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歸墟海眼·青蓮遺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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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碰它!”
    “那蓮心……是……陷阱!”
    淩清月那如同萬載寒冰碰撞的冰冷聲音,帶著洞悉一切的絕對威嚴,在薑塵識海轟然炸響!每一個字都如同冰錐,狠狠刺入他近乎燃燒的靈魂!
    陷阱?!
    薑塵探出的左手猛地僵在半空!指尖距離那青金光芒流轉、散發著溫暖混沌生機的蓮心虛影,僅餘一寸!
    他重瞳驟縮,難以置信地看向祭壇頂端那搏動的蓮子虛影。混沌本源的氣息如此精純,與思雲道胎同源,與青銅鑰匙共鳴……怎會是陷阱?!
    然而,淩清月的警告,帶著一種源自元神本源的、不容置疑的洞察力!她以太陰主宰之姿蘇醒,絕不會無的放矢!
    就在他心神劇震、動作停滯的這萬分之一刹那——
    嗡!!!
    那枚看似溫暖無害、搏動著混沌生機的青金蓮心虛影,其核心處,毫無征兆地……裂開了!
    並非物理的碎裂,而是一種……概念的崩解!
    青金二色的混沌光芒瞬間褪去溫暖,化作一種粘稠、冰冷、充滿了無盡貪婪與饑渴的……深藍!那旋轉的蓮子虛影內部,一個由無數扭曲旋轉的、代表著“歸墟”與“吞噬”本源的幽藍符文構成的……漩渦之眼,驟然顯現!
    一股比之前強橫百倍、冰冷到凍結靈魂、貪婪到吞噬萬物的……歸墟意誌,如同被解開了封印的太古凶獸,從那漩渦之眼中轟然爆發!瞬間取代了原本的混沌氣息!
    “混沌……源……終……將……歸於……寂滅……”
    混亂、貪婪、如同億萬被吞噬的星辰亡魂在深淵底部齊聲尖嘯的意念波動,帶著令人靈魂凍結的滿足感,充斥了整個空間!這根本不是混沌蓮心的意誌!這是歸墟海眼意誌精心偽裝的……誘餌!它以混沌本源為引,誘捕所有敢於靠近的“活性”與“源頭”,將其徹底吞噬,化為自身壯大、掙脫歸墟束縛的資糧!
    轟隆——!!!
    整個地下溶洞的震顫瞬間加劇了十倍!洞頂無數巨大的幽藍冰棱再也支撐不住,發出震耳欲聾的斷裂聲,如同崩塌的山嶽,裹挾著凍結萬物的太陰寒炁,朝著下方的祭壇和寒潭狠狠砸落!
    下方浩瀚的太陰寒潭徹底沸騰!粘稠的幽藍寒液掀起萬丈巨浪,無數懸浮的冰晶被狂暴的能量撕碎!祭壇周圍那本就布滿裂痕的空間,如同被巨錘砸碎的琉璃,轟然崩塌!無數道粗大的、流淌著混亂數據流與崩解法則碎片的幽藍空間裂縫,如同貪婪的巨口,瘋狂地吞噬著周圍的一切物質與能量!
    一股無法形容的恐怖吸力,自祭壇頂端那枚顯露真容的“歸墟之眼”核心爆發出來,目標死死鎖定著距離它最近的薑塵!要將這個送上門的、蘊含著混沌血脈與葬滅之力的“美味”,連同其守護的一切,徹底拖入永恒的深淵!
    真正的殺局!此刻才完全顯露!
    “哥哥——!!!” 思雲在劇烈翻湧的寒潭中發出驚恐的尖叫,那恐怖的歸墟吸力和空間崩塌帶來的毀滅壓力,讓她臉上本被暫時壓製的幽藍紋路瞬間幽光大熾!冰冷的藍色如同活過來的毒蛇,猛地向上竄升,瞬間突破了最後的防線,如同猙獰的蛛網,徹底覆蓋了她蒼白脆弱的額頭!眉心那點微弱的混沌印記,如同風中殘燭,在幽藍的瘋狂侵蝕下,光芒……驟然熄滅!
