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調教浪蕩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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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琪琪指尖微顫,麵上卻依舊鎮定:“夫君這話我聽不懂。”
    她夾起一筷子鱸魚,銀針卻毫無變化,“我不過是不想在國公府被人看輕罷了。”
    “看輕?”趙承業嗤笑,猛地抓住她手腕,力道大得驚人,“相府庶女,無依無靠,拿什麽讓人不敢看輕?還是說……”
    他湊近她臉龐,眼中閃過危險的光,“夫人背後有人指點?”
    夢琪琪心中暗罵“有病”,麵上卻突然眼眶泛紅:“夫君何必這般猜忌?我在相府受盡冷眼,如今進了國公府,不過是想好好過日子。若夫君容不下我……”
    她哽咽著要抽回手,腕間的銀鐲順勢滑落,“哐當”一聲砸在青磚上。
    趙承業一愣,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模樣,手不自覺鬆開。
    夢琪琪趁機後退半步,彎腰撿起鐲子時,袖口銀針悄然抵住他膝彎要穴:“夫君若是不信,我……”
    “罷了。”趙承業突然靠回椅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是我莽撞了。夫人且放心,隻要你安安分分,國公府自然不會虧待你。”
    他起身時衣袂帶起一陣風,將燭火吹得明明滅滅,“天色不早,夫人早些歇息吧。”
    待腳步聲徹底消失,夢琪琪才鬆了口氣。
    她望著滿桌未動的酒菜,在心裏狠狠吐槽:“裝紈絝就算了,還突然發瘋試探,怕不是腦子進水!”
    可回想起趙承業最後那抹笑,她又隱隱覺得,這場交鋒遠未結束——對方看似隨意的試探,實則步步緊逼,仿佛在確認她是否觸及了某個禁忌。
    ————
    晨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西院回廊,夢琪琪正倚著美人靠修剪花枝,指尖掐斷的茉莉清香縈繞鼻尖。
    春桃急匆匆跑來時,鬢邊的絹花隨著步伐劇烈晃動:"小姐!相府嫡小姐來了,說是要見您!"
    修花剪"哢嗒"一聲剪斷細枝。
    夢琪琪望著飄落的白花,想起昨夜趙承業的試探,嘴角勾起冷笑——來得倒巧,夢婉清這隻"蝴蝶",終究按捺不住了。
    繞過月洞門,就見夢婉清身著鵝黃襦裙,正站在葡萄架下輕撫藤蔓。
    她聞聲轉身,麵上浮起柔婉笑意,腕間新換的翡翠鐲子撞出清脆聲響:"妹妹這院子雖小,倒也雅致。"
    目光掃過褪色的窗紙,話音裏染上幾分惋惜,"隻是這國公府也太怠慢了,竟讓妹妹住這般破舊的屋子。"
    "姐姐謬讚。"夢琪琪抬手虛引,示意丫鬟上茶,"比起相府柴房,這裏已經很好了。"
    她特意加重"柴房"二字,成功讓夢婉清臉上的笑僵了僵。
    當年原主生母早逝後,夢婉清曾以"教導規矩"為名,將年僅十歲的原主關在柴房三天三夜。
    此刻舊事重提,茶煙嫋嫋間,氣氛驟然冷凝。
    夢婉清很快恢複神色,接過丫鬟遞來的茶盞輕抿一口,突然皺眉:"這茶......莫不是去年的陳茶?妹妹好歹是國公府二少奶奶,怎生連新茶都喝不上?"
    她從袖中取出個描金漆盒,"正巧我帶了些雨前龍井,妹妹嚐嚐。"
    青瓷茶碗在桌上重重一放。
    夢琪琪望著盒中茶葉,突然輕笑出聲:"姐姐好記性。"
    她伸手捏起一撮茶葉,指尖暗藏的銀針卻毫無變化,"隻是這龍井性寒,姐姐忘了我體寒的毛病?母親臨終前千叮萬囑,讓我......"
    她突然哽咽,用帕子按住眼角,"罷了,說這些做什麽,倒惹姐姐心煩。"
    夢婉清臉色驟變。
    當年原主生母病重時,她故意送去性寒的湯藥,加速了對方的死亡。
    這樁隱秘被夢琪琪輕描淡寫提起,饒是她心思深沉,也忍不住心慌。
    "妹妹多心了。"夢婉清強作鎮定,將漆盒推回去,"姐姐隻是心疼你......"
    "心疼?"夢琪琪猛地抬頭,眼中淚光盈盈,"那姐姐可知道,我成親那日,迎親隊伍故意衝撞百姓?可知道國公府克扣我的炭火米麵?"
    她突然抓住夢婉清的手腕,"姐姐若真心疼我,為何不勸父親別把我推進火坑?"
    回廊外傳來急促腳步聲。
    趙承業斜倚在月洞門邊,把玩著折扇輕笑:"這是唱的哪出?親姐妹見麵,怎麽還哭上了?"
    他目光掃過夢婉清蒼白的臉,落在夢琪琪泛紅的眼眶上,笑意更濃,"夫人若是受了委屈,告訴夫君便是,何苦在姐姐麵前掉眼淚?"
