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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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至後院,見一片開闊荒地,雖略顯荒涼,但麵積廣闊,計劃將來種植蔬果,搭建葡萄架與涼亭,享受四季美景。
更幻想有人在此侍候,增添愜意。
後院角落有一簡陋建築,竟是茅房,澀度頗為滿意,省去公共場所的不便。
雖非坐便,但位於自家院中,十分便利。
他考慮請馬師傅修繕,甚至幻想換成黃花梨木坐便,追求完美。
時間尚早,澀度不急於出門勞作,院中活計他短時間內即可完成。
於是決定先休憩娛樂,從空間取出一台巨大收音機,長約半米,寬約二三十公分,因技術限製而體積龐大。
白家村未通電,收音機隻能依賴電池使用。
幸好,澀度之前搜集物資時,順手獲得了不少電池!
此刻正好派上用場。
他在空間內摸索一番,取出三節五號電池,裝進了收音機的電池倉。
按下開關,收音機便發出了微弱而斷斷續續的聲音。
大概是因為身處深山,信號極其不穩定。
澀度調試許久,才勉強找到一個能聽的電台。
電台中正播放著紅色歌曲。
澀度又從空間裏拿出一瓶北冰洋汽水,順便抓了一把瓜子。
他一邊隨著歌曲節奏拍打著大腿,一邊嗑著瓜子,喝著汽水,沐浴在陽光下,感受著前所未有的愜意。
這份悠閑,若是被他人看見,定會心生羨慕。
就在這時,院門突然被敲響,一個悅耳動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院子裏有人嗎?”
聽到敲門聲,澀度不禁感到有些掃興。
他朝門外大聲喊道:“進來吧,門沒鎖!”
話音剛落,院門被推開,一個俏麗的身影走了進來。
“是小真同誌啊,找我有什麽事嗎?”澀度問道。
小真進屋後,並未言語,而是好奇地盯著澀度旁邊的收音機。
“這是收音機吧?我上次去鎮上,在商店裏見過這東西!”小真說道。
聞言,澀度強忍住笑意。
“姑娘,說話要注意文明哦!”
雖然被小姑娘的失言驚到,但澀度可不敢直言不諱,生怕被罵作流氓。
對於小姑娘的問題,澀度並未直接回答。
他從桌下實際上是空間裏)拿出一瓶飲料遞給她,又把瓜子往她那邊推了推,指著旁邊的椅子說:“來,坐這兒,吃點瓜子,喝點飲料,咱們一起聽。”
姑娘性格直爽,沒有扭扭捏捏,大方地接過飲料,徑直坐在了椅子上,開始嗑瓜子。
她潔白整齊的牙齒輕輕一咬,瓜子仁便落入口中,細細咀嚼,滿口留香,連澀度都有些嘴饞了。
別誤會,他饞的是瓜子,而非姑娘的瓜子臉。
或許還有些饞其他零食,但此刻的紅歌一首接一首,澀度聽過無數歌曲,對此並不在意。
而小真則顯得頗為新奇。
小真被一首歌曲深深吸引,聽得如癡如醉,邊聽邊嗑瓜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這時,澀度首次仔細打量她,發現她容貌嫵媚,與楊有容相似,粗布衣裳難掩其樸素清純。
她擁有標準的瓜子臉、大眼睛、高鼻梁和櫻桃小嘴,嗑瓜子時嘴巴一動一動的,十分可愛。
盡管年紀尚小,臉色蠟黃,身形瘦弱,但仍是個集嫵媚、清純、可愛於一身的女子。
歌曲結束,小真也吃完了手中的瓜子,想再抓卻抓了個空,才發現瓜子已被她吃完,頓時羞紅了臉,連聲道歉,並表示過年時會還瓜子。
澀度知道瓜子在當時是稀罕物,與花生並稱北方年貨之王,稀有且珍貴,但他不以為意,因為他空間裏存貨充足。
他擺手說不用還,並邀請小真進屋再拿些瓜子,小真連忙拒絕。
見小真嘴角發幹,澀度提醒她喝汽水,以防瓜子吃多了上火,舌頭疼。
小真接過澀度遞來的汽水,卻放在一旁未動。
澀度明白,這女孩外表大方,內心實則羞澀。
此刻,小真再次拒絕:“不用,我更愛喝白開水。”說著,她從挎包裏掏出一個水囊欲飲。
澀度連忙勸阻:“汽水開了就得喝,不然氣跑了就不好喝了,倒掉也可惜。”
小真猶豫片刻:“那你自己喝掉吧?”澀度晃了晃自己的空瓶:“我剛喝過,現在不渴,喝多了還脹肚。”
小真更顯尷尬:“我不是那個意思。”澀度笑道:“不是這個意思就喝掉它。”
“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小真拿起汽水,輕抿一口,隨即眼睛眯起,享受起那甜味與氣泡的觸感。
或許是從未嚐過如此美味,或許是因為嘴幹,她一口氣喝完整瓶。
望著空瓶,小真歉意地說:“從沒喝過這麽好喝的,一時沒忍住。”說完,臉色漲紅,最終忍不住打了個長嗝,慌忙捂嘴,滿臉通紅。
