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歸墟海眼·諸天葬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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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我能……感覺到……”
    思雲微弱卻清晰的意念,如同穿透混沌迷霧的星火,在薑塵緊繃到極致的識海中搖曳。寒潭深處,她小小的身體被青玉遺骸偉力形成的光繭包裹,眉心那道致命的幽暗裂痕被混沌神芒死死封印,如同被冰封的毒蛇,冰冷的抹除之力被強行凍結。覆蓋小臉的幽藍紋路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色、消散,露出下方蒼白卻正恢複一絲血色的肌膚。純淨的道胎氣息如同深埋灰燼的種子,在混沌本源的滋養下,頑強地萌發著生機。
    然而,薑塵根本無暇回應這份生機!
    他全部的意誌,如同繃緊到極限的弓弦,死死釘在丹田紫府!
    轟隆隆——!!!
    混沌神座基台在青玉遺骸海量髓液的瘋狂灌注下,如同被投入了星核熔爐,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青金色的光芒刺目欲裂,將整片歸墟核心映照得一片混沌神輝!基台體積早已超越了紫府的極限,若非有青蓮遺骸本源的空間法則支撐,早已將他的道軀撐爆!
    那剛剛凝聚、還帶著新生脆弱的台階與神座基座輪廓,在狂暴的能量衝擊下劇烈震顫、扭曲!無數細密的裂痕如同蛛網般蔓延其上,青金色的光芒在裂痕處明滅不定,發出瀕臨破碎的哀鳴!每一次能量洪流的衝擊,都仿佛有億萬鈞的混沌神山砸落在薑塵的靈魂之上,讓他眼前發黑,神魂欲裂!
    “定!定!定——!!!”
    薑塵雙目赤紅,重瞳深處混沌青金神光如同燃燒的恒星,靈魂的咆哮在紫府內瘋狂回蕩!他將所有複蘇的力量、所有堅韌的意誌、所有守護的執念,毫無保留地化作無形的巨錘與刻刀,狠狠砸向、刻向那搖搖欲墜的神座雛形!
    引導!壓縮!凝練!
    加固裂痕!撫平能量亂流!重塑崩解的符文!
    如同在沸騰的宇宙熔爐中,用雙手去塑造那開天辟地的神器!
    每一息都如同萬年般漫長,每一刻都遊走在徹底崩解的邊緣!
    就在他傾盡全力,勉強將那狂暴的混沌洪流導入正軌,神座台階與基座的輪廓在毀滅與新生的拉鋸中艱難地穩定、變得更加凝實一絲的刹那——
    嗡!!!
    一股無法形容的、超越了冰冷與漠然、仿佛代表著宇宙底層“格式化”規則的……終極死寂意誌,如同沉睡了億萬紀元的滅世毒牙,穿透了歸墟海眼的重重混沌阻隔,悍然……降臨!
    這意誌並非來自之前的天道之眼。
    它更古老!更純粹!更無情!
    如同宇宙運行程序中被觸發的最終清除協議!為了抹除“邏輯漏洞”與“超越閾值變量”,不惜代價!
    “底層……清理……單元……啟動……”
    “目標……鎖定……混沌核心……變量……”
    “執行……最終……歸墟……葬滅……”
    冰冷的、毫無情感的宣告,直接烙印在薑塵的靈魂本源深處!每一個字節都帶著讓諸天神魔都為之凍結的……終結意味!
    緊接著!
    轟隆——!!!
    整個歸墟海眼,那龐大無邊、永恒旋轉的深藍漩渦,毫無征兆地……停滯了一瞬!
    仿佛有一隻無形巨手,強行按下了宇宙的暫停鍵!
    下一刻!
    漩渦旋轉的方向……逆轉了!
    不再是向內吞噬萬物的順時針旋轉,而是變成了……向外噴吐死亡的……逆時針狂飆!
    粘稠的深藍混沌如同被投入了億萬顆反物質炸彈,瞬間……沸騰、暴走!無數道由純粹歸墟湮滅能量構成的、呈現出粘稠暗藍色澤的……死亡洪流,如同掙脫了鎖鏈的滅世狂龍,自漩渦的核心深處,朝著薑塵兄妹所在的混沌核心位置,無視了空間距離,悍然……噴發而出!
