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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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如墨,悄然浸染著沈宅的飛簷鬥拱。
沈夢雪蜷在柔軟的飄窗上,月光透過雕花窗欞,在她的素描本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她握著炭筆,指尖不自覺地在紙上勾勒出學校天台的輪廓,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訓練室裏,沈磊擦拭著銀鏈,目光不經意間掃過監控屏幕。當看到女兒專注畫畫的模樣,他的眼神微微一動。
畫麵中,沈夢雪將天台的每個角落都細致入微地描繪出來,甚至連生鏽鐵門後的備用逃生梯都清晰可見。
“老爺,”管家捧著最新的商業情報,輕聲說道,“宋氏集團最近動作頻繁,似乎在暗中針對小姐。”
沈磊的手指微微收緊,銀鏈在掌心勒出一道紅痕。“吩咐下去,密切監視宋氏的一舉一動。雪兒身邊的暗衛,再加一倍。”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冬日裏的寒風。
深夜,沈夢雪被一陣細微的聲響驚醒。她警惕地翻身坐起,紫羅蘭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借著月光,她看到窗台上閃過一道黑影。
幾乎是本能地,沈夢雪抄起床頭的瓷枕,猛地朝黑影砸去。
瓷枕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格外刺耳,黑影敏捷地躲開,卻在落地時發出一聲悶哼。
沈夢雪迅速按下床頭的警報器,與此同時,暗衛們破窗而入,將黑影團團圍住。
燈光亮起的瞬間,她看清了來人的模樣——是個身著黑衣的年輕男子,臉上蒙著黑巾,隻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
“說,誰派你來的?”沈磊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身著睡袍,卻難掩身上散發的威嚴與殺氣。
黑衣男子冷笑著,突然咬破口中的毒囊。
沈夢雪眼疾手快,猛地撲過去,試圖阻止他。然而,一切都太晚了,黑衣男子嘴角溢出黑血,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沈磊快步走到女兒身邊,看到她手腕上被劃傷的傷口,眼中閃過一絲心疼。“沒事吧?”他的聲音難得溫柔。
沈夢雪搖搖頭,目光落在黑衣男子的屍體上,若有所思。“爸爸,他的身法很像……”她的話沒有說完,但沈磊已經明白她的意思。
“先去處理傷口。”沈磊吩咐道,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他知道,女兒在學校的平靜生活,恐怕要被打破了。
第二天,沈夢雪像往常一樣來到學校。
然而,她敏銳地察覺到周圍同學看她的眼神有些異樣。
走廊裏,幾個女生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不時朝她投來好奇又畏懼的目光。
“夢雪!”江正初氣喘籲籲地跑過來,臉上帶著擔憂的神色,“你聽說了嗎?昨晚學校附近發生了一起盜竊案,據說小偷的目標是校長辦公室。”
沈夢雪心中一動,表麵卻不動聲色。“哦?那抓到人了嗎?”她問道。
江正初搖搖頭,“沒有,不過聽說現場留下了一些奇怪的線索。”
他湊近沈夢雪,壓低聲音說,“我聽我爸說,這件事好像和宋氏集團有點關係。”
沈夢雪的眼神微微一凜,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宋小姐在幾個跟班的簇擁下走過來,她臉上帶著挑釁的笑容,眼神中滿是敵意。
“沈夢雪,聽說你家昨晚進賊了?”宋小姐陰陽怪氣地說,“看來沈家也不過如此,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好。”
沈夢雪轉過身,紫羅蘭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寒光。
“宋小姐這麽關心我家的事,不如先管好自己吧。聽說宋氏集團最近在股市上損失慘重,不知道宋先生有沒有心力來管你的閑事?”
