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血色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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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透過窗簾縫隙鑽進來,在林宇臉上投下斑駁光影。他是被身上突然的重物驚醒的,迷迷糊糊睜開眼,就見舒雲雲整個人壓在他身上,發絲淩亂地散在臉頰旁,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陰影。她睡衣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白皙的鎖骨,嘴角還掛著滿足的笑意,顯然是故意把他當枕頭。
    林宇隻覺一股熱意順著脖頸往上竄,喉結不自覺地動了動。他剛想翻身,舒雲雲卻雙臂一緊,整個人像樹袋熊般掛得更牢:“不許動!”她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帶著晨起的慵懶與狡黠,“昨天晚上你都忍住了,今天我得好好獎勵你。”說著,她歪著頭,眼神流轉,喃喃自語道,“獎勵你什麽呢?”
    未等林宇回應,舒雲雲便低頭吻了下去。她的唇帶著淡淡的茉莉香,柔軟而溫熱,輕輕摩挲著他的嘴唇。林宇隻覺一陣電流竄過全身,伸手想將她緊緊抱住,加深這個吻,手掌也不自覺地撫上她的後背。
    就在氣氛愈發濃烈時,舒雲雲卻突然輕巧地躲開,眼睛彎成月牙,指尖點在他胸口:“大灰狼要露出獠牙了!”
    林宇強壓下心底的躁動,聲音沙啞道:“雲雲,要不……”“不要!”舒雲雲突然撐起身子,雙手撐在他肩膀兩側,睡衣滑落露出半截纖細的腰肢,眼神透著狡黠,“我可是兔子警官,狐狸先生,還沒到審訊時期。”她指尖輕輕劃過他的喉結,吐氣如蘭,“怎麽?想提前審判了?”
    林宇被她逗得又氣又笑,伸手想把她抱住,卻被她靈活地躲開。兩人在床上鬧作一團,林宇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忽然手機昨晚設的鬧鍾響起。尖銳的鈴聲刺破曖昧的氛圍,林宇渾身一僵,這才想起和蘇一淼的約定。
    他猛地翻身坐起,抓起手機關掉鬧鍾,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該起床了。”
    舒雲雲也跟著坐起來,雙腿晃悠著,伸手環住他的腰:“陪我去吃早餐嘛,我知道有家店的小籠包特別好吃。”她把臉貼在他背上,聲音軟糯得像塊糯米糍。
    林宇看了眼時間,已經不早,咬了咬牙,輕輕掰開她的手:“今天真的不行,我有很重要的事。”
    舒雲雲的笑容瞬間僵住,大眼睛裏閃過一絲狐疑,突然伸手勾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臉轉過來:“說!是不是去見我的情敵?”她眯起眼睛,佯裝凶狠的樣子,卻難掩眼底的不安。
    林宇無奈地笑了笑,握住她搗亂的手:“別瞎想,就是普通朋友。”
    “哼!普通朋友能比我還重要?”舒雲雲突然跨坐在他腿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鼻尖幾乎要貼上他的,“我不管!要是真有什麽情敵,我可得提前摸摸底——她有我會撒嬌嗎?有我會做愛心早餐嗎?”說著,她突然在他臉頰上“啵”地親了一口,“最重要的是,她能像我一樣,這麽——愛你嗎?”
    林宇被她直白的話語弄得心頭一顫,剛要開口,舒雲雲卻突然從他腿上跳下來,擺出空姐標準的優雅姿勢:“不過本姑娘大人有大量,允許你去處理‘外事’。
    ”她眨了眨眼,露出兩個小酒窩,“但要是敢被別的小妖精勾走魂……”她突然撲到床上,抓起枕頭作勢要砸,“我就用這個‘流星錘’,把你砸回我身邊!”
    林宇笑著起身,把鬧得滿臉通紅的她摟進懷裏:“不會的。在家等我。”
    舒雲雲仰起頭,在他下巴上輕輕咬了一口:“那當然!就算真有情敵,我也不怕!”她驕傲地揚起下巴,眼神亮晶晶的,“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你騙到手,誰都搶不走!” 說完,她又像隻小兔子似的在他懷裏蹭了蹭,“快去快回,不然我就把早餐吃光,一口都不給你留!”
    林宇鬆開懷抱,轉身快速洗漱換衣。臨出門前,他又回頭深深看了舒雲雲一眼,隻見她跪坐在床上,抱著枕頭朝他揮舞,睡衣上的小熊圖案隨著動作一晃一晃,嘴裏還念叨著:“我會想你的哦!”
