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破法與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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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滄瀾站在原地,身體還在抖。這不是害怕,是體內的力量在流動,在衝撞,經脈像是被重新打通。他能感覺到混沌靈竅在跳動。以前它要麽不動,要麽亂吸靈氣。現在不一樣了,它像醒過來的猛獸,有了意識,也有了控製力。
    火變成水,雷變成風。那一瞬間,他沒有搶,而是改。
    這個字在他心裏炸開。以前他靠奪取別人的靈力變強,哪怕傷自己也在所不惜。但現在不同了。敵人攻擊來了,火焰燒天,雷電劈地,七道殺招一起落下。如果是以前,他隻能硬扛或者躲開,再找機會反擊。可就在關鍵時刻,他突然明白了什麽。
    他伸手,掌心朝上,讓那些狂暴的能量進入身體。但他沒有放任它們亂跑,而是在靈竅裏劃出一條路,像引導水流改道。火焰被壓住,冷卻,變成溫和的水流在經脈中運行;雷電被拆成小火花,順著經脈走遍全身,最後化作風氣散開。
    這不是吞,是轉化。
    就像把毒藥變成藥,把廢鐵煉成好兵器。他的靈竅不再是裝東西的容器,而是能加工能量的地方。
    指尖有金光閃動,像清晨陽光照在小溪上,幹淨又有活力。他低頭看手,五指張開又合攏。那光隨著呼吸亮起又暗下,好像活的一樣。眉心原本發黑的紋路正在慢慢消失,像是墨水滴進清水裏,被衝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淡淡的金色紋路,細細的,像網,又像古老的符號,透著一股莊嚴感。他知道,這是他變強的開始。
    葉清歌喘著氣,寒淵劍撐在地上,銀色的長發被風吹亂,有幾縷貼在汗濕的臉頰上。她臉色發白,嘴角有一點血跡,那是剛才強行用劍意留下的反噬。但她眼神還是很鋒利,穿過灰霧,盯著李滄瀾。
    她看了他一眼,聲音有點啞:“你還站著?”
    “站著。”他回答,聲音低,但很穩。
    這句話不隻是回答,更像是一種宣告。就算剛經曆生死關頭,就算體內靈力快沒了,他還是站著。不是靠意誌撐著,而是因為他真的變了。
    陳玄策靠著一塊石頭,左臂腫得厲害,皮膚發紫,血管發黑,像蛇一樣爬在手臂上。這是中毒的表現,來自敵人臨死前放出的最後一道陰咒。他抬頭看天,灰色的霧已經散了一半,陽光從雲縫裏照下來,空氣裏的腥味也沒那麽濃了,像是雨後風吹走了腐爛的味道。
    “那人死了?”他問,語氣平靜,像在說一件小事。
    “沒死。”李滄瀾說,“嚇瘋了。”
    他說這話時,目光落在遠處一個蜷縮在地的老者身上。那人眼睛無神,嘴裏一直念叨,手指不停抓地,好像想挖出什麽東西。嘴唇幹裂,滿臉冷汗,整個人已經崩潰。
    李滄瀾記得自己碰了他的額頭。那一刻,他沒有殺他,而是把自己的記憶塞進了對方腦子裏——那個滅門的夜晚。
    大火衝天,房子倒塌,孩子哭著跑,卻被一刀砍下腦袋;女人抱著嬰兒跪地求饒,卻被長槍刺穿胸口;老人拄拐大罵,最後被活活燒死……這些畫麵,血腥、真實,全都被李滄瀾用靈識強行灌進那人腦海。
    這不是幻覺,也不是簡單的打擊,而是真實的重現。他用自己的力量,把那段塵封的記憶變成現實,烙進敵人的意識裏。從此以後,每次閉眼,那人看到的都是這場屠殺一遍遍重演。
    一輩子都忘不掉。
    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葉清歌慢慢站直,劍尖輕輕點地,發出一聲輕響。她看著空中還沒完全消失的灰白符文,它們還在飄,像燒剩下的紙灰,又像遊魂。它們沒徹底散掉,還在緩慢轉動,持續壓製這片區域的靈力。
    “這法術有節奏。”她說,聲音冷靜,“不是一直壓著,中間有空檔。”
    李滄瀾皺眉:“你說什麽?”
    “你剛才轉化攻擊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它們來得不整齊?”葉清歌抬頭看他,“有的快,有的慢,像心跳。”
    李滄瀾一愣,馬上回想。確實如此。那七道攻擊不是同時來的,而是錯開的,間隔極短,一般人根本察覺不到。第一道火早了一點,第三道雷晚了一點,第五道風刃甚至遲了半息。這種差別非常細微,隻有感知力強的人才能發現。
    “你是說……”他聲音壓低,眼裏有了光,“這個禁製,其實有破綻?”
