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找真帝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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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蓮花:“我見到帝尊了,然而,他或許已非昔日的帝尊!”
明陽立馬地追問:“何出此言?”
李蓮花稍作思考,組織好語言後說道:“我抵達時,帝尊已外出,隨後我在角落裏發現了這個!”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物,那是一枚玉佩,乃是明陽百歲時,恰逢帝尊壽誕,他親手設計並雕刻而成。帝尊對這枚玉佩珍愛有加,須臾不離身,如今卻被棄置在角落,甚是周身布滿灰塵,也無人理睬。
僅憑著這枚玉佩,李蓮花自然不會輕易得出如此結論,他接著說道:“我還嗅到了熏香的氣息!”
帝尊向來對熏香毫無興趣,這是一個鮮為人知的秘密。當初明陽好奇,於是向帝尊詢問過原因,帝尊回答說,他的妹妹生前酷愛熏香,可妹妹已然離世,從那之後,隻要他一聞到熏香,便會想起妹妹,故而不再使用。
明陽聯想到自己體內帝尊元神的異樣,結合李蓮花的話語,頓時心慌不已,眼眶微紅,聲音哽咽著說道:“帝尊定然是遭遇不測了!”
李蓮花抱住明陽,輕聲安慰道:“莫要傷心了,帝尊何時出事尚不得而知,你我即便此時揭穿那假帝尊的身份,也無人會信。況且帝尊在你體內留下的那絲元神尚存,說明帝尊暫無性命之憂,隻不過肯定受了重傷。”
明陽聽到這話,也知道帝尊如今還無事,便急忙從李蓮花的懷中掙脫出來,說道:“那我們趕快去尋找帝尊!”
許是知道帝尊是假的,最近發生的事情也有了緣由,仙醫館本是歸明陽管,最近卻被人換掉,理由是他如今的精力全部用在應淵身上,仙醫館他已經顧不上,於是便把明陽提出了仙醫館,明陽如今算是無官一身輕。
原本還以為是帝尊擔心他辛苦,特意安排的,沒想到是這樣的理由。還有李蓮花,他如今手中的權利已經十不存一,全部分攤到別人身上。
幸好他倆均非貪慕權勢之徒,如若不然,定然會對帝尊生出二心。如今真相大白,原有的那一絲不滿,也都煙消雲散。
真帝尊如今不知所蹤,尋蹤符之類的法寶全然無用,隻能如無頭蒼蠅般一寸一寸地搜索。兩人在暗中找遍了天界,仍未覓得帝尊的絲毫消息,無奈之下,隻得使出下下策,跟蹤如今的假帝尊。
變身他人易如反掌,施展變化之術即可,然而,卻沒有哪種變化術能夠改變人的氣息乃至修為。
明陽曾在暗中仔細觀察過假帝尊,未發現他有任何破綻,若不是李蓮花暗中發現的玉佩和熏香,他實在難以相信眼前的帝尊乃是假冒的。三界之中的藏書,明陽基本都已閱覽,甚至他的虛空界中還存放著他謄抄的那些書籍,卻從未見過有何仙法或者禁術能夠達到如此效果,而且他倆還發現,假帝尊每隔半個月就要外出一趟,此舉甚是可疑,於是決定跟蹤帝尊。
沒過多久,又到了假帝尊出門的日子。為了避免被假帝尊察覺,前幾日明陽特意去拜見假帝尊,借機在他身上塗上了尋蹤蜂的蜂蜜。那蜂蜜乃明陽以秘法煉製,已化為無色無味的膏體,塗抹到衣物上,能迅速滲入其中,難以被人察覺,實乃跟蹤人的不二之選。
待假帝尊走出一段距離後,二人才開始行動。李蓮花取出尋蹤蜂,尋蹤蜂先是左右搖晃幾下,隨即便像是找到了方向,朝著東南方向飛去。
為了不被他人發現,兩人在自己和尋蹤蜂身上施加了隱身訣。眼看著距離魔界越來越近,明陽突然悶哼一聲,體內那絲真帝尊的元神竟有些躁動。李蓮花見狀,趕忙扶住明陽,焦急地問道:“你怎麽了?”
