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寒玉療心傷,日月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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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斯明教總壇的聖火殿外,風沙如刀,卷著異域的灼熱氣息拍打在殿門之上,而殿內卻是一片死寂的凝重。林燁扶著氣息奄奄的郭襄,指腹下觸到的是她後心處那片早已被鮮血浸透的素色衣襟,滾燙的血溫透過布料傳來,卻讓他的心沉得如同墜了鉛塊。
    他本是二十一世紀的普通青年,意外穿越到神雕後期,還成了年少時的張三豐——彼時他仍叫張君寶,隻是林燁的靈魂入駐後,這具軀體便多了份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沉穩與智謀。他帶著郭襄離開襄陽,本是想避開江湖紛爭,尋一處安穩之地讓她平複喪親之痛,卻沒料到波斯明教的“不死軍團”會突然發難。那些戰士身著玄鐵重甲,刀槍不入,招式狠戾如修羅,郭襄為護他,硬生生受了不死軍團統領一掌,那掌力裹挾著詭異的陰寒內勁,入體後便如跗骨之蛆,不斷蠶食著她的生機。
    “君寶哥哥……我沒事……”郭襄靠在他懷裏,聲音微弱得像風中殘燭,她想抬手拂去林燁額角的汗珠,手臂卻重得連抬起的力氣都沒有,“別擔心,我們……我們去找師父他們……”
    林燁握緊她冰涼的手,喉結滾動著,卻壓下了所有慌亂的情緒。他知道此刻不能慌,郭襄的傷勢耽擱不起,那陰寒內勁若不及時拔除,不出三日便會凍僵她的經脈。腦海中飛速閃過這個時代的療傷聖地,終南山古墓派的寒玉床突然浮現——當年楊過曾在寒玉床上療傷,那寒玉床能引動體內陽氣,中和陰寒內勁,正是眼下救郭襄的唯一希望。
    “襄兒,我們去終南山。”林燁的聲音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他小心翼翼地將郭襄打橫抱起,運起體內剛猛的純陽內勁,護住她的心脈,“有我在,一定能治好你。”
    日夜兼程,風餐露宿。林燁不敢有片刻停歇,他怕自己慢一步,懷裏的人就會永遠離開。郭襄的體溫越來越低,有時會陷入昏迷,嘴裏喃喃地念著“爹娘”“大哥哥”,每一聲都像針一樣紮在林燁心上。他一邊趕路,一邊不斷將純陽內勁渡入郭襄體內,可那陰寒內勁太過霸道,他的內勁如同杯水車薪,隻能勉強維持她的生機。
    終於,在第三日黎明時分,終南山的輪廓出現在視野中。林燁心中一鬆,腳下速度更快,循著記憶中的路徑,避開古墓派的暗樁,徑直闖入了古墓深處的石室——寒玉床就靜靜地躺在那裏,泛著淡淡的瑩白光澤,帶著沁人心脾的涼意。
    他輕輕將郭襄放在寒玉床上,剛一接觸,郭襄便打了個寒顫,眉頭緊緊蹙起,顯然是寒玉的涼意與體內的陰寒內勁產生了衝撞。林燁立刻坐在床邊,雙手抵在她的後心,源源不斷地輸送純陽內勁,同時在心中思索寒玉床雖能中和陰寒,但郭襄的傷勢太重,若隻是單純依靠寒玉床,恐怕要耗費數月甚至數年,且中途稍有不慎,便會功虧一簣。
    他低頭看著郭襄蒼白的麵容,她的嘴唇已經沒有了血色,長長的睫毛安靜地垂著,若非胸口還有微弱的起伏,幾乎讓人以為她已經沒了氣息。林燁的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前世他隻是個普通人,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保護欲,可自從穿越成張君寶,與郭襄相識相知,他早已將這個善良堅韌的姑娘放在了心上。他不能失去她,絕不能。
    “襄兒,得罪了。”林燁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知道,要想讓寒玉床的療效最大化,必須讓郭襄的肌膚直接接觸寒玉,這樣才能讓寒玉的氣息滲入肌理,更快地拔除陰寒內勁。他緩緩伸出手,指尖顫抖著,解開了郭襄外衣的衣帶。
    布料滑落,露出郭襄纖細的肩頭和蒼白的後背,後心處那片掌印紫黑如墨,猙獰得觸目驚心。林燁的目光落在那掌印上,心中的怒火與心疼交織——不死軍團的狠戾,他記下了,總有一天,他要讓那些人血債血償。
    他定了定神,收斂心神,將自己的外袍脫下,蓋在郭襄的身上,隻露出後背的傷處,隨後再次運起內勁,雙手輕輕按在她的傷處。寒玉床的涼意透過郭襄的身體傳來,與林燁掌心的純陽內勁交織,形成一股奇特的氣流,緩緩滲入她的經脈。
    “嗯……”郭襄悶哼一聲,身體微微顫抖,顯然是兩股力量在體內衝撞帶來的劇痛讓她難以承受。林燁立刻放緩內勁的輸送速度,輕聲安撫“襄兒,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接下來的日子,林燁便守在寒玉床邊,寸步不離。白天,他運功為郭襄拔除陰寒內勁,寒玉床的涼意不斷消耗著他的內勁,每一次運功結束,他都大汗淋漓,渾身脫力,可隻要看到郭襄的臉色稍有好轉,他便覺得一切都值得。
    夜晚,寒玉床的寒意更甚,林燁怕郭襄著涼,便將她摟在懷裏,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郭襄的呼吸漸漸平穩,偶爾還會在睡夢中呢喃著他的名字。每當這時,林燁的心中便會湧起一股暖流,他輕聲回應著,像是在與她約定,等她傷好,便帶她去看遍江湖的山川湖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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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便到了第二十天。郭襄體內的陰寒內勁已經拔除了大半,她終於能清醒地與林燁說話,甚至能坐起身靠在床邊。
