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以藥換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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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報!警報!生化汙染!最高級別!隔離程序啟動!安保係統強製休眠30秒!30…29…”
刺耳的電子合成音如同催命的喪鍾,在冰璃小築內部冰冷的合金通道中瘋狂回蕩!厚重的隔離閘門帶著沉悶的轟鳴,開始從天花板緩緩降下!墨綠色的、散發著地獄般惡臭的毒氣如同粘稠的潮水,正從前廳瘋狂湧入走廊!
30秒!這是鷹眼那驚世駭俗的“毒氣彈”和韓冰的電磁脈衝幹擾,為他們撕開的唯一生路!
“走!”
韓冰的輪椅動力全開,引擎發出過載的尖嘯,帶著她如同貼地飛行的獵豹,第一個衝進了那扇剛剛失去能量鎖維持的暗藍色合金大門!冰冷的金屬門框擦著她的輪椅邊緣掠過!
冷鋒在鷹眼的拱衛下,爆發出身體裏最後一絲潛能!他踉蹌著,如同醉漢,但速度卻快得驚人!僅存的左手死死攥著那枚微小的數據芯片,鬥篷在身後獵獵作響!在厚重的隔離閘門即將完全閉合、僅剩最後一道狹窄縫隙的瞬間,他和鷹眼如同兩道幻影,猛地側身擠了進去!
砰——轟隆!!!
沉重的合金閘門在他們身後轟然落下!徹底隔絕了前廳那如同地獄般的毒氣、抽搐的守衛和刺耳的警報!也將大白牙那淒厲的意念慘叫(“嗚嘔——放本兔出去——!”)徹底隔絕在外!
門內,是另一片天地。
空氣冰冷、幹燥,帶著一股淡淡的、如同雪鬆混合著消毒水和某種奇異草藥的冷冽香氣,瞬間衝淡了鼻腔裏殘留的毒氣惡臭。光線是柔和的冷白色,從鑲嵌在牆壁和天花板上的冰晶狀燈具中散發出來,照亮了眼前這條筆直、簡潔、由某種光滑如鏡的銀灰色合金鋪就的通道。通道兩側是厚重的、沒有任何標識的合金牆壁,散發著森嚴的隔絕感。
死寂!絕對的死寂!隻有他們急促的喘息和輪椅引擎低沉的嗡鳴在通道中回蕩。探測儀的警報聲消失了,安保係統的強製休眠讓這裏暫時成了真空地帶。
“快!目標藥劑儲藏室!地下二層!”韓冰的聲音如同繃緊的鋼絲,帶著不容置疑的急迫!她操控輪椅,沿著探測儀掃描出的最短路徑,向著通道盡頭一處隱藏的升降梯入口疾馳!冷鋒和鷹眼緊隨其後!
30秒!每一秒都彌足珍貴!
升降梯無聲地滑開,又無聲地關閉,帶著他們沉入更深的地底。當梯門再次打開時,一股更加濃鬱的、混雜著各種奇異草藥和冰冷金屬的氣息撲麵而來。眼前是一個巨大、冰冷、如同水晶宮殿般的空間!
這裏是洛璃的核心實驗室。
空間極高,穹頂是整塊的、散發著微弱熒光的幽藍色晶石。地麵是光滑如鏡的寒冰合金。牆壁被分割成無數整齊的、由高強度透明晶體構成的巨大格柵。每一個格柵內,都陳列著令人心悸的“藏品”
浸泡在淡綠色福爾馬林液中的、形態猙獰的變異獸頭顱;懸浮在能量場中、不斷搏動收縮的暗紅色巨大心髒;盛放在水晶器皿裏、閃爍著幽光的未知植物根莖;甚至還有幾具被解剖開、露出精密機械結構的人形改造體殘骸!冰冷的燈光下,這些“藏品”如同地獄博物館的展品,散發著死亡與研究的冰冷氣息。
實驗室中央,是一個巨大的、由無數精密管道和閃爍的晶能回路環繞的操作平台。平台正中央,如同被眾星拱月般供奉著的,正是探測儀掃描到的那台——冰霜魔女“艾莎”的殘骸!