    夢婉清如遭雷擊。
    她精心準備的"關心"話術,在夢琪琪綿裏藏針的反擊下潰不成軍,更沒想到趙承業會突然出現。
    她倉促起身福禮,連告辭都顯得慌亂:"既然妹夫在,我便不打擾了。妹妹好生保重......"
    待腳步聲遠去,夢琪琪終於鬆了口氣,癱坐在椅子上。
    趙承業踱步上前,指尖挑起她下巴:"好手段。"
    他湊近時,夢琪琪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氣混著藥香,"不過下次裝哭,眼淚再真些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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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你管!"夢琪琪拍開他的手,心裏卻暗暗警惕——這人不僅來得蹊蹺,還看穿了她的演技。
    夢婉清走後,國公府西院又恢複了寂靜。
    趙承業卻沒要走的意思,他晃悠到石桌邊,一屁股坐下,順手抓起夢琪琪沒喝完的茶就往嘴裏灌。
    “你這人怎麽回事!”夢琪琪皺著眉把茶盞往旁邊挪,“自己沒茶喝嗎?”
    趙承業抹了把嘴,斜著眼笑:“夫人的茶,喝起來就是香。”
    他伸手去夠夢琪琪鬢邊的發簪,“這簪子也不錯,改明兒我讓人給你打十根八根的。”
    夢琪琪往後一躲,差點摔下椅子。
    春桃嚇得想上前幫忙,卻被她用眼神製止了。
    “趙承業,你別太過分。”她臉色沉下來,“我不是你在後院養的那些鶯鶯燕燕,由著你逗趣兒。”
    趙承業愣了一下,隨即又笑起來:“怎麽?開不起玩笑?”
    他湊得更近,身上的酒氣混著藥味直往人鼻子裏鑽,“全京城都知道我趙承業是個紈絝,娶個媳婦不就圖個樂子?”
    夢琪琪氣得直攥拳頭。
    她想起原主被欺負致死的下場,想起這幾天在國公府受的刁難,眼眶一下子紅了:“樂子?你當成親是過家家?我雖是相府庶女,可也不是任人擺弄的玩意兒!”
    她抓起桌上的茶盞,“啪”地一聲摔在地上,瓷片濺得到處都是,“你要找樂子,找別人去!”
    趙承業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看著夢琪琪氣得發抖的樣子,心裏莫名有些慌。
    他想開口說點什麽,話到嘴邊又變成了冷笑:“脾氣還不小。行,算我招惹不起。”
    他起身要走,又回頭瞥了一眼,“不過醜話說前頭,你既然進了國公府的門,就別想出去!”
    等趙承業的腳步聲徹底消失,春桃才敢湊過來:“小姐,您沒事吧?”
    夢琪琪蹲下身,慢慢撿起地上的瓷片,手被劃破了也沒在意:“我沒事。”
    她看著掌心的血珠,輕聲說,“以後他再來,就說我病了,不見客。”
    另一邊,趙承業氣衝衝地回到書房,一腳踢翻了腳邊的凳子。
    小廝戰戰兢兢地捧著賬本進來,被他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等小廝灰溜溜地退出去,他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盯著賬本上的字發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把賬本一扔,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這女人,怎麽和別人不一樣?”
    想起夢琪琪剛才氣得通紅的眼睛,還有那句“我不是你玩物”,他心裏像是被貓爪子撓了一下,又癢又難受。
    窗外的天漸漸黑了,趙承業望著牆上自己的影子,第一次覺得,娶這個相府庶女,好像不像自己想的那麽簡單。
    ————
    兩人自打上次吵完架,趙承業心裏就像長了草,老是忍不住想往西院跑。
    明明以前最煩這些後院瑣事,現在卻總惦記著夢琪琪是不是又在想辦法折騰。
    有天晌午,他故意晃悠到西院,見夢琪琪正坐在葡萄架下看書,故意扯著嗓子喊:"喲,我們國公府的二少奶奶可真清閑,還有閑工夫裝才女?"
    夢琪琪頭都沒抬,直接回了句:"總比某些人整天遊手好閑強。"
    趙承業被噎得說不出話,大步走到石桌前坐下:"倒挺會頂嘴!我看你就是吃飽了撐的,有這閑心還不如給我繡個荷包。"
    "要繡自己找鶯鶯去!"夢琪琪"啪"地合上書本,"沒別的事就請回,別在這兒礙眼。"
    趙承業心裏又氣又樂,嘴上還不饒人:"脾氣這麽大,怪不得在相府討人嫌!也就本少爺好心收留你......"
    話還沒說完,夢琪琪直接起身要走。
    趙承業慌了,伸手去拉她袖子,結果用力太猛,把夢琪琪拽得差點摔進懷裏。
    "趙承業!你是不是有病?"夢琪琪氣得滿臉通紅,使勁甩開他的手,"成天跑來挑刺兒,當我是軟柿子?再這樣,我直接去求大房做主和離!"
    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趙承業心裏卻莫名覺得暢快,嘴上還硬撐:"和離?你以為國公府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做夢!"
    等他晃悠著離開西院,臉上還掛著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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