    洪流所過之處,空間如同脆弱的肥皂泡般無聲湮滅,露出其後更加深邃、更加混亂的虛無底色!時間被徹底攪亂、崩解!法則碎片如同被投入粉碎機的玻璃,瞬間化為最原始的混亂塵埃!一切“存在”的概念,在這純粹的歸墟葬滅洪流麵前,都脆弱得不堪一擊!
    這不再是攻擊!這是……清洗!是歸墟海眼自身意誌,在宇宙底層清理單元驅動下,對內部“異常”發動的……格式化程序!
    首當其衝的,便是那連接著思雲與混沌核心的……混沌太陰光束通道!
    嗤——!!!
    足以湮滅星辰的死亡洪流,狠狠衝刷在堅韌的光束通道之上!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
    隻有一種令人靈魂凍結的……消融!
    構成通道的混沌星輝與太陰寒炁,如同暴露在強酸中的絲綢,瞬間被腐蝕、瓦解、同化為暗藍色的歸墟能量!光束通道劇烈波動、扭曲、變細!通道內部流轉的青金色混沌符文發出刺耳的哀鳴,一個接一個地黯淡、崩碎!
    “呃!” 光束另一端,被光繭包裹的思雲猛地一顫!眉心那被封印的幽暗裂痕劇烈波動起來,冰冷的抹除之力似乎受到了外界同源歸墟能量的刺激,開始瘋狂衝擊混沌神芒的封印!剛剛穩定下來的青芒再次劇烈搖曳,臉上褪色大半的幽藍紋路如同回光返照的毒蛇,幽光大熾,瘋狂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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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雲——!!!” 薑塵目眥欲裂!光束通道是維係妹妹生機、抵抗天道侵蝕的生命線!一旦被歸墟洪流徹底衝垮,思雲將瞬間被內外夾擊的歸墟之力與天道抹殺徹底吞噬!
    “神座……鎮!!!”
    千鈞一發!薑塵不顧神座雛形尚未穩固的凶險,強行將大半心神與力量,瘋狂灌注進丹田內那方劇烈震顫的混沌神座基台!
    嗡——!!!
    基台爆發出刺目的青金神芒!剛剛凝聚出雛形的神座台階與基座虛影,在薑塵不計代價的催動下,轟然投射而出,瞬間放大億萬倍,如同開天辟地的混沌壁壘,悍然……擋在了那連接思雲的、即將被衝垮的光束通道前方!
    轟隆隆隆——!!!
    粘稠暗藍的歸墟死亡洪流,如同滅世的狂潮,狠狠撞在了那散發著混沌神輝的神座壁壘之上!
    無法形容的恐怖撞擊!
    整個歸墟核心都在劇烈震顫!混沌亂流被狂暴的能量衝擊撕得粉碎!神座壁壘劇烈震蕩,青金光芒如同風中殘燭般瘋狂閃爍!構成壁壘的台階與基座虛影上,剛剛被薑塵艱難彌合的裂痕瞬間擴大、蔓延!無數細小的混沌符文在洪流的衝刷下哀鳴、崩解!
    噗——!
    薑塵如遭雷擊,身體劇震,一大口蘊含著混沌星輝的紫金血液狂噴而出!強行催動未成型的神座抵禦這宇宙級的格式化洪流,其反噬之力瞬間重創了他的本源!丹田紫府內,那混沌神座基台本體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呻吟,裂痕再次擴大,光芒急劇黯淡!
    但,他擋住了!
    那毀滅性的死亡洪流,被神座壁壘死死抵住!雖然壁壘搖搖欲墜,雖然反噬讓他傷上加傷,但光束通道……暫時保住了!思雲的氣息在光繭的守護下,雖然因衝擊而劇烈波動,卻並未斷絕!
    “負隅……頑抗……徒勞……” 那冰冷到凍結靈魂的底層清理意誌波動再次傳來。
    隨著這宣告,那逆轉噴發的歸墟死亡洪流,驟然……改變了形態!
    不再是無序的狂潮!
    而是凝聚、壓縮!化作無數道更加凝練、更加鋒銳、呈現出純粹暗藍色澤、如同宇宙本身獠牙般的……歸墟之矛!