    清晨的青陽縣還帶著幾分涼意,林宇站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報出蘇一淼家的地址後,車子沿著蜿蜒的山路行駛。窗外的晨霧還未散盡,山間的草木沾著露水,可他卻無心欣賞,滿腦子都是即將見到蘇一淼的情景,還有行李箱裏藏著的房本。
    車子緩緩駛入村口,在一段狹窄坑窪的土路前停下。司機探出頭,麵露難色:“兄弟,前麵路太窄,車子開不進去了,得麻煩你走一段。”林宇點點頭,從後備箱取出特意準備的禮物——兩盒上好的茶葉,還有些滋補品,沉甸甸地壓在手上。
    剛下車,不遠處老槐樹下幾個村民的議論聲就傳了過來。
    “蘇一淼這次回來,怕是又要鬧得雞犬不寧。”戴草帽的老漢吧嗒著煙袋,“都傳她上大學後就嫌棄王彪,想攀高枝找城裏男人,結果昨晚又被人撞見從王彪房間衣衫不整地出來。”
    “可不是麽!”紮頭巾的婦人撇著嘴,“聽說當年她主動勾引王彪,現在翅膀硬了就想甩了人家。照片都傳得到處都是,不是勾引是什麽?現在王家堵門,就是要她給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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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可惜好好的姑娘,非要學這些歪門邪道。”另一個抱著孩子的婦女搖頭歎息,“現在全村人見她都躲著走,名聲算是徹底毀了。”
    “我聽說啊,”穿花襯衫的男人壓低聲音,“王家早就放話,就算她在外麵找了男人,也要把那些‘親密照’發過去,讓她嫁不出去。”
    林宇的腳步猛地頓住,握著禮品袋的手青筋暴起。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朝著聲音來源走去:“說話最好積點德,沒有證據的事別亂說。”
    幾個村民被他陰沉的臉色嚇了一跳,但很快回過神來。“你這外人懂什麽?”戴草帽的老漢瞪著眼睛,“全村人都看過那些照片,事實擺在眼前!王家找上門,那是她活該!”
    林宇不再理會,轉身朝村裏走去,身後的議論聲依舊不依不饒。
    此時,一群人正圍在破舊的院門前,五六個染著黃毛的混混堵在門口,為首的正是昨晚在燒烤攤鬧事的王彪。生鏽的鐵門已經被踹得凹陷,門板上還貼著幾張模糊的照片,雖看不清人臉,但裸露的肩膀與糾纏的肢體輪廓,足夠刺痛旁人的眼睛。
    “蘇一淼!給老子出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王彪一腳又重重踹在斑駁的木門上,震得門框吱呀作響,幾片牆灰簌簌掉落。他從口袋掏出幾張照片甩在地上,獰笑道:“別以為讀了幾年大學,認識幾個城裏男人就了不起!昨晚你的樣子,老子可是又都拍下來了。哈哈哈”
    屋內傳來蘇母壓抑的啜泣聲,還有蘇父憤怒的嗬斥:“滾!我們家女兒不會進你們這種人家!”話音未落,一個混混撿起地上的石塊,“嘩啦”一聲砸碎了窗玻璃。碎玻璃飛濺到堂屋的神龕上,香灰撒了一地。
    “老東西,別給臉不要臉!”王彪一腳踢翻院中的竹凳,轉頭衝手下使了個眼色,幾個混混立刻搬來梯子,翻牆跳進院子。院子裏頓時響起桌椅翻倒的聲音。蘇父抄起牆角的掃帚想要阻攔,卻被兩個混混按在牆上。
    王彪慢悠悠走進院子,皮鞋碾過地上的玻璃碴,發出刺耳的聲響。
    他一把揪住蘇父的衣領,將老人撞在牆上:“告訴你女兒,她要是敢跟別的男人好,我就把這些照片和視頻發給所有人,讓她這輩子都抬不起頭!”
    蘇母哭喊著撲過來,卻被另一個混混推得跌坐在地,後腦勺重重磕在石階上,瞬間染出血跡。裏屋的門突然被撞開,蘇一淼臉色蒼白地衝出來,發梢還沾著牆灰:“放開我爸媽!”
    “賤人!”王彪反手就是一巴掌,蘇一淼被打得側摔在地,嘴角溢出鮮血。他扯著她的頭發往泥地裏按,“跑到城裏讀了幾天書,就敢裝清高?給老子磕頭!求我收留你!”