    “對。”葉清歌握緊劍柄,指節發白,“它靠的是讓能量靜止,形成封鎖。但任何靜止都有波動。就像湖麵看著平靜,其實下麵有水流。隻要找到那個波動點,用高頻劍意打進去,就能震碎整個結構。”
    李滄瀾懂了。就像敲玻璃杯,力氣不大,但頻率對上了,杯子就會碎。這是一種很精細的操作,需要對能量節奏有極強的感知。
    他看向葉清歌:“你要動手?”
    “我來。”她點頭,眼神堅定,“你剛覺醒新能力,不能亂動。我出劍,你準備接。”
    接什麽?
    接吞噬之力回來。
    戰場上的灰霧,其實是禁製殘留的能量碎片。隻要打破核心節點,李滄瀾的吞噬領域就能恢複。到那時,不隻是找回戰力那麽簡單——所有散掉的靈力、毒素、殘陣能量,都會成為他的養料。更重要的是,敵人的底牌也會被反過來抽走,變成他的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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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才是真正的翻盤。
    陳玄策咬牙站起來,刀插進地麵,刀身雷紋閃了一下。雖然中毒,左臂幾乎沒知覺,但他還能動。至少,再擋一次攻擊沒問題。
    “我撐得住。”他說完,從懷裏拿出一顆紅色丹藥吞下。這是師門給的“燃血丹”,能在短時間內激發潛力,代價是事後傷元氣。藥效立刻發作,他雙眼發紅,骨頭劈啪響,像有一股熱流衝遍全身。
    他知道,接下來這一擊,必須成功。
    葉清歌閉眼,劍尖微微顫動。她在感受空氣中的能量流動,像聽一首看不見的曲子。每一絲灰霧都在動,劃出微弱的軌跡。她的意識延伸出去,捕捉那幾乎無法察覺的節奏變化。
    三息……兩息……
    她忽然睜眼:“三秒後,斷點出現!”
    李滄瀾立刻調動靈竅,新的轉化之力開始運轉。他不再壓製眉心的黑紋,而是讓金光一點點推開它。體內的力量像潮水,退下去又漲上來,穩定又強大。他能感覺到每一條經脈都在擴張,適應新的能量形式。
    陳玄策盯著敵方方向。那邊還有三人:兩個金丹巔峰修士,氣息還在;還有一個老法師趴在地上,嘴裏不停念咒,雙手飛快結印,明顯在重啟某個大陣。
    他手指摳進土裏,抓了一把碎石捏在手裏。指甲掐進掌心,疼痛讓他保持清醒。
    “來吧。”他低聲說。
    葉清歌出手了。
    寒淵劍抬起,劍身泛起冰藍色的光,像極北的極光凝聚而成。她沒有大砍大殺,而是把劍意壓縮成極細的一線,像針一樣刺向看不見的目標。這一劍,不為殺人,隻為精準。
    空氣中響起一聲極輕的“嗡”。
    那是劍意刺入能量節點的聲音。
    緊接著,所有漂浮的灰白符文猛地一震,像是被內部撞擊了一下。它們開始扭曲、顫抖,邊緣出現裂縫,像瓷器快要碎裂。
    “要碎了!”陳玄策吼了一聲。
    就在這時,老法師突然抬頭,眼睛充血,臉變得猙獰。他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麽,拚命要把符文引爆,不讓葉清歌完成最後一擊。
    一團灰光在他掌心凝聚,眼看就要炸開——那是自毀法陣的引信,一旦爆炸,百丈內的一切都會被毀,包括他自己。
    陳玄策沒有猶豫,揮刀砸地。
    “斷嶽”重重劈進岩石,雷紋爆發,一道震蕩波橫掃而出,直接撞偏了那團灰光。爆炸在半空炸開,氣浪掀翻巨石,碎石亂飛,煙塵四起。但幸運的是,沒影響到葉清歌。
    她的劍還穩穩指著前方。
    “就是現在!”
    劍意再次突進,準確紮進符文最脆弱的瞬間。
    哢——
    所有灰白符文同時碎裂,化作無數碎片,隨風消散。
    李滄瀾感到腦中一鬆,像是千斤重擔突然沒了。束縛解除的刹那,他眉心金紋大亮,混沌靈竅劇烈震動,一股熟悉的吸力從體內爆發。
    吞噬領域,重啟!