    純淨的道胎氣息被徹底淹沒!冰冷的同化數據流如同決堤的洪水,瞬間衝垮了她最後殘存的生機!思雲小小的身體猛地一僵,瞳孔瞬間失去了所有神采,如同被抽去了靈魂的精致人偶,軟軟地向後倒去,沉入那冰冷刺骨的幽藍寒液之中!
    “思雲——!!!”
    目睹妹妹生機斷絕的刹那,一股比歸墟更冰冷、比死亡更絕望的劇痛,如同億萬把燒紅的鋼刀,狠狠捅穿了薑塵的心髒!將他最後一絲理智與遲疑……徹底焚毀!
    “啊——!!!”
    一聲混合著無盡悲痛、滔天怒火與毀滅一切的瘋狂咆哮,如同開天辟地的混沌神雷,從薑塵撕裂的喉嚨中炸裂而出!他雙目瞬間赤紅如血,重瞳之中所有的光芒盡數被狂暴的暗金火焰取代!左眼混沌漩渦瘋狂逆轉,中心那點葬滅之火如同超新星爆發,燃燒起焚盡諸天的毀滅意誌!右眼深處,那片灰敗的大荒虛影徹底沸騰,那尊模糊的仙王輪廓在極致的瘋狂下,竟強行凝聚成實質般的暗金光影!
    他不再顧忌任何反噬!不再考慮任何後果!
    丹田紫府內,那布滿裂痕、瀕臨崩解的暗金骸骨基台虛影,被他燃燒的靈魂本源狠狠點燃!如同投入了焚世熔爐的薪柴,爆發出最後、最狂暴的光芒!一股混合了葬滅、混沌、以及此刻焚心劇痛的……毀滅洪流,如同失控的星河,瞬間衝垮了他殘破的經脈,灌注全身!
    他不再去抓那致命的誘餌!
    而是——將燃燒著所有力量、所有意誌、所有瘋狂的……左拳,帶著葬滅諸天、玉石俱焚的決絕,朝著祭壇頂端那枚顯露出貪婪本相的……歸墟之眼,狠狠……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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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我——碎——!!!”
    拳鋒所過之處,空間被狂暴的力量強行撕裂、塌陷!粘稠的太陰寒液被瞬間蒸發、湮滅!那恐怖的歸墟吸力竟被這玉石俱焚的毀滅洪流短暫地衝開!
    轟——!!!
    燃燒著暗金葬滅之火的拳頭,結結實實地……轟擊在了那枚深藍漩渦之眼的核心!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
    隻有一種如同宇宙奇點湮滅般的……極致死寂!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拳頭與漩渦之眼接觸的刹那——
    嗤——!!!
    一股無法形容的、超越了冰冷與灼熱的……極致湮滅之力,如同兩個宇宙的對撞點,瞬間爆發!
    構成漩渦之眼的無數幽藍歸墟符文瘋狂閃爍、扭曲、崩解!那貪婪的吞噬意誌發出無聲的、充滿了極致痛苦的尖嘯!
    薑塵轟出的左拳,覆蓋其上的暗金骨甲連同血肉,在接觸到湮滅核心的瞬間,如同暴露在絕對零度奇點的沙堡,無聲無息地……寸寸湮滅!從指尖開始,迅速向上蔓延!紫金色的骨骼化為飛灰,奔湧的血液被瞬間蒸發!劇烈的痛苦如同億萬根燒紅的鋼針貫穿靈魂,卻被他滔天的怒火與瘋狂死死壓製!
    “呃啊——!!!” 他喉嚨裏發出野獸般的嘶吼,右眼死死盯著那在湮滅之力下劇烈波動、核心符文開始碎裂的歸墟之眼,燃燒的靈魂本源如同最後的燃料,不顧一切地注入左臂,推動著那毀滅的洪流!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就在這時!
