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走夜路莫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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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這裏再奉上幾個紮根於鄉土、彌漫著老物件兒氣息和古老禁忌的短篇靈異民間故事,希望能帶來那種滲入骨縫的涼意:
    故事一:《曬屍布》
    柳溪村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暴斃橫死之人用過的草席、被褥、貼身衣物,必須當天燒掉,絕不能留,更不能洗曬。
    村西頭的王二癩子是個出了名的懶漢加無賴。前些天,村裏張獵戶進山打獵,不幸墜崖身亡,死狀極慘。張獵戶的寡妻哭暈過去幾次,強撐著要處理丈夫留下的血衣和染透的草席。王二癩子正好路過,看到那草席雖沾了血汙,卻是上好的新麥稈編的,席麵還厚實。他心裏嘀咕:“燒了多可惜!洗幹淨曬曬,鋪在炕上多舒坦。”他趁著張家亂成一團,沒人注意,順手就把那張血糊糊的草席偷回了自己破敗的土屋。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陽光毒辣。王二癩子把草席拖到屋後空地,打了幾桶井水,胡亂衝洗一番。血水混著泥漿流了一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鐵鏽混著土腥的怪味。他草草衝了衝,就把濕漉漉的草席攤開在太陽底下曬。
    “嘿嘿,曬幹了,晚上就能睡新席子咯!”王二癩子美滋滋地回屋喝酒去了。
    日頭漸漸偏西。王二癩子喝得醉醺醺出來收席子。遠遠地,他就看見那草席上似乎躺著個人!那人影模模糊糊,穿著破爛的獵裝,背對著他,一動不動。
    “誰他媽躺老子席子上!”王二癩子借著酒勁,罵罵咧咧地走過去。離得近了,他看清了——那根本不是躺著一個人!草席上,赫然是一個用深褐色水漬像極了幹涸的血跡)勾勒出的人形輪廓!輪廓的邊緣清晰無比,四肢攤開,頭部的位置還有一團更深的汙跡,像極了張獵戶摔破的後腦勺!
    王二癩子嚇得酒醒了大半,頭皮發麻。他揉揉眼睛再看,那血色的“人形”在夕陽下似乎更加清晰了,仿佛一張巨大的人皮拓印在席子上。一股陰冷的寒氣從席子上散發出來。
    “邪門!”他罵了一句,心裏發毛,但舍不得新席子,還是硬著頭皮上前,想把它卷起來。他的手剛碰到草席邊緣,那席子突然變得冰冷刺骨!同時,一個帶著山風呼嘯般回響的、含混不清的聲音,仿佛貼著他耳朵根響起:“…冷…好冷啊…這席子…還給我…”
    王二癩子嗷一嗓子,魂飛魄散,連滾爬爬地逃回屋裏,死死關上門。那一夜,他蜷縮在冰冷的炕角,聽著屋外風聲嗚咽,總覺得那染血的草席在一下一下地拍打著他的破木門,還有那“好冷啊…”的歎息聲,在院子裏幽幽回蕩。
    第二天一早,鄰居發現王二癩子家屋後空地上,那張草席燒成了灰燼,灰燼的形狀,正是一個扭曲痛苦的人形。而王二癩子,從此瘋了,見人就縮成一團,隻會喃喃地說:“別曬…不能曬…好冷…”
    故事二:《祠堂裏的銅鈴》
    李家坳的李氏祠堂,莊嚴肅穆。祠堂正梁上,懸掛著一枚布滿銅綠的古老鈴鐺,據說是先祖請高人做法開過光的“鎮魂鈴”。族規森嚴:非祭祀大典,任何人不得觸碰此鈴,更不得使其鳴響,否則必驚擾地下安眠的祖靈,招致不祥。
    村裏有個二流子叫李三狗,遊手好閑,膽大包天,最不信這些老規矩。有次他跟人打賭,說他敢半夜去祠堂把那鈴鐺搖響。
    月黑風高夜,李三狗真就翻牆進了祠堂。祠堂裏陰森森的,隻有幾縷月光透過高窗,照亮祖宗牌位上一排排冰冷的名字。他借著酒勁,搬來供桌旁的梯子,顫巍巍地爬上去,伸手就抓住了那枚冰涼的銅鈴。
    “叮鈴…”他輕輕一晃,清脆的鈴聲在死寂的祠堂裏格外刺耳。一股冷風不知從何處卷起,吹得供桌上的蠟燭火苗亂晃。
    “切,也沒啥嘛!”李三狗膽子更大了,用力搖了起來。“叮鈴鈴!叮鈴鈴!”清脆的鈴聲在空曠的祠堂裏回蕩,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就在他搖得起勁時,腳下的梯子猛地一晃!他低頭一看,嚇得魂飛天外——梯子下麵,不知何時,密密麻麻站滿了“人”!那些“人”穿著古老的壽衣,臉色青白,身體僵硬,正仰著頭,用空洞洞的眼眶死死“盯”著他!他們無聲無息,像一尊尊從墳墓裏爬出來的石像。
    李三狗嚇得肝膽俱裂,怪叫一聲從梯子上摔了下來。他顧不得疼痛,連滾爬爬地衝向祠堂大門。可那扇沉重的木門,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死死頂住,紋絲不動!
