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慈母多敗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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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桂芬一瞪眼,扯著嗓子就嚎開了:“咱兒子就擱那兒咧咧兩句,又沒真去偷他家的狗,沒動他家的熊膽,更沒把他那破狗打死!
    結果倒好,他放狗把咱兒子咬成這樣,咱憑啥不能找他算賬?
    這缺德帶冒煙兒的,故意放狗咬人還敢搶槍,就該給他送局子裏蹲著,最好讓他把牢底坐穿!”
    李德才越聽越搓火,掄圓了胳膊“啪”就是一個大耳刮子。
    這一巴掌扇得那叫一個脆生,整個病房都聽得真真兒的。
    王桂芬壓根兒沒防備,被扇得一個趔趄直接栽病床上了,嘴角當時就見了血。
    她捂著火辣辣的腮幫子,整個人都傻了。
    跟李德才過了大半輩子,雖說平時也拌嘴幹仗,可這老東西從來沒跟她動過手。
    今兒個不僅打了,還下這麽狠的手——她可從來沒見過自家爺們兒此暴怒的模樣。
    李德才伸手指著她,怒吼道:“你還護著他!這癟犢子今天落得這個下場,全是你慣出來的!
    小時候他做錯事,我要管教,你就說‘孩子小不懂事";
    長大了他再犯錯,你還是攔著,說什麽‘誰不犯錯"‘又不是大事",甚至用離婚威脅我!
    我事務繁忙,陪他的時間少,就指望你能好好教導。可你看看——
    他闖了禍什麽時候低過頭認錯?
    他欺負人時,知不知道人家是看在我的麵子上才不追究的?
    你真當這些事都不存在嗎?
    ‘小樹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艮揪揪"自古‘慈母多敗兒’——這話我跟你說過多少遍?
    你聽進去了嗎?沒有!
    現在倒好,他要什麽你就給什麽——
    槍!那是能要人命的東西,不是擀麵杖!你說給買就給買!”
    李德才越說越來氣,他指著張老三說道:“他的狗怎麽死的?就是你兒子用槍打的!
    今天這事,要不是人家攔得快,他早把狗給打死了!
    他連‘要崩人"這種話都敢說,下一步是不是真要殺人?
    你是不是非要等到——
    這混賬變成一具屍體被抬回來,
    你才肯罷休?!”
    李德才看著李萬山變成這副模樣,心裏又急又痛。
    可他比誰都清楚——這事,沒那麽簡單。
    在林場摸爬滾打這些年,能當場長的人,什麽場麵沒見過?
    他憤怒,但沒昏頭。
    罵得狠,可句句都在理。
    表麵上是衝媳婦兒發火,實際上,字字句句都是說給李萬山聽的——既是訓斥,更是敲打。
    可剛被扇了一耳光的王桂芳,平時就聽不進去,現在又怎麽可能聽進去。
    更別說這病房裏,旁邊就有張老三站著,還有因為吼叫引來圍觀的其它病房的病人家屬和匆忙趕來的醫生護士。
    門口分分鍾被堵得水泄不通。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打被罵,她隻覺得自己的臉沒地兒擱。
    她緩緩站起身,死死盯著李德才,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跡,突然發出一聲冷笑:
    “好啊李德才,長本事了?”王桂芳的聲音帶著顫抖的恨意,“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打我,就為了給那放狗咬你兒子的人說話?
    我他媽這輩子就沒見過你這麽窩囊的男人!”
    她猛地逼近一步,眼裏閃著瘋狂的光:“你給我聽好了——要是討不回個讓我滿意的說法,我就死給你看!
    一天,就給你一天時間!反正……這日子也過到頭了!”
    說完,她狠狠推搡開李德才,朝病房門口衝去。圍在門口看熱鬧的人群看到這架勢,趕忙讓開一條道。
    王桂芳就這樣踉蹌著衝了出去,隻有手背上胡亂抹淚的動作,泄露了她強撐的崩潰。
    李德才一看這情形,心裏頭的火更大了,氣得直薅自己頭發,在病房裏轉來轉去的。
    一瞅李萬山那癟犢子還趴在病床上裝死,連個屁都不放,那火蹭一下就躥上來了,上去就照著他後腚又補了兩腳。
    要不說這李德才在林場當個場長,家又擱區裏頭住著,街坊鄰居認識他的人海了去了。
    看熱鬧的人堆裏頭,就有不少跟他打過照麵的。
    早前兒他們老李家那點破事兒,大夥兒也不好插嘴,可眼瞅著這爺倆越鬧越凶,再這麽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
    幾個老鄰居實在看不過眼了,趕緊衝進去拽住李德才的胳膊就往邊上扯:
    “老李啊老李,你可快消停會兒吧!孩子都讓你揍成這熊樣了,夠他喝一壺的了。經這一回,指定能長記性。
    你麻溜去看看桂芬嫂子吧,可別真讓她想不開整出啥事兒來啊!”
