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明教殘陽:武當與峨眉的波斯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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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燁指尖撚著半片幹枯的波斯菊花瓣,花瓣邊緣在沙漠夜風裏簌簌碎成細屑,像極了他此刻紛亂的心緒。篝火在帳篷中央跳動,映著郭襄蒼白卻依舊明亮的側臉,她正低頭擦拭那柄被不死軍團彎刀砍出缺口的短劍,動作輕得像怕驚醒什麽易碎的夢。
    “三豐哥,”郭襄忽然抬頭,睫毛上還沾著未幹的藥漬,“你說那日月神功,真能破得了那些人的銅甲嗎?”
    林燁喉結滾了滾,將那句“我也不確定”咽了回去。他穿越成張三豐已近半年,從襄陽城破時帶著郭襄一路西逃,到誤打誤撞闖入波斯明教的勢力範圍,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昨夜郭襄為護他擋下不死軍團的攢射,那淬了毒的弩箭擦著她心口飛過,至今想起來,他掌心還會冒冷汗。
    “能的。”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帳篷裏回蕩,帶著連自己都不信的堅定,“那日在密室裏見到的功法圖譜,最後一頁畫著‘破甲式’,專克金屬鎧甲。”
    其實他沒說,那圖譜的批注裏寫著“練此式者,需以自身內力為引,耗損三成修為”。他更沒說,昨夜他強提內力運轉日月神功第一層時,經脈裏翻湧的灼痛感,像有無數根燒紅的針在紮。
    郭襄“嗯”了一聲,低下頭繼續磨劍,火光在她眼底晃出細碎的光。林燁知道她在擔心什麽——自從襄陽城破,她就再也沒笑過。以前那個追著楊過要“三件禮物”的小姑娘,如今連說話都帶著小心翼翼的沉重。
    “襄兒,”林燁起身走到她身邊,蹲下身與她平視,“明日我們先去附近的綠洲打探,不死軍團的巡邏路線我大致摸清了,他們每三個時辰換一次崗,中間有半個時辰的空隙。”
    他從懷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羊皮紙,上麵用炭筆標注著波斯明教總壇的地形。這是他昨夜趁著夜色,趴在沙丘後畫的,冷風刮得他臉頰生疼,卻不敢有絲毫動彈,生怕被巡邏的不死軍團發現。
    郭襄接過羊皮紙,指尖劃過標注“不死軍團營”的地方,輕聲問“三豐哥,你說我們能活著回去嗎?”
    林燁的心猛地一揪。他穿越前是個曆史係學生,熟讀《神雕俠侶》和《倚天屠龍記》,知道郭襄最後會創立峨眉派,張三豐會開創武當,但他不知道,這段史書上沒有記載的“波斯之行”,會不會改變一切。如果郭襄在這裏出事,那後世的峨眉派,還有那些為國為民的俠女,就都沒了。
    “會的。”他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涼,像剛從冰水裏撈出來,“我們還要回中原,你還要收徒弟,我還要建道觀,怎麽能死在這裏?”
    郭襄的眼眶紅了,卻倔強地沒讓眼淚掉下來。她用力點頭,把羊皮紙疊好放進懷裏,像是把所有的不安都藏了進去。
    夜深了,帳篷外傳來沙漠特有的風聲,嗚嗚咽咽的,像有人在哭。林燁躺在鋪著幹草的地上,卻毫無睡意。他閉上眼睛,腦海裏全是日月神功的運功路線。白天他傳給郭襄的隻是基礎心法,那些需要損耗內力的招式,他沒敢教她。他想,等真到了決戰那天,他一個人扛就好。
    忽然,帳篷的門簾被風吹得動了一下,林燁瞬間睜開眼,手按在腰間的長劍上。待看清是郭襄站在門口,他才鬆了口氣。
    “怎麽還沒睡?”他坐起身。
    郭襄抱著膝蓋坐在他對麵,小聲說“我怕。”
    這是她第一次說“怕”。林燁的心像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軟得一塌糊塗。他挪過去,把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怕什麽?有我呢。”
    “我怕我練不好日月神功,拖你後腿。”郭襄的聲音帶著哭腔,“白天你教我心法的時候,我總覺得內力運轉得不對,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笨?”