隻有上半截軀幹和頭顱。銀藍色的裝甲布滿了恐怖的撕裂傷和熔毀痕跡,如同被巨獸蹂躪過。斷裂的管線如同枯萎的血管,垂落在冰冷的平台上。那顆鑲嵌在胸口、布滿了蛛網般裂紋的幽藍色巨大晶核,散發著微弱而冰冷的藍光。晶核內部,那縷冰藍色的靈魂之火,如同風中殘燭,極其微弱地跳動著,每一次跳動都顯得無比艱難,仿佛隨時會徹底熄滅。
殘骸旁邊,靜靜地佇立著一個身影。
她穿著一身剪裁極其合體的、如同冰晶凝結而成的銀白色長袍,勾勒出高挑而略顯單薄的身形。一頭及腰的銀白色長發,如同流淌的月光,柔順地披散在身後。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肌膚是冰雪般的蒼白,近乎透明。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如同兩泓封凍了萬載寒冰的深潭,瞳孔是剔透的冰藍色,清澈見底,卻沒有任何溫度,沒有任何情緒,隻有一片純粹的、令人心悸的冰冷與漠然。
她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裏,背對著升降梯的方向,微微仰頭,凝視著冰霜魔女殘骸胸口那縷微弱的靈魂之火。仿佛身後闖入的不速之客、刺耳的警報、甚至整個世界的喧囂,都與她無關。
藥劑師——洛璃。
時間仿佛在她身邊凝固。實驗室的冰冷死寂,與她身上散發出的那種遺世獨立的孤寒氣息完美融合,形成一股無形的、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29秒結束!安保係統重啟中!檢測到未授權入侵者!位置核心實驗室!威脅等級最高!抹殺程序啟動!守衛機器人激活!神經毒氣注入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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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電子合成音打破了死寂!實驗室穹頂和牆壁的隱蔽處,瞬間彈出數十個黑洞洞的槍口!冰冷的紅色瞄準激光束如同毒蛇的信子,瞬間鎖定了闖入的冷鋒、韓冰和鷹眼!幾台造型猙獰、如同金屬蜘蛛般的戰鬥機器人從角落的陰影中無聲地滑出,閃爍著紅光的複眼鎖定了目標!實驗室的通風口也傳來“嗤嗤”的充氣聲,致命的神經毒氣隨時準備注入!
死亡的氣息瞬間籠罩!
“洛璃!”韓冰的聲音如同冰錐,穿透了刺耳的警報,帶著一種金屬般的冷硬和不容置疑,“我們沒有惡意!隻為求藥!‘凝魂琥珀’!救人性命!”
洛璃的身影,終於微微動了一下。
她緩緩轉過身。
那張冰雕玉琢般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冰藍色的瞳孔如同最精密的掃描儀,冰冷地掃過狼狽不堪的冷鋒(眼神空洞,七竅血痂,斷臂),掃過輪椅上的韓冰(臉色蒼白,眼神銳利),掃過齜牙低吼的鷹眼(毛發淩亂,帶著傷痕)。
她的目光,最終落在了韓冰身上。或者更準確地說,落在了韓冰手中那個線條流暢、散發著超越要塞科技氣息的晶能共振探測儀上。冰藍色的瞳孔,極其極其微弱地波動了一下,如同平靜的冰湖投入了一顆微小的石子。
“闖入者,死。”洛璃的聲音響了起來。如同冰珠墜落在玉盤之上,清脆、冰冷、毫無起伏,帶著一種宣判般的漠然。她甚至沒有做出任何動作,隻是輕輕地、如同自語般吐出了這四個字。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那些鎖定了他們的槍口和戰鬥機器人,能量光芒瞬間變得刺眼!神經毒氣注入的“嗤嗤”聲變得更加急促!
千鈞一發!
“艾莎的核心!我能穩定它!”冷鋒猛地抬頭!用盡全身力氣嘶吼出聲!聲音嘶啞如同破鑼,卻帶著一種穿透靈魂的決絕!他強忍著識海撕裂的劇痛,將僅存的、凝聚著最後意誌的精神力,全部灌注到緊握的左手中!然後,猛地將手中那枚微小的數據芯片,如同投擲救命稻草般,狠狠拋向洛璃!
芯片在空中劃過一道微弱的弧線。
洛璃那冰封般的目光,終於第一次出現了明顯的波動!如同萬載寒冰被投入了熔岩!她的視線瞬間鎖定了那枚飛來的芯片!不是因為冷鋒的話,而是因為——在芯片飛行的瞬間,她胸前佩戴著的一枚小巧的、如同冰晶雪花般的吊墜,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刺眼的冰藍色光芒!吊墜內部,一縷極其細微、與冰霜魔女核心同源的靈魂氣息,發出了強烈的共鳴!