宋小姐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咬著牙,正要說什麽,卻被顧晏之攔住。
“宋小姐,學校裏還是不要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為好。”顧晏之的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宋小姐冷哼一聲,轉身離去。沈夢雪望著她的背影,心中暗暗警惕。
她知道,一場風暴正在悄然逼近,而她,必須做好準備。
美術課上,老師宣布了一個重要的消息——學校即將舉辦一場大型的藝術展覽,每個學生都可以提交作品參賽。沈夢雪聽了,眼神中閃過一絲興趣。
課後,她來到圖書館,查閱關於藝術展覽的資料。在書架間穿梭時,她偶然聽到幾個高年級學生的談話。
“聽說這次展覽的評委中有一位神秘嘉賓,是個非常厲害的藝術家。”
“是啊,而且聽說這次展覽的作品會被送到國外展出,要是能入選,以後在藝術界就有立足之地了。”
沈夢雪心中一動,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腦海中浮現。
她決定參加這次展覽,用自己的作品,向所有人證明自己的實力,同時,也為沈家贏得榮譽。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為展覽做準備的同時,一場針對她的陰謀也在悄然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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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展覽的報名截止日,沈夢雪將精心繪製的半成品畫卷鎖進檀木匣。
她垂眸摩挲著腕間發燙的銀鐲,梵文刻痕在晨光裏流轉幽藍,折射出地牢鐵索的殘影——那些浸著血與鐵鏽的特訓記憶,遠比顏料更深刻。
宋氏集團的危機來得迅猛如暴雨。
當股市崩盤的消息登上財經頭條時,沈宅正飄著桂花甜香。沈夢雪倚在雕花欄杆上喂錦鯉,突然聽見前廳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
\"沈先生!求求您饒過宋氏!\"宋父蓬頭垢麵地衝進來,膝蓋重重磕在青石板上,翡翠扳指磕出的裂痕與他額頭的血痕相映。
宋母癱軟在旁,指甲深深掐進繡著牡丹的裙擺,\"沈小姐,我給您跪下了!\"
沈夢雪捧著青瓷魚食碗,指尖輕輕攪動水麵。漣漪蕩開時,她看見宋父眼中倒映著自己月白色的裙角,宛如死神的披風。
沈磊從書房緩步走出,金絲眼鏡閃過冷光,銀鏈在腕間晃出威懾的弧度:\"宋總,當初讓令愛招惹我女兒時,可沒想過今日?\"
三日後,宋氏大廈被貼上封條。而在貴族學校的走廊裏,宋小姐依舊高昂著頭,翡翠耳墜撞出清脆聲響。
她故意將咖啡潑向沈夢雪,褐色液體在空中劃出拋物線的瞬間,沈夢雪足尖輕點後退,茶盞般的裙擺旋出優雅弧度,竟未沾到分毫。
\"沒家教的野丫頭。\"宋小姐甩了甩塗著蔻丹的手指。
沈夢雪慢條斯理地打開鑲鑽粉盒補妝,紫羅蘭色眼眸在鏡麵中與對方對視:\"宋姐姐該去看看眼科了,難道看不出,整個學校的地磚都印著沈家徽記?\"
她合上粉盒,發出清脆的\"哢嗒\"聲,\"就像宋氏集團的破產公告,每個字都帶著沈家的烙印。\"
話音未落,江正初從轉角衝出,書包上的機甲戰士掛件叮當作響。
他一把將沈夢雪護在身後,棒球帽簷壓得極低:\"敢動我妹?信不信我讓我爸把你家剩下的產業都買下來當垃圾場!\"
