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歸墟之喉·原初界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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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零二) 裁決之焰:源點終章與歸墟低語
    聖殿入口上空,弦律道主淩虛而立。琉璃金白的永恒之輪在他身後緩緩旋轉,輪心那點融合了自身與艾瑟拉本源的永恒心焰本源,散發著創生與守護的至高光輝。肩頭,由艾瑟拉心焰殘燼化形而成的琉璃金白火焰鳳凰清鳴盤旋,羽翼流光,與他心意相通,同源之力完美交融。在他雙手之間,那柄純粹由永恒心焰凝聚、流淌著暗銀時空弦紋與白金秩序符文的裁決之劍,劍尖直指下方翻騰的灰暗輪廓——歸墟之影殘留本體!
    劍未動,意已臨!
    裁決之劍散發出的氣息,並非狂暴的能量壓迫,而是一種絕對的淨化意誌,一種對“湮滅”本身的終極否定!它所過之處,空氣中殘留的死寂塵埃、聖殿建築上附著的微弱歸墟侵蝕氣息,如同遇到克星般無聲湮滅,留下一片純淨的法則真空。
    “吼——!!!”
    下方的灰暗輪廓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發出了超越聲音、撼動法則的無聲咆哮!那並非憤怒,而是純粹的本能恐懼!裁決之劍蘊含的永恒心焰之力,對它這種由純粹湮滅意誌構成的存在而言,是劇毒,是天敵!
    恐懼催生瘋狂!
    那翻滾的灰暗猛地向內坍縮、凝聚!不再是模糊的輪廓,而是化作一顆純粹到極致、吞噬一切光線的漆黑核心!核心表麵,無數細小的、不斷生滅的歸墟漩渦瘋狂旋轉,散發出比之前更加純粹的“絕對湮滅”氣息!它放棄了所有形態,將所有力量壓縮到一點,隻為發出最後的、玉石俱焚的一擊!
    “湮滅……奇點……綻放!”一道冰冷到凍結靈魂的意念爆發!
    那顆漆黑的湮滅奇點,如同宇宙終結時的黑洞,猛地爆發!並非爆炸,而是向內塌陷的極致湮滅!一個無法形容的、絕對黑暗的“點”瞬間出現,緊接著,以這個點為中心,空間本身開始無聲地、不可逆轉地崩塌、消失!
    不是撕裂,不是破壞,而是徹底的抹除!仿佛一張無形的橡皮擦,正在將“存在”本身從原初界海的畫布上擦去!被抹除的空間,隻留下絕對的、連界海光芒都無法填充的虛無!這股湮滅之力如同瘟疫般急速蔓延,所過之處,暗銀金屬、深紫法則結晶、乃至構成聖殿基礎的秩序法則,都如同沙堡般無聲潰散、化為烏有!湮滅的邊界,正以超越思維的速度,朝著上空的弦律道主吞噬而來!
    這是歸墟之影殘留本體的終極反擊——法則層麵的絕對抹殺!它要將弦律道主連同他立足的這片時空,從根源上徹底“刪除”!
    “負隅頑抗!”弦律道主眼神冰冷,如同萬古寒冰。麵對這足以讓尋常道域巔峰瞬間化為虛無的終極湮滅,他手中的裁決之劍,動了。
    並非劈砍,而是如同畫家揮毫潑墨般,朝著下方那急速擴張的湮滅奇點,輕輕一點。
    “永恒裁決·心焰創生!”
    嗡——!
    劍尖處,一點凝練到無法形容的琉璃金白光芒驟然亮起!這點光芒,蘊含著弦律道主永恒心域的全部偉力,融合了兩股永恒心焰本源的淨化與創生意誌,更凝聚了他從艾瑟拉傳承中領悟的、對抗歸墟的終極法則真諦!
    光芒離劍,化作一道纖細卻無比堅韌的琉璃金白光線,無視了空間的距離,無視了湮滅奇點恐怖的抹除之力,如同命運之筆,精準無比地點在了那顆漆黑核心的正中央!