    這話就跟個炸雷似的,咣當一下子把李德才給震醒了。
    他這才想起來王桂芬臨走前好像撂下一句話“我死給你看”,再一琢磨她當時那眼神兒,確實透著股子邪乎勁兒。
    這下可把他嚇出一身白毛汗,趕緊甩開拉著他的老夥計,三步並作兩步就往門外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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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老三杵在邊上,整個人都懵了,他哪能想到自己實話實說,愣是把老李家攪和得天翻地覆。
    尤其是李萬山那小子,雖然被打得跟個蔫茄子似的,可那雙眼睛瞪過來的時候,跟毒蛇似的,陰惻惻的,盯得張老三後脊梁骨直冒涼風。
    “這癟犢子玩意兒,都讓人嚇尿褲子了,還特麽不長記性?”張老三心裏直突突,後脊梁一陣陣發涼。
    他偷瞄著李萬山陰鷙的眼神,知道這回算是徹底把人得罪狠了。這哪是記恨啊,分明是結死仇了!
    他琢磨了一會兒,冷汗順著鬢角往下淌。
    李萬山這人心眼比針鼻兒還小,今天自己當著眾人揭他老底,往後指不定怎麽被算計。
    張老三攥著衣兜裏那遝錢,鈔票邊角都快被他撚出毛邊來了——這哪是買狗錢,分明是買命錢!
    越想越明白,這事兒再摻和下去,怕是要把老張家祖墳都搭進去。
    於是從懷裏掏出之前李萬山給他買狗的錢,原封不動地擱在病床枕頭邊上,悶聲道:
    張老三把那一遝錢掏出來的時候,手心都是汗,鈔票都被攥得發潮了。
    他盯著李萬山那張陰晴不定的臉,心裏直打鼓——這錢現在掏出來,怕是再也收不回去了。
    可要是不掏,往後指不定被怎麽算計。
    他咽了口唾沫,把錢往枕頭邊一放,手指頭還微微發抖。
    “山哥,這是買狗的錢,我一分沒動,都擱這兒了。”他聲音悶悶的,像是從喉嚨裏硬擠出來的,“我知道,我剛才說了實話,你肯定記恨上我了。”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可後悔也沒用。
    李萬山那雙眼睛跟刀子似的,剜得他渾身不自在。張老三心裏清楚,今兒個算是把話說絕了,往後甭想再跟李家有什麽交情。
    可轉念一想,這交情本來也不是什麽好事——李萬山這人,仗著家裏有點勢力,做事兒太絕,遲早得出事兒。
    “恨就恨吧。”
    他咬了咬牙,幹脆把話說透,“我張老三就是個山裏人,除了有把子力氣,沒啥大本事,你們家這攤子事兒,我玩不起。”
    這話說得夠明白了,李萬山要是聰明人,就該聽出他話裏的意思——
    不是他張老三慫,是這事兒再摻和下去,怕是連命都得搭進去。
    可看李萬山那眼神,估計是沒聽進去,反倒像是更恨他了。
    張老三心裏一陣發苦,可轉念一想,橫豎都是得罪,不如得罪個徹底。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就走,可剛到門口,還是忍不住回頭補了一句——
    “就當是……最後勸你一句吧,聽你爹的,改了吧!別再去招惹那小子了,真的,你要是再往秀山屯湊,搞不好真得把命搭進去!”
    話撂下,他再沒回頭,大步流星地走了,背影透著一股子決絕。
    張老三悶頭往家走,心裏頭跟壓了塊大石頭似的,沉甸甸的。
    他一邊踢著道上的石子兒,一邊琢磨著咋跟自家老爹開這個口。
    老爺子要是知道他把李萬山給得罪透了,因此李德才還對老婆孩子大打出手,指不定得咋數落他呢。
    更讓他心裏發毛的是山裏地窨子那位——那兄弟可不是善茬兒,眼神冷得跟刀子似的,看人一眼都能讓人後脖頸子冒涼風。
    張老三越想越怵,總覺得這事兒沒完,那狠人指不定啥時候就找上門來,到時候可咋整?
    “唉,這他娘的叫啥事兒啊……”張老三撓了撓後腦勺,腳步越來越沉。
    他尋思著,要不幹脆躲幾天?
    可轉念一想,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該來的總得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他一咬牙,加快了腳步。
    橫豎都是個死,不如痛快點兒。
    要是那狠人真找上門來,大不了……大不了跪地求饒!保命要緊啊!
    ……
    徐峰吃完晚飯,叼著根草棍兒晃悠到蜂桶跟前瞅了瞅。
    草編鍋蓋上早就沒蜂子了,黑蜂們全鑽進了蜂桶裏。
    這會兒正有幾隻工蜂在桶門口探頭探腦地爬進爬出,有的繞著蜂桶轉悠兩圈認認路,有的撲棱著翅膀往林子裏飛去了。
    “嘖,這架勢像是要安家啊……”徐峰眯著眼琢磨。
    不過他也拿不準,畢竟收蜂的時候用艾草熏過,保不齊有偵察蜂出去找新窩。
    這些蜂脾上沾了煙味兒,蜂群要是不樂意待,明兒一早準得跑路。
    他順手把草鍋蓋拎回仙人柱,轉身又鑽進了地窨子。
    從角落裏翻出那顆半幹的熊膽,拿塊粗布裹巴裹巴揣進懷裏貼著身放好。
    出來的時候順帶把晾在外頭的熊皮也收了,就著仙人柱原木牆上那些先前繃框陰幹留下的小孔眼,抻平了拿釘子重新繃緊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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