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華的都市中，有一個小小的派出所，而我則是在其中奔波的一員。我幫宮所跑了好幾天，將那些供養宮所的保護費收得都差不多了。
    這一天，陽光透過雲層灑下，帶著一絲悶熱。我來到了一個小飯店，這是一個頗具規模的地方。老板熱情地留我吃了一頓飯，還派了一個經理陪我。
    這個小經理看起來不太上路子，他似乎對我的來意一無所知。他可能覺得老板對他沒有交代清楚，所以對我有些輕視。他看著我穿著一身小協警的製服，又覺得我像個不喜歡多言多語的小文人。
    他估計我好對付，吃定我是不在話下的。他跟我說話傲慢無禮，狂妄自大。我看著他那副模樣，心中漸漸升起一股怒火。
    “你有資格跟我老板說話？我這一關你還沒有過呢！”他怒道。
    “就憑你，有資格和我說話嗎？”我更怒，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
    他拿起酒瓶向我砸來，我一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順勢來了個反手擒拿，將他的手狠狠地壓在他的背後。他痛得緊咬著牙齒，幾乎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他媽的，你這混蛋，長眼睛也不會看人，還能出來混世？”我大聲嗬斥著，然後叫他打住，可以走人了，有話叫你老板來。
    “你有資格跟我老板說話？我這一關你還沒有過呢！”他再次重複著這句話，似乎還想掙紮一下。
    “就憑你，有資格和我說話嗎？”我再次強調，聲音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拿起酒瓶又要砸來，我一抬腳，將他踢倒在地。他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他媽的，你這混蛋，長眼睛也不會看人，還能出來混世？”我再次大聲嗬斥著，然後叫他打住，可以走人了，有話叫你老板來。
    “你……你，暗算我？”他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怒道。
    “我日死你 媽的，我這能叫暗算？隻能說你太無能了。”我說完，喊來了服務員，對服務員講：“叫你們老板來，你們想把顏色給我看呀，這搞是什麽名堂？”
    服務員看這場景，嚇得連忙跑去找老板。老板很快就上來了，他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連忙向我打招呼，說了很多對不起的話，怪他沒有交代好，產生了誤會。
    “他媽的，想試探我？老子沒有兩下子，也不敢來替人家收保護費。”我怒氣攻心，“就憑你們這些東西也會看人？哦，看我像個文弱書生，好欺負是吧？”
    “哪裏哪裏，別誤會別誤會，怪我事情忙，少交代了幾句，讓你們誤解了。”飯店老板急忙解釋。
    “別跟我說這些，你不是忙，你派他來不就是想收拾我，跟我過意不去嗎？”我也不再跟他講多少道理了，“對不住，今天請你把上供的錢翻一番了。”
    “我是跟宮所說好的，就這麽多錢，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飯店老板陪笑道。
    “誰跟你開玩笑了？我叫你翻一番，翻出來的那一份是我的，算是今天對我的補償。”我板著麵孔說。
    “好吧好吧，照給照給，今天的事就別對宮所說了，幫我在宮所麵前多美言幾句。”他也服軟了，轉身狠狠地瞪了經理一眼，這才算把這件事情擺平。
    若不是這件事情，我還撈不到油水。嚐到這次甜頭，我也懂得敲竹杠了。後麵借著幫宮所收保護費的名義，自己也開始懂得用方法撈些外快了。
    幫宮所收保護費的過程中，我也撈了一些小錢。大概算了一下，我幫宮所收來的保護費少說也有一百多萬，這些錢都進入了宮所的小金庫。
    這時我才明白宮所滿足於他的所長職務，原來有這麽多隱形的看不見的收入。當然，這些收入不可能全部進入他自己的腰包，他還要上供，上供給他的上司，否則非但爬不上去，還有可能會被別人取而代之。
    宮所能在這裏立足，不得不承認他有非凡的手腕。很快，宮所就被調上去了，就任刑警大隊大隊長。我也沾光跟著他去了刑警隊。
    我在想，刑警隊應該讓我這個畫師有更多的機會發揮自己的特長了。然而，現實卻並非如此。來到刑警隊後，我整天忙畫嫌疑犯的頭像，簡單重複，枯燥無味。
    這樣下去，我感覺自己不是畫師，而是快要變成畫癡了。整天就是畫人頭像，專門在人頭上下功夫，成了簡單地去做研究人頭的工作，這種生活真的叫我受不了了。