    嗤——!
    沒有驚天動地的碰撞。
    隻有一種法則層麵的、無聲而慘烈的湮滅與創生之爭!
    琉璃金白的光線刺入漆黑核心的瞬間:
    核心表麵瘋狂旋轉的歸墟漩渦猛地一滯!如同被投入了凝固劑!
    那急速擴張、抹除空間的湮滅之力,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
    絕對黑暗的核心內部,一點純淨的琉璃金白光芒,如同在無盡深淵中點亮的星火,頑強地、不可阻擋地綻放開來!
    “不——!!!”歸墟之影殘留本體發出了絕望的尖嘯!它感覺到一股無法抗拒的、源自更高位格的“存在”之力,正在從它最核心、最本源之處爆發!這股力量並非毀滅它,而是要……改寫它!將它這團純粹的湮滅意誌,強行轉化為……秩序的存在!
    這是比死亡更令它恐懼的結局!
    琉璃金白的光芒在漆黑核心內部迅速蔓延、滲透!光芒所及之處,那冰冷的、吞噬一切的歸墟意誌如同冰雪般消融、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溫暖、堅韌、充滿生機的秩序氣息!漆黑的顏色被琉璃金白取代,絕對湮滅的屬性被創生守護的法則覆蓋!
    歸墟之影殘留的本體,正在被裁決之劍的力量,從最根本的法則層麵……淨化、重塑!
    轟隆隆隆——!!!
    整個源點聖殿,乃至整個被凍結的源點之城,都在這核心層麵的法則劇變中劇烈震動!構成聖殿的暗銀金屬與法則結晶,其內部被歸墟汙染侵蝕的、如同鏽跡般的灰白痕跡,在永恒心焰的照耀下飛速消褪、淨化!建築本身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暗淡的光澤重新煥發,冰冷的死寂感被一種古老而神聖的秩序感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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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殿外圍,那些殘留的戰場遺跡——巨大的爪痕、斷裂的尖塔、能量灼傷的凹坑……其附著的頑固歸墟氣息,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露珠,瞬間蒸發!遺跡本身雖然無法複原,但其散發出的悲壯與抗爭之意,卻變得更加純粹、更加震撼人心!
    “吼……不……吾……乃……終焉……”歸墟之影殘留的最後一絲掙紮意念,充滿了不甘與怨毒,卻在琉璃金白光芒的照耀下,如同風中殘燭,迅速微弱下去。
    最終,那顆原本漆黑、散發著終極湮滅氣息的核心,徹底化作了一枚純淨無暇、內部流淌著琉璃金白與暗銀弦紋光暈的法則結晶!它靜靜地懸浮在聖殿入口的上空,散發著溫暖、堅韌、守護的秩序氣息,再無半分歸墟的汙穢!曾經的滅世凶獸,此刻竟化作了一枚蘊含著純淨秩序與時空之力的瑰寶——歸墟淨晶!
    纏繞在聖殿入口的灰暗徹底消散,露出其後深邃的內部空間。那裏再無歸墟之影的冰冷惡意,隻剩下被永恒心焰淨化後的、沉澱了無數歲月的沉寂與古老。
    弦律道主緩緩收回裁決之劍,劍身化作點點琉璃金白光屑,融入他身後的永恒之輪。肩頭的火焰鳳凰發出一聲歡快的清鳴,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臉頰。
    永恒心核在他識海中發出悠長的嗡鳴,傳遞著大敵終滅的釋然與對未來的無限期待。
    “結束了……”弦律道主看著懸浮在空中的歸墟淨晶,心中並無太多勝利的喜悅,隻有一種曆經劫波後的沉澱與責任。他伸手一招,那枚蘊含著純淨秩序與時空偉力的結晶,便溫順地落入他的掌心,觸手溫潤,仿佛有生命般微微脈動。
    就在他準備踏入聖殿深處,探尋艾瑟拉可能留下的更多遺澤時,異變再起!
    嗡——!!!