    暗金色的光環以他為中心擴散,直徑十丈,覆蓋全場。領域內所有殘餘能量——灰霧、毒氣、未散的靈力、甚至地上血跡中的生命精氣——全被吸入他眉心。
    他閉眼感受靈竅充盈的過程,像久旱的土地迎來雨水,幹涸的河床重新流動。那種滿足感,不隻是力量回歸,更是掌控權的奪回。
    回來了。
    不隻是吞噬,是更強的吞噬。
    這一次,他能看清能量流向,能控製吸收速度和方式。他還能一邊吞一邊轉化,把負麵能量當場淨化。比如那團爆炸後的殘餘灰光,本含劇毒和怨念,但在進入靈竅後,被金光包裹,雜質被層層剝離,最終變成純淨靈力儲存起來。
    這才是真正的進化。
    葉清歌收劍入鞘,呼吸重了些。她轉頭看李滄瀾,發現他周身金光流轉,身後隱約浮現出一頭麒麟虛影,角上纏著符文鎖鏈,眼神冷峻如神。
    “好了?”她問。
    “好了。”他睜眼,嘴角微揚,“他們現在,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話音剛落,敵陣最後三人反應過來,轉身就跑。
    李滄瀾冷笑,抬手一抓。
    吞噬領域瞬間擴大三丈,將其中兩人裹住。那兩人隻覺得靈力狂泄,腳一軟,跪倒在地。他們的法寶發燙,光芒變暗,像被抽走了靈魂。一人想掐訣反抗,卻發現咒語剛出口就被打斷,靈力根本調不動。
    第三人是個瘦高的金丹修士,麵容陰狠。他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血霧,借血遁術猛然加速,身形如鬼影衝向荒原深處。這是保命絕技,以精血為引,短時間內速度提升三倍,代價是損傷根基。
    “想走?”李滄瀾一步踏出,腳下地麵裂開,身影如電追上。
    他不用靠近,隻要在領域範圍內,對方逃不掉。
    那人剛躍過一塊石頭,突然背後一涼,整個人被拉扯,差點摔倒。他回頭一看,發現自己背上的包袱正在發光——那是他貼身帶的一枚護符。
    護符是師門給的,裏麵有長老的一絲本源之力,平時保命用,號稱“遇劫必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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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現在,那股力量正被硬生生抽出,順著無形的線湧向李滄瀾。
    “不可能!”他尖叫,“這是宗門秘寶,你怎麽可能——”
    話沒說完,護符“啪”地炸裂,碎片四濺。他一口血噴出,修為直接跌了半個小境界,連血遁術都維持不住,速度驟降。
    李滄瀾站在五步外,抬手一握,那團被抽出的能量被收入靈竅。他看著掌心流動的金光,淡淡說:“你的寶貝,我不嫌棄。”
    那人臉色慘白,還想逃,卻被一道劍光攔住。
    葉清歌不知何時已站在他麵前,寒淵劍橫在胸前,劍鋒映著冷光。
    “別掙紮了。”她說,“你們的法術已經被破,現在誰也救不了你。”
    陳玄策拖著傷腿走來,刀尖滴血。他看了那人一眼,笑了一聲:“剛才不是挺狠的嗎?怎麽現在腿軟了?”
    那人咬牙不語,眼裏閃過不甘。
    李滄瀾走到三人麵前,目光掃過他們的恐懼。他知道,這些人隻是棋子,幕後的人藏得更深。
    “誰派你們來的?”他問。
    沒人說話。
    他也不急,抬起右手,掌心對準其中一人胸口。
    那人隻覺得心髒猛地一縮,體內的靈力開始倒流,順著經脈往李滄瀾手上湧。這不是吞噬,是強行抽取,比割肉還疼。每一絲靈力都被撕出來,伴隨著劇痛,像五髒六腑被攪動。
    “說。”李滄瀾聲音平,“不說,我就把你修為抽幹,讓你變成廢人。”
    那人終於撐不住,嘶聲道:“是……是夜卜堂!我們是夜卜堂外圍執事,奉命追蹤心鑰持有者……”
    “心鑰?”李滄瀾眯眼,“你們知道那是什麽?”
    “不知道具體……隻知道拿到它的人,能開啟北境祭壇……還能……喚醒‘歸墟星律’……”
    李滄瀾和葉清歌對視一眼。
    這個名字他們沒聽過。
    但顯然,有人早就盯上了他們。
    李滄瀾鬆手,那人癱倒,修為掉了兩成,短時間內別想恢複。
    他看向最後那個老法師,對方已經昏迷,嘴裏冒血泡,顯然是禁術反噬太重。
    “帶走。”他說,“留著有用。”
    陳玄策點頭,拖起那人就走。
    葉清歌看著李滄瀾:“接下來怎麽辦?”