    林燁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像以前在襄陽城時那樣。“不笨,襄兒很聰明。”他想起白天教她心法時,她隻用了半個時辰就記住了所有口訣,比他當初快了一倍,“是我沒教好,明天我再給你講一遍,咱們慢慢練。”
    郭襄點點頭,靠在他肩膀上,小聲說“三豐哥,有你在真好。”
    林燁僵了一下,隨即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他知道,這份依賴裏沒有男女之情,隻有絕境中的相互扶持。就像襄陽城破時,他們手拉手從火光裏逃出來,那一刻,他們就成了彼此唯一的親人。
    天快亮的時候,郭襄靠在他肩膀上睡著了,呼吸很輕。林燁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幹草上,蓋好外袍。他走到帳篷外,望著天邊泛起的魚肚白,心裏盤算著今日的計劃。
    首先要去綠洲打探不死軍團的兵力,然後找個隱蔽的地方教郭襄日月神功的進階招式,最後再想辦法潛入明教總壇,找到不死軍團的糧草庫——他記得昨夜畫地圖時,看到總壇西北角有個巨大的帳篷,守衛森嚴,想必就是糧草庫。如果能燒了糧草,就能打亂他們的部署。
    他正想著,忽然聽見遠處傳來馬蹄聲。林燁立刻縮回帳篷,捂住郭襄的嘴,示意她別出聲。馬蹄聲越來越近,伴隨著波斯語的吆喝聲,應該是不死軍團的巡邏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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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襄的身體緊繃著,手緊緊抓著林燁的胳膊。林燁能感覺到她的顫抖,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用口型說“別怕”。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馬蹄聲漸漸遠了。林燁鬆開手,兩人都鬆了口氣,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
    “我們現在就走。”林燁壓低聲音說,“趁著天亮前,巡邏隊剛過,安全。”
    郭襄點點頭,快速收拾好東西。兩人鑽出帳篷,借著沙丘的掩護,朝著綠洲的方向潛行。沙漠的清晨很冷,沙子沾在腳上,又涼又硬。林燁走在前麵,時不時回頭看郭襄,怕她跟不上。
    走了大概一個時辰,終於看到了綠洲。綠洲裏有幾間土坯房,煙囪裏冒著炊煙,應該是當地牧民的住處。林燁示意郭襄躲在沙丘後,自己則悄悄摸過去。
    他趴在土坯房的窗戶下,聽見裏麵有人在說話,是波斯語。他雖然聽不懂,但從語氣裏能聽出緊張。忽然,他聽到了“不死軍團”“糧草”“中原人”這幾個詞——是他之前在明教總壇外聽到過的,大概能猜到意思。
    看來不死軍團已經發現他們了,正在四處搜捕。林燁心裏一沉,起身準備回去找郭襄,卻忽然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他猛地回頭,看到兩個穿著銅甲的不死軍團士兵,正舉著彎刀朝他衝過來。
    “襄兒,快跑!”林燁大喊一聲,拔出長劍迎了上去。
    銅甲的防禦力很強,長劍砍在上麵,隻留下一道白痕。士兵的彎刀帶著風聲劈來,林燁側身躲開,卻被另一個士兵的彎刀劃到了胳膊,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郭襄聽到喊聲,也拔出短劍衝了過來。她雖然練了日月神功的基礎心法,但內力不足,短劍砍在銅甲上,根本起不了作用。一個士兵抓住機會,一腳踹在她胸口,郭襄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襄兒!”林燁紅了眼,不顧胳膊上的傷口,運起日月神功第一層,長劍上泛起一層淡淡的金光。他猛地揮劍,砍在士兵的脖子上——那裏是銅甲的縫隙處。
    “哢嚓”一聲,士兵的腦袋掉在地上,鮮血噴了林燁一身。另一個士兵見狀,嚇得後退了一步。林燁趁機拉起郭襄,“快跑!”
