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根係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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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摔進裂縫那刻,後頸的樹苗滾燙無比,那熱度仿佛能瞬間烙熟雞蛋,後頸處的皮膚被燙得生疼,好似被火舌舔舐一般。
狂風呼呼地灌進耳朵,那聲音尖銳得讓耳朵嗡嗡作響,係統屏在視網膜上跳動著刺目的紅光——"共生體覺醒倒計時:0300",那數字紅得如同用血寫成,每跳動一下,都像有針在戳眼球,疼得我忍不住緊閉雙眼。
"狗日的係統!"我憤怒地罵著,慌亂地伸手去抓岩壁,粗糙的岩壁擦過手掌,指甲縫裏瞬間塞滿了碎石渣,那種刺痛感傳遍整個手掌。
可樹根像活蛇似的纏緊我腳踝,那冰冷滑膩的觸感讓我不寒而栗,它們用力拽著我往更深的地方墜,我能清晰地感覺到身體在急速下降,耳邊風聲呼嘯。
老狗的鐵鏈子"當啷"一聲砸下來,他聲嘶力竭地吼著,嗓子都破了音:"抓穩老子!"那吼聲中滿是焦急和擔憂,我仿佛能看到他漲紅的臉和瞪大的雙眼。
鐵鏈纏上樹根那瞬間,一股刺鼻的焦糊味鑽進鼻子,那味道就像燒焦的毛發,讓人作嘔。
老狗青筋暴起,胳膊上的刀疤漲成青紫色,肌肉緊繃得如同鋼鐵。"哢嚓"一聲,半截樹根斷了,黑血像噴泉一樣濺他一臉,那黑血黏糊糊的,濺到臉上涼颼颼的。
可剩下的根須突然收縮,我整個人猛地往下一沉,褲腿被鋒利的根須劃開道口子,鮮血混著樹根黏液順著小腿往下淌,那黏膩的感覺讓我心裏一陣惡心。
"三柴!
根須裏——"阿蕪的聲音從上方飄下來,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焦急。
她攀著岩壁往下夠我,發繩散了,一頭烏黑的長發在風中肆意飛舞,藥囊在腰間晃蕩,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我眯眼瞧那斷根,黏糊糊的液體裏竟飄著米粒大的光團,那些光團散發著微弱的熒光,像被捏碎的螢火蟲,在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是樹靈精魄!"阿蕪急得跺腳,聲音裏滿是心疼,"它們被抽幹了靈智當養料!"
我後頸的樹苗突然抖了抖,那抖動好似一陣電流傳遍全身,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還沒反應過來,半空炸響一聲冷笑,那笑聲陰冷而尖銳,像一把冰刀劃過耳邊。
山靈婆婆不知從哪冒出來,桃木杖往地上一戳,周圍的岩壁"簌簌"往下掉碎石,那聲音就像雨點打在石頭上。
她臉上的皺紋裏爬著金線,那雙眼睛緊緊盯著我,眼神像在看塊燒紅的炭,充滿了憤怒和怨恨。"小孽種,三千年前你偷山靈契約時,可想到今日?"
三枚銅錢"咻"地飛過來,那速度快得如同離弦之箭。
我本能偏頭,一枚擦著耳朵釘進岩壁,耳邊傳來一陣尖銳的呼嘯聲,剩下兩枚"噗"地紮進我後頸,那一瞬間,鑽心的疼痛讓我倒抽冷氣——那銅錢紋路我再熟不過,和我柴刀斧柄上的鍛造標記一模一樣。"你拿山靈的命換係統,現在倒被係統當血包抽!"她扯動桃杖上的紅繩,銅錢在我皮膚下發燙,那熱度就像燒紅的烙鐵。
"夠了!"一聲悶吼震得裂縫嗡嗡響,那吼聲如同悶雷,在狹小的裂縫中回蕩。
李小錘不知何時爬到我下方,流星錘柄深深插進岩壁,他的雙手緊緊握著錘柄,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平時總抿著的嘴咧開道縫,眼睛紅得像燒紅的鐵,充滿了憤怒和悲傷:"我爹的記憶在尖叫。"錘頭"轟"地炸開,青銅碎片四濺,那碎片帶著尖銳的呼嘯聲飛過,其中一塊嵌著半枚斧頭印記,"你鍛造斧頭種子時,吸的不是地脈——是所有匠魂的命!"