顧晏之則優雅地擦拭著被濺到咖啡漬的袖扣,淺灰色西裝下隱約露出的槍套閃著冷光:\"宋小姐,聽說令尊最近在看守所過得不太好?\"他微笑著說出的每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銀針。
宋小姐臉色驟變,踉蹌著後退撞上儲物櫃。
她終於看清沈夢雪身後悄然出現的暗衛——那些穿著便裝卻氣場凜冽的保鏢,正用無形的威壓編織成密不透風的囚籠。
而沈夢雪腕間的銀鐲,此刻正泛著詭異的藍光,如同沈家高懸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正午的陽光透過彩繪玻璃,在走廊地麵投下斑斕的光影。
宋小姐狼狽逃離的身影剛消失,沈夢雪便收起眼中的鋒芒,歪頭看向江正初:\"正初哥哥,食堂的糖醋排骨要涼啦!\"語調輕快得仿佛剛才的對峙隻是一場兒戲。
江正初撓撓頭,把棒球帽扣在她發間:\"走走走,我給你占了靠窗的位置!\"
他攬著沈夢雪的肩膀大步向前,卻在無人注意時,與顧晏之交換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後者不著痕跡地摸了摸藏在西裝內袋的微型通訊器,將方才的情況實時傳回沈宅。
沈宅監控室內,沈磊盯著屏幕,翡翠袖扣在操作台上敲出規律的節奏。
畫麵裏女兒天真爛漫的笑容,與記憶中地牢裏握刀的模樣重疊。\"讓暗衛密切關注宋氏餘孽,\"他對著對講機吩咐,\"另外,查查學校裏還有哪些人在和宋小姐來往。\"
與此同時,宋氏別墅內一片狼藉。宋小姐摔碎最後一個青瓷花瓶,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沈夢雪!我不會放過你!\"
她抓起手機,顫抖著撥通一個神秘號碼,\"喂?我要你們幫我教訓一個人......\"
次日清晨,沈夢雪踩著上課鈴走進教室,卻發現課桌裏塞滿了恐嚇信。
泛黃的信紙上用血紅色墨水寫著\"下地獄吧\",還附著一隻被剪斷翅膀的蝴蝶標本。周圍同學投來驚恐的目光,卻無一人敢出聲。
\"誰幹的?\"江正初的怒吼震得教室吊燈輕晃,他抓起信封就要衝出去,卻被沈夢雪拉住。
少女指尖輕撫過蝴蝶殘缺的翅膀,紫羅蘭色眼眸泛起冷意:\"不用找,他們會自己送上門。\"
果然,午休時分,幾個染著誇張發色的校外混混堵住了通往天台的樓梯。為首的男人叼著煙,痞笑著逼近:\"聽說你讓宋小姐不痛快?\"
他伸手想捏沈夢雪的下巴,卻在指尖即將觸及的瞬間,被一道淩厲的鞭腿踢中手腕。
沈夢雪利落落地,月白色裙擺翻飛如蝶。
她摘下珍珠發卡別在發間,露出脖頸處若隱若現的舊疤:\"是宋小姐讓你們來的?\"話音未落,三個混混已從不同方向撲來。
少女身形如電,竹劍般的指尖精準點向對方穴位。
顧晏之帶來的防身術、沈磊教的絕殺技,此刻化作最致命的武器。
當最後一個混混哀嚎著倒地,沈夢雪撿起地上的恐嚇信,慢條斯理地折成紙飛機:\"回去告訴宋小姐,下次,我要的就不是道歉了。\"
而這驚心動魄的一幕,正通過顧晏之腕表內的攝像頭,實時呈現在沈磊的監控屏幕上。
男人摩挲著翡翠扳指,嘴角勾起欣慰又危險的弧度——他的女兒,已經學會用利爪守護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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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宋小姐的臥室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當應急燈亮起時,她驚恐地發現床頭貼著一張泛黃的符咒,上麵用朱砂畫著沈家的圖騰,而她養的波斯貓,此刻正睜著空洞的雙眼倒在血泊中......