明陽緊閉雙眼,仔細感受了一下那元神的狀況,少頃,他睜開眼睛,看著滿臉憂慮的李蓮花,說道:“元神越發虛弱了,還在不斷吞噬我的仙力。”
李蓮花聞言,心中似乎也想到了什麽,道:“定是那假帝尊暗中動手了!”
明陽頷首,取出一顆丹藥吞下,道:“我們趕緊這裏,需要立刻找到帝尊!”
李蓮花將扶著的手改為牽著,說道:“好!”兩人又向前走了將近兩百裏,忽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朝他們要去的方向飛來,便連忙停下前進的步伐,找了個地方藏匿起來。
那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假帝尊。明陽注意到假帝尊的麵色蒼白如紙,飛行時身體還不時搖晃,宛如遭受了重創。待假帝尊飛遠後,明陽才對著李蓮花道:“蓮花,你看他的樣子,是否像動用了某種禁術?”
李蓮花也注意到了假帝尊的異樣,摩挲著手指,道:“明陽,你可還記得兩千年前,我們偶然間看到的那部殘卷嗎?”
明陽回想了片刻,道:“你說的可是那能吸取他人元神、修為的,那個殘忍殘卷!”
李蓮花點頭道:“沒錯,我如今懷疑,假帝尊對帝尊使用了此等下作手段!假帝尊如今的修為與帝尊不相上下,我從未聽聞有人的修為能與帝尊平齊,再看他周身的氣息,也與帝尊毫無二致,唯有那殘卷方有如此神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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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陽質疑道:“可是那殘卷不是被我們毀掉了嗎?而且裏麵隻記載了一個不成熟的構想,連殘卷的主人都未能成功。”
李蓮花分析道:“明陽,當初我們可是當著桓欽的麵看的那部殘卷!”
明陽滿臉不可置信,驚愕道:“你的意思是,假帝尊就是桓欽!”
李蓮花頷首,沉聲道:“正是,昔日我在戰場為桓欽殮屍時,便覺察到異樣。桓欽的骨骸並未與三大帝君同在一起,而是置身於魔相之外。桓欽周遭的天兵,皆喪命於魔界兵器之下,然而造成天兵殞命的那些創口,唯有桓欽獨有的手法方可釀成。且那股熏香的氣息,亦是恒欽素所鍾愛的。”
明陽緊迫追問:“魔界大戰之事,你當初為何緘口不言?”
李蓮花麵露愧色,道:“我當時已將所察覺的異象稟報帝尊,原以為帝尊會妥善處置,孰料竟演變成如今這般田地!”
明陽長歎一聲:“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當務之急是找到帝尊。”李蓮花連忙稱是。二人緊隨尋蹤蜂繼續前行,適才他們已踏入魔界地界,務須加倍謹慎。
行至一處山崖,尋蹤蜂在一處崖壁前止住腳步,繼而在一處洞穴處盤旋,二人緊隨其後,隻得懸浮於半空。李蓮花沉聲道:“明陽,此處有結界!”
明陽審視一番,道:“此結界非同小可,稍有觸碰,其主人便會知悉。”
李蓮花環顧四周,目光落於崖頂,抬手一指,道:“明陽,我們可從上方進入!”
明陽仰頭望向崖頂,道:“蓮花,你是要我們掘洞而入?”
李蓮花又指著崖底,道:“亦可從崖底掘洞而入!”
明陽審視了一下從洞口到崖頂與崖底的距離,說道:“還是從崖頂吧,這樣更近!”話畢,二人如飛鳥般極速奔向崖頂,手持仙劍開始掘洞。
如此奇特的舉動,恐怕也隻有他們二人能夠想得出。挖了好一會兒,明陽感歎道:“真是想不到,有朝一日,我竟然也要挖洞!”
李蓮花應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現在隻能寄希望於假帝尊沒有在山裏也布下結界。”
明陽附和:“這裏的土質很特殊,無法使用遁地之法,要不然我們早就進去了,想必假帝尊是特意挑選此地的。”
李蓮花點頭表示讚同:“的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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