    整個源點之城,不,是整個法則島嶼的核心區域,猛地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一道純淨、浩瀚、蘊含著無盡法則信息與初始靈性的七彩源光,毫無征兆地從島嶼最深處的結晶基岩中衝天而起!這道光柱並非能量衝擊,而是一種法則層麵的共鳴與激活!
    源光掃過之處:
    被“源點協議”凍結的時空凝滯力場,如同融化的冰雪般,開始緩緩消散!凝固的時間重新開始流淌,錨定的空間恢複自由!
    源點之城內,那些冰冷、死寂的建築表麵,無數玄奧的幾何符文如同被喚醒的星辰,逐一亮起!暗銀金屬流淌出溫潤的光澤,法則結晶內部的光芒重新流轉!整座城市仿佛從漫長的冬眠中蘇醒,散發出古老而磅礴的生機!
    城市外圍,那些由高度凝練法則構成的“植物”奇觀——光之藤蔓、能量之花、空間蕨類……在源光的照耀下,如同久旱逢甘霖,瞬間舒展、綻放、變得更加靈動璀璨!甚至有一些新的、更加奇異的法則現象開始萌芽、生長!
    島嶼本身,那流淌著七彩光暈的結晶基岩,其內部的法則紋路運轉速度驟然加快,與界海法則基態的交流變得更加活躍、和諧!整座島嶼仿佛活了過來,散發著更加穩固、更加充滿潛力的氣息!
    “源點之種……被激活了!”永恒心核傳遞出激動而敬畏的信息,“艾瑟拉……最後的力量……在確認歸墟之影殘留被淨化後……啟動了……傳承程序!”
    弦律道主心中明悟。艾瑟拉留下的終極後手,不僅僅是自我沉寂和禁錮心焰殘燼,更在這座島嶼的核心,埋藏了一枚代表著築巢者文明最高智慧的“源點之種”!它需要滿足兩個條件才會激活:一是歸墟之影殘留的威脅被徹底清除由弦律道主完成),二是永恒心焰的傳承者出現同樣是弦律道主)!
    源點之種激活,意味著這座源點之城,這座法則島嶼,以及築巢者文明留在此地的最後遺產,正式向弦律道主——這位點燃星火、淨化陰影的傳承者——敞開了大門!
    就在這時,那道衝天的七彩源光柱,在達到頂峰後,並未消散,而是如同擁有生命般,緩緩收斂、凝聚!最終,在弦律道主麵前,化作一枚拳頭大小、不斷變幻著七彩光暈、內部仿佛蘊含著一個小型界海漩渦的奇異結晶——源點之種本體!
    結晶緩緩飄落,懸浮在弦律道主麵前,散發出溫和而浩瀚的吸引力。
    “傳承……開始……”永恒心核低語。
    弦律道主沒有猶豫,伸出左手,輕輕觸碰向那枚源點之種。
    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及結晶的瞬間!
    嗡——!
    他識海中的永恒心核,毫無征兆地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近乎刺耳的劇烈震顫!其核心的琉璃金白永恒心焰本源,光芒明滅不定,傳遞出一股極其強烈、極其突兀的……驚懼與排斥!
    “不……!陷阱……!枷鎖……!快退!!!”永恒心核的意念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慌與急迫,仿佛觸碰到了某種比歸墟之影更加恐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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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律道主瞳孔驟縮!指尖在距離源點之種毫厘之處,硬生生停住!
    陷阱?枷鎖?永恒心核的反應絕不會錯!這源點之種……有問題?!
    然而,為時已晚!
    那枚懸浮的源點之種,似乎感應到了永恒心核的劇烈排斥和驚懼,其表麵流轉的七彩光暈猛地一滯!緊接著,一種冰冷、漠然、高高在上、仿佛俯瞰螻蟻般的絕對意誌,毫無征兆地從結晶內部爆發出來!瞬間取代了之前那溫和浩瀚的氣息!
    這股意誌之強、之冷酷,遠超之前的歸墟之影!它並非毀滅,而是……掌控!支配!