    這樣下去，非把我搞成神經質不可，簡單重複的工作，會讓我的大腦變得越來越簡單，除了這項工作，今後還真的叫我做不了其它事。
    我實在耐不住性子了，決定向宮隊反映我的內心想法。宮所提升為宮隊了，所以我也得改口喊他宮隊。
    刑警大隊的油水當然比不上派出所了，如果想收保護費，就得跟派出所搶地盤。於是，宮隊派我帶人三番五次去娛樂場所和飯店賓館等能搞出問題的地方去撈一把，這樣刑警隊的手就伸得長了些，也引起了派出所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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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家頭開始出麵交談了。這一天，陽光格外耀眼，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市區的中城派出所長王所來到了刑警大隊，找宮隊談話。
    王所身材高大，麵容嚴肅，他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了宮隊的辦公室。宮隊坐在辦公桌後，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你們刑警隊是不是沒有錢用了？沒有錢用了，跟我講一聲，你們在我地盤上砸台子，這樣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王所開門見山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滿。
    宮隊畢竟是個混世魔王，他哈哈一笑，說：“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沒有辦法。”
    王所笑了一下，說：“你就別跟我說奉命行事了，這誰不知道，想要錢了，跟我說一聲，兄弟會安排人送給你的。”
    宮隊狡黠地說：“不用客氣，下次奉命檢查前，跟你通個氣，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
    王所也道出心聲，說：“知道你們刑警隊是清水衙門，有事跟兄弟通個口風，我不是沒有數的人。”
    宮隊就是相信我，到哪裏都喜歡帶著我，由此讓我知道了許多內部秘密。秘密知道的多了，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這一天，宮隊要去見官局，他也把我帶著。我背著一個厚厚的大包，裏麵裝的什麽，我也不知道，隻是感覺很沉，有些方方正正的。
    我們來到了一家會所，這是一個比較隱秘的地方。會所的建築風格獨特，周圍環繞著綠樹成蔭的花園，給人一種寧靜而神秘的感覺。
    走進會所，裏麵的裝飾豪華而典雅，燈光柔和而溫馨。我們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來到了一個包間，包間裏的布置十分精致，牆上掛著精美的畫作，桌上擺放著鮮花和美酒。
    官局已經在包間裏等著我們了，他坐在沙發上，悠閑地喝著茶。看到我們進來，他微微點頭示意。
    我幫宮隊把包放下，然後站在一旁。宮隊笑著對官局說：“官局，這是我帶來的小兄弟，你看看怎麽樣？”
    官局看了我一眼，說：“嗯，不錯，挺機靈的。”
    我心中一陣緊張，不知道官局會對我有什麽看法。這時，服務員開始上菜了，一道道美味佳肴擺上了桌。
    我打開了一瓶酒，幫官局和宮隊上滿，然後才倒滿自己的酒杯。菜上差不多了，我端起酒杯先敬了官局，說道：“官局這杯河占子先敬你，感謝你對我的關心和照顧。”
    官局聽了我的話，眼睛一亮，他看我用半黃半春的江湖話跟他交流，似乎很是高興。江湖春典，“河占子”就是指“酒”。
    官局接話：“這酒占子吃過了，你還得散我一支草占子呢！”我明白了，他叫我遞一支香煙給他，也算他是在考我。
    我打開了香煙，遞一支給他。他哈哈大笑，說：“你這小子跑過江湖？”我輕輕一笑，說：“您是前輩了，聽說你當過知青。”
    後麵的話，我就不太好說了。我已打聽他的底細，他做知青插隊時，跟江湖上人混過，買過狗皮膏藥，是個江湖老手。
    所以今天用了幾句春典一聊，什麽都出來了。宮隊看我和官局在聊，他一句也聽不懂，以為我們在說天書，或者是什麽外來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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