    “叮鈴鈴…叮鈴鈴…”那銅鈴還在自己響著,聲音越來越急,越來越尖銳。而那些僵硬的“人影”,開始緩緩地、無聲無息地向他圍攏過來,伸出了枯槁冰冷的手…
    第二天清晨,族人發現祠堂大門虛掩。進去一看,供桌翻倒,香燭撒了一地。李三狗蜷縮在祠堂最裏麵的角落,渾身冰冷僵硬,眼睛瞪得幾乎要裂開,臉上凝固著極致的恐懼。他的一隻手死死指著正梁的方向——那枚古老的銅鈴靜靜地掛在那裏,鈴舌上,卻詭異地纏繞著一縷灰白色的、像是朽爛布條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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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此,李家祠堂的銅鈴再無人敢碰。每逢風雨之夜,村裏人總能隱約聽到祠堂方向傳來一陣陣若有若無的、冰冷的銅鈴聲,伴隨著許多沉重的、拖遝的腳步聲…
    故事三:《走夜路莫回頭》
    “走夜路,莫回頭,肩上三盞燈,回頭一盞滅,鬼祟近身邊。”這是老輩人傳下來的鐵律。
    劉家溝的劉大膽,是村裏有名的強種,偏不信邪。有次他去鄰村喝喜酒,回來時已是深更半夜。月色慘白,山風呼嘯,吹得路旁老墳頭的荒草嘩嘩作響。他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山路上,哼著小曲給自己壯膽。
    走著走著,他總覺得身後不對勁。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跟著他?腳步聲很輕,但始終和他保持著固定的距離。他快,那東西也快;他慢,那東西也慢。
    劉大膽心裏有點發毛,但強勁上來了:“哼,老子倒要看看是什麽玩意兒!”他猛地一回頭!
    身後空蕩蕩的,隻有慘白的月光和搖曳的樹影。山風似乎更冷了。
    他鬆了口氣,暗笑自己疑神疑鬼,轉過身繼續走。可沒走幾步,那種被緊緊跟隨的感覺又來了!而且比剛才更清晰,他甚至能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呼吸,若有若無地噴在他的後頸上!
    “他娘的!”劉大膽又驚又怒,再次猛地回頭!
    這一次,他看到了!就在他身後不到三步遠的地方,站著一個穿著破爛紅嫁衣的女人!她的臉像塗了厚厚的白粉,毫無血色,嘴唇卻是烏黑的,長長的黑發遮住了半邊臉,露出的那隻眼睛空洞洞的,沒有眼白,隻有一片濃得化不開的黑!她正對著他,咧開烏黑的嘴唇,無聲地笑著。
    劉大膽嚇得魂飛魄散,怪叫一聲,拔腿就跑!山路崎嶇,他慌不擇路,摔了好幾個跟頭,膝蓋磕破了也顧不得疼。他拚命跑,感覺那冰冷的呼吸一直緊緊貼著他的後頸,那無聲的笑仿佛就在耳邊。
    他再也不敢回頭了!腦子裏隻剩下那句老話:“莫回頭!莫回頭!”
    終於,看到了村口那棵熟悉的老槐樹。劉大膽用盡最後力氣衝進村子,一頭撞開自家院門,癱倒在地,大口喘著粗氣。
    “當家的,你咋了?”他媳婦聞聲出來,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嚇了一跳。
    劉大膽臉色慘白如紙,渾身抖得像篩糠,指著門外,語無倫次:“有…有鬼…穿紅衣服…跟…跟著我…”
    他媳婦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月光下,院門外空無一物。她鬆了口氣,扶起劉大膽:“哪有什麽鬼,你看花眼了。” 她扶著劉大膽進屋,給他倒了碗熱水壓驚。
    就在劉大膽接過碗,心神稍定,下意識地想回頭看看院門關嚴了沒有時,他媳婦突然發出一聲淒厲至極的尖叫!
    劉大膽僵硬地、一點點地扭過脖子——他看到,自己媳婦正驚恐萬分地指著他的後背!
    借著屋裏昏暗的油燈光,劉大膽看到自己投在牆上的影子。那影子旁邊,緊貼著一個長發飄飄、穿著寬大嫁衣的女人身影!那女人的影子,正伸出枯瘦如爪的手影,輕輕地、緩緩地,搭在了他影子的肩膀上!而他那影子的頭部,一盞燈形的光暈,正在迅速黯淡、熄滅…
    油燈的火苗猛地一跳,屋裏瞬間陷入一片漆黑。黑暗中,隻傳來劉大膽媳婦撕心裂肺的哭喊,以及一聲若有若無的、冰冷刺骨的女子歎息。
    這些故事都圍繞著民間深信不疑的禁忌展開,希望能在你心裏種下一點對古老規矩的敬畏。夜深人靜時,或許真該想想那些代代相傳的告誡,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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