    混混們哄笑著圍成圈,有人用手機錄像,有人踹翻蘇母想要護住女兒的手。
    王彪粗暴地扯住蘇一淼單薄的雪紡上衣,夏天輕薄的衣料哪經得起這般蠻力,“刺啦”一聲裂成兩半,露出裏麵淡粉色的吊帶。蘇一淼拚命掙紮,指甲在王彪臉上抓出三道血痕,換來的卻是更狠的拳腳。
    “按住她!”王彪抹了把臉上的血,扯開皮帶扣。兩個混混粗暴地壓住蘇一淼的手腕,帶子被扯斷,肩膀大片皮膚暴露在空氣中,舊傷的青紫與新添的紅痕交錯。
    蘇父掙脫束縛撲過來,卻被人用木棍狠狠砸在後腦。老人踉蹌著栽倒,額頭磕在滾燙的青石板上,殷紅的血順著磚縫蜿蜒成河。
    “爸!”蘇一淼的尖叫卡在喉嚨裏。
    蘇母爬著抱住女兒破碎的衣襟,後背又挨了重重一腳。
    王彪揪住蘇一淼的頭發,將她的臉按在沾滿泥汙的照片上:“看看你這副賤樣!現在跪下來叫我老公,我還能讓你當我家的一條狗!”
    王彪攥著蘇一淼的頭發猛地往上提,她被迫仰起頭,脖頸繃成脆弱的弧度。
    周圍混混爆發出刺耳的哄笑,有人撿起地上的碎瓷片抵在蘇母喉間,鮮血順著鋒利的邊緣滲出細紅的線。
    “汪汪叫兩聲,我就考慮放過這老東西。”王彪一把扯開蘇一淼僅剩的吊帶,夏天滾燙的風裹著塵土掠過她傷痕累累的肌膚。
    蘇一淼突然劇烈掙紮,用額頭狠狠撞向王彪的鼻梁,在男人吃痛鬆手的瞬間,她撲到母親身邊,用破碎的衣襟擦拭老人被蹭花的臉。
    “反了你!”王彪抹著鼻血嘶吼,抄起牆角生鏽的鐵鍬柄砸在蘇一淼背上。
    悶響驚飛了屋簷下的麻雀,她蜷縮在母親身上,像片被狂風撕碎的落葉,後背迅速腫起青紫的棱。混混們一擁而上,有人揪住她的腳踝將人倒提起來,一片粉色徹底脫落,蘇一淼蒼白的皮膚上布滿泥濘與血痕。
    “給我扒!讓全村人都看看這賤人的真麵目!”王彪踹開試圖阻攔的蘇父,老人的頭重重磕在水缸沿,渾濁的血水順著缸壁蜿蜒而下。
    蘇一淼的尊嚴被粗暴扯下,她絕望地用膝蓋護住身體,卻被人掰開雙腿按在碎玻璃上,尖銳的刺痛讓她發出瀕死般的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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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母突然發瘋似的咬住身邊混混的手腕,換來的是更凶狠的踢踹。
    老人佝僂的身軀在泥地裏翻滾,灰白的頭發沾滿嘔吐物和血水。
    蘇一淼望著氣息漸弱的母親,突然安靜下來,眼神空洞地望向灰蒙蒙的天空——那是她曾經憧憬著飛出村子的方向。
    “我……我.......跟你走……”她的聲音輕得像囈語,卻讓整個院子瞬間安靜。
    王彪獰笑一聲,扯過她的頭發在眾人麵前轉圈,“聽見沒有?這賤貨就是欠收拾!”他將蘇一淼扔上卡車時,她赤裸的後背在粗糙的鐵板上拖出長長的血痕,如同一條暗紅的鎖鏈。
    林宇提著禮品袋狂奔而來,鞋底重重碾過碎石路,心跳聲幾乎要衝破耳膜。
    當他撞開虛掩的院門,隻看見滿地狼藉——破碎的瓷片混著血漬,蘇父昏迷在水缸旁,額頭的血蜿蜒成河,蘇母癱坐在地,白發上沾滿泥濘。
    院子裏空蕩蕩的,唯有卡車駛離揚起的塵土還未散盡。
    “一淼?一淼!”林宇將禮品袋甩在地上,發瘋般衝進屋內。
    堂屋的桌椅東倒西歪,蘇一淼的手機掉在牆角,屏幕上還留著半道裂痕。他又衝回院子,抓住蘇母顫抖的肩膀:“人呢?蘇一淼在哪?!”蘇母呆滯地望著卡車消失的方向,喉間隻能發出破碎的嗚咽。
    “畜生!”林宇嘶吼著衝向村口,行李箱被甩在路邊,滋補品散落一地。遠處,卡車的尾燈在晨霧中若隱若現。他拚盡全力大喊:“站住!放開她!”