    “君寶哥哥,這些天辛苦你了。”郭襄看著林燁眼底的青黑,心中滿是愧疚,她伸手撫摸著林燁下巴上冒出的胡茬,“你都瘦了好多。”
    林燁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笑容溫柔“隻要你能好起來,我做什麽都不辛苦。”
    可就在這時,林燁的腦海中突然閃過波斯明教不死軍團的身影——那些戰士的玄鐵重甲,狠戾的招式,還有統領那掌能凍僵經脈的陰寒內勁,如同夢魘般揮之不去。他知道,這次他們能僥幸逃脫,是因為不死軍團沒有窮追不舍,可若下次再遇到,以他現在的實力,恐怕很難護住郭襄。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湧上心頭,林燁的臉色漸漸凝重起來。他現在修煉的是武當九陽功的雛形,內勁雖剛猛,卻不足以對抗不死軍團的詭異功法。他必須找到更強的武功,才能真正保護郭襄,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君寶哥哥,你怎麽了?”郭襄察覺到他的異樣,擔憂地問道。
    林燁回過神,搖了搖頭,強壓下心中的焦慮“沒什麽,隻是在想些事情。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找點吃的。”
    他起身走出石室,站在古墓的回廊中,望著窗外的月色,眉頭緊鎖。腦海中不斷搜索著自己所知的武功秘籍,突然,一個名字跳了出來——日月神功。
    這是他穿越前在一本武俠小說中看到的武功,功法霸道無比,能吸收日月精華化為內勁,招式剛柔並濟,更重要的是,日月神功有一門絕技“日月同輝”,能匯聚至陽至剛的力量,正好克製不死軍團的陰寒內勁。
    可問題是,這門武功隻存在於小說中,現實中是否存在?若存在,又該去哪裏尋找?林燁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可一想到郭襄的安危,他便下定了決心——無論多難,他都要找到日月神功。
    接下來的日子,林燁一邊繼續為郭襄療傷,一邊暗中研究日月神功的功法要義。他憑借著穿越前的記憶,將日月神功的招式和心法一點點回憶起來,記錄在紙上,然後結合自己現在的內勁,嚐試著修煉。
    修煉的過程異常艱難,日月神功的內勁運行路線與武當九陽功截然不同,剛開始修煉時,林燁多次因為內勁岔亂而受傷,胸口陣陣劇痛,可他咬著牙堅持了下來。每當他想放棄的時候,隻要想到郭襄蒼白的麵容和不死軍團的威脅,他便又有了動力。
    郭襄察覺到林燁在暗中修煉武功,她沒有多問,隻是默默地為他準備傷藥,在他修煉疲憊時,為他遞上一杯溫水。她知道,林燁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她,這份心意,她記在心裏,暖在心底。
    時間一天天流逝,轉眼便到了第四十九天。
    這天清晨,林燁像往常一樣為郭襄運功療傷,當他的純陽內勁湧入郭襄體內時,突然感覺到她體內的陰寒內勁徹底消失了,經脈也變得通暢起來。他心中一喜,收回手,激動地看著郭襄“襄兒,你的傷好了!”
    郭襄活動了一下手臂,果然感覺渾身輕鬆,再也沒有之前的沉重和寒意。她站起身,撲進林燁的懷裏,眼眶泛紅“君寶哥哥,謝謝你……”
    林燁緊緊抱著她,感受著她溫熱的體溫和有力的心跳,懸了四十九天的心終於落了下來。他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安撫好郭襄後,林燁走到石室中央,深吸一口氣。這四十九天裏,他不僅治好了郭襄的傷,還將日月神功修煉到了小成境界。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體內湧動的內勁,比之前強大了數倍,而且這內勁中蘊含著日月的精華,既有太陽的熾熱,又有月亮的柔和,剛柔並濟,威力無窮。
    他抬手,掌心凝聚起一團金色的內勁,內勁中隱約有日月交替的光影,正是日月神功的基礎招式“日月經天”。他輕輕一揮,內勁擊在石室的牆壁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牆壁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掌印。
    林燁看著掌印,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他知道,現在的他,已經有了與不死軍團抗衡的實力。
    “君寶哥哥,你這武功好厲害!”郭襄走到他身邊,眼中滿是驚歎。
    林燁轉過身,握住她的手,笑容堅定“襄兒,以後有我在,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不死軍團的仇,我們遲早要報。”
    郭襄點了點頭,靠在他的肩上,心中充滿了安全感。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會用他的力量,為她撐起一片安穩的天地。
    風沙依舊在終南山外呼嘯,可古墓石室中,卻充滿了溫暖與希望。林燁望著窗外的朝陽,心中默默發誓他不僅要保護好郭襄,還要用日月神功,蕩平江湖的紛爭,讓這個亂世,多一份安寧。而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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