    七彩光芒瞬間變得刺眼、扭曲!結晶內部的小型界海漩渦瘋狂加速旋轉,散發出恐怖的吸力,不再是傳承的吸引,而是強製性的掠奪與禁錮!目標,赫然是弦律道主識海中的永恒心核,以及他體內那剛剛融合升華的永恒心焰本源!
    “終於……上鉤了……”一道毫無情感波動的意念,如同冰冷的鐵錘,狠狠砸入弦律道主的意識,“叛逆的‘火種’……竊取吾之權柄的‘餘燼’……回歸……熔爐!”
    與此同時,弦律道主駭然發現,自己體內的永恒心域之力,在這股突如其來的、源自源點之種的冰冷意誌壓製下,竟如同陷入了無形的泥沼,運轉遲滯!連永恒之輪的旋轉都變得無比艱難!那枚被他握在右手的歸墟淨晶,也在這意誌的引動下,內部溫順的琉璃金白光芒開始紊亂,隱隱有重新化為灰暗的跡象!
    永恒心核在他識海中發出了痛苦的悲鳴,其光芒被源點之種散發的七彩光芒強行壓製、拉扯,仿佛要被剝離出去!
    “艾瑟拉……守望者……你……”弦律道主瞬間明白了什麽,一股寒意透徹骨髓!這所謂的“源點之種”,根本不是什麽傳承之物!它是一個誘餌!一個陷阱!一個隱藏在築巢者文明遺產最深處的……枷鎖!而設置這個陷阱的……很可能就是艾瑟拉本人!或者說,是發動源點協議前的艾瑟拉,為了某種他無法理解的目的而留下的後手!目標,就是回收所有流落在外的“永恒心焰”!
    歸墟之影殘留的威脅是考驗,淨化它是鑰匙,而源點之種激活後的“傳承”,才是真正的……收割!
    弦律道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體內力量被源點之種的意誌壓製、引動歸墟淨晶反噬,永恒心核被強行剝離……而那股冰冷的、高高在上的意誌,正通過源點之種,如同無形的巨網,將他死死籠罩!
    他拚命運轉永恒心域,試圖掙脫這無形的壓製,對抗源點之種的吸力,穩固永恒心核。但那股意誌的層次,似乎……淩駕於永恒心域之上!
    “掙紮……徒勞……”冰冷的意念帶著一絲嘲弄,“吾乃……‘源點監察者’……秩序之影……汝等‘心焰’……皆源於吾……叛逆者……當受……永錮!”
    源點監察者?秩序之影?永恒心焰的真正源頭?叛逆者?
    一個個驚悚的詞匯如同驚雷在弦律道主意識中炸響!築巢者文明的覆滅,歸墟之影的入侵,永恒心焰的流散……背後似乎隱藏著一個更加古老、更加恐怖的真相!
    就在弦律道主力量被壓製到極限,永恒心核的光芒即將被源點之種徹底吞噬的億萬分之一刹那!
    他肩頭那隻由艾瑟拉心焰殘燼化形的琉璃金白火焰鳳凰,突然發出一聲淒厲而決絕的長鳴!
    它猛地脫離了弦律道主的肩頭,義無反顧地撲向了那枚散發著冰冷意誌的源點之種!
    在撲擊的過程中,它那純淨的琉璃金白身軀,轟然燃燒!不是能量的釋放,而是意誌與存在本源的終極獻祭!
    “艾瑟拉……守望者……”一道微弱卻無比清晰的、帶著無盡歉意與決絕的意念,從燃燒的鳳凰中傳入弦律道主識海,“……對不起……這是……最後的……守望……快……走!!!”
    轟——!!!
    燃燒的琉璃金白鳳凰,如同最璀璨的流星,狠狠撞在了源點之種上!
    無法形容的法則風暴瞬間爆發!
    七彩的冰冷光芒與琉璃金白的獻祭之火瘋狂衝突、湮滅!源點之種內部那恐怖的吸力與禁錮意誌,被這突如其來的、源自同根同源的永恒心焰自爆式衝擊,狠狠打斷、擾亂!