這枚吊墜…與艾莎殘骸的核心…同源?!
洛璃冰藍色的瞳孔驟然收縮!她甚至沒有思考,身體如同違反了物理定律般,瞬間消失在原地!隻留下一道淡淡的冰藍色殘影!
下一秒,她已經出現在芯片飛行的軌跡前方!那隻如同冰雪雕琢而成的、完美無瑕的手,精準無比地在空中——拈住了那枚芯片!
動作快得超出了視覺捕捉的極限!如同瞬移!
“抹殺倒計時…5…4…”冰冷的電子音無情地倒數!
洛璃看都沒看冷鋒和韓冰一眼。她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那枚小小的芯片上。冰藍色的瞳孔深處,仿佛有無數細小的數據流在高速刷過!她指尖微動,芯片瞬間被插入她手腕上一個同樣由冰晶構成的微型讀取器中!
嗡——!
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動從讀取器上散發出來。
韓冰整理的那套極其簡陋、卻直指核心的“冰霜魔女殘骸核心穩定與初步喚醒方案”,如同潮水般湧入洛璃的識海!
方案的核心思路利用探測儀捕捉到的核心靈魂之火波動頻率,反向注入同頻精神能量進行安撫;構建臨時晶能並聯回路,繞過核心熔毀節點,為瀕臨熄滅的靈魂之火外部能量支撐;利用蟲王晶核碎片中蘊含的、相對溫和但龐大的生命能量作為緩衝介質…每一個步驟都簡陋、粗糙、充滿了賭博的意味!但其中蘊含的對瀕死機甲核心的理解,對能量回路的逆向推演,對靈魂之火本質的觸摸…卻如同黑暗迷宮中驟然亮起的燈塔!指向了洛璃研究了數年、嚐試了無數方法都未能突破的瓶頸!
尤其是其中關於“利用晶核並聯技術構建臨時能量通路”以及“生命能量作為靈魂之火緩衝介質”的思路,簡直是神來之筆!是她從未設想過的道路!
洛璃那萬年冰封般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劇烈的情緒波動!
震驚!難以置信!然後是…一種近乎狂熱的、如同沙漠旅人見到綠洲般的…渴望!
她猛地抬頭!冰藍色的瞳孔如同燃燒的寒冰,死死盯住了韓冰!那目光,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從裏到外徹底解剖!
“方案…誰做的?!”她的聲音依舊冰冷,但語速卻快了一絲,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渴望答案的迫切!
“我。”韓冰迎著那仿佛能凍結靈魂的目光,毫不退縮,聲音斬釘截鐵,“現在!立刻停止攻擊!交出‘凝魂琥珀’!救外麵維生艙裏的人!方案後續…包括這台探測儀的原理…”她揚了揚手中的晶能共振探測儀,“…都可以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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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赤裸裸的交易!用救命的方案,換救命的藥!
“3…2…”冰冷的倒計時如同最後的喪鍾!
洛璃的目光在韓冰臉上停留了一瞬,又掃過她手中的探測儀,最後落回冷鋒那張蒼白、空洞、卻依舊帶著不屈意誌的臉上。冰藍色的瞳孔深處,如同有無數冰晶在碰撞、碎裂、重組。
“停止攻擊。”洛璃的聲音如同冰淩碎裂,清晰而冰冷地響起。
嗡——!
就在倒計時即將歸零的瞬間!所有鎖定他們的紅色瞄準激光瞬間熄滅!猙獰的戰鬥機器人如同被抽掉了電池,眼中的紅光黯淡下去,滑回陰影角落!通風口注入毒氣的“嗤嗤”聲也戛然而止!
致命的威脅,如同潮水般退去。
洛璃不再看他們,轉身走向冰霜魔女的殘骸。她的動作依舊優雅而冰冷,但步伐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急促。她將那枚芯片插入操作台的一個接口,雙手如同穿花蝴蝶般在布滿複雜晶能回路的控製麵板上飛速操作起來。幽藍色的光芒在殘骸的核心晶核上亮起,微弱跳動的靈魂之火,似乎…穩定了一絲?甚至…微微明亮了一點點?
