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共生契約的終極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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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且帶著鏽跡的鎖鏈“哐當”一聲貼上阿蕪後背,那一瞬間,我清晰地聽見骨頭裂開如同脆玻璃破碎般的脆響,尖銳而刺耳,在這寂靜又緊張的空間裏格外驚悚。
    “阿蕪!”我聲嘶力竭地嘶吼著,雙手急忙去掰那鎖鏈,粗糙的金屬燙得我掌心一陣劇痛,仿佛有青煙從掌心嫋嫋升起,刺鼻的焦糊味鑽進我的鼻腔。
    “陳三柴。”
    陰惻惻的聲音如同一塊巨石從頭頂狠狠砸下來,震得我耳膜生疼。
    我猛地抬頭,隻見墨陽站在那高高堆積的青銅傀儡堆頂,他的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然的牙齒,模樣如同惡鬼一般。
    “你以為激活共生契約就能擋災厄?”
    他指尖輕輕一勾,鎖鏈如同活物一般突然暴長三寸,發出“嘶嘶”的聲響。
    “噗——”
    阿蕪整個人被狠狠釘在牆上,牆壁因這巨大的衝擊力而微微顫抖,揚起一陣灰塵,嗆得我咳嗽起來。
    鎖鏈穿透她心髒的瞬間,濃稠的黑液如同失控的噴泉順著傷口飆出來,濺落在地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黑液在她後背圖騰上迅速爬成蛛網,那黑網像是有生命一般,眨眼間就竄到我眼前,我隻覺瞳孔一縮,眼前突然蒙上層濃稠如墨的黑霧,刺鼻的腐臭味彌漫開來。
    “現在懂了?”墨陽的笑聲尖銳得像刮玻璃,讓我的頭皮一陣發麻。
    “醫匠血脈是最後容器,能裝下災厄之種——而你,不過是把鑰匙。”
    我隻覺喉嚨發腥,伸手去捂阿蕪傷口,她溫熱的血沾在我手上,涼得像冰,那股寒意順著我的手指傳遍全身。
    “三兒...別慌。”她的睫毛劇烈地顫得厲害,如同受驚的蝴蝶翅膀,“醫杖...飛了。”
    我抬頭望去。
    那根刻滿藥草的木杖正“嗡嗡”作響,像一隻發怒的蜜蜂撞向熔爐,杖身崩開藥粉,藥粉在空中旋成個金色的年輪圈,散發出淡淡的藥香。
    柴刀突然發燙,刀麵浮出和醫杖一樣的紋路,係統音如同炸雷般在耳邊響起:“檢測到共生契約反噬——需宿主立即切斷血脈鏈接!”
    “切你娘!”我憤怒地揪住阿蕪手腕,她腕上血珠正一滴一滴往熔爐裏淌,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阿蕪說用你的血激活淨化!”
    “對...”她另一隻手抓住我後頸,契痕裏滲出金血,帶著一絲溫熱,“把我血抹熔爐上...像匠人當年用木料封印災厄那樣。”
    “木料?”我突然想起係統探測過的紫煙客筆記,“樹汁!”
    我抄起腳邊竹筒,往熔爐裏倒樹汁,樹汁落入熔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金液“轟”地炸開,如同火山爆發一般,裹著阿蕪的血和藥粉年輪,凝成道紫煙客文字的光牆,光牆閃爍著奇異的光芒,照亮了整個空間。
    “狗日的!”老狗的吼聲如同一頭憤怒的獅子,震得屋頂的灰塵簌簌落下。
    他那根鐵棍不知何時裹滿青銅液,變作柄一人高的刻刀,他大喝一聲:“這些鐵疙瘩怕木頭!老子給它們做年輪掃描!”
    刻刀狠狠砸在青銅傀儡群中央的齒輪上。
    “哢嚓”一聲,如同山崩地裂,齒輪裂出條縫,漏出裏麵盤著的樹根——是我上個月在亂葬崗砍的老槐樹根!
    樹根散發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柴刀突然“錚”地鳴響,如同戰鼓敲響,係統音急得直抖:“檢測到原始封印漏洞!宿主需——”
    “閉嘴!”我抹了把臉上的血,血腥味在口中彌漫,阿蕪的體溫正在迅速流失,她的身體在我懷中漸漸變冷。
    “先救她!”
