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曜撇著嘴看屏幕上的成績，其實兩次打坐突破成功後，她感覺身體輕盈了不少，第二次突破也就在今早上，雖然在早上之後自己並沒有試過速度增快了多少。
    但她想既然第一次打坐成功突破後，速度將近增加了一倍左右，那第二次突破肯定也能增加的。
    而重點就在於，第一次打坐成功後，不止速度增加了，她的力量也增加了，這也是為什麽她在廣播室和體育館外殺吃人魔和怪物的時候得心應手。
    換作之前在宿舍跟潘倩文她們對抗的時候，她甚至差點被葉曉君推下樓，而在廣播室的時候已經可以跟別人麵對麵對抗，更別說殺怪物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自己力氣大了很多。
    沒想到，居然還沒有夏昭韞的力氣大。
    不過，她也不知道正常人力氣的參照應該是多少，說不定她打坐成功後增加的一直都是速度，力量一直都沒增加過，而人家夏昭韞力氣本身就比自己大。
    “現在運用呼吸法，感受到靈氣後再出拳。”劉組長喊道。
    趙曜站在拳靶前，閉眼調整呼吸。
    她不是第一次感受到靈氣了，第一次打坐的時候就感受過靈氣的存在，在體育館保衛戰的時候，她就試過丹田發力，肚子那裏鼓住勁，果然上氣就上得更足。
    現在，她幾次調息後，果然那股氣一下子就從丹田伸出來，隻是伸得還不夠長，沒有到達右手上。
    她下意識微微扯了扯右邊身體，試圖讓這股氣伸到她右手上，但極難控製。
    深吸一口氣，她想象自己站在暴雨前的操場，風從四麵八方湧來，鑽進毛孔，最終匯聚到丹田，然後再次調動出這股氣，讓它伸到右手的方向。
    閉眼三息，右手像有羽毛在撓。
    她煩躁地甩頭，卻感覺後頸貼上一團暖風。
    那風繞著她打轉，時而推左肩時而拽右肘，活像捉迷藏的精靈。
    當呼吸節奏與暖風旋渦同步時，她突然感覺到無數風絲線在眼前織網。
    "逮到你了！"她猛地睜眼揮拳，拳風裹著銀絲刺入靶心。
    柴春枝默數呼吸間隔，當第七次吸氣時，開口道：“手機，你能監控我的靈氣吸收率嗎？”
    手機：“可以，當前將天地精華轉為靈氣的效率為5，靈氣總量不足1鼎。”
    柴春枝：“咳咳，數字小你就小聲點說……那你有沒有辦法輔助我提升靈氣吸收率和調整我的靈氣運用方式？”
    手機屏幕閃爍：
    【建議一】檢測到宿主肋間肌群參與度不足，建議吸氣時雙手平舉擴胸提升肺活量9.3）；
    【建議二】檢測到橫膈膜振幅不足，建議采用腹式呼吸肺活量提升空間22）
    【建議三】根據圖書館《流體力學》第147頁公式，推薦湍流模型優化靈氣路徑；
    柴春枝指尖劃過全息屏："一個一個來，現在我每次呼吸的時候，你都指出我的不足，告訴我正確的運行方式。"
    手機立刻將建議二、三轉為文字彈窗，同時在她視網膜投映呼吸節奏的正確示範——隻有她能看到的。
    當她第五次擴胸吸氣時，肺葉擴張多吸入17毫升空氣。
    "監測到新變量！"手機突然震動，"靈氣已成功流入右肢。"
    陳錦玉按照劉組長說的來呼吸，但她腦子裏一直不斷重播剛才他拉下衣領的瞬間，那隻大手骨節分明搭在鎖骨上，鎖骨線條硬朗得像那截鎖骨硬得像雪後裸露的山脊線，隨呼吸起伏的淡金紋路如同冰川融痕。
    “錦玉，你分心了。”諦聽的聲音從腦子裏傳來，昨晚開始陳錦玉就可以跟諦聽在腦海裏對話了，"聽我數拍子，三長兩短。"
    陳錦玉照做，三長兩短呼吸，三長兩短呼吸……
    呼……
    吸……
    她明明閉著眼睛，但劉組長的鎖骨非要在她眼前晃悠，明明眼前是一片黑暗，但黑暗成了絕佳的幕布，上麵放映著劉組長的呼吸起伏，鎖骨下麵就是結實的胸膛……
    “錦玉……”諦聽的聲音帶著無奈，“你試著打坐，容易集中精神一點，試著聽聽你體內脈絡的聲音。”
    陳錦玉閉目盤坐，強迫自己專心，呼吸數次後，耳中忽然炸開轟鳴。
    她仔細辨認，是水聲，是防空洞裏的水流聲嗎，還是場館裏的？
    “錦玉，你現在聽到的水流聲，是你體內血液衝刷血管的轟響。”諦聽的聲音適時飄來，“你現在集中於這個水流聲。”
    陳錦玉照做，那聲音立刻被放大，仿佛有萬千鐵騎在經脈中奔騰，震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
    "把呼吸壓到腳後跟！"諦聽的聲音像浸了薄荷的絲線，在她顱內織出一張降噪網，"聽自己心髒跳動的間隙，那是炁竅開合的聲響，炁竅就是血管分叉處的靈氣驛站。"
    當第三十一次心跳的餘韻消散時，她忽然捕捉到微弱的破土聲。
    她終於再次感受到了之前打坐的那股靈氣，此時她居然聽到靈氣在胸前中線處遊走的動靜，像是種子在土壤下麵移動的聲音。
    "現在吸氣讓靈氣滾到膻中穴，也就是你心肺的中點，呼氣推它們往氣海走，也就是肚臍下三指！"諦聽實時解說，把晦澀的經絡術語翻譯成小學生都聽得懂的。
    陳錦玉試著調整呼吸節奏，突然被反噬的靈氣嗆得咳嗽——那些靈氣竟然在丹田處卡成團，發出類似指甲刮黑板的尖嘯。
    "停下！"諦聽喊道，“重新來！”
    當第七次循環時，滯澀感突然消失。她竟然能"看"見銀黃色光粒在她體內順著全新開辟的通道滑行。
    "成了！"諦聽呼出一口氣，"現在你體內有兩條靈氣高速路——任督二脈，也就是脊柱前後的核心能量通道，時速上限八十脈，這是靈氣流速單位，約等於正常人跑步速度。"
    陳錦玉睜開眼時，其他人早就出成績了，她無暇理會，維持著剛才的感覺，站到拳靶前出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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