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血契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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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刀砍在樹幹上,震得我虎口一陣發麻,那震動順著手臂一路躥上來,仿佛要將我的整條胳膊震散架。
    它刀背緊緊抵著我掌心那散發著神秘微光的樹靈紋,一下接一下往山體深處頂——每一下都像重錘敲在心頭,像在催命。
    “三柴,慢著!”阿蕪突然攥住我手腕,她的手涼涼的,帶著一絲顫抖。
    她指尖沾著匠魂符文閃爍的金粉,剛要往我流血的手掌按,岩縫裏“哢”地迸出根石刺,尖銳的石刺擦著她耳尖呼嘯而過,紮進岩壁,那刺耳的摩擦聲讓我頭皮發麻。
    我拽著她往旁閃,老狗的鐵鏈“唰”地抽開另一根刺,鐵鏈劃破空氣的聲音好似尖嘯:“奶奶的,這破山成精了?老子走兩步就挨紮!”
    “三步。”李小錘突然出聲,他的聲音低沉而冷靜。
    他盯著地麵,流星錘柄上還沾著岩灰,“每走三步。”
    我低頭看腳印——第一腳到第三腳的位置,地麵都裂開了細細的縫,那裂縫像一道道猙獰的傷疤,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可怖。
    柴刀又震,我咬著牙往前挪:“試試。”
    第三步剛落地,整麵岩壁“轟”地抖起來,那震動仿佛來自地心,腳下的地麵也跟著搖晃。
    碎石劈頭蓋臉砸下來,打在身上生疼,阿蕪把我往懷裏帶,藥囊裏的草葉糊了我一臉,草葉帶著淡淡的藥香,卻掩蓋不住空氣中彌漫的緊張氣息:“血契在吸你的樹靈能量!”她扯開我的手掌,我這才看見,原本凝成青銅城模樣、閃爍著微光的血珠正在變淡,像被什麽東西抽絲似的往岩縫裏鑽。
    “初代之子。”
    沙啞的聲音從背後滲出來,那聲音好似從九幽黃泉傳來,透著一股陰森。
    我回頭,黑刃使徒正從岩縫裏爬出來,黑霧順著他的甲縫淌,那黑霧濃稠如墨,散發著刺鼻的腐臭,凝成柄比人還高的斧刃:“你選——當容器,裝災厄的怒火;還是當祭品,喂飽深淵?”
    老狗的鐵鏈“嘩啦”纏上斧刃,鐵鏈撞擊斧刃的聲音清脆而刺耳。
    可剛碰到黑霧,鐵鏈就開始冒黃鏽,“哢嚓”斷成兩截,那斷裂的聲音仿佛是希望的破滅。
    他瞪著我:“老子鐵鏈跟了老子十年!”
    “用匠魂當引。”李小錘突然擠過來。
    他把流星錘頭按在我掌心血印上,錘頭刻的“李”字燙得我肉疼,那滾燙的觸感仿佛要將我的手掌燒焦,“我爹說過,匠魂能淨化髒東西。”
    我疼得倒抽冷氣,卻見血珠裏的青銅城突然亮了,那光芒如同一輪初升的太陽,照亮了周圍的黑暗。
    山風卷著金砂灌進岩縫,黑刃使徒的斧刃“滋啦”冒起青煙,那青煙帶著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叮——”
    係統提示音炸在腦子裏,那聲音尖銳而刺耳,震得我耳膜生疼。
    我左手的樹苗“啵”地裂開,碎成千百片柴刀紮進地麵,每片刀刃都在震,震得岩屑簌簌往下掉,那簌簌的聲音仿佛是死亡的倒計時:“檢測到初代伐木場——剩餘能量:1。”
    “操!”我笑出聲,“合著係統藏這兒呢?”
    岩壁突然“哢嚓”一聲,那聲音仿佛是天地的崩塌。
    無數樹根從岩縫裏暴長出來,粗的能攥住人,細的像針,“刺啦”撕開岩壁,那撕裂的聲音好似惡魔的咆哮。
    等灰塵散了,我盯著岩壁裏的東西,喉嚨發緊——
    是扇青銅巨門。
    門楣上刻著“伐木累”三個大字,跟我柴刀上的紋路一模一樣,那字跡古樸而神秘,仿佛隱藏著無盡的秘密。
    門縫裏滲出黑霧,那黑霧如同一團邪惡的幽靈,沾到樹根就腐蝕出個窟窿,沾到岩壁就冒青煙,刺鼻的氣味讓我忍不住咳嗽。
    “三柴!”阿蕪拽住我胳膊,她的手抓得緊緊的,帶著一絲驚恐。
    她另一隻手攥著張符文,指尖咬破了,血珠正往符文上滴:“這門......”
    黑霧突然“呼”地湧出來,那湧出的聲音好似野獸的怒吼。
    我本能舉起柴刀去擋,卻見阿蕪的符文“唰”地飛過去——
    “哢!”
    符文貼在門縫上,金光“滋”地竄起半人高,那金光璀璨奪目,照亮了周圍的黑暗。
    可黑霧太濃,符文邊緣開始焦黑,那焦黑的痕跡仿佛是死亡的陰影。
    阿蕪咬著唇,又摸出張符文,指甲在掌心劃出血,那鮮血順著她的掌心滑落,滴在符文上:“撐住......”