“藥在那邊。”洛璃頭也不回,冰冷地吐出三個字,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實驗室角落一個單獨隔離的、散發著淡淡金色光暈的水晶櫃。
韓冰立刻操控輪椅衝了過去!水晶櫃沒有上鎖,裏麵靜靜地懸浮著一支僅有拇指大小的水晶瓶。瓶中,盛裝著半管粘稠的、如同融化的黃金般、散發著溫暖而磅礴生命氣息的液體——正是傳說中的精神力修複聖藥,“凝魂琥珀”!
韓冰毫不猶豫地取出水晶瓶,轉身衝到冷鋒麵前!
冷鋒的意識已經模糊到了極點,識海中的劇痛如同無數鋼針在攪動,靈魂仿佛隨時會碎裂消散。他僅憑著一股對葉靈的執念,強撐著沒有倒下。
“張嘴!”韓冰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冷鋒下意識地微微張嘴。
韓冰拔掉水晶瓶的塞子,將那半管粘稠如黃金的“凝魂琥珀”,小心翼翼地、全部倒入了冷鋒口中!
嗡——!!!
藥液入口的瞬間!一股無法形容的、如同初春暖陽般溫暖磅礴的能量洪流,瞬間在冷鋒體內炸開!這股能量帶著強大的滋養和修複特性,如同最溫柔的潮汐,瞬間湧向他瀕臨崩潰的識海!
識海中,那枚黯淡到極致、布滿裂痕、仿佛隨時會熄滅的金紅印記,在“凝魂琥珀”那浩瀚而溫和的能量滋養下,如同久旱逢甘霖的枯木,貪婪地吸收著!印記上的裂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金色的能量流彌合、修複!暗淡的光芒如同被重新點燃的火炬,迅速變得明亮、穩定!枯竭的精神力如同幹涸的河床被注入清泉,開始汩汩流淌,重新充盈!
撕裂靈魂的劇痛如同冰雪消融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暖、舒適和…新生般的強大感!
冷鋒空洞的眼神瞬間恢複了神采!雖然依舊帶著深深的疲憊,但那股如同受傷孤狼般的銳利和堅定,重新回到了他的眼中!他身上的氣息,如同沉睡的火山開始複蘇!
“呼…”冷鋒長長地吐出一口帶著淡淡金色光點的濁氣,感覺如同卸下了萬斤重擔。他看向韓冰,眼中充滿了感激。
韓冰微微點頭,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一絲。她轉頭看向依舊在操作台前忙碌的洛璃。
洛璃似乎完全沉浸在對冰霜魔女殘骸的操作中。她纖細的手指如同擁有魔力,在晶能回路上跳躍,引導著探測儀的靈魂波動頻率,小心翼翼地注入那縷微弱的冰藍火焰。隨著她的操作,艾莎胸口那顆布滿裂紋的幽藍色晶核,光芒似乎更加穩定,那縷靈魂之火的跳動也…有力了一絲?
實驗室裏隻剩下晶能回路低沉的嗡鳴和洛璃指尖劃過控製麵板的細微聲響。冰冷的空氣似乎也帶上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期待?
突然!
洛璃的動作猛地頓住!她冰藍色的瞳孔死死盯著操作台屏幕上突然劇烈跳動的能量波形圖!隻見代表艾莎核心靈魂之火的冰藍色能量線,在短暫穩定後,如同回光返照般猛地向上飆升!光芒瞬間變得刺眼!但緊接著!
嗡——!!!!
一聲刺耳的、如同能量過載的尖嘯從冰霜魔女的殘骸內部爆發出來!
那顆巨大的幽藍色晶核,表麵本就密布的蛛網裂紋瞬間擴大!如同被無形的巨力狠狠砸中!刺眼的冰藍色光芒如同失控的洪流,從裂紋中瘋狂噴湧而出!晶核內部那縷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靈魂之火,如同被狂風席卷的燭火,瘋狂搖曳、明滅不定!瞬間變得比之前更加微弱!隨時可能徹底熄滅!
“不!”洛璃發出一聲極其短促、卻充滿了從未有過的驚怒與絕望的冷喝!她冰封般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裂痕!雙手如同幻影般在控製麵板上瘋狂操作,試圖穩定那失控的能量!但那股狂暴的冰藍能量如同脫韁的野馬,完全不受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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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能量回路過載!靈魂之火遭受反噬!即將湮滅!”韓冰看著探測儀上瞬間飆紅的能量警報,失聲叫道!她瞬間明白了問題所在——她的方案隻是初步穩定,核心熔毀節點並未修複!強行注入能量和頻率引導,如同在布滿裂紋的堤壩上開閘放水!短暫的穩定後,是更猛烈的崩潰!