宋小姐的尖叫卡在喉嚨裏,應急燈慘白的光暈下,波斯貓脖頸處整齊的切口泛著冷光,暗紅血跡在米白色地毯上蜿蜒成詭異的圖騰。
空氣中彌漫著鐵鏽味與沈燼淵身上若有若無的苦艾草香,兩種氣息交織,讓窒息感愈發濃重。
男人倚著雕花門框,黑色風衣下擺垂落至腳踝,銀質袖扣在暗處泛著幽光。
他慢條斯理地擦拭染血的匕首,刀刃反射的冷光掠過他蒼白的臉——高挺的鼻梁如刀削般淩厲,薄唇抿成無情的直線,唯有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此刻正泛起病態的猩紅,仿佛淬了毒的深淵。
烏黑短發淩亂地垂落額前,將眼底翻湧的偏執與瘋狂遮掩得恰到好處。
\"宋小姐很驚訝?\"沈燼淵開口時,聲音低沉得像毒蛇吐信,尾音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顫意。
他緩緩直起腰,修長的身形在月光下投下巨大陰影,步步逼近的腳步聲混著匕首與金屬扣碰撞的輕響,如同死神的倒計時。\"雪兒的一滴眼淚,都值得你們宋氏用全部來償還。\"
宋小姐跌坐在地,翡翠耳墜隨著顫抖不停搖晃:\"你、你是沈家那個瘋子!\"
她慌亂後退,後背重重撞上床頭櫃,上麵的香薰蠟燭應聲倒地,滾燙的蠟油濺在腳背上,卻不及眼前男人帶來的恐懼萬分之一。
沈燼淵突然輕笑出聲,笑聲裏帶著神經質的愉悅。
他單膝跪地,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宋小姐的下巴,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記住了,\"
他俯身逼近,溫熱的呼吸噴在對方臉上,\"雪兒是我的禁臠,誰敢覬覦,我就把誰的眼睛挖出來,做成標本擺在她床頭。\"
匕首突然抵住宋小姐咽喉,冰涼的觸感讓她瞬間僵住。
沈燼淵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顫抖的唇瓣,眼神卻飄向窗外沈宅的方向,仿佛能穿透夜幕看見妹妹甜睡的模樣:\"小時候她學走路摔破膝蓋,我把整條石板路都換成了軟墊;現在有人敢讓她皺一下眉頭......\"他的瞳孔驟然收縮,匕首劃破宋小姐的皮膚,\"我要你們宋氏,連灰燼都不剩。\"
當宋小姐徹底陷入昏迷,沈燼淵才慢條斯理地整理風衣。
他從懷中掏出絲帕,仔細擦拭匕首上的血漬,動作輕柔得像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寶。
最後,他將沾血的絲帕留在宋小姐枕邊,上麵用朱砂繡著小小的並蒂蓮——那是沈夢雪最喜歡的圖案。
離開前,沈燼淵對著昏迷的人輕聲呢喃:\"別怕,很快就會有人來陪你了。\"
他的聲音溫柔得令人作嘔,轉身時,月光照亮他頸間的銀鏈,上麵掛著的,正是沈夢雪丟失的乳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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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姐在醫院蘇醒時,監護儀發出刺耳的蜂鳴。
她驚恐地望著雪白的天花板,喉間還殘留著匕首抵過時的寒意。
而此刻的沈宅,沈燼淵正站在沈夢雪房門外,隔著雕花木門,目光貪婪地凝視著門縫裏透出的暖光。
屋內,沈夢雪蜷縮在被窩裏,被噩夢驚醒的冷汗浸透了睡衣。
她總覺得黑暗中有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和沈燼淵看她時的目光一模一樣。
床頭的夜燈突然閃爍,投下詭異的陰影,她下意識抱緊枕頭,想起白天課桌裏的恐嚇信——那些威脅與四哥帶來的恐懼相比,竟顯得不值一提。
沈燼淵緩緩轉動門把,皮鞋踏在地毯上悄無聲息。
月光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影,懷中抱著的禮盒滲出暗紅液體,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
