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敏站在包廂中央，深吸一口氣，目光依次掃過向盛、向強、張敏和向太。
    "強叔，嬸娘，小叔，小嬸..."她聲音有些發緊，但字字清晰。
    "嘩——"包廂裏瞬間炸開了鍋。
    "好好好！"向強第一個衝上來，
    向太直接抹起了眼淚，一把將周慧敏拉了過來："好孩子...好孩子..."
    張敏笑著打趣："阿敏，你這改口費可少不了，我們得準備大紅包了！"
    向盛站在一旁，雖然沒說話，但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舉起酒杯："來，為阿飛和阿敏幹一杯！"
    眾人歡呼著碰杯，程龍更是起哄："今晚不醉不歸！阿飛，你可別明天見家長時宿醉啊！"
    向飛笑著搖頭，心裏卻暖得發燙。
    回到別墅後，周慧敏靠在向飛懷裏，手指輕輕摩挲著他掌心的紋路。
    "今天開心嗎？"她仰頭問道。
    向飛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開心，但明天才是真正的考驗。"
    周慧敏輕笑："怎麽，怕你爺爺不滿意我？"
    "不是，"向飛搖頭，將她摟得更緊，"是怕我自己...不夠好。"
    周慧敏聽出他話裏的忐忑，翻身坐到他腿上，捧著他的臉認真道："阿飛，你已經很好了。"
    向飛眼神一暗，扣住她的腰反身將她壓在沙發上："那讓我再好一點..."
    第二天一早，向飛帶著周慧敏來到向家老宅。剛進門，就看到老爺子端坐在太師椅上，向炎和吳家夫婦站在兩側。
    "爺爺，爸，媽。"向飛恭敬地喊道。
    周慧敏也跟著乖巧地問好："向爺爺好，伯父伯母好。"
    老爺子眯著眼打量周慧敏，突然開口："丫頭，過來讓我瞧瞧。"
    周慧敏有些緊張地走上前，老爺子握住她的手，仔細端詳片刻，突然笑了："好，是個有福氣的姑娘。"
    向炎也難得露出笑容："阿飛眼光不錯。"
    吳媽媽更是直接拉過周慧敏的手："阿敏啊，以後阿飛要是欺負你，你就告訴吳嬸，我幫你教訓他！"
    向飛哭笑不得："媽，我哪敢啊？"
    老爺子突然咳嗽一聲，眾人立刻安靜下來。
    "阿飛，"老爺子沉聲道，"你既然決定成家，就得有個成家的樣子。"
    向飛挺直腰板："爺爺，我會的。"
    "嗯，"老爺子點點頭，又看向周慧敏，"丫頭，我們向家雖然有些複雜，但絕不會虧待自己人。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
    周慧敏眼眶微紅："謝謝爺爺。"
    吳爸爸適時插話："好了好了，這麽高興的日子，別說這些嚴肅的。阿敏，來嚐嚐吳嬸做的點心，阿飛從小最愛吃了！"
    餐桌上，吳媽媽不停地給周慧敏夾菜："阿敏，多吃點，你這麽瘦，以後生孩子可不容易。"
    "咳咳！"向飛差點被湯嗆到，"媽，這還早著呢..."
    吳媽媽瞪他一眼："早什麽早？你都多大了？
    向炎難得附和："確實該抓緊了。"
    周慧敏紅著臉低頭吃飯，向飛在桌下握住她的手，輕輕捏了捏。
    老爺子看著這一幕，滿意地點點頭："阿飛，既然定了，就早點把婚事辦了吧。聘禮什麽的，讓你強叔去準備。"
    向飛點頭："好，都聽爺爺的。"
    飯後，向炎單獨叫住了向飛："阿飛，爸有話跟你說。"
    兩人走到院子裏，向炎沉默片刻，才開口："你...恨我嗎？"
    向飛搖頭："早就不恨了。"
    "爸，"向飛打斷他，"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現在我有你們，這就夠了。"
    向炎眼眶微紅，重重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好小子！"
    離開老宅時，周慧敏好奇地問："阿飛，你爸剛才跟你說什麽了？"
    向飛笑了笑："他說，讓我好好對你，不然打斷我的腿。"
    周慧敏噗嗤一笑："騙人！"
    向飛將她摟進懷裏，在她耳邊輕聲道："他還說...讓我們早點給他生個孫子。"
    周慧敏羞得捶他胸口："誰要給你生孩子！"
    "哦？"向飛挑眉，"那昨晚是誰說...唔..."
    周慧敏趕緊捂住他的嘴："不許說！"
    夕陽下，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緊緊依偎在一起，仿佛再也無法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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