    “以吾之名……太陰……永封!”
    淩清月那冰冷、虛弱卻帶著無上威嚴的聲音,再次在薑塵狂暴的識海中響起!
    丹田紫府深處,那口劇烈震動的冰棺虛影,棺蓋……轟然洞開!
    淩清月那由純粹光影構成的元神之體,第一次……完全顯化!她懸浮於冰棺之上,雙眸如同凍結的星辰,長發無風自動,周身流淌著足以冰封時空本源的……至高太陰神輝!
    她伸出同樣由光影構成的、近乎透明的手指,朝著薑塵那正與歸墟之眼湮滅對抗、血肉骨骼不斷消失的……左臂,隔空……一點!
    嗡——!!!
    一道凝練到極致、呈現出絕對冰藍之色的……太陰本源法則,如同洞穿萬古的冰棱,瞬間穿透紫府壁壘,無視了空間距離,精準無比地……烙印在了薑塵左臂那湮滅與毀滅交織的……斷口之處!
    嗤——!!!
    冰藍神輝與狂暴的湮滅之力、毀滅洪流瞬間碰撞!
    沒有互相抵消。
    而是……融合!一種超越了理解的、冰與火的……強製平衡!
    薑塵左臂那瘋狂向上蔓延的湮滅之勢,被這至高無上的太陰法則強行……凍結在了手肘之處!斷口處不再是虛無的湮滅,而是覆蓋上了一層晶瑩剔透、流轉著無數玄奧冰藍符文的……永恒玄冰!這玄冰不僅凍結了湮滅,更如同最堅韌的鎧甲,將那失控的毀滅洪流與葬滅之火,強行……封存、禁錮在了斷臂之內!
    一股沉重、冰冷、卻又蘊含著凍結萬物的恐怖力量感,從那冰封的斷臂中傳來!
    與此同時,這冰封之力,也成了壓垮歸墟之眼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
    歸墟意誌發出絕望而不甘的尖嘯!
    那深藍的漩渦之眼核心,最後幾道核心符文在冰封之力與毀滅洪流的雙重衝擊下,轟然……崩碎!
    轟隆——!!!
    如同宇宙泡影的破滅!
    那枚貪婪的歸墟之眼,連同其散發的恐怖吸力與混亂意誌,如同被戳破的巨大水泡,無聲地……爆散開來!
    精純卻冰冷死寂的歸墟本源能量如同決堤的洪水,混合著崩解的法則碎片,朝著四麵八方瘋狂傾瀉!將周圍崩塌的空間裂縫都暫時衝垮、凍結!
    祭壇頂端,那偽裝的蓮心陷阱徹底消失,隻留下一個不斷逸散著混亂能量的幽藍空洞。
    代價是——薑塵失去了整個左前臂!斷口被永恒玄冰覆蓋封印!
    “清月!” 薑塵顧不上斷臂之痛,重瞳猛地轉向丹田紫府!隻見冰棺之上,淩清月的元神光影在爆發了那一道至高太陰法則後,變得前所未有的黯淡與虛幻,如同隨時會消散的燭火。她那冰冷的眼眸中,帶著深深的疲憊與一絲……釋然,深深地看了薑塵一眼,光影便如同流沙般,緩緩消散,重新歸於那口寒氣森森、卻比之前更加死寂冰冷的……冰棺之中。
    棺蓋無聲合攏。再無一絲氣息透出。
    為了救他,為了阻止歸墟陷阱,她耗盡了剛剛蘇醒的、本就虛弱至極的元神本源,再次陷入了不知何時才能蘇醒的……永恒沉眠!
    “……” 一股混合著無上感激與徹骨悲痛的洪流,狠狠衝撞著薑塵的胸膛,讓他幾乎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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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危機並未結束!