    弦律道主隻覺得周身一輕!那股無形的壓製瞬間出現了巨大的缺口!
    “艾瑟拉!!!”弦律道主目眥欲裂!他瞬間明白了!艾瑟拉在發動源點協議、將自身心焰殘燼禁錮時,或許就被那所謂的“源點監察者”意誌影響或蒙蔽,埋下了這個陷阱。但祂殘存的、真正的守望者意誌,在最後關頭,在感知到永恒心核的驚懼與弦律道主的危機時,選擇了以自身最後的存在為代價,自爆心焰殘燼,為他爭取一線生機!
    沒有時間悲傷!沒有時間猶豫!
    弦律道主眼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瘋狂與決絕!他趁著艾瑟拉心焰自爆造成的混亂與壓製缺口,將永恒心域的力量催動到前所未有的極限!目標,不是反擊,而是……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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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恒之輪·時空放逐!”他發出一聲低吼,雙手猛地合攏!
    身後的永恒之輪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輪心的永恒心焰本源瘋狂燃燒!暗銀色的時空弦紋與白金的秩序符文脫離輪體,在他周身瘋狂交織、旋轉!
    嗡——!!!
    一道由純粹時空法則構成的、扭曲的、通往未知方向的放逐通道,在弦律道主身前瞬間成型!通道內部,時間與空間亂流如同沸騰的怒濤,散發著極其不穩定的毀滅氣息!這是弦律道主以永恒心域之力,強行撕裂界海穩固的時空結構,製造的一條極度危險、目的地未知的逃生之路!
    他最後看了一眼那在七彩光芒與琉璃金白火焰湮滅風暴中翻滾、發出憤怒冰冷咆哮的源點之種,又看了一眼艾瑟拉心焰鳳凰自爆後殘留的、漸漸消散的點點星火,眼中閃過一絲刻骨的痛楚與冰冷的殺意。
    “源點監察者……秩序之影……我記下了!”他的意念如同萬載寒冰。
    下一刻,他不再猶豫,身影化作一道流光,毫不猶豫地衝入了那狂暴的時空放逐通道之中!
    就在他身影消失的瞬間,那枚源點之種猛地一震,七彩光芒強行壓滅了艾瑟拉心焰自爆的餘波!冰冷的意誌如同風暴般掃過空無一人的聖殿頂端,捕捉到了那正在急速閉合的時空放逐通道的餘韻。
    “……逃脫……”冰冷的意念帶著一絲意外,隨即化為更加深沉的漠然,“……無妨……印記……已烙下……叛逆的火種……終將……回歸熔爐……”
    七彩光芒收斂,源點之種化作一道流光,沒入下方蘇醒的源點之城深處,消失不見。整座城市依舊在複蘇的光芒中運轉,法則奇觀依舊璀璨,仿佛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陷阱與逃離從未發生。隻有聖殿頂端那被淨化後殘留的法則波動,以及空氣中尚未散盡的琉璃金白心焰餘燼,訴說著一位守望者最後的犧牲,與一位傳承者背負著新仇舊恨的倉皇離去。
    而弦律道主,已被狂暴的時空亂流裹挾,衝入了原初界海深處,未知的、可能更加凶險的領域。他的手中,緊緊握著那枚險些反噬的歸墟淨晶,識海中永恒心核的光芒帶著驚魂未定與深深的疑慮,而他的心頭,則烙印下了“源點監察者”這個冰冷而恐怖的名字,以及艾瑟拉最後那聲悲壯的“快走”。
    歸墟之影的威脅暫告一段落,但一個籠罩在永恒心焰源頭的、更加深邃的陰影,已悄然降臨。
    (一百零二章結束,弦律道主淨化歸墟之影殘留,獲得歸墟淨晶,卻在接收源點之種傳承時遭遇“源點監察者”意誌的陷阱,艾瑟拉心焰殘燼自爆斷後,弦律道主被迫開啟時空放逐逃入界海深處,揭開永恒心焰背後更大的陰謀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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