    柴刀在我手裏發燙,那滾燙的觸感仿佛要將我的手灼傷。
    我盯著門縫裏翻湧的黑霧,突然聽見係統在笑——
    “初代血契,啟動。”
    阿蕪的符文剛貼上門縫,她突然“啊”了一聲,那聲音充滿了驚恐。
    我順著她發顫的指尖看——符紙上的金紋正泛著幽綠,那幽綠的光芒透著一股詭異,竟和半年前在枯木林救的枯麵老人臉上的樹靈印記,紋路分毫不差。
    “黑、黑霧在吸我符力!”她咬著唇,血珠順著下巴滴在符紙上,金紋卻開始往門縫裏鑽,像被什麽東西扯著,那拉扯的感覺仿佛要將她的靈魂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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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嗤——”
    黑刃使徒的黑霧突然倒流,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溫度也瞬間降了下來。
    他喉間發出野獸般的嗚咽,那聲音淒慘而恐怖,胸口“哢”地裂開道血縫,露出半截焦黑的骸骨,眼眶裏滾出團幽藍魂火,那魂火跳動著,仿佛是他不甘的靈魂:“你殺錯人了……災厄核心在……”
    話沒說完,黑霧“轟”地灌回他體內,那灌入的聲音好似驚濤駭浪。
    他的甲胄碎成渣,隻剩團黑霧裹著魂火往我麵門撞,那撞擊的氣勢仿佛要將我碾碎。
    “操!”我掄起柴刀去劈,左臂的樹靈紋突然燙得像烙鐵,那滾燙的感覺讓我忍不住慘叫。
    “唰”地射出道金光,直接釘在青銅門上,那金光閃耀,仿佛是希望的曙光。
    “叮——初代記憶加載中。”
    係統音炸得我耳膜生疼,眼前閃過畫麵:穿麻衣草鞋的男人把樹靈核心和黑霧核心按進同塊青銅碑,血從他七竅往外湧,那鮮血如注,染紅了整個畫麵:“雙生封印……需共生體之血……”
    “共生體?”我喘著粗氣,手背的樹靈紋正滲血,“合著老子是那破封印的活鑰匙?”
    “三柴!”老狗突然撲過來,鐵鏈殘段砸在我腳邊,那砸落的聲音沉悶而有力。
    他臉上全是血,左胳膊被黑霧腐蝕得隻剩白骨,那白骨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陰森:“那孫子要衝你魂海!”
    我一扭頭,黑刃的黑霧正順著我掌心的血珠往身體裏鑽,那鑽入的感覺仿佛是無數的蟲子在啃噬我的身體。
    阿蕪急得去掰我的手,被我甩開:“找匠魂壓!”
    “用我的。”
    李小錘突然拽住我手腕,他的手帶著一絲決絕。
    他的流星錘柄還沾著岩灰,下一秒“噗”地捅進自己左眼,那刺耳的聲音讓我忍不住閉上眼睛。
    血珠子順著他下巴往下淌,他另隻手摳出眼球,裏麵嵌著塊指甲蓋大的金塊,那金塊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我爹說,匠魂藏在眼仁裏……”
    我想罵他瘋了,可金塊剛碰到我掌心的血,黑霧突然“嘶”地縮了回去,那縮回的聲音好似惡魔的歎息。
    黑刃使徒的魂火“砰”地炸成碎片,其中一片飄到我耳邊,竟是墨陽的聲音——
    “你每救一個人,災厄淵就多一個祭壇……比如你身後那個醫匠。”
    我渾身的血都涼了,仿佛被一盆冷水從頭澆下。
    回頭看阿蕪,她正捂著嘴看李小錘淌血的左眼,發梢沾著血珠,像朵被暴雨打蔫的花,那畫麵讓我心疼不已。
    “三柴!梯子!”老狗突然吼,那吼聲充滿了急切。
    我低頭,左手的樹苗不知啥時候“哢吧”裂開,抽枝拔節長成木梯,直通青銅門頂,那木梯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突兀。
    柴刀在梯頂閃著光,像在催我往上爬,那光芒仿佛是一種召喚。
    山體“轟隆隆”開始塌陷,那塌陷的聲音好似世界的末日。
    碎石砸在梯子上,我往上竄兩步,回頭喊:“老狗帶阿蕪跑!小錘——”
    “走!”李小錘抹了把臉上的血,抄起斷了錘頭的錘柄砸向岩壁,那砸擊的聲音沉悶而有力:“我撐著!”
    最後一級梯子“吱呀”響,那聲響仿佛是生命的倒計時。
    我踩上去時,整座山都在晃,那搖晃的感覺讓我頭暈目眩。
    老狗拽著阿蕪往山外跑,阿蕪拚命回頭看我,發帶散了,頭發被山風卷得亂飛,那淩亂的頭發仿佛是她內心的掙紮。
    “初代血契,完成。”
    係統音剛落,青銅門“嗡”地震了一下,那震動仿佛是來自遠古的呼喚。
    門縫裏的黑霧突然退潮似的往門裏湧,露出門內一片混沌的黑,那黑暗仿佛是無盡的深淵。
    我攥緊柴刀,刀尖抵在門縫上,那刀刃的觸感冰冷而堅硬。
    門後有光。
    不是黑霧的幽藍,不是符文的金,是……
    “轟——”
    山體徹底垮了,那垮塌的聲音好似天崩地裂。
    我被氣浪掀得飛起來,柴刀“當啷”掉在地上,那掉落的聲音清脆而淒涼。
    落地時撞在塊碎石上,眼前發黑,那撞擊的疼痛讓我幾乎昏厥。
    恍惚間看見青銅門緩緩張開條縫,門內浮著什麽東西——
    像星星,又像……
    “三柴!”阿蕪的聲音穿透轟鳴,那聲音仿佛是黑暗中的明燈。
    我咬著牙爬起來,往門那邊撲,那撲騰的動作仿佛是最後的掙紮。
    門內的光更亮了。
    那是……樹靈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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