    歸墟之眼雖破,但整個地下溶洞的空間崩塌仍在繼續!洞頂無數巨大的幽藍冰棱如同隕星般砸落!下方寒潭巨浪滔天!混亂的歸墟能量在空間裂縫中肆虐!祭壇的青玉光芒在剛才的衝擊下徹底熄滅,其上裂痕遍布,搖搖欲墜!
    更致命的是——
    噗通!
    思雲那失去了所有生機、被幽藍紋路完全覆蓋的小小身體,正朝著寒潭深處沉去!冰冷的幽藍寒液即將將她徹底吞沒!
    “思雲!!!” 薑塵目眥欲裂,斷臂的劇痛和體內的空虛被強行壓下!他右臂猛地一劃,燃燒著暗金葬滅之火的殘餘力量推動身體,如同離弦之箭射向思雲下沉的位置!
    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及思雲冰冷衣角的瞬間——
    嗡!
    他左手掌心,那烙印著青玉劍柄印記的位置斷臂之後,印記依舊存在於殘存的掌心斷口處),毫無征兆地……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近乎太陽般的……混沌星輝!
    這光芒並非來自薑塵的力量!
    而是……來自沉入寒潭深處的思雲!
    隻見思雲那被幽藍紋路完全覆蓋、已然“死去”的身體,眉心那點熄滅的混沌印記位置,一點微弱到極致、卻純粹到不可思議的……混沌青芒,如同深埋灰燼億萬年的火星,在生死絕境的終極壓迫下,在感應到同源印記的強烈呼喚下,在沉入這蘊含著精純太陰寒炁與微弱混沌本源來自破碎陷阱)的寒潭深處時……頑強地、微弱地……再次跳動了一下!
    就是這一下跳動!
    如同觸動了某個沉寂了無盡歲月的終極開關!
    薑塵掌心那青玉劍柄印記的劍痕深處,那縷因思雲精血而生的混沌生機,瞬間沸騰!與思雲眉心那微弱跳動的青芒產生了跨越生死的……共鳴!
    嗤啦——!!!
    一道凝練到極致、由混沌星輝與太陰寒炁交織而成的……光束,自薑塵掌心的印記爆發,瞬間跨越了冰冷的潭水,精準地連接到了思雲眉心那點微弱的青芒之上!
    嗡!!!
    思雲的身體猛地一震!覆蓋她全身的幽藍天道紋路,在這混沌與太陰交織的光束連接下,如同遇到了克星,幽光瘋狂閃爍、扭曲,發出無聲的尖嘯!但這一次,它們無法再徹底壓製那點青芒!
    那點微弱的混沌青芒,在光束的灌注下,如同汲取了最後的養分,猛地……穩定了下來!雖然依舊微弱,卻頑強地抵抗著幽藍的侵蝕,如同黑暗深淵中唯一不滅的星辰!
    “哥哥……” 一個極其微弱、仿佛來自遙遠彼岸、卻清晰無比的意念波動,順著那道光束,傳遞到薑塵近乎枯竭的識海。不再是痛苦的呻吟,而是帶著一種……深沉的疲憊與……洞穿迷霧的……清醒!
    思雲……她的意識?!在這生死之間,在天道徹底侵蝕的絕境下,她的道胎本源竟被逼出了最後的潛力?!
    與此同時,那連接著兩人、由混沌星輝與太陰寒炁構成的光束,在穩定了思雲眉心青芒後,並未停止!反而如同擁有了自己的意誌,猛地調轉方向,爆發出更強的光芒,狠狠地……刺入了祭壇頂端,那歸墟之眼爆散後留下的、不斷逸散混亂能量的幽藍空洞深處!
    轟——!!!
    光束刺入空洞的瞬間!
    整個崩塌的溶洞空間,猛地一滯!
    那混亂逸散的歸墟本源能量仿佛找到了宣泄口,瘋狂地湧入那道混沌太陰光束之中!光束瞬間膨脹、凝實,化作一道堅韌無比的……能量通道!