    熔爐裏的光牆突然倒卷,如同一條巨龍撲向阿蕪身上的黑鏈,黑液滋滋冒青煙,發出刺鼻的氣味,鎖鏈“哢吧”斷成兩截。
    可那斷開的鎖鏈尖兒,竟化成黑霧鑽進青銅傀儡群裏,黑霧中隱隱傳來低沉的嘶吼聲。
    老狗的刻刀又砸下去。
    這次青銅傀儡們沒像之前那樣重組,反而“嗡”地分裂成兩堆——一堆泛著金光,如同璀璨的星辰,金光中散發著溫暖的氣息;一堆浸著黑暈,如同深淵般的黑暗,黑暈中彌漫著令人恐懼的寒意。
    我盯著那兩堆金屬,後頸發涼,一股寒意從脊梁骨升起。
    係統沒說話,阿蕪的呼吸輕得像片葉子,微弱而急促。
    “三兒...”她扯了扯我衣角,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青銅城的機關...要重啟了。”
    我握緊柴刀,刀身冰冷的觸感傳來,那些分裂的青銅液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蠢蠢欲動,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雙重獻祭?”我咬碎後槽牙,鎖鏈勒得阿蕪脖頸泛紅,她喉間溢出細喘,如同微風中飄零的花瓣。
    “你當老子是刻在棺材板上的死規矩?”
    柴刀“嗡”地跳起來,刀背拍在我手腕上——係統急得直蹦躂:“宿主瞳孔異變!初代祭司血脈激活度99!”
    墨陽的笑卡了殼。
    他盯著我泛紅的眼尾,鎖鏈突然鬆了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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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趁機攥住阿蕪手腕,她掌心還攥著半塊醫匠徽章,邊緣紮進肉裏,“匠人之眼...在徽章裏。”
    “哢嚓!”老狗的鐵棍砸穿金色傀儡堆,濺起的銅渣如同流星般劃過,燙得他咧嘴,他罵道:“小雜種!你爺爺我扛過三波屍潮,會怕你這破鏈子?”他反手一棍捅進黑色傀儡群,“老子的血夠髒夠臭,災厄種啃不動!”
    係統音炸成蜂鳴:“檢測到雙係能量對衝——需宿主瞳孔與醫匠徽章共振!”
    我把阿蕪的手按在自己眼皮上。
    她指尖涼得像冰碴子,卻精準抵住我瞳孔,一股涼意瞬間傳遍我的眼睛。
    徽章突然發燙,燙得我眼眶生疼,眼前炸開一片金光——是青銅城地宮裏那幅壁畫,初代祭司舉著鑿子,對麵站著個穿紫煙客青衫的女人,兩人掌心貼著塊和阿蕪徽章同款的銅片。
    “原來...匠人和紫煙客早簽過共生契。”阿蕪氣若遊絲,“他們用血脈當保險絲...斷在災厄爆發前。”
    “所以現在該老子當新保險絲?”我扯下脖子上的係統掛墜——那是塊刻著年輪的木牌,“係統說選繼承人,老狗你湊什麽熱鬧?”
    “放你娘的屁!”老狗鐵棍一挑,把我掛墜挑進熔爐,“老子活夠了,你倆得給青銅城留個會喘氣的!”
    地底傳來悶響,像有人在敲青銅編鍾,沉悶而悠長。
    墨陽的鎖鏈“砰”地崩成碎片,他踉蹌兩步,臉上的瘋勁淡了些:“不可能...初代的封印早該碎成渣了!”
    “因為老子砍過三百棵歪脖子樹!”我抄起阿蕪的醫杖,杖頭的藥粉簌簌落在熔爐裏,發出細微的“簌簌”聲,“係統探測過,紫煙客的樹汁能補封印裂縫!”
    柴刀突然插進醫杖縫隙。
    兩把武器“滋啦”冒火星,刀身上的09號鑿子印子亮得刺眼——係統這次沒廢話,直接在我視網膜上蹦字:“終極契約觸發——宿主需用共生血脈重啟青銅城核心!”
    “血脈?”我後頸一涼。
    阿蕪後背的黑網不知何時爬到我後心,每根黑絲都滲著腥甜的味道,“是災厄種在吸老子的血?”
    “是...在認主。”阿蕪突然攥緊我手腕,她眼尾滲出金血,“三兒,你後頸的樹紋...和紫煙客筆記裏的共生圖騰一樣。”
    熔爐裏的光牆開始旋轉,發出“呼呼”的風聲。
    金色傀儡液凝成條小龍,繞著阿蕪飛,小龍身上散發著溫暖的光芒,光芒照亮了阿蕪蒼白的臉;黑色液滴卻凝成把匕首,“唰”地紮向我心口,帶著一股凜冽的寒意。
    老狗的鐵棍橫過來一擋,火星子濺了我滿臉,刺痛感在臉上蔓延。
    “看熔爐!”阿蕪突然睜眼,她的瞳孔裏映著團紫光——熔爐深處,原本模糊的印記正在變清晰。
    那紋路像片舒展的槐樹葉,又像朵半開的紫煙,“是...紫煙客的血脈印。”
    我握緊柴刀。
    刀身發燙,燙得我掌心發紅,卻讓後心的黑絲縮了半寸。
    係統終於安靜了,隻剩阿蕪的呼吸聲,老狗的喘氣聲,還有熔爐裏“咕嘟咕嘟”的沸騰聲——那團紫光還在長,像顆被春雨泡發的種子,正從模糊的影子,往清晰的輪廓裏鑽。
    “三兒...”阿蕪扯了扯我衣角,“它好像...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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