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敏娛樂總部的會議室裏，向飛將一疊裝訂精美的劇本"啪"地甩在會議桌上。
    "《小偷家族》的演員名單。"他的手指在劇本封麵上輕輕敲擊，"全部用我們自己人。"
    藝人總監林曼翻開文件。
    "讓他們先看劇本。"向飛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會議室裏鴉雀無聲，隻有空調出風口的嗡嗡聲。幾位總經理交換著眼色，誰都不敢再提出異議。
    向飛站起身，整理著西裝袖口："三天之內，我要看到所有演員的簽約意向書。散會。"
    公司頂層的私人會客室裏，陳道明推門而入時，向飛正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北京城。
    "向導，聽說你要我演個小偷？"陳道明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
    向飛轉身，從公文包裏取出一份劇本遞過去："先看第三十七場戲。"
    陳道明接過劇本，隨手翻到指定頁碼。起初他的表情還帶著漫不經心，但隨著閱讀的深入，他的眉頭漸漸皺起，翻頁的速度也越來越慢。十分鍾後，他猛地抬起頭，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這劇本..."
    "夠勁爆吧？"向飛勾起嘴角，在他對麵坐下，"這個角色，表麵是個小偷，實際上..."
    "是當代社會的照妖鏡。"陳道明接話道，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劇本邊緣，"這個在垃圾堆裏撿來的"父親"，卻比大多數親生父親更像父親..."
    向飛注意到這位老戲骨的手指在微微發抖。
    "我演了。"陳道明突然合上劇本，
    藝人休息室裏，周迅蜷縮在真皮沙發的一角，劇本攤在膝蓋上。當向飛推門進來時，她手中的劇本"啪"地掉在了地上。
    "天啊..."周迅喃喃自語，彎腰去撿劇本時差點從沙發上滑下來，"這個角色..."
    "不喜歡？"向飛挑眉，在她對麵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太有層次了！"周迅突然從沙發上彈起來，赤著腳在地毯上來回踱步，"從風俗少女到最後的那個轉變..."她的聲音突然哽咽，眼眶微微發紅。
    向飛靜靜地看著這位未來的影後激動得像個第一次拿到心儀玩具的小女孩。
    "我必須出演這個角色！"周迅猛地轉身，雙手撐在向飛麵前的茶幾上，公司健身房裏，李幼斌正在臥推架上舉鐵。
    "警察角色，非你莫屬。"向飛遞過毛巾。
    李幼斌接過毛巾擦了擦汗，隨手翻開劇本："多久沒演警察了..."
    "所以觀眾會驚喜。"向飛從身後拿出礦泉水扔給他。
    李幼斌一邊喝水一邊快速瀏覽劇本，突然嗆了一下："這警察..."
    "太真實了？"
    "太有血有肉了。"李幼斌搖頭，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第一次看到這麽立體的。"他放下水瓶，抓起外套就往外走，"什麽時候開機？服裝組在哪？我要試裝！"
    公司咖啡廳裏，王誌文正在慢條斯理地品嚐一杯手衝咖啡。向飛直接在他對麵坐下，推過去一份劇本。
    "客串個角色，三天戲份。"
    王誌文頭也不抬："什麽角色？"
    "便利店老板。
    王誌文這才抬起頭，翻開劇本看了幾眼："三句台詞？"
    "但字字誅心。"向飛微笑。
    王誌文重新低頭細讀，突然拍案叫絕。
    "神來之筆？"向飛接話。
    "我要加戲！"王誌文脫口而出，隨即又自嘲地笑了，"算了，這三句已經夠經典。
    "母親這個角色..."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太沉重了？"向飛問道。
    "不，太溫暖了。"梅豔芳深吸一口氣，"特別是她最後對小女孩說的那句話..."她的手指輕輕撫過劇本上的那行字。
    ""我們偷的不是東西，是愛。""向飛輕聲念出台詞。
    梅豔芳沉默了片刻，突然抬頭直視鏡頭："我演。片酬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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