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殺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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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三點,玫瑰ktv的302包廂內。厚重的紅色天鵝絨窗簾將陽光隔絕在外,暗紅壁燈在空氣中暈染出血色光暈。中央空調發出低沉的嗡鳴,混合著角落裏老式點歌機的電流雜音,讓狹小的空間愈發壓抑。
阿麗斜倚在皮質沙發上,火紅的連衣裙與周圍暗沉的環境形成刺眼對比。她慢條斯理地轉動著手中盛有馬天尼的高腳杯,冰塊與杯壁碰撞發出清脆聲響,猩紅的指甲油在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
“王富海有個習慣,”林宇將微型攝像頭的說明書推過桌麵,平板電腦屏幕上正循環播放著王主任辦公室的布局視頻——畫麵是他上周三冒著細雨,隔著綠化帶偷拍所得,鏡頭裏甚至能看清王主任辦公桌上那張鑲著金邊的“優秀教育工作者”獎狀。
“進辦公室會先反鎖門,拉上百葉窗。等他去燒水時,你把攝像頭粘在空調出風口,角度我標好了。”他的袖口不經意間滑落,露出半截褪色的銀杏葉掛墜,那是從陳雨薇遺物中找到的,邊緣早已被他摩挲得失去了光澤。
阿麗挑眉攪動杯中的酒液,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你連他辦公室插座位置都摸清楚了?看來跟了他不止一周。我入行這麽久,還沒見過你這麽較真的雇主。不過把視頻發到網上,我的臉可就全暴露了。”
林宇握緊拳頭:“這些證據必須公之於眾。如果你有顧慮,錢不是問題。”
阿麗輕笑一聲,塗著猩紅指甲油的手指敲擊著杯壁:“10萬,視頻你隨便發。”
林宇毫不猶豫:“可以。”說完將手機收回,又抽出一張打印的平麵圖,用紅筆圈出空調位置:“記住,他泡茶時會背對著門,這是安裝攝像頭的最佳時機。”
他起身走到包廂昏暗角落,模擬起安裝動作:“先撕開防水膠,攝像頭對準縫隙,三秒就能固定。”
“傳輸信號不穩定怎麽辦?”阿麗彈了彈煙灰。
“視頻會實時上傳到雲端,”林宇摸出一個黑色信號增強器,在手中轉了兩圈,“這個設備能擴大傳輸範圍。就算他發現攝像頭,證據也早已備份。”
與此同時,係樓保安室裏。老式掛鍾的鍾擺不緊不慢地搖晃著,發出規律的“滴答”聲。張大爺戴著老花鏡,盯著牆上的電子鍾,布滿老繭的手反複摩挲著對講機,金屬外殼被攥得發燙。茶幾上擺著降壓藥和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裏是他和孫女在遊樂園的合影,小女孩手裏舉著,笑容燦爛。
當秒針指向“3”時,他深吸一口氣,按下通話鍵,聲音盡量保持平穩:“王主任,後巷配電箱跳閘,監控顯示您辦公室線路有異常。”
“胡鬧!”對講機裏瞬間傳來拍桌聲,震得張大爺耳膜生疼,“我正在等教育局文件,馬上要開會!你知道這文件多重要嗎?耽誤了你的飯碗還要不要?”
張大爺抓起手邊偽造的檢修單,紙張因為緊張的揉捏而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可是跳閘會影響整棟樓電路,上次李副校長辦公室失火就是線路問題……您辦公室還有不少重要文件,萬一……”
“行了!”王主任的怒吼震得喇叭滋滋作響,“我五分鍾後到,要是耽誤大事,你這老骨頭就等著卷鋪蓋!”
掛斷通話後,張大爺抹了把額頭的冷汗,顫抖著給林宇發了條消息:“魚上鉤了”。他望著照片裏的孫女,喃喃自語:“爺爺這是在做正義的事,你會理解的吧。”
暮色如墨,漸漸漫進係樓。阿麗已經在行政樓前的花壇邊徘徊許久,她時不時低頭看表,故意將高跟鞋的鞋跟卡在磚縫裏。當王主任夾著公文包,邁著匆忙的步伐出現時,她立刻發出帶著哭腔的驚呼:“救命!”