他俯身靠近床邊,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撥開沈夢雪額前的碎發,聲音低沉而沙啞:“做噩夢了?別怕,四哥把欺負你的人都處理幹淨了。”
沈夢雪猛地睜眼,紫羅蘭色眼眸充滿恐懼。她想後退,卻被沈燼淵一把攬入懷中。
男人身上混合著血腥味與苦艾草的氣息撲麵而來,讓她幾乎窒息。“四、四哥……”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
“噓——”沈燼淵將禮盒放在床頭,緩緩打開,裏麵赫然是宋小姐那隻死去的波斯貓,此刻被製成了標本,雙眼鑲嵌著兩顆璀璨的紅寶石,“看,這是給你的禮物。隻要你開心,四哥什麽都願意做。”
他的指尖撫過沈夢雪的臉頰,又順著脖頸滑到鎖骨,動作輕柔卻充滿壓迫感。
沈夢雪渾身僵硬,目光死死盯著那恐怖的標本。
沈燼淵突然輕笑,將臉埋進她的發間,深深吸氣:“你的味道,比血腥味好聞多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帶著難以掩飾的欲望,“要是誰敢把你從我身邊奪走,我就把整個世界都燒成灰燼。”
與此同時,宋氏剩餘的產業正在經曆一場毀滅性的打擊。
沈磊坐在書房,看著宋氏大廈被沈家收購的新聞,翡翠扳指輕輕敲擊桌麵。
管家站在一旁:“先生,四少爺的手段……”“隨他去吧。”
沈磊打斷道,鏡片後的目光望向沈夢雪房間的方向,“隻要能護住雪兒,有些瘋狂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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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學校裏,關於宋小姐的傳聞愈演愈烈。
有人說她瘋了,有人說她被惡鬼纏上。當沈夢雪走進教室時,所有人都下意識地讓出一條路。
她望著空蕩蕩的宋小姐的座位,腕間的銀鐲突然發燙——在暗處,沈燼淵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正握著望遠鏡,眼神癡迷地盯著妹妹的一舉一動,嘴角勾起病態的微笑:“隻有我,才配守護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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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沈宅宛如巨獸蟄伏,沈燼淵倚在妹妹臥室對麵的暗影裏,手中的攝像機持續運轉,屏幕藍光映照著他癡迷的瞳孔。
沈夢雪起夜時朦朧的睡顏、披衣時滑落肩頭的發梢,每一個畫麵都被他貪婪地收錄。他撫摸著攝像機外殼上用匕首刻下的\"雪兒專屬\"字樣,喉結滾動著低喃:\"我的小夜鶯,永遠隻能在我編織的金絲籠裏歌唱。\"
次日清晨,沈夢雪在課桌裏發現一個天鵝絨禮盒。打開瞬間,腐臭氣息混著玫瑰香精撲麵而來——三顆沾著碎肉的牙齒浸泡在福爾馬林溶液中,盒底壓著泛黃信箋:\"這是敢在走廊多看你一眼的男生的代價。\"
她的手指劇烈顫抖,珍珠發卡險些掉落在地,而教室後窗,沈燼淵戴著鴨舌帽冷笑,手機相冊裏正保存著男生被敲牙時的血腥畫麵。
午休時分,沈夢雪躲進鋼琴房,卻發現琴凳上擺著嶄新的《少女的祈禱》曲譜。
翻開扉頁,密密麻麻的批注刺痛雙眼:\"左手第三小節不該停頓,像極了你逃避我時的怯懦\"
\"轉調處的猶豫,多像你看我時閃躲的眼神\"。琴蓋縫隙裏還塞著半幹的玫瑰,花瓣上用朱砂寫著:\"你逃不掉的\"。
當她逃到天台,江正初正舉著冰淇淋等她,棒球帽下卻藏著淤青。\"不小心摔的!\"
少年咧嘴強笑,背後的書包裏卻藏著沈燼淵的警告信:\"離雪兒遠點,否則你那條愛玩籃球的腿,我會讓它再也碰不到地麵。\"
而顧晏之表麵如常替她整理被風吹亂的發辮,袖扣微型攝像頭卻將沈夢雪驚恐的表情,實時傳送給監控室裏把玩著翡翠袖扣的沈磊。
深夜,沈夢雪被劇烈的搖晃驚醒。沈燼淵渾身酒氣地將她抵在床頭,猩紅的眼睛倒映著月光:\"為什麽躲著我?\"
他扯開襯衫領口,露出鎖骨處用匕首刻的\"雪\"字,鮮血正順著字母溝壑往下淌,\"你看,我把你刻進血肉裏了。\"
冰涼的刀尖劃過她的唇瓣,\"再敢怕我......\"
