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5章 “古神的意識...還沒徹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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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北冰窟的永夜被一道幽光撕裂,萬年不化的冰層深處,某道裂縫突然滲出灰霧。那霧氣如活物般鑽入凍土,在接觸到岩縫中一粒幹癟種子的瞬間,種子外殼裂開,露出尖端泛黑的嫩芽——那是被古神意識浸染的曼陀羅,其根係正順著冰窟裂縫,貪婪地汲取著大地深處的黑暗能量。
    長安的星月祠裏,蕭雲舟正擦拭著雙生聖女像。當他的指尖觸到江挽月雕像裙擺的流螢紋路時,掌心的星砂印記突然發燙。少年猛地抬頭,隻見環繞祠堂的流螢群突然躁動,萬千光點組成扭曲的藤蔓形狀,指向極北方向。“前輩?”他輕聲呢喃,星砂劍在腰間發出低沉的嗡鳴。
    與此同時,北疆雪原的祭台上,蘇瑤正將獸骨圖騰按在冰麵。幽綠靈力注入的刹那,冰層突然浮現出黑色脈絡,那些紋路與她曾被侵蝕時的噬月紋如出一轍。“不好!”巫女後退半步,圖騰上的銀飾發出刺耳的錚鳴,“古神的意識還沒徹底消散?”
    極北冰窟中,那株曼陀羅的嫩芽已破土而出。五片花瓣尖端呈詭異的墨色,脈絡間流淌著灰霧狀的汁液,每一次呼吸都與冰層深處的黑暗產生共鳴。在它根係蔓延的盡頭,一塊嵌在冰壁的水晶碎片正發出幽光,鏡中閃過水晶棺少女模糊的笑臉——她的指尖正點在地圖上的長安標記。
    “阿硯,幫我查星圖!”沈清辭的傳人蕭硯秋突然衝進占星閣,龍紋星紋筆在羊皮紙上劃出斷裂的軌跡,“北鬥第七星的伴星顏色變了!”占星少女的瞳孔映著星圖上幽綠的光點,那是代表蘇瑤的星辰,此刻邊緣竟纏繞著若有若無的灰霧。
    蕭承煜的玄鐵劍在深夜震碎了劍鞘。帝王望著劍鋒倒映的星象,鎧甲下的舊傷傳來刺骨疼痛——劍刃上的曼陀羅紋路正在褪色,取而代之的是幾不可見的噬月紋。“傳旨,加強北境巡查。”他按住心口,想起秘閣古籍中被蟲蛀的一頁“古神殘念,寄於草木”
    最危險的征兆出現在長安城外的曼陀羅花田。老花農王伯在澆水時,發現一株花莖扭曲的植株,其花瓣尖端泛著與極北冰窟中 identical 的黑色。當他伸手觸碰,指尖立刻灼燒出細小的噬月紋,而花田深處,無數黑影正順著根係蔓延,在泥土下織成巨大的獻祭陣。
    “姐姐,你看這個!”阿梨舉著冰封的曼陀羅標本衝進星月祠,獸骨圖騰在懷中發出悲鳴,“雪原邊緣的花田也出現了黑尖!”冰藍色靈力包裹的標本上,黑色花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吞噬著銀藍紋路,與江挽月留下的流螢產生劇烈排斥。
    暗處,幽綠瞳孔的流浪貓蹲坐在冰晶曼陀羅旁,爪子下壓著半塊玉佩。它舔舐著爪尖的黑血,喉嚨裏發出滿足的呼嚕聲,尾巴掃過地麵,新的噬月紋順著花根鑽入長安地下。而在極北冰窟深處,水晶棺少女的指尖撫過鏡麵,鏡中長安城的地基已被灰霧藤蔓覆蓋,隻待某個契機,便會徹底引爆。
    江挽月的流螢群突然在祠堂上空組成巨大的荊棘牢籠,銀藍光點瘋狂閃爍,仿佛在警示即將到來的危機。蕭雲舟握緊星砂劍,赤瞳映著光點組成的“極北”二字,想起前輩消散前最後的叮囑“黑暗從不會真正消失,隻是在等待複活的契機。”
    當第一縷晨光穿透冰窟,那株黑尖曼陀羅突然綻放。灰霧狀的花粉隨風飄散,每一粒都帶著古神的意識,朝著長安的方向飛去。而在長安城內,雙生聖女像的交握的指尖,突然滲出一滴混合著銀藍與幽綠的光淚——那是江挽月與蘇瑤跨越時空的警示,預示著這場關於信仰與黑暗的戰爭,遠未到終結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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