王主任的腳步陡然停住,手電筒的光束像毒蛇般精準地鎖定在阿麗身上。光束掃過她泛紅的臉頰、微敞的領口,最終停留在鎖骨處若隱若現的玫瑰紋身。他的喉結劇烈滾動,嘴角不受控製地勾起一抹貪婪的弧度,整個人仿佛被勾了魂一般,連公文包都險些從手中滑落。
“小姑娘,你是哪個係的?”他的聲音變得格外溫柔,卻掩不住其中暗藏的欲望,還特意清了清嗓子,試圖讓自己聽起來更和善。
“我...我來送作業,結果崴了腳...”阿麗咬著嘴唇,一瘸一拐地靠近,身上的香水味混著薄荷氣息撲麵而來。她敏銳地注意到王主任的目光在自己胸口停留了許久,那雙眼睛像是要把她看穿。
就在她恰到好處地踉蹌了一下,順勢撲進對方懷裏時,王主任慌忙扶住她的腰,手掌故意在她腰間多停留了幾秒,嘴裏還假惺惺地說道:“當心!去我辦公室處理傷口吧,醫務室這時候沒人。”他警惕地環顧四周,確認無人注意後,摟著阿麗的手臂越發用力,幾乎是半拖著她拐進側門,邊走還邊說:“小姑娘別怕,老師會好好照顧你的。”
行政樓三樓走廊,感應燈忽明忽暗,投下斑駁的光影。每走一步,王主任的手都在阿麗身上不安分地挪動著。好不容易來到207室,他迫不及待地掏出鑰匙開門,手指因為急切而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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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剛打開,他就迫不及待地將阿麗往裏拉,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活像一頭饑餓的野獸。“快坐沙發上。”他的聲音沙啞而急促,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拉百葉窗,將外界的光線徹底隔絕,辦公室瞬間陷入昏暗,還不忘補上一句:“在這裏沒人會打擾我們。
接著,他走向飲水機,腳步卻不時回頭看向阿麗,眼神中充滿了侵略性。轉身接水的瞬間,阿麗已經利落地撕開攝像頭背膠,迅速將設備貼在空調內側。可剛直起腰,口袋裏的手機就震動起來——是林宇發來的消息:“信號中斷,檢查設備。”
她的心猛地一沉,表麵卻依然保持著柔弱的模樣,嬌聲說道:“老師,我突然覺得好冷,空調是不是壞了呀?”
王主任正往杯子裏放茶葉,聞言回頭看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但很快又換上一副偽善的麵孔:“空調遙控器在桌上,你自己調一下。”
趁著他轉身的空檔,阿麗迅速取下攝像頭,發現線路接口有些鬆動。她一邊嘟囔著“怎麽這麽難弄”,一邊用指甲小心翼翼地調整好線路,重新固定好攝像頭,嘴裏還小聲抱怨:“這破空調,關鍵時刻掉鏈子。”
“老師,還是不行呢。”阿麗眼眶泛紅,聲音帶著哭腔,“我感覺腳更疼了,能不能先幫我看看腳呀?”
王主任皺了皺眉頭,放下手中的茶杯,走過來時故意在她身邊坐下,距離近得能讓阿麗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還伸手搭上她的肩膀:“讓老師看看,說不定揉一揉就好了。”
當王主任的手觸碰到她的腳踝,阿麗突然輕呼一聲,猛地往後縮:“你...你幹什麽!別碰我!”
她的反應讓王主任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不滿的神情,嘴裏還嘟囔著:“小姑娘別害羞,老師這是在幫你。”說著,又伸手去拉她,“聽話,別鬧。”
“放開我!我要報警!”阿麗掙紮著要起身,卻被王主任一把按住。她開始大聲哭喊,手腳胡亂揮舞,將桌上的茶杯打翻在地,瓷片碎裂的聲音在辦公室裏格外刺耳。
王主任被她鬧得有些慌亂,可眼中的欲望卻愈發濃烈,粗暴地捂住她的嘴:“別鬧了,再叫就對你不客氣了!你要是聽話,好處少不了你的。”
阿麗的眼淚不停地流下來,眼神中充滿恐懼和抗拒,她用盡全力反抗,身體扭來扭去,將王主任的襯衫扯得淩亂。
王主任卻不惱,反而一邊壓製她,一邊用哄騙的語氣說道:“聽話,隻要你乖乖的,老師以後保你在學校順風順水。獎學金、保研名額都不是問題。”
阿麗故意用手肘撞向他的胸口,在對方吃痛鬆手的瞬間,抓起桌上的筆就要反抗。
王主任惱羞成怒,卻又不敢真的傷害她,隻能一邊躲避,一邊急切地說:“別鬧了,別鬧了,老師是為你好!你要是把事情鬧大,在學校裏也待不下去了!”