話音未落,房門突然被撞開,沈磊戴著金絲眼鏡立在門口,翡翠扳指泛著冷光:\"老四,別嚇壞雪兒。\"
沈燼淵鬆開手時,沈夢雪跌落在地。她望著哥哥們交疊的身影,突然發現沈磊西裝內袋露出的半截照片——那是她在學校美術課上,被顧晏之偷拍的側影。
月光穿透雕花窗欞,將三個影子投射在牆上,如同三條絞索,越收越緊地纏住她的脖頸。
沈夢雪蜷縮在牆角,心跳聲震得耳膜生疼。
沈燼淵搖搖晃晃站直身子,襯衫上的血跡在月光下如同綻放的紅梅,他伸手想觸碰妹妹,卻被沈磊抬手攔住。\"
去處理下傷口,別嚇著雪兒。\"沈磊的聲音平靜無波,鏡片後的目光卻暗潮洶湧。
待沈燼淵離去,沈磊緩步走到沈夢雪身邊,彎腰時翡翠扳指擦過她顫抖的指尖:\"別怕,四哥隻是太在乎你。\"
他的聲音裹著蠱惑人心的溫柔,卻讓沈夢雪想起地牢裏那些殘酷的訓練——此刻的兄長,與彼時下達命令的家主,麵容漸漸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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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夢雪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進教室,卻發現課桌上擺滿了血紅色的玫瑰。
每朵花莖上都係著白色緞帶,繡著歪斜的字跡:\"屬於我的小玫瑰\"。
江正初氣衝衝地將花掃落在地,棒球帽下的淤青愈發明顯:\"肯定是那個瘋子幹的!\"
然而當沈夢雪轉身,卻看見沈燼淵倚在教室門口。
他換了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脖頸處的傷口已經包紮整齊,漆黑的眼睛死死盯著她,嘴角勾起扭曲的笑容。
教室裏瞬間鴉雀無聲,同學們紛紛低下頭,不敢與這位沈家\"瘋少爺\"對視。
課間,沈夢雪躲進洗手間。她掬起冷水潑在臉上,試圖讓自己清醒些。
鏡中突然出現一道黑影,沈燼淵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雙手撐在洗手台上將她困在懷中。
\"為什麽躲著我?\"他的呼吸噴在她耳畔,帶著血腥味的熱氣讓沈夢雪渾身僵硬,\"你是我的,從出生那刻起就是。\"
沈夢雪顫抖著開口:\"四哥......\"話未說完,沈燼淵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背按在鏡子上。
\"看著!\"他的聲音充滿癲狂,\"這雙手隻能屬於我!\"說著,掏出隨身的匕首,在她手背上輕輕刻下一個極小的\"燼\"字。
鮮血滲出的瞬間,洗手間的門被猛地撞開。
顧晏之眼神冰冷地衝進來,一把將沈夢雪拉到身後:\"四少爺,適可而止!\"
沈燼淵舔了舔嘴角,盯著顧晏之護住沈夢雪的手,眼中殺意翻湧:\"顧晏之,別插手我的事,否則......\"
混亂間,沈磊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都在幹什麽?\"
他走進來,掃了眼沈夢雪受傷的手,翡翠扳指在陽光下折射出冷光。
沈燼淵立刻恢複了平靜,仿佛剛才的癲狂隻是錯覺:\"父親,雪兒不小心劃傷了手,我幫她處理。\"
沈磊看了眼女兒驚恐的表情,又看了看沈燼淵眼底壓抑的瘋狂,最終隻是淡淡道:\"雪兒,跟我去醫務室。\"
離開時,沈夢雪回頭望去,隻見沈燼淵正用舌尖舔去匕首上她的血跡,漆黑的眼睛裏,偏執與占有欲幾乎要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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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沈夢雪的臥室裏,所有窗戶都被加裝了細密的防護欄。
她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上嶄新的星空投影——那是沈燼淵送的\"道歉禮物\"。