    通道的盡頭,並非虛無!
    而是……一片景象!
    透過那被強行開辟、穩定下來的通道,薑塵的重瞳,看到了令他靈魂都為之震顫的一幕——
    通道的盡頭,是無盡的、粘稠蠕動的深藍混沌!那是歸墟海眼的最核心!而在那吞噬一切的混沌核心深處,並非絕對的黑暗!
    一具龐大到難以想象的……骸骨,靜靜地懸浮其中!
    那骸骨通體呈現出一種溫潤內斂、曆經萬劫而不朽的……青玉之色!形態並非人形,而是如同……一株被強行折斷、枯萎了億萬載的……通天蓮莖!
    蓮莖的主幹粗壯如山嶽,斷裂的截麵參差不齊,流淌著凝固的、如同星辰般璀璨的……混沌星血!無數巨大如山脈的斷裂根須,如同垂死的虯龍,無力地漂浮在深藍混沌之中。骸骨之上,布滿了無數恐怖的傷痕,有刀劈斧鑿的裂口,有星辰撞擊的凹坑,更有被某種恐怖力量侵蝕出的、深可見骨的幽藍斑點!一股古老、蒼茫、帶著開天辟地的偉岸與最終隕落的無盡悲涼氣息,從那青玉骸骨中彌漫開來,頑強地抵抗著周圍歸墟混沌的侵蝕與吞噬!
    青蓮遺骸!
    混沌青蓮隕落後的……不朽殘軀!
    它並未徹底被歸墟吞噬,而是以其無上偉力,在這萬物終結之地,死死守住了最後一方不滅的淨土!那祭壇上的陷阱,那歸墟之眼,不過是歸墟意誌妄圖侵蝕、吞噬這遺骸本源而設下的毒計與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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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薑塵掌心的青銅鑰匙印記與思雲眉心那點不滅的青芒共鳴,借由祭壇陷阱爆散的能量與這太陰寒潭的本源,竟強行打通了一條短暫通往遺骸核心的……通道!
    “取回……吾骨……”
    那蒼老悲憫的意念,如同跨越了億萬載歲月,再次在薑塵識海中微弱響起,帶著無盡的疲憊與一絲……最後的希冀。
    “重鑄……神座……”
    “否則……諸天……皆葬……”
    聲音漸漸微弱,最終消散。唯有掌心印記滾燙如烙鐵,那光束通道在歸墟混沌的瘋狂反撲下劇烈波動,隨時可能崩潰!
    薑塵低頭,看向光束另一端,寒潭深處那被幽藍紋路覆蓋、眉心卻頑強跳動著一點青芒的思雲。又抬頭,看向通道盡頭那在深藍混沌中沉浮、散發著悲愴與不朽氣息的青玉遺骸。
    斷臂處永恒玄冰的冰冷,體內力量枯竭的虛弱,空間崩塌的毀滅轟鳴……一切的一切,都無法動搖他眼中那燃燒到極致的決絕!
    他猛地抬頭,重瞳死死鎖定通道盡頭那龐大青玉骸骨的核心——主幹斷裂處,那流淌著凝固混沌星血的……截麵!
    “思雲……堅持住!”
    “哥哥……帶你……回家!!!”
    一聲咆哮,混合著血與火的誓言!薑塵不再猶豫,燃燒著最後殘存的靈魂本源與葬滅意誌,用僅存的右臂,死死抓住那連接著思雲與遺骸的混沌太陰光束!
    然後,他如同撲火的飛蛾,帶著一往無前的決絕,朝著那通道盡頭、歸墟核心處的青蓮遺骸……縱身躍入!
    身影瞬間被翻湧的深藍混沌吞沒!
    轟隆——!!!
    失去了光束的支撐,整個地下溶洞的空間徹底崩塌!無盡的幽藍冰棱與太陰寒液混合著混亂的空間碎片,如同末日洪流,朝著寒潭深處那點微弱的青芒……轟然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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