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老城區的一棟四合院裏，向飛整理了一下西裝領口，輕輕叩響了斑駁的木門。門"吱呀"一聲打開，李明啟老師係著圍裙站在門口，手裏還拿著鍋鏟。
    "哎喲，這不是香江拍攝《泰坦尼克號》的向飛導演嘛"李明啟驚訝地擦了擦手，"快請進！"
    向飛雙手奉上劇本："李老師，想請你幫個忙，演個角色。"
    李明啟接過劇本，眯起眼睛看了看封麵："《小偷家族》？"她突然笑了，"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演什麽？"
    "劇中奶奶一角。"向飛認真地說，"一個靠養老金生活的老太太。"
    李明啟戴上老花鏡，坐在藤椅上慢慢翻看劇本。向飛安靜地坐在一旁，看著她表情的變化。
    讀到第三十二場戲時，李明啟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向飛注意到她的眼眶漸漸濕潤。
    "這個老太太..."李明啟摘下眼鏡擦了擦，"她敲詐前夫是為了..."
    "為了讓家人吃上熱乎飯。"向飛輕聲接話。
    李明啟突然拍桌："這角色我演！"她激動地站起來，"片酬我一分不要！"
    向飛連忙起身："這怎麽行..."
    "別跟我爭！"李明啟瞪著眼睛，"能演這樣的角色是我的福氣！"她轉身往廚房走，"留下來吃飯，我給你做驢打滾！"
    回到公司，向飛疲憊地揉著太陽穴。助理小心翼翼地問："向導，還差兩個小演員..."
    "我知道。"向飛歎了口氣，"小男孩和小女孩.."
    他翻看著選角導演送來的資料，幾百份簡曆裏沒有一個合適的。要麽太做作，要麽不夠靈氣。
    "把資料都退回去。"向飛突然說，"我去找韓山玶。"
    中影集團的辦公室裏，韓山玶聽完向飛的煩惱，哈哈大笑。
    "能拍出賭神和泰坦尼克號的向飛也有搞不定的事？"他揶揄道，"我以為你無所不能呢。"
    向飛無奈地攤手："韓叔，別取笑我了。這兩個孩子太難找了，"我看了幾百個都不滿意。"
    韓山玶突然眼睛一亮："我倒有個主意。"
    三天後，韓山玶帶著向飛來到北京郊區的一所農民工子弟學校。
    "你這是..."向飛疑惑地問。
    韓山玶神秘地笑笑："跟我來。"
    他們躲在教室後門，看著一群孩子在上課。突然，韓山玶指著一個正在偷偷看漫畫書的小男孩："那個怎麽樣？"
    向飛仔細觀察。男孩大約五六歲歲，眼睛亮亮的，帶著點小狡猾，但又不失純真。
    "有點意思..."向飛喃喃道。
    這時，一個小女孩突然舉手："老師，他上課看漫畫！"
    男孩慌忙把書塞進課桌，衝女孩做了個鬼臉。女孩氣鼓鼓的樣子格外可愛。
    向飛和韓山玶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就是他們！"
    校長辦公室裏，向飛誠懇地說："我們隻需要占用他們兩個月時間..."
    "不行不行！"校長連連擺手，"孩子們要上課！"
    韓山玶插話："我們可以請最好的家教全程輔導，保證不耽誤學業。"
    校長還是搖頭："家長也不會同意的。"
    這時，李明啟突然推門進來："老同學，幫個忙唄！"
    向飛驚訝地站起來："李老師？您怎麽..."
    李明啟拍拍他的肩："我聽說你遇到困難，就趕來了。"她轉向校長，"這兩個孩子很有天賦，錯過太可惜了。"
    校長猶豫了："可是..."
    "拍攝地點就在北京，"李明啟說，"周末我親自送他們回來。"
    在校長的歎息聲中，事情終於有了轉機。
    破舊的出租屋裏，男孩的父親搓著手："拍電影？能給多少錢？"
    向飛溫和地說："片酬按行業標準，另外我們會負責孩子的教育和生活。"
    小女孩的母親警惕地問："不會是騙人的吧？"
    韓山玶拿出工作證："我是北影廠的，這位是著名導演向飛。"
    "啊！我看過你的電影！"女孩突然尖叫起來，"《賭神》對嗎！"
    男孩也興奮地跳起來："真的是大導演！"
    看著孩子們期待的眼神，家長們終於點頭同意。
    飛敏娛樂的會議室裏，向飛看著完整的演員名單，長舒一口氣。
    "終於齊了。"他揉了揉眉心。
    韓山玶拍拍他的肩："這兩個孩子絕對是寶藏。"
    正說著，會議室門被推開，李明啟一手牽著一個孩子走進來。
    "來，見見你們的導演。"她和藹地說。
    男孩大膽地走到向飛麵前："導演哥哥，我什麽時候能演戲啊？"
    女孩則害羞地躲在李明啟身後，隻露出一雙好奇的大眼睛。
    向飛蹲下身，平視著兩個孩子："很快，不過要先培訓。"
    他轉向韓山玶："剩下的就交給韓叔您了。"
    韓山玶假裝生氣："又是我？"
    向飛笑了："能者多勞嘛！"
    會議室裏響起一片笑聲，連害羞的小女孩都忍不住咯咯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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