嘴，繼續吐槽：“幾十年了才築基期，這資質幹脆放棄修行好了，以後也不會有大出息。”
    海棠十分的無奈，問道：“你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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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古牧猛的來了精神，道：“我古某人行的端，坐的正，從不背後議論人，今天我就是要當她麵這麽說。”
    海棠翻了個白眼，道：“那你還是別去了，我怕她給你說激惱了，你一巴掌把她拍死。”
    元神後期大修士麵對築基後期修士，甚至不用動手，稍微泄露點神威，後者就受不了，一個眼神就能讓築基修士爆體而亡。
    她是真怕古牧收不住手，以雷霆手段回應當年吳夢夢造成的創傷。
    古牧臉上浮現和煦的笑容，連連搖頭：“怎麽會呢，我不是那種人。”
    海棠白了眼古牧，那表情仿佛在說：你猜我信嗎？
    古牧咂摸了下嘴巴，道：“那我不要她的命，隻把她弄成白癡，這樣總行了吧？”
    “不行！”海棠嚴詞拒絕，道：“那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姐妹，你不能這麽對她。”
    “我隻是開個玩笑。”古牧扼腕歎息，道：“我要是真想弄死她，當時她被賣氣球的小女孩鎖定時，就不該出手消滅那個小女孩，或者故意把小女孩的幾條命都打出來，再出手清理。”
    海棠：“你堂堂元神期修士，藍星第一人，就別揪著往事斤斤計較了。”
    “你讓我饒過她？”古牧猛的拍了下桌子，道：“絕對不可能。當初她是怎麽對我的，作為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高門貴女，給過我這個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一點機會嗎？
    更別說那娘們兒還當著我麵給你介紹富二代……”
    說到這裏，古牧的火氣騰的一下竄到天靈。
    “不行，越想越氣，這筆賬我一定找她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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