    億萬道暗藍之矛,如同被無形巨手操控的滅世箭雨,撕裂混沌,帶著洞穿諸天、葬滅輪回的終極死寂意誌,無視了神座壁壘的防禦角度,從四麵八方、上下左右,如同天羅地網,朝著壁壘之後的光束通道、朝著光繭中的思雲、朝著正在瘋狂穩固神座的薑塵……攢射而至!
    避無可避!擋無可擋!這是歸墟意誌以自身本源驅動的、必殺的絕命一擊!
    死亡的陰影,從未如此刻般濃重,如同冰冷的鐵幕,將整個混沌核心徹底籠罩!
    “哥哥……好重……好冷……” 思雲在光繭中發出痛苦而虛弱的囈語,眉心封印劇烈波動,青芒在億萬歸墟之矛的恐怖威壓下,如同即將熄滅的螢火。
    薑塵重瞳之中血絲密布!神座壁壘在之前的衝擊下已瀕臨極限,根本不可能同時抵擋來自所有角度的億萬歸墟之矛!而一旦光束通道被毀,思雲必死無疑!
    就在這十死無生的絕境!
    嗡!
    一股微弱卻無比堅韌、帶著洞穿萬古迷霧的……清明意誌,順著那搖搖欲墜的光束通道,從思雲的光繭中傳遞而來,瞬間融入薑塵狂暴的識海!
    “哥哥……別怕……”
    “……我……看到了……”
    “……鑰匙……是……莖稈……蓮心……是……種子……”
    “……用……種子……引動……莖稈……之力……”
    “……它們……本……一體……”
    思雲的意念斷斷續續,卻帶著一種源自道胎本源的、洞悉混沌的絕對清醒!在這生死絕境的終極壓迫下,她那純淨無瑕的道胎靈覺,終於短暫地掙脫了肉身的桎梏與天道的汙染,窺見了那混沌青蓮隕落前留下的最後……傳承真諦!
    鑰匙青玉劍柄印記)是斷裂的蓮莖所化!
    蓮心遺骸核心的混沌星血)是保存下來的不滅種子!
    莖稈與種子,本就是混沌青蓮一體的本源!唯有以種子為引,方能真正喚醒莖稈中沉寂的開天偉力!
    醍醐灌頂!
    薑塵重瞳之中瞬間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精光!所有的絕望與瘋狂,在這一刻化作了孤注一擲的決絕!
    他不再試圖強行穩固那即將破碎的神座壁壘!
    而是——猛地低頭,將所有的意誌與力量,瘋狂地……灌注進左手掌心,那烙印著青玉劍柄印記斷裂蓮莖所化)的位置!
    同時,他神念如同最鋒利的刻刀,狠狠刺向身下那龐大青玉遺骸主幹斷裂處、那流淌著凝固混沌星血不滅種子)的……核心截麵!
    “以莖為鑰!以心為引!”
    “混沌青蓮……開天……偉力……醒來——!!!”
    靈魂的咆哮混合著開天的道音,響徹歸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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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
    左手掌心的青玉劍柄印記,在薑塵意誌與力量的瘋狂灌注下,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璀璨星輝!那縷因思雲精血而生的混沌生機徹底沸騰!印記上那道彌合了一絲的劍痕深處,星輝與生機交織,迸發出一股洞穿萬古、指向混沌源頭的……終極共鳴!
    這股共鳴之力,如同無形的橋梁,瞬間跨越了空間的阻隔,精準無比地……連接到了遺骸核心截麵那凝固的混沌星血之上!
    轟——!!!
    如同沉睡了億萬載的火山轟然噴發!
    如同被點燃的開天火種照亮混沌!
    遺骸核心處,那凝固如星辰的混沌星血,在莖稈印記的終極共鳴下,驟然……沸騰了!
    不再是緩慢的液化!
    而是如同超新星爆發般的……徹底激活!
    粘稠如星辰髓液的青金色混沌神血,爆發出比太陽熾烈億萬倍的光芒!一股開天辟地、演化萬物、足以重塑輪回的無上偉力,混合著青蓮隕落的不甘與守護諸天的悲願,如同蘇醒的創世神隻,從那沸騰的神血核心……轟然蘇醒!