投影閃爍間,她仿佛看到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自己,而她,永遠也逃不出沈家這座華麗的牢籠。
防護欄在月光下投下蛛網般的陰影,沈夢雪蜷縮在床角,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手背結痂的“燼”字。
床頭櫃上的星空投影突然扭曲變形,化作沈燼淵猩紅的雙眼。
窗外傳來細微的金屬摩擦聲,她猛地抬頭,正撞見沈燼淵戴著黑色手套的手貼在玻璃上,指腹來回描繪著她的輪廓。
第二天清晨,沈夢雪在玄關處被攔住。沈燼淵倚著雕花立柱,手中轉動著染血的蝴蝶標本——正是恐嚇信裏那隻的同類。
“和我一起上學。”他的聲音帶著不容拒絕的壓迫感,西裝內袋露出一截鎖鏈,末端的鈴鐺刻著沈夢雪的小名。
校園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對兄妹身上。
沈燼淵寸步不離地跟在沈夢雪身後,每當有同學靠近,他便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袖口,露出小臂上猙獰的紋身——
那是用沈家圖騰纏繞的“雪”字。江正初攥緊拳頭衝過來,卻在看見沈燼淵藏在袖中的注射器時,僵在原地。
美術課上,沈夢雪盯著空白畫紙遲遲未動筆。
突然,沈燼淵出現在她身後,帶著苦艾草氣息的呼吸噴灑在脖頸:“畫我們。”
他握住她的手強行落筆,畫紙上漸漸浮現出扭曲的相擁身影,沈夢雪的腳踝被鎖鏈束縛,而沈燼淵的瞳孔化作尖銳的匕首。
午休時,沈夢雪躲進圖書館最深處。書架突然劇烈晃動,沈燼淵從轉角現身,懷中抱著裝滿標本瓶的木箱。
每個瓶子裏都浸泡著不同的蝴蝶,翅膀上用朱砂寫著曾與沈夢雪說過話的同學名字。“它們多漂亮,”他將瓶子貼在她臉頰,冰涼的玻璃讓沈夢雪戰栗,“就像不聽話的人,做成標本才最安分。”
放學鈴響起,沈夢雪剛踏出校門,便被沈燼淵拽進黑色邁巴赫。
車內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後座擺著用玫瑰花瓣鋪成的“囚”字。
沈燼淵扯下領帶纏住她的手腕:“雪兒知道嗎?你今天對那個送橡皮的男生笑了。”
他扯開襯衫,胸口新添的傷口還在滲血,那裏用刀刻著“背叛者死”,“所以我把他的橡皮,塞進了他喉嚨裏。”
深夜,沈夢雪被鎖鏈的聲響驚醒。沈燼淵跪坐在床邊,月光照亮他手中寒光閃爍的手術剪。
“他們說你討厭防護欄,”他輕聲呢喃,指尖撫過她的發絲,“沒關係,我把窗戶拆了——”剪刀突然逼近,在她耳際剪下一縷頭發,“這樣,你就隻能看著我了。”
沈宅監控室裏,沈磊轉動著翡翠扳指,將這段畫麵永久保存。
屏幕上,沈夢雪驚恐的表情與沈燼淵癲狂的笑容交疊,而在畫麵邊緣,管家默默將新一批防護材料清單遞上——這場關於禁錮與掙紮的遊戲,才剛剛開始。
雕花台燈在宣紙上投下昏黃光暈,沈夢雪握著鋼筆的手指關節發白,作業本上的數學公式在淚水中暈染成模糊的墨團。
身後傳來皮革摩擦的窸窣聲,沈燼淵倚著胡桃木書桌,漆黑的眸子裏翻湧著病態的專注,右手握著的檀木戒尺正有節奏地敲擊掌心,發出令人心悸的聲響。
\"第37題,錯了。\"他的聲音像是從冰窖裏撈出來的,帶著刺骨寒意。
戒尺突然重重拍在桌麵上,驚得沈夢雪渾身一抖,鋼筆在紙上劃出長長的墨痕。
沈燼淵俯身逼近,發梢掃過她顫抖的耳垂,\"我說過多少次?做題時要看著我。\"
沈夢雪緩緩轉頭,正對上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
沈燼淵的瞳孔因興奮而微微收縮,喉結滾動著吞咽下涎水,視線貪婪地遊走在她泛紅的耳尖和蒼白的臉頰上。\"趴下。\"
他突然開口,戒尺挑起她的下巴,\"二十下,替你長長記性。\"
淚水終於決堤,沈夢雪卻不敢反抗。她顫抖著轉過身,將臉頰貼在冰涼的書桌上,月白色裙擺被沈燼淵毫不留情地撩起,露出纖細的腰和粉色的安全褲。
戒尺破空的呼嘯聲響起的瞬間,她咬住嘴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啪!\"檀木戒尺精準落在臀瓣上,劇痛像電流般竄遍全身。
沈夢雪悶哼一聲,身體本能地蜷縮,卻被沈燼淵用膝蓋抵住後背強行固定。\"
數著。\"他的呼吸變得急促,戒尺再次揚起,\"不然,重新開始。\"
\"一......\"話音未落,第二下已經落下。