“蟲王晶核碎片!快!能量緩衝!”韓冰猛地想起方案中的關鍵一環,對著冷鋒嘶聲吼道!
冷鋒瞬間反應過來!他僅存的左手閃電般探入懷中(那裏裝著大白牙貢獻的半塊墨綠蟲王晶核碎片),掏出那枚散發著磅礴生命能量的碎片!用盡剛剛恢複的力量,狠狠擲向操作台前洛璃的方向!
“接住!按方案!緩衝!”
洛璃頭也不回,那隻完美無瑕的左手如同擁有生命般向後一探!精準無比地淩空抓住了飛來的蟲王晶核碎片!動作流暢得如同演練過千百遍!
碎片入手!溫潤磅礴的生命能量瞬間流淌!
洛璃眼中冰藍色的光芒爆閃!她毫不猶豫,右手手指如同最精密的刻刀,瞬間在蟲王晶核碎片表麵刻下幾個極其玄奧、帶著能量引導特性的臨時符文!同時,左手猛地將碎片按在了冰霜魔女殘骸胸口那瘋狂噴湧冰藍能量的巨大裂紋中心!
嗤——!!!
一股墨綠色的、充滿生機的能量流,瞬間從蟲王碎片中湧出,與狂暴失控的冰藍能量狠狠碰撞在一起!沒有爆炸!沒有湮滅!墨綠的生命能量如同最溫柔的緩衝墊,硬生生地中和、包裹、撫平了那狂暴的冰藍亂流!雖然無法完全平息,但那股毀滅性的失控勢頭,被硬生生地遏製住了!
幽藍色晶核噴湧的光芒瞬間黯淡下來!裂紋的擴張也停止了!內部那縷瘋狂搖曳的冰藍靈魂之火,如同被一隻溫柔的手輕輕托住,雖然依舊微弱得可憐,但至少…穩住了!不再繼續熄滅!
實驗室裏狂暴的能量波動緩緩平息,隻剩下晶核和蟲王碎片接觸點發出的“滋滋”能量交融聲。
洛璃保持著左手按著晶核碎片的姿勢,一動不動。她微微低著頭,銀白色的長發垂落,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清表情。隻有她微微顫抖的肩膀和那隻按在晶核碎片上、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的手,泄露了她內心的劇烈波動。
死寂。
冰冷的死寂再次籠罩了實驗室。
韓冰和冷鋒都屏住了呼吸。鷹眼也安靜地趴伏著,冰藍色的眼睛警惕地看著洛璃的背影。
幾秒鍾後,洛璃緩緩地、極其緩慢地抬起頭。
她臉上的冰封麵具似乎碎裂得更加徹底。冰藍色的瞳孔深處,翻湧著極其複雜的情緒——劫後餘生的餘悸、方案失敗的挫敗、被那神來之筆的蟲王碎片緩衝所震撼的難以置信、以及…一種看向韓冰時,更加深沉、更加難以捉摸的探究。
她沒有說話,隻是緩緩收回了按在晶核碎片上的手。那隻完美無瑕的手,指尖微微顫抖著。
她轉過身,冰藍色的目光如同實質的冰錐,再次刺向韓冰。這一次,目光中少了之前的純粹漠然,多了幾分審視、探究,以及…一絲極其隱晦的、如同發現稀世珍寶般的…興趣?
她抬起手,指向實驗室角落另一個散發著寒氣的獨立水晶櫃。櫃子裏,並排放著三支和剛才“凝魂琥珀”一模一樣的水晶瓶。
“藥,拿走。”洛璃的聲音依舊冰冷,但似乎少了幾分宣判的意味,多了幾分…交易完成的淡漠?“帶著你的探測儀,離開。”
她頓了頓,冰藍色的目光掃過冷鋒剛剛恢複神采的臉,又落回韓冰身上,補充了一句,聲音如同冰珠滾落
“人救活,方案補全,探測儀技術…送來。否則…”
她沒有說下去,但那股冰冷的殺意,如同無形的寒潮,瞬間席卷了整個實驗室!比之前的抹殺程序更加純粹,更加令人心悸!
交易達成了。但危機,遠未解除。葉靈的生機,冷鋒的承諾,以及這位冰山藥劑師那深不可測的實力和難以捉摸的心思,都如同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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