    已經坐進副駕駛座的王彪聽見吼聲,探出腦袋看清是林宇,臉上瞬間扭曲成猙獰的惡鬼模樣,他猛地拍打車頂,鐵皮被砸出刺耳的悶響:“加速!給我往死裏開!車輪子冒煙也不許停!”卡車發出野獸般的轟鳴,輪胎瘋狂打滑,將地麵犁出兩道深溝,揚起的泥漿像子彈般射向四周。
    “不管你跟她什麽關係,昨天你壞我好事,今天再敢來,我弄死你!”王彪扯著脖子咆哮,唾沫星子混著血絲飛濺在車窗上。司機猛踩油門,卡車如同脫韁的瘋牛,轉眼間便將林宇遠遠甩在身後。
    就在卡車加速駛離時,車廂裏突然傳來劇烈的撞擊聲。蘇一淼渾身是血地扒著車窗探出半個身子,淩亂的發絲粘在滲血的臉頰上,眼神裏既有決絕又飽含痛苦。
    她拚盡全身力氣朝著林宇聲嘶力竭地哭喊:“不要找我,林宇!我們結束了,不要找我!”她的聲音被引擎轟鳴聲撕扯得斷斷續續,尾音消散在揚起的塵土裏。
    林宇發了瘋似的追著卡車狂奔,泥漿濺滿褲腿,肺葉幾乎要被灼熱的氣息撕裂。他的嘶吼混著引擎聲在山道間回蕩,可卡車越開越快,轉過一道山梁後,尾燈徹底消失在晨霧中。
    他扶著膝蓋大口喘氣,望著空蕩蕩的山道,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片刻後,他踉蹌著衝回院子,顫抖的手指探到蘇父微弱的鼻息,立刻掏出手機撥打120:“青陽縣石溪村!快!有人重傷!”轉頭又看向圍觀的村民,眼睛布滿血絲:“他們往哪去了?!”
    戴草帽的老漢慌忙低下頭,吧嗒著煙袋的手微微發抖;紮頭巾的婦人突然彎腰整理裙擺,嘴裏嘟囔著“不關我的事”;穿花襯衫的男人吹著口哨,慢悠悠地轉身背對著他;抱著孩子的婦女把孩子的頭按進懷裏,匆匆往人群外擠去。
    林宇衝過去攥住一個年輕人的手腕,對方卻用力掙脫:“別扯上我們!王家在縣裏有人……”話音未落,人群像被風吹散的枯葉般四散後退,隻留下幾個老人遠遠站著搖頭,還有幾個半大孩子躲在大人身後,好奇又驚恐地張望著。
    “砰!”林宇手中的行李箱重重摔在地上,兩盒茶葉滾進血泊,沾著泥漿的房屋產權證滑落在地,封麵上“房屋產權”四個字被血漬暈染,變得模糊不清。他跪在泥水裏,望著空蕩蕩的山道。
    “蘇一淼——!”林宇絕望的嘶吼回蕩在寂靜的村落。
    力竭的林宇跪在泥水裏,拳頭狠狠砸向地麵,鮮血從磨破的掌心滲出,與泥水混作一團。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麽,不管不顧地對著空氣喊道:“係統!係統!能不能找到蘇一淼的位置?!”
    林宇腦海裏立即傳來係統冰冷機械的回應:“無法獲取位置。”
    “那你有辦法救她嗎?!快說!”林宇的聲音帶著哭腔,近乎絕望地咆哮。
    “無可執行方案。”係統的聲音依舊沒有溫度。
    憤怒、無助與恐懼徹底擊潰了林宇的理智,他朝著虛空怒吼:“你個傻x係統,什麽事也幹不了!”
    吼完後,林宇突然僵在原地——記憶如閃電般劃過腦海,他想起之前完成蘇一淼的任務後獲得過的一張自保卡,連忙又詢問係統,“能不能給蘇一淼使用自保卡?!”
    係統冰冷的嘲笑聲在林宇腦海中炸響:“自保卡僅限宿主本人使用,無法作用於其他對象。”
    林宇的瞳孔驟然收縮,青筋在脖頸處暴起,他一把抓起地上沾滿血泥的石塊,狠狠砸向身旁的土牆。碎石崩濺在他臉上劃出細痕,溫熱的血珠順著臉頰滑落。
    他起身擦下血,殷紅的血液在手上暈開。    他喉頭滾動,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一個瘋狂的念頭在心底生根發芽。
    既然無法直接保護蘇一淼,或許可以利用自保卡製造契機,讓自己陷入絕境,迫使係統啟動保護機製,從而找到營救她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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