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青銅鼎底複活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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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梟的話卡在喉嚨裏,青銅心髒碎片“噗”地捅穿她後頸。
藍血噴出來,在空中擰成樹藤形狀,纏上我的手腕。
她的瞳孔逐漸渙散,右手死死摳住我的袖口,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裏。
“找……第三根樹根……”她的聲音像漏風的破鍾,最後那點氣音被血泡悶住。
“沙蠍!”老狗突然吼了一嗓子。
我轉頭,血棘那隻沙蠍正用尾巴猛撞鼎耳上的蛇紋。
“哢嚓”一聲,蛇紋碎成銅渣,沙蠍的毒囊“啵”地炸開,藍霧“嘶嘶”腐蝕著地麵。
“鼎底第三根樹根!”沙蠍的口器開合,人話從毒液裏滲出來,“沙海祭司的鈴鐺——”話音未落,它的甲殼開始崩裂,殘肢掉在我腳邊,毒霧裏飄出半截青銅鈴鐺的影子。
我低頭看手腕,樹靈紋路正泛著幽光,像根繩子牽著柴刀往鼎底裂縫裏指。
裂縫裏的青銅樹根還在抽抽搭搭地動,最粗那根樹根上有道焦黑的刻痕,剛好能塞進柴刀的刀背。
“沙沙——”
風突然變了。
我抬頭,沙暴在頭頂凝成漩渦,漩渦中心站著個穿粗麻裙的女人。
她手裏攥著青銅鈴鐺,和我手腕上的紋路共鳴著“嗡嗡”響。
脖子上掛著塊褪色的皮牌,上麵的樹靈紋章和樹靈古巫消失前的光點一模一樣。
“樵夫!”她衝我喊,聲音被沙粒磨得發啞,“災厄核心不是沙蠍骸骨——”
“當啷!”
青銅鈴鐺突然被撞飛。
我看見青銅匠嗣的殘魂從鼎壁裏鑽出來,他手裏攥著七八個傀儡心髒碎片,像扔飛鏢似的往沙海祭司身上紮。
最近的碎片已經擦著她耳尖飛過,在臉上劃出血道子。
“老狗!”我吼了一嗓子。
老狗的符文鎖鏈“唰”地纏住沙海祭司的腳踝,他另一隻手的短刀“哢嚓”剁在自己小臂上。
血濺出來,鎖鏈突然燒起來,火苗是妖異的紫色,把碎片熔成鐵水。
“她死了陣法激活不了!”老狗咬著牙拽鎖鏈,斷腕處的血滴在地上,“鼎底那堆樹根得靠她血脈鎮著!”
沙海祭司被拽到我麵前,她脖子上的皮牌蹭著我胸口的鼎紋,燙得我倒抽冷氣。
樹靈紋路突然瘋了似的往她手上爬,我這才發現她掌心有個凹陷,正好能嵌進柴刀的刀柄。
“係統!”我咬著牙把柴刀往鼎底樹根裏送,刀背剛碰到刻痕,係統提示音炸在腦子裏:“檢測到沙梟尾刺殘留能量——檢測到沙海祭司血脈共鳴——檢測到樹靈古巫契約——檢測到青銅匠嗣執念——四重共鳴觸發!”
“轟!”
青銅鼎裂了。
裂縫從鼎口一直劈到鼎底,露出底下盤根錯節的樹根。
樹根最深處有團黑紅色的東西在蠕動,仔細看竟是沙梟的半張臉和青銅匠嗣的殘魂攪在一起,他們的皮膚下全是沙蠍的複眼,每眨一次就滲出血沫。
“災厄核心……”沙海祭司突然抓住我的手,她的手指涼得像冰,“那是……係統和災厄之主的……”
“嘶——”
血棘那隻沙蠍的殘軀突然蹦起來,它的毒囊還剩半顆,“啪”地按在鼎底裂縫上。
毒液“滋滋”腐蝕著樹根,黑紅色的東西突然暴漲,沙梟的半張臉咧開嘴笑,露出滿嘴沙蠍的利齒。
沙海祭司突然拽住我的手腕,把青銅鈴鐺塞進我手裏。
鈴鐺和柴刀同時發燙,我感覺有什麽東西順著血管往腦子裏鑽——是樹靈古巫的記憶,是沙梟臨死前的執念,是青銅匠嗣未說出口的悔恨,還有沙海祭司血脈裏的咒文。
“咬破舌尖。”沙海祭司突然湊到我耳邊,她的呼吸帶著鐵鏽味,“用血……拚初代祭司的印記……”
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咬住自己舌尖。
血珠“啪嗒啪嗒”掉在青銅鈴鐺上,在半空拉出一道紅線。
紅線扭曲著,慢慢勾出個模糊的輪廓——是樹靈紋路,是古巫消失前的光點,是我胸口鼎紋的形狀。
“陳三柴!”老狗的鎖鏈突然燒斷,他撲過來拽我後腰,“那東西要衝出來了——”
我握緊青銅鈴鐺,看著血珠在半空越聚越多。
沙海祭司的眼神突然清明,她盯著那團正在成型的印記,嘴唇動了動,聲音輕得像歎息:“原來……真正的鑰匙……”
黑紅色的東西發出刺耳的尖嘯,樹根開始崩裂。
我感覺有滾燙的液體從鼻子裏流出來,係統界麵瘋狂閃爍:“警告!警告!災厄核心融合度突破90!”
沙海祭司的血珠還在往上飄。
最後一滴血落下時,印記突然亮了,像團小太陽懸在半空。
我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聽見老狗在喊什麽,聽見青銅鼎裂開的脆響,卻唯獨聽不清沙海祭司最後那句沒說完的話。
她的舌尖還在滲血,眼睛卻亮得驚人。
那團光越來越亮,我隱約看見印記裏有棵樹的影子——是樹靈,是古巫,是所有在災厄裏死去的人,正透過這團光,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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