這場“搏鬥”持續了許久,王主任急不可耐,既享受著阿麗的反抗,又急於將她製服;而阿麗在反抗與順從之間拿捏著分寸,讓整個過程充滿了張力。最終,王主任終於壓製住她,而阿麗還在斷斷續續地抽泣,眼神空洞地望著攝像頭,臉上滿是“屈辱”。
十分鍾後,阿麗整理好裙擺,在洗手池前補口紅。鏡中倒影裏,王主任正慌張地整理襯衫,額角的汗水滴在燙金的“優秀教師”獎狀上,臉上還帶著意猶未盡的神情。
她故意將耳環摘下,丟在地上,又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我的耳環!老師,您能幫我找找嗎?”
王主任無奈,隻好彎下腰在地上尋找。阿麗看著他跪地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滿是嘲諷。趁著這個間隙,她迅速檢查了一遍攝像頭的工作狀態,確認無誤後,才故作嬌弱地說:“找不到就算了,老師,我該回去了。”
王主任還有些意猶未盡,起身時還叮囑:“小姑娘,有什麽事隨時來找老師。”
阿麗走出行政樓,夜色已濃稠如墨。街道上的霓虹燈光透過雨幕,在地上形成斑斕的水窪。她踩著高跟鞋拐進一條昏暗的小巷,巷口的路燈在她身後拉出長長的影子,忽明忽暗的光線將她的輪廓切割得支離破碎。
手機在包裏震動,她摸出屏幕亮起的手機,上麵是林宇發來的消息:“老地方見。”她回複了一個“好”字,順便在巷口的便利店買了包口香糖,試圖驅散身上殘留的那令人作嘔的氣息。
穿過三個街區,霓虹燈牌在雨幕中暈染成斑斕的色塊,阿麗推開燒烤攤的玻璃門。潮濕的熱氣裹挾著孜然與油煙味撲麵而來,店裏播放著嘈雜的流行音樂,幾個醉漢在角落裏劃拳,聲音震耳欲聾。
林宇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麵前擺著兩瓶啤酒,其中一瓶已經喝掉大半。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酒瓶上的水珠,在木桌上畫出蜿蜒的水痕,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
“比想象中順利,他連窗簾都沒拉開。”阿麗將u盤扔在油跡斑斑的桌上,金屬與木桌碰撞發出清脆聲響,“中途信號出了點問題,不過及時解決了。這場戲我可是把他的心思摸得透透的,半推半就之間,他一點都沒懷疑。”她伸手招來服務員,要了一把烤串和一聽可樂,指甲在鋁罐上刮出刺耳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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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點點頭,從口袋裏掏出一遝現金,推到阿麗麵前:“這是尾款,辛苦。”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如果王富海之後找你麻煩,記得聯係我。”
阿麗數了數錢,利落地塞進包裏:“謝了,我妹妹的事情別忘了。”
林宇沒說話,掏出手機,按下一串早已爛熟於心的號碼。電話接通的瞬間,電流聲中傳來低沉的男聲:“收到。”
“分10個不同的ip,把視頻和證據分別發到抖樂、微波和百訊論壇。”林宇握緊手機,“文案就用之前商量好的,標題帶教育蛀蟲的話題。開頭就寫‘揭開某高校教授的真麵目’,再配幾張王主任辦公室的照片,增加可信度。”
“明白。需要製造點熱度嗎?我可以聯係幾個水軍。”對方問道。
“需要,要一次性把他徹底搞垮。聯係至少5000個水軍賬號,分批次在不同時間段帶節奏,引導輿論發酵 。再買幾個熱搜位,確保這件事成為全網焦點。”
“好,馬上安排,最遲半小時內啟動。”
電話掛斷後,林宇盯著手機屏幕,陳雨薇的照片還停留在相冊界麵。燒烤攤的電視裏突然插播新聞,畫麵閃過學校的大門,主持人正在談論教育係統的廉政問題。他將杯中剩下的啤酒一飲而盡,冰涼的液體灼燒著喉嚨。
玻璃窗外,雨水順著屋簷連成珠串,敲打在遮陽棚上發出密集的鼓點。
淩晨兩點,城市陷入沉睡。
林宇的手機不斷彈出新消息提醒,抖樂的私信、微波的轉發、百訊論壇的跟帖在屏幕上堆疊成刺眼的紅點。
教育蛀蟲話題閱讀量在水軍的推動下迅速突破千萬,相關視頻播放量破億,甚至有曾經的受害者站出來爆料王富海的各種惡行。
而此刻的王富海正躺在大床上,睡夢中還回味著晚上那個有紋身的女人。他全然不知,一場足以將他吞噬的風暴,已在網絡的浪潮中翻湧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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