    兩人朝著沙漠深處跑去,身後傳來士兵的吆喝聲和馬蹄聲。他們不敢回頭,隻顧著往前跑,沙子灌滿了鞋子,傷口火辣辣地疼。
    跑了大概半個時辰,終於甩掉了追兵。兩人癱倒在沙丘上,大口喘著氣。林燁看著郭襄胸口的腳印,心疼地問“怎麽樣?疼不疼?”
    郭襄搖搖頭,笑著說“沒事,比上次被蒙古兵踹那一腳輕多了。”
    林燁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他撕下自己的衣袖,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沙子,又給她胸口的淤青處敷上隨身攜帶的草藥。“以後不許這麽衝動了,”他板起臉,“你打不過他們,待在我身後就好。”
    郭襄低下頭,小聲說“我不想隻讓你一個人拚命。”
    林燁的心軟了下來,他歎了口氣,“好,那我們一起拚命。”
    休息了一會兒,兩人找了個隱蔽的山洞。林燁拿出羊皮紙,重新標注了巡邏隊的路線,又把日月神功的進階招式畫在上麵。
    “這個‘破甲式’,你先別練。”林燁指著圖譜上的一個招式,“太耗內力,等你把基礎心法練紮實了再說。”
    郭襄點點頭,接過圖譜仔細看了起來。林燁則坐在一旁,運轉日月神功療傷。內力在經脈裏流轉,胳膊上的傷口漸漸不疼了,但他知道,這隻是暫時的——日月神功雖然威力大,但對身體的損耗也大,長期使用,恐怕會留下後遺症。
    “三豐哥,”郭襄忽然抬起頭,“你說我們燒了他們的糧草,他們會不會狗急跳牆,對附近的牧民下手?”
    林燁愣住了,他之前隻想著打亂明教的部署,卻沒考慮到牧民的安危。波斯明教在當地勢力很大,牧民們都怕他們,如果因為他們的行動而讓牧民遭殃,那他們和那些作惡的人有什麽區別?
    “不會的。”林燁沉思了一會兒,“我們可以先通知牧民,讓他們暫時離開這裏。”
    郭襄眼睛亮了起來,“對呀!我們可以去綠洲找那些牧民,告訴他們明教要打仗了,讓他們躲一躲。”
    林燁點點頭,“好,等我們把心法練熟了,就去通知牧民,然後再燒糧草。”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就在山洞裏苦練日月神功。郭襄進步很快,隻用了三天就掌握了基礎心法的精髓,內力也比之前強了不少。林燁則一邊練,一邊研究破甲式,雖然每次練完都會吐一口血,但他知道,這是唯一能打敗不死軍團的辦法。
    第五天清晨,兩人收拾好東西,朝著綠洲出發。一路上,他們看到了不少不死軍團的巡邏隊,比之前多了一倍。看來明教已經加強了戒備,他們必須盡快行動。
    到了綠洲,林燁讓郭襄在外麵等著,自己則悄悄摸進土坯房。牧民們看到他,都很害怕,以為他是明教的人。林燁拿出隨身攜帶的幹糧,遞給一個老牧民,用不太流利的波斯語說“明教……打仗……你們……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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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牧民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召集了所有牧民,商量著要去哪裏躲避。林燁見狀,鬆了口氣,轉身準備離開,卻看到幾個不死軍團的士兵朝著綠洲走來。
    “不好!”林燁大喊一聲,“快躲起來!”