    這股力量出現的瞬間,那攢射而來的億萬道歸墟之矛,如同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由宇宙終極法則構成的歎息之壁,速度驟然……遲滯了億萬倍!仿佛陷入了凝固的時空琥珀!
    整個暴走的歸墟海眼,在這股開天偉力的絕對壓製下,發出了……恐懼的嗡鳴!
    “就是現在!!!”
    薑塵眼中燃燒著混沌的神焰!他不再看那被遲滯的歸墟之矛,不再管那搖搖欲墜的神座壁壘!他所有的意誌,所有的力量,都隨著那沸騰的混沌神血,瘋狂地……引導向丹田紫府內,那方布滿裂痕、光芒黯淡的混沌神座基台!
    “以青蓮之血……鑄……吾……神座——!!!”
    轟隆隆隆——!!!
    海量的、沸騰的、蘊含著開天偉力的混沌青蓮神血,如同決堤的宇宙天河,蠻橫地衝入薑塵的丹田紫府,狠狠灌注入那瀕臨崩解的混沌神座基台之中!
    這一次,不再是狂暴的衝擊!
    而是……本源的同化與……終極的融合!
    嗡——!!!
    基台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無法形容其色彩的……混沌神光!體積在神血的灌注下非但沒有繼續膨脹,反而開始急速……凝縮!構成基台的青金色物質瘋狂蛻變、升華,如同被投入了創世熔爐的精金,雜質被煉化,本質在升華!
    基台上那布滿裂痕的台階與基座輪廓,在神血的衝刷下,裂痕瞬間彌合如初!輪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無比清晰、無比凝實!台階由純粹的混沌神玉構成,邊緣流淌著開天辟地的道痕!基座厚重如山嶽,通體銘刻著演化諸天的混沌符文!一股鎮壓萬古、承載輪回、讓諸天神魔都為之俯首的……無上神威,如同實質的海嘯,從這方徹底成型的……混沌神座基座之上,轟然爆發開來!
    葬天神座·混沌基座——成!
    這還遠未結束!
    沸騰的混沌青蓮神血在鑄就基座後,毫不停歇,沿著那凝實的神座台階,如同百川歸海,瘋狂向上……奔湧、凝聚!
    神血在台階頂端匯聚、壓縮、塑形!
    一個模糊卻散發著令諸天顫栗氣息的……神座靠背輪廓,正在神血的奔湧中……緩緩凝聚!靠背之上,隱約可見無數星辰生滅、紀元更迭的恐怖景象流轉!一股葬滅諸天、讓輪回都為之終結的……終極葬滅天威,如同沉睡的洪荒巨獸,睜開了它的……第三隻眼!
    神座……正在……完整!
    而就在這混沌神座基座徹底成型、靠背輪廓開始凝聚的瞬間——
    “不——!!!”
    那代表著宇宙底層清理的冰冷意誌,第一次發出了帶著難以置信與極致暴怒的……尖嘯!
    它感應到了!感應到了那正在成型的、足以威脅宇宙底層邏輯的……終極變量!
    “權限……超越……執行……最終……湮滅……”
    冰冷的宣告帶著前所未有的急迫!那被開天偉力遲滯的億萬道歸墟之矛,在底層清理意誌不計代價的驅動下,竟強行掙脫了時空的束縛,爆發出更加暗沉、更加死寂的幽光,如同億萬顆燃燒著歸墟之火的滅世流星,撕裂混沌,朝著那正在凝聚神座靠背的混沌核心、朝著光繭中的思雲……轟然加速射至!
    速度!比之前更快!威力!比之前更強!
    真正的絕殺!在神座完全成型之前,將其連同變量核心……徹底抹除!
    “來不及了……” 薑塵重瞳死死盯著那撕裂混沌、近在咫尺的億萬毀滅之矛,又看向神座基座上那奔湧凝聚、卻明顯需要時間的靠背輪廓,一股冰冷的絕望再次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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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座靠背的凝聚,需要時間!而這時間,恰恰是敵人絕不會給的!
    難道……功虧一簣?!
    “哥哥……用我……”
    就在這萬念俱灰的刹那,思雲那微弱卻無比堅定的意念,如同穿透絕望黑暗的曙光,再次在薑塵識海響起!
    光繭之中,思雲不知何時,已然睜開了眼睛!