澀度體貼地沒有嘲笑:“這汽水確實不錯,打嗝後人都清爽了。”隨即轉移話題:“你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小真聞言一愣,似乎想起了什麽。
小真拍了拍腦袋,懊惱地說:“哎,光顧著聽收音機,把正事忘了!”隨即,她拋開了羞澀,說起了正事。
“時間還早,天氣也不熱,我打算先教大家開荒。
我已經叫了那兩個新來的男知青,現在來叫上你一起。”
澀度聞言點頭,說:“好的,現在就走吧。
我也休息得差不多了。”
到了荒地,棒梗和段文斌正幹得熱火朝天。
小真一到,他們幹得更起勁了,鋤頭揮舞得更快。
來到澀度的地頭,小真指著一些樹根說:“開荒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難點就是樹根和石頭,得把它們從地裏刨出來,把土都翻一遍。
太深的樹根就不用管,挖出一部分就行。
挖到一定深度,不耽誤莊稼生長就好。
說白了,就是個體力活。
好地一天能開兩畝,樹根多的地方,一天半畝都難。”
“我現在就教你。”
澀度第一次在地裏揮舞鋤頭,但技術雖爛,力量卻大。
一鋤頭下去,大片土被翻開,再敲幾下,大塊土塊就碎了。
碰到樹根,他更是暴力,一鋤頭鏟出,生拉硬拽,百噸巨力,樹根輕鬆拉出。
地裏不僅有埋藏的樹根,還有地表的樹樁,處理起來麻煩。
但對澀度來說,用力氣解決的事都不是難事。
兩腳一踢,樹樁就翻出土麵,露出錯綜複雜的根係。
若非顧慮太過驚世駭俗,他真想效仿魯智深,直接將樹樁與根部一並拔出!即便如此,也已讓旁邊的小朋友瞠目結舌。
遠處的棒梗和段文斌目睹此景,幾乎驚掉下巴,疑心白日撞鬼,人怎能有此神力?他們不信邪,試著用腳踹樹樁,結果除了腳上疼痛,樹樁紋絲不動,痛得他們欲哭無淚,甚至開始懷疑人生。
小真初見亦被嚇到,但經澀度解釋他隻是力氣大,且確認他腳無恙後,便安心下來。
見澀度確無礙,依舊精神抖擻地工作,小真對他的看法悄然改變,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仿佛藏著千言萬語。
片刻呆愣後,小真似在心中做出了決定:“或許,他能幫我也不一定。”
自此,小真對澀度的態度明顯轉變,不再隻是口頭指導,而是親自下場幫他幹活,稱呼也從“同誌”變為“葉哥”。
“葉哥,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幫你一起幹吧!”
“葉哥,這些樹根樹樁別扔,是好東西,曬幹就是上好的柴火。”
“離你家近,我幫你收好,到時候一起送去。”
“葉哥,太陽大,你先歇會兒。”
“我這兒有水,親手燒的涼開水,解解暑。”
“葉哥,看你滿頭大汗,來,我幫你擦擦。”
起初,澀度未察覺小真的變化,但時間一長,便感受到了異樣。
對此,澀度並未拒絕,麵對如此溫柔體貼的漂亮姑娘,拒絕才是怪事。
盡管這一切來得突然,澀度還是坦然接受了,畢竟自己並無損失。
閑聊中,澀度得知小真全名張雨真,年僅18歲,比他年長兩歲。
聽著一個年長自己兩歲的姑娘不斷稱呼自己為哥,澀度感到有些尷尬。
為了避免尷尬,他隱瞞了自己的真實年齡,隻是含糊地說和張雨真年齡相仿。
張雨真家 有三口人:她、她的母親以及一個姐姐。
當澀度問及她的父親時,張雨真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僅簡單回複:“我父親已經不在了。”隨後便沉默不語。
澀度意識到自己問錯了問題,便轉移了話題,並用幾個笑話逗樂了張雨真。
兩人合作愉快,氣氛融洽。
而隔壁的兩人則顯得極為狼狽。
起初,他們幹勁十足,但遇到第一個樹樁時,才意識到任務的艱巨。
他們辛苦勞作,手酸腳軟,幾乎被烈日曬暈。
那樹樁看似紋絲不動,實則需再刨兩天兩夜才可能挖出。
反觀澀度,他一腳一個樹樁,顯得輕鬆自在,讓隔壁兩人嫉妒不已。
更讓他們氣憤的是,他們辛苦勞作卻無人問津,而隔壁卻有女生為澀度遞水擦汗。
兩人心生悲涼,感到社會的巨大差異,心中湧起一陣酸楚。
“媽媽,我想回家。”其中一人感歎道。
澀度並不知道,他的輕鬆自在無意間給隔壁兩人帶來了極大的打擊,幾乎讓他們崩潰。
即便他知道,也會毫不在意。
中午時分,烈日炎炎,稍動即出汗,更不用說幹重活了。
這種天氣不宜長時間待在外麵,否則容易中暑。
深知這一點的張雨真,讓澀度他們回家避暑,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