    牧民們嚇得四處逃竄,林燁則拔出長劍,迎了上去。郭襄也衝了過來,兩人背靠背站著,麵對著五個不死軍團士兵。
    “今天就讓你們嚐嚐日月神功的厲害!”林燁大喝一聲,運起內力,長劍上泛起金光。他揮劍朝著一個士兵的脖子砍去,士兵來不及躲閃,腦袋掉在地上。
    郭襄也不甘示弱,她運轉心法,短劍上也泛起淡淡的金光。她瞄準一個士兵的膝蓋,那裏是銅甲的薄弱處,一劍下去,士兵慘叫一聲,跪倒在地。
    剩下的三個士兵見狀,不敢大意,擺出陣型朝兩人攻來。林燁和郭襄配合默契,一個攻上,一個攻下,很快就解決了兩個士兵。最後一個士兵見勢不妙,轉身想跑,林燁縱身一躍,一劍刺穿了他的後背。
    戰鬥結束後,兩人都累得癱倒在地上。牧民們從躲藏的地方走出來,圍著他們,眼裏滿是感激。老牧民拿出水和幹糧,遞給他們,用波斯語說著感謝的話。
    林燁接過水,喝了一口,心裏暖暖的。他知道,他們做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休息了一會兒,兩人告別了牧民,朝著明教總壇的方向走去。夕陽西下,把沙漠染成了紅色,像一片血海。林燁看著身邊的郭襄,她的臉上帶著堅定的表情,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膽怯。
    “準備好了嗎?”林燁問。
    郭襄點點頭,“準備好了。”
    兩人加快腳步,朝著那座巨大的帳篷走去。帳篷外守衛森嚴,有十個不死軍團士兵在巡邏。林燁和郭襄對視一眼,同時衝了上去。
    “破甲式!”林燁大喝一聲,運起全身內力,長劍上的金光變得刺眼。他一劍砍在一個士兵的胸口,銅甲瞬間裂開,士兵倒在地上,沒了呼吸。
    郭襄也用出了進階招式,她一劍刺中一個士兵的眼睛,士兵慘叫一聲,捂著眼睛倒在地上。兩人配合默契,很快就解決了所有守衛。
    林燁推開帳篷的門,裏麵堆滿了糧草。他拿出火折子,剛想點燃,卻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他猛地回頭,看到一個穿著金色鎧甲的人,手裏拿著一把彎刀,正冷冷地看著他。
    “中原人,膽子不小,敢來我的地盤撒野。”那人用生硬的漢語說。
    林燁握緊長劍,“你是誰?”
    “我是不死軍團的統領,哈曼。”那人說,“你們殺了我的士兵,毀了我的糧草,今天我要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哈曼揮刀朝林燁砍來,刀風帶著一股寒氣。林燁不敢大意,運起日月神功,與他戰在一起。哈曼的武功很高,銅甲的防禦力也比普通士兵強很多,林燁的長劍砍在上麵,隻能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郭襄想上去幫忙,卻被哈曼一腳踹開。“先解決你!”哈曼說著,揮刀朝郭襄砍去。
    “襄兒!”林燁大喊一聲,不顧自己的安危,撲過去擋在郭襄身前。彎刀砍在他的背上,銅甲的碎片紮進肉裏,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三豐哥!”郭襄哭著喊,她運起全身內力,一劍刺向哈曼的後背。哈曼慘叫一聲,轉過身,惡狠狠地看著郭襄。
    林燁趁機爬起來,運起最後一絲內力,使出破甲式,一劍刺穿了哈曼的胸口。哈曼瞪大了眼睛,倒在地上,沒了呼吸。
    林燁也支撐不住,倒在地上。郭襄撲過來,抱著他,哭著說“三豐哥,你別有事,你別有事啊!”
    林燁笑了笑,擦了擦她臉上的眼淚,“別哭……我們贏了……”
    他看著帳篷外的夕陽,心裏想著,他們終於可以回中原了。郭襄可以創立峨眉派,他可以開創武當,那些後世的故事,還會按照原來的軌跡發展下去。
    “襄兒,”林燁輕聲說,“以後……你要好好的……”
    說完,他閉上眼睛,暈了過去。郭襄抱著他,淚水滴在他的臉上。她知道,林燁不會有事的,他們還要一起回中原,一起看中原的春天。
    沙漠的風依舊在吹,但這一次,風裏沒有了嗚咽的哭聲,隻有希望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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