我突然喘不上氣,胸口像被一塊巨石壓住,心髒劇烈地跳動著。
後頸的樹苗在銅錢下瘋狂生長,根須順著脊椎往四肢鑽,那種鑽心的疼痛讓我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仿佛有無數隻小蟲子在身體裏蠕動。
左手背的樹靈紋開始發燙,燙得皮膚發紅,像有小蟲子在血管裏爬,那癢痛交織的感覺讓我忍不住用右手去抓撓。
係統屏突然黑了又亮,這次沒彈窗,直接往我腦子裏灌畫麵:青石板的祭壇,我穿著玄色長袍,手裏握著把帶血的斧頭,山靈們跪在我腳下,眼睛裏的光正被斧頭抽幹......那畫麵像電影一樣在腦海中閃現,每一個細節都清晰無比。
"滴——"係統音刺得太陽穴生疼,那聲音尖銳刺耳,仿佛要把腦袋炸開。
倒計時跳到"0030",我左手的樹靈紋突然凸起,指甲蓋大的樹根"噗"地刺破皮膚,鮮血順著手指滴落在地上,那刺痛感讓我不禁握緊了拳頭。
老狗在上方喊我名字,阿蕪的藥粉撒下來,可我聽不清也看不見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隻有左手的疼越來越清晰,像有人拿著燒紅的鐵簽子,正沿著樹靈紋的紋路,一下一下往骨頭裏紮。
係統屏最後閃了次光,這次是段沒頭沒尾的影像:三百年前的我,站在同樣的裂縫前,對枯麵老人說"把血脈當種子埋下"時,後頸的樹苗根須,正悄悄纏上他心口的樹靈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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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影像就像一個神秘的謎團,在腦海中不斷回放。
左手的樹根突然紮穿腕骨,那鑽心的疼痛讓我疼得蜷縮成團,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著,後頸樹苗瘋了似的往脊椎裏鑽,係統屏在腦子裏炸成碎片——這次不是碎片,是活的。
墨陽的臉在眼前晃,他腰間掛著和我同款的柴刀,發梢沾著災厄淵的黑泥,回頭喊我“師兄”,那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帶著一絲熟悉和陌生。
我伸手推他後背,他踉蹌著跌進深淵,最後看我的眼神像被踩碎的螢火蟲,充滿了絕望和怨恨。
畫麵一轉,我站在柴刀山頂,山靈們被鐵鏈穿肩跪在腳下,我舉著斧頭往山體裏砸,樹靈們的尖叫混著血沫噴在斧刃上,那淒慘的叫聲在耳邊回蕩,讓我心裏一陣刺痛。
“陳三柴!”老狗的鐵鏈“啪”地抽在我後頸,那力量讓我腦袋一陣眩暈。
他眼眶裂著血縫,鐵鏈絞住我脖子往岩壁上撞,嘴裏罵道:“老子撿你那天,你抱著柴刀說‘伐木累是祖訓’——合著你祖訓是拿山靈當柴砍?!”那聲音裏充滿了憤怒和失望,鐵鏈勒得我喘不上氣,脖子被勒得生疼。
山靈婆婆突然發出尖嘯,那聲音尖銳得讓人耳膜生疼,她臉上的金線全變成了黑絲,桃木杖“哢嚓”裂開,一張羊皮卷“刷”地彈出來。
我瞥見卷尾暗紅指印——和我現在按在岩壁上的指紋,連月牙形狀都一模一樣。
“蠢東西。”沙啞的聲音從背後炸開。
人群裏擠出個枯麵老人,他指甲縫裏全是黑泥,抬手撕開自己胸膛,那血腥的畫麵讓人觸目驚心。
一顆青綠色的心髒在血肉裏跳,每跳一下,周圍的樹根就萎縮一截:“你殺第一個共生體時,災厄學會了腐蝕;殺第十個時,災厄學會了偽裝——”他指尖戳向我左手的樹靈紋,“現在你自己成了共生體,災厄要學的,是怎麽把整個世界當柴劈!”
後頸樹苗突然炸出金砂,那金砂在黑暗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像點點繁星。
我被老狗勒得眼前發黑,卻本能抓住柴刀往掌心紮,那刀刃切入肉裏的疼痛讓我清醒了一些。
“係統!兌換初代伐木指南!”刀刃入肉的疼比樹根鑽骨還狠,可係統屏終於亮了——不是紅的,是山靈們眼睛的顏色,青瑩瑩的,那光芒給黑暗的裂縫帶來了一絲希望。
金砂屏障“轟”地碎了,那聲音如同炸雷,震得耳朵嗡嗡作響。
阿蕪的藥囊砸在我腳邊,發出“砰”的一聲,李小錘的流星錘卡在岩壁裏,老狗的鐵鏈還絞著我脖子。
但所有人都在看我掌心——血珠沒滴下來,凝在一起,變成座青銅城。
城底刻著字,我湊近看,是我前世的筆跡:“以山為祭,以血為契”。
“三柴......”阿蕪的聲音在發抖,那聲音裏充滿了擔憂和恐懼。
我抬頭,看見她身後的岩壁在滲綠光,那綠光柔和而神秘,像幽靈的眼睛。
不是樹根,是岩壁裏嵌著的紋路,和我左手的樹靈紋一模一樣。
柴刀突然在我手裏發燙,那熱度透過手掌傳遍全身,它在震,一下,兩下,像在敲摩斯密碼,那震動越來越強烈,讓我心裏一陣緊張。
我低頭看刀刃——平時磨得鋥亮的刀麵,此刻映出山體深處的影子。
是團光,比山靈精魄還亮,比災厄淵還深,那光芒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吸引力,讓我忍不住想要靠近。
柴刀的震顫越來越急。
我聽見它在說:“找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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