    “追。”他轉身望向荒原盡頭,目光深遠,“既然他們敢來,那就別想活著回去報信。”
    他邁步向前,吞噬領域依舊展開,所過之處,連地上的碎石都微微發亮,像是被吸走了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那是殘留的靈性。
    葉清歌跟上,手按劍柄,隨時準備出劍。
    陳玄策走在最後,左臂還在流膿,但他沒喊痛。他知道,這一戰贏了,但隻是風暴的開始。夜卜堂不會罷休,而“心鑰”與“歸墟星律”的謎團,才剛剛揭開一角。
    風從背後吹來,卷起沙塵,拂過三人身影。
    李滄瀾忽然停下。
    他抬頭看天,雲層裂開一道縫,陽光照下來,落在他臉上。那光溫暖,不刺眼,像命運的認可。
    他抬起手,看著掌心流動的金光,低聲說:
    “以前我是靠吞別人變強。”
    “現在我知道了。”
    “真正的強,是讓他們後悔來找我。”
    這話落下,天地仿佛安靜了一瞬。
    遠處山巔,一道黑影站著,遙望這邊。他披黑袍,手裏握著一麵青銅羅盤,指針瘋狂轉動,最後指向李滄瀾的位置。
    “找到了。”他低語,“心鑰持有者……果然覺醒了。”
    與此同時,在極北冰原深處,一座沉睡千年的祭壇緩緩浮現。冰雪下刻滿古老星圖,中央凹槽處,一枚殘缺鑰匙的輪廓若隱若現。
    某座幽暗殿堂中,一位穿紫金長袍的老者睜開眼,輕歎:“歸墟將啟,星律欲鳴……這一世,不會再讓你們得逞。”
    李滄瀾不知道這些。他隻知道,從這一刻起,他不再是被追殺的人,而是獵人。
    他收回手,目光堅定,繼續前行。
    風沙中,三道身影漸行漸遠,走向未知的遠方。
    而在他們身後,破碎的戰場靜靜躺著,灰燼隨風飄散,像在講述一場剛結束的戰鬥。
    但這不是終點。
    這隻是風暴的第一聲雷。
    幾天後,三人到達邊陲小鎮“霜河驛”。
    這裏地處三州交界,常年下雪,鎮上的人靠打獵和賣靈材生活。鎮口有塊舊石碑,寫著“莫問歸途”四個字,字跡蒼勁,但已被風吹得模糊。
    他們在一家叫“棲雲閣”的客棧住下。掌櫃是個獨眼老頭,見三人氣息強卻不張揚,默默安排了後院安靜房間,沒多問。
    當晚,李滄瀾在房裏打坐,試著掌控轉化之力。他拿出一枚受傷靈獸的血,滴在掌心。血很紅,帶著怨氣。他催動靈竅,金光流轉,竟把這汙血一點點淨化,最後凝成一顆晶瑩的“淨血珠”,可以用來療傷。
    “原來如此。”他睜眼,若有所思,“不僅能吞,還能造。”
    第二天早上,葉清歌帶來消息:俘虜醒了,願意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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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問在地窖進行。昏黃油燈下,那瘦高男子神情萎靡,修為受損嚴重。
    “夜卜堂是誰?”李滄瀾問。
    “是一個古老的預言組織……”男子低聲說,“他們相信‘星軌定命’,認為一切都在星辰軌跡中,不能改變。而‘心鑰’是打破宿命的關鍵,一旦出現,就會引發‘歸墟之劫’。”
    “所以你們要殺我?”
    “不,是要控製你。”男子苦笑,“如果你順從夜卜堂,就能引導星律,重建秩序。如果反抗……就隻能除掉。”
    李滄瀾冷笑:“你們憑什麽決定別人的命運?”
    “因為我們看得見未來。”男子抬頭,眼裏竟有一絲悲憫,“我親眼見過——當心鑰徹底覺醒時,天地崩裂,群星墜落,億萬生靈化為塵埃。那是注定的結局。”
    李滄瀾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如果真是注定,那你現在就不會坐在這裏跟我說話了。”
    他揮手,讓陳玄策把人關回去。
    回到房裏,他拿出一枚玉簡,是從敵人身上搜到的。注入靈力後,玉簡浮現一行字:
    【北境祭壇,位於玄冥山脈腹地,需三鑰合一方可開啟。歸墟星律,乃上古禁忌,觸之者瘋,聞之者死。】
    “三鑰合一……”他喃喃,“難道還有別人?”
    葉清歌站在窗邊,看著外麵飄雪:“或許,我們該去找找看。”
    李滄瀾點頭:“不過在這之前,我要讓身體完全適應新力量。”
    接下來七天,他在後山開辟修煉場,每天吸收天地靈氣,反複練習轉化。他試過把雷變風,火變水,甚至把死氣轉成生機。每次成功,眉心金紋就深一分,靈竅也更穩。
    第八天清晨,他完成最後一次融合。
    睜開眼時,整片山穀的靈氣都在震動,草木無風自動,仿佛在向他臣服。
    他知道,自己真正進入了一個新境界。
    這時,一封密信悄悄送到棲雲閣。
    信上隻有一句話:
    【西漠沙城,有人持半鑰現身,自稱‘守門人’。】
    李滄瀾握緊信紙,嘴角微揚。
    “旅程開始了。”
    窗外,太陽衝破雲層,照亮萬裏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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