    那雙曾經純淨無瑕的大眼睛,此刻卻流淌著一種深邃到仿佛容納了諸天星河的……混沌神芒!她臉上最後一絲幽藍紋路徹底褪去,眉心那點混沌印記,不再是微弱的青芒,而是化作了一枚緩緩旋轉的、由純粹混沌符文構成的……微型青蓮烙印!
    一股精純、浩瀚、與薑塵丹田內那混沌神座基座同源、卻又更加靈動、更加貼近演化本源的……混沌道胎之力,自她小小的身體中彌漫開來!
    她看著薑塵,小小的臉上帶著一種超越年齡的平靜與決絕,嘴角甚至勾起一絲純淨的笑意。
    “我……就是……種子……”
    “……以我……道胎……為引……”
    “……助哥哥……鑄……神座……”
    話音落下的瞬間!
    嗡——!!!
    思雲眉心那枚混沌青蓮烙印驟然光芒大盛!一股精純到極致的混沌道胎本源,混合著她純淨無瑕的靈魂意誌,毫無保留地化作一道凝練無比的……混沌光柱,順著那搖搖欲墜的光束通道,無視了歸墟之矛的恐怖威壓,精準無比地……注入了薑塵丹田紫府內,那正在奔湧凝聚神座靠背輪廓的……混沌青蓮神血之中!
    轟——!!!
    如同在沸騰的油鍋中投入了最後的催化劑!
    那奔湧的混沌神血在融入思雲道胎本源的刹那,如同被注入了最純粹的生命靈性,瞬間……沸騰到了極致!凝聚的速度……暴漲億萬倍!
    神座基座頂端,那模糊的靠背輪廓,在沸騰的神血與道胎之力的共同澆築下,如同按下了快進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無比清晰、無比凝實!
    青金色的神玉構成了靠背的主體,厚重如山嶽,流淌著萬劫不滅的光澤!
    靠背之上,無數玄奧的混沌符文如同活物般交織、盤旋,構成一幅幅開天辟地、星辰生滅、紀元葬滅的宏大圖景!
    一股淩駕於諸天之上、讓萬道俯首、讓輪回終結的……終極葬滅天威,如同蘇醒的滅世巨神,從那徹底成型的……混沌神座靠背之上,轟然……降臨!
    葬天神座·混沌之軀——成!
    一方通體流轉著混沌青金神輝、台階厚重承載輪回、基座如山鎮壓諸天、靠背銘刻紀元葬滅的……完整混沌神座,如同從時空長河的源頭被召喚而來,第一次,以完全體的姿態,巍然……顯化於這歸墟海眼的最核心!
    神座顯化的瞬間!
    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永恒的暫停鍵!
    空間,凝固成了最堅固的混沌神玉!
    能量,歸於最原始的沉寂!
    法則,俯首稱臣!
    那攢射而至、足以葬滅諸天的億萬道歸墟之矛,在距離神座、距離光繭、距離薑塵身體不足三尺之處,如同撞上了宇宙的歎息之壁,瞬間……凝固!暗藍色的矛尖瘋狂顫抖,卻再也無法寸進分毫!
    整個暴走逆轉的歸墟海眼,在這終極葬滅天威的鎮壓下,發出了……恐懼到極致的哀鳴!旋轉驟然停滯!噴吐的死亡洪流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巨獸,瞬間啞火!
    冰冷的底層清理意誌波動,第一次出現了劇烈的……紊亂與……難以置信的驚愕!
    神座之上,薑塵緩緩睜開了重瞳。
    左眼之中,混沌漩渦深邃如宇宙奇點,中心一點混沌神火熊熊燃燒,演化萬界生滅。
    右眼之內,星河幻滅的景象已然消失,唯有一座通體混沌青金、銘刻紀元葬滅圖景的巍峨神座虛影,鎮壓諸天,俯瞰輪回。
    他緩緩抬起了那覆蓋著新生青玉骨甲的……左手。
    掌心,那青玉劍柄印記,此刻正流淌著與神座同源的混沌神輝。
    指尖,輕輕拂過神座冰冷的扶手。
    一個冰冷、漠然、仿佛宣判諸天終結的聲音,如同自萬古輪回盡頭傳來,在這片死寂的歸墟核心,緩緩響起:
    “葬天……”
    “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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