沈夢雪的淚水浸濕了桌布,臀部火辣辣的疼痛與背後灼熱的視線交織成令人窒息的網。
沈燼淵的動作越來越快,戒尺擊打在皮肉上的悶響混著他壓抑的喘息,在密閉的房間裏回蕩。
當第十九下落下時,沈夢雪的聲音已經帶著哭腔:\"十......十九......\"
她的雙腿不住顫抖,臀肉高高腫起,粉色布料被汗水浸透,緊緊貼在傷痕累累的皮膚上。
沈燼淵突然停手,戒尺順著她發燙的脊椎緩緩下滑,最終停在尾椎骨處輕輕敲打。
\"最後一下,要記住四哥的心意。\"
他沙啞著嗓子說,戒尺卻沒有立刻落下。沈夢雪渾身緊繃,滿心恐懼地等待懲罰,卻突然被沈燼淵一把拉起,按進帶著血腥味的懷裏。
\"我的小寶貝,\"他擦去她臉上的淚水,掌心重重揉上紅腫的臀肉,\"隻有疼痛,才能讓你永遠記住......你是屬於我的。\"
沈夢雪癱軟在兄長懷裏,臀部傳來的灼痛讓她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抽氣聲。
沈燼淵滾燙的掌心隔著布料摩挲著傷處,指腹故意按壓在腫起最厲害的部位,看著妹妹因疼痛而瑟縮的模樣,他喉間溢出一聲滿足的歎息。
\"疼?\"他用戒尺挑起沈夢雪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可你眼裏的淚,比任何珠寶都耀眼。\"
書房外突然傳來腳步聲,沈燼淵的眼神瞬間冷冽如刀。
他利落地替沈夢雪整理好裙擺,將她按回書桌前,自己則倚著窗台,若無其事地把玩著染血的銀鏈。
門被推開的瞬間,沈夢雪慌忙用課本遮住通紅的眼眶,而作業本上未幹的淚痕在台燈下泛著詭異的光。
\"雪兒在學習?\"沈磊的聲音裹著笑意,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卻掃過沈夢雪緊繃的肩膀和微微顫抖的指尖。
他注意到沈燼淵袖口沾著的淡紅痕跡,翡翠扳指輕輕敲擊桌麵:\"老四,別太嚴苛,明日還要上學。\"這句話像是提醒,又像是默許。
待兩人離去,沈夢雪再也支撐不住,趴在桌上無聲痛哭。
深夜的月光透過防護欄,在她傷痕累累的臀腿上切割出交錯的光影。
而在隔壁房間,沈燼淵正對著監控屏幕反複觀看方才的畫麵,指尖隔著屏幕描摹她泛紅的眼角和顫抖的唇瓣,另一隻手握著戒尺,在自己掌心刻出與她傷口對應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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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沈夢雪穿上寬鬆的闊腿褲,每走一步都牽扯著傷口。
教室裏,江正初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異樣,卻在靠近時被沈燼淵冰冷的眼神逼退。
少年攥緊拳頭,看著沈夢雪蒼白的臉,注意到她坐下時小心翼翼的動作,後背滲出一片冷汗。
課間,宋小姐突然出現在教室門口,嘴角掛著惡毒的笑:\"聽說沈家的千金,被親哥哥打得下不了床?\"
話音未落,沈夢雪腕間的銀鐲突然發燙,而沈燼淵已經如鬼魅般出現在宋小姐身後。
他的手指扣住對方的肩膀,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骨頭:\"再說一遍?\"
宋小姐臉色慘白,卻仍強撐著:\"我說,沈夢雪就是個——\"
她的話被一聲清脆的骨裂聲打斷。
沈燼淵微笑著折斷她的小指,聲音溫柔得可怕:\"我的寶貝,連碰都不能碰。\"他撿起地上的斷指,塞進宋小姐嘴裏,\"吞下去,當作賠罪。\"
這一幕驚得眾人四散奔逃,唯有沈夢雪坐在原位,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
她知道,無論逃到哪裏,都逃不出沈燼淵用偏執織就的牢籠。
而在暗處,沈磊通過監控目睹了一切,他轉動著翡翠扳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隻要能護住沈